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莫小北

袁潔

享譽世界的東方學者薩義德在成長自傳《格格不入》（out of place）中寫道：“我的母題，是‘第二自我如何浮現。有很長一段時間，這個第二自我湮埋于我熟練養成并運用的表面社會特征之下。”我想每個人都有這樣一個“第二自我”，它潛藏于人的外在社會屬性之下。這第二自我是隱秘的、內省的、非建構性的。

人的成長，首先是自我意識的確立，然后就是第二自我的浮現。

莫小南只是一個局促、慌張、猶豫的小女孩，這個世界給了她太多不解和失望，生活也帶給她太多乏味和疲憊，但她依舊要在這個荒謬的世界用力生活。莫小南其實是許多女孩的寫照，外表普通沉寂，內心卻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傲氣，坐擁一片外人輕易看不見的廣袤森林。對，她的心中還住著一個莫小北，她的第二自我。

莫小北則是一個聰明、自省、溫暖的姑娘。她總是大膽果斷甚至刻薄地指出莫小南不愿承認的那部分，一針見血讓莫小南無處逃遁。與此同時，她也始終指向一股溫暖向上的力量。

也許每個人都幻想過有這樣一個莫小北，綻開在心底的雙生花。她永遠在那里凝視著你的成長，永遠包容你。在我們受傷的時候，可以退縮回那片充滿原始生命力的森林，找到莫小北，她堅定而富有理想，她永遠站在庸常生活之外，能給你一杯咖啡、一個智慧的判斷和一份寧靜。

我想，心里住著一個莫小北，真是一件美事兒呢。一個人仿佛擁有兩個人的力量——并且是絕對不相排斥的力量——可以由此擁有更多的勇氣來面對未可知的未來，比如，遠處走來的獵人和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