乏倦壓在心頭,你的眼中尚有睡意,恍惚中聽到有人在廊上回憶渾渾噩噩的時光,竟無意濕了眼眶。
時光把故事拉著在地上行走,我們在云端仰望,如一個守望者,提防時光偷走我們原本美好的面龐。
人生沒有如果,只有結果和后果。
人類作為靈長中的靈長,卻在越來越輝煌的物質文明中萎縮,淹沒在閃爍的霓虹燈下,迷失在情感的沙漠里。
我習慣了把過程與結局放在一起,對比今天和昨天,卻始終無法習慣把人性的本善與偽善的黑暗結合在一起,構成世人口中的“紛紜社會”。
我第一次將皎潔的明月、純真的孩子氣與密閉空間的烏煙瘴氣、恪守成規(guī),聯(lián)系在一起時,是怎樣的糾結為難。
一個微妙的夜晚,我企圖用文字將內(nèi)心僵化的角落溫暖,使徹骨的心寒都落筆于那個斑斕的世界、本不該為我們所剖析的世界。
我在光中若隱若現(xiàn),紛飛的塵土也若隱若現(xiàn),卻怎么也找尋不到那溫暖的光源。
有明了的人勸說心已千結的我們:“學會習慣吧,時間久了,什么都可以習慣,什么都可以厭惡。永遠不要忘記能夠笑得堅強。
“你知道嗎?草是卑微的,但卑微并非指向羞慚。鳥兒只有在廣闊的藍天才會有展翅翱翔的空間,不要指望初生的麻雀會在短暫的日子里學會飛得很高。
“高處的天空是鷹的領地,但若麻雀找到了自己的領空,它至少可以翱翔得很愉悅舒暢。”
于是,我們都靜默無語。
曾幾何時,當我們沮喪的時候,當我們彷徨的時候,當我們孤獨寂寞悲涼無助氣憤哀怨委屈絕望的時候,我們曾格外地相信命運,相信只是命運的不公平,以給予自己哪怕一絲的心靈慰藉。
可如今,我們早已忘了尋覓命運的足跡,無能為力了。
徐志摩說:“你以為我刀槍不入,我以為你百毒不侵?!?/p>
是我們辨識錯了世界,也就無權責備世界欺騙了我們。即使沉默是一種處世哲學亦是一種藝術,但沉默并不代表死寂,無言并不代表無心。
以至于如今無論瘋狂的、張揚的、明媚的、低糜的、憂傷的,抑或桀驁的、華麗的、妖嬈的、美好的、寂寞的,都被某種力量掌控扼殺著。屬于我們的青春年少,已無處張狂了。
對于某些可喻不可言之事,含義已被曲解,本末已被倒置,真實便變成了不真實。
若用修辭手法來訴說我們?nèi)缃竦奶幘常慈缃裾俏覀兓疾〉臅r候,精神是一片深秋的曠野,無論多么輕微的寒風,都會引起蕭蕭黃葉的凋零。
在某一剎那,我們甚至覺得我們居住的,已不再是我們熟悉的那片熱土了。
但感謝歲月把苦難釀成了感動,把精神貧瘠時的相濡以沫變成了貼身的溫暖,一支筷子易折斷,十支筷子抱成團。
即便那些故事已如散落的鉆石碎片,隱匿在歲月一隅閃爍著神秘的光。但至少你我已同在,所以學會釋懷。
正如塵土蒙受屈辱,能以鮮花來回報,我們又何必繼續(xù)在燈紅酒綠中喧囂。我們大可以隨心地乘著第一縷晨光的車輾,穿過塵世的廣漠,去打破黑夜的寂寥。
我們會一直執(zhí)著著、一直堅信著,在星月爭輝的天穹下留下只屬于我們的開天辟地的蹤跡。
無論周圍有多少雙眼睛,無論分貝達到怎樣的嘈雜,總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不過如此而已。
任你血雨腥風,我自靜謐安然。害怕一個人的孤單,所以選擇一群人的狂歡。
人生本不是一道是非題,結果沒有絕對,對錯也僅在一念之間。若你是了解本文真意的知音,請將那個月圓之夜最美的念想永存心間,因為它不可復制,亦無法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