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懷寬廣逾百年

李保

湖南安化縣小淹鎮桂花村第四村民小組，一個美麗的農家小四合院里，住著一位年逾百歲的女壽星王媽。

王媽生于1907年4月29日，育有兩子一女。年逾百歲的老人，耳不聾，眼睛明亮，口齒清楚，走路利落。歲月雖然在老奶奶臉上身上刻下一道道烙印，卻沒有任何“悲”“苦”的痕跡；100余年的歲月里，老奶奶經歷過許多喜怒悲歡，她以非常豁達的心胸讓一切云淡風清，使自己長壽，并深深影響著一代又一代子孫。

說起老人長壽秘訣，晚輩將之歸結為老人身上的三種優秀品質：吃苦耐勞、勤儉持家、達觀處事。王媽14歲訂親不久，父母便雙雙辭世。她跟著叔叔生活，在16歲那年，從鄰村嫁入了桂花村。丈夫的家四壁空空，王媽沒有一句怨言，犁田、播種、插秧，做著各種農活。孩子出生后，她讓丈夫帶孩子，自己徒步二三十公里到臨近鄉村走村串戶收谷子，晚上回到家連夜把谷子舂成米，第二天再挨家挨戶地賣米，含辛茹苦掙錢維持生活。老人一輩子活不離手，兩年前她還淘米做飯，摘花生、剝豆子。去年一場感冒后，她身體不如以前硬朗，但還堅持自己洗衣服，料理自己的生活。

鄰居們說，無論是對家人，還是對鄰居，王媽都不斤斤計較，只要是她能幫得上忙的，她都會盡力地幫助別人。因此，在村里和家中，王媽都很有威信。王媽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是“家里米缸沒有一點米，兩個兒子全娶上媳婦”，這顯然是讓王媽無比驕傲的事情。在她的子孫們看來，正是因為阿婆廣結善緣，人家才愿意把女兒嫁入當時她清貧的家。

在處理家庭關系上，王媽有兩條簡單的原則。即不爭執，不張揚。碰到意見不和時，她便暫時回避，不與人正面沖突。家里的大事小事家里解決，決不在外面張揚。王媽和他的三代媳婦彼此都心照不宣地遵守這條“家規”。維系一個大家庭的尊嚴與和諧。筆者眼中的王家媳婦們，好像都有著類似的性格：自信、純樸、愛笑、能干。

逢年過節的時候，王家20余口人全部圍擁在王媽的周圍。她不僅僅是一個“老祖”，而且是一個家庭和諧相處的符號。一代又一代的子孫們，從王媽身上稟承著中國傳統的優秀持家精神。席間談話的時候，老人的長孫笑說：“阿婆對人那么好，子孫當然也要學阿婆，一代學一代嘛！”

王媽五代同堂，膝下子孫成群。子孫們都把她當成寶，喜歡親近她。筆者采訪的時候，看見一個子孫過來拉拉老人的手，一個又過來摸摸老人的肩，再一個又過來拍拍老人的背。幾代之間的親情融洽溫馨。

對王家子孫來說，任何能讓王媽健康生活下去的事情，都是他們所愿意做的。最讓王媽高興的是，她見證了三代媳婦進門的變化，感受了日子越過越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