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艷
摘要:關系自我:一種人際關系的社會認知理論,以移情的社會認知加工理論為基礎。
在普遍的社會知覺中,重要他人的重要性,以IF–THEN的人格模型為基礎,提出人格的認知情感系統(cognitive-affective system)理論:概念化情境(reconceptualizing situation)、氣質、動力和人格結構中的穩定特征以及他們的早期經歷,以證明自我原本就是人際關系的。
由于我們已經顯示對重要他人的心理表征是由特定情形下即時啟動線索所激活的,而這種激活又影響了人們所體驗的、所表達的自我和人格的特性,所以這一過程將IF–THEN法拓展至人際關系的動力水平。
除此以外,我們的模型還將社會認知和學習理論以及心理動力思想相整合,引入到人格的概念化領域,人格概念化強調情境的重要性。
1.引言
通常人們認為一個人很容易被視為一個擁有整體特質的人,這些特質不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
Mischel認為這一假設掩飾了人格的復雜性。他認為人格具有復雜性:跨情景的穩定性與不一致性。
個體的行為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原因:內部狀態、心理表征和理解這些一系列內部因素通過情景引起行為的變化。(Mischel, 1973, 1977)in situ(情景研究)研究已有所證明。
in situ——通過改變個體生活中的情景,引發個體對特殊情景的理解和其中的特殊行為來研究認知情感理論及方法。預測和改變人類行為的本質就是情景中的刺激,這些刺激能喚起特殊的行為,引發個體情景與行為間的特殊共變。
人格的認知情感系統模型是一種IF–THEN理論,即IF指(給與個體的)一個情景或一個具有啟動線索的背景,THEN指反應(包括心理體驗與可觀察到的行為)。
我們通過呈現移情和關系自我的社會認知模型,重點強調IF–THEN框架。研究關注對重要他人的心理表征,以及檢驗了無論這些心理表征是否被激活,它們是如何影響時時刻刻的反應的。當情景中的啟動線索激活了一個重要他人表征時,那個人所展示的那些線索將被理解為和那個重要他人一樣。
當情景起作用時,表征被激活。事實上,重要他人表征具有一個相對更高的可及性激活基線水平。也就是說當情景中的線索不足以喚起對重要他人的表征是,表征仍然被激活。(Andersen,Glassman, Chen, & Cole, 1995; Chen, Andersen, & Hinkley, 1999;Higgins, 1990).
除了這些情感因素,相對動機對重要他人的表征也受自我的影響。結合可及性與重要他人表征的使用,情景中的線索說明了自我體驗中多變性。
關系自我與移情模型是以對精神分析中的移情概念(Freud,1958, 1963; Sullivan, 1953)的檢驗為基礎,作為社會認知中的概念(Andersen & Chen, 2002; Andersen & Glassman, 1996; Chen& Andersen, 1999),是之與經典的人格理論相關,同時也提共了一個將認知情感系統模型與心理動力學思想相結合的方法。
2.移情與關系自我
在移情中,當一個新來的人在一些小地方與一個重要他人相似時,將激活此時對重要他人的表征。這些相似處包括這個新來的人的人格特征如興趣、習慣、信念、交往方式、快速表達或一些生理表現。當重要他人的表征被激活時,表征也傾向于被應用到這個新人身上,這表現在人際交往知覺中的情感轉換和反應。(Andersen & Baum, 1994; Andersen & Cole, 1990).與重要他人相關的線索與儲存在記憶中的有關重要他人的記憶相結合并影響著與新來成員的人理解和反應。
簡言之,對于新來的這個人,我們除了對他的一些真實了解外,大部分關于重要他人的表征的其他方面隨后都被假定對這個新人也是真的。這也是移情的估計成分。當一個新人與一個被認為積極的、可愛的重要他人相似時,這個新人被給與積極的評估。(e.g.,Andersen & Baum, 1994; Andersen & Cole, 1990; Andersen et al.,1995; Chen et al., 1999).移情過程也是一種潛在的、沒有意識的。(see Andersen, Reznik, & Glassman,2005).
個體與重要他人的關系最終成為了重要他人和自我表征的一種記憶上的聯系(Andersen & Chen, 2002).我們關系自我的模型關注的是重要他人的表征是如何與體驗他人的自我相聯系的,以及自我是如何間接地在重要他人激活(被線索激活)的基礎上被激活的。
間接地引起自我-他人表征并不需要重要他人本人出現,任何與重要他人有關的線索都可以激活表征,然后間接地激活記憶中與重要他人相聯結的自我形式。在這一過程中,自我就變成了與重要他人相關的自我。而且,重要他人關系的一部分:動機和目標也能激活對新人反應——自我暴露。當重要他人的表征要被激活時,預先了解一個重要他人所接受的和所厭惡的內容同樣能阻止這樣的激活。
3.學術背景
3.1歷史根源:心理分析中的移情概念
移情在精神分析和精神分析理論中是一個中心概念。(Freud,1958)移情最初被定義為心理分析中病人在分析師的幫助下重新體驗無意識的性心理愿望以及早期童年沖突。(Freud, 1958, 1963; see also Andersen & Glassman,1996).弗洛伊德認為無意識的性本能是移情的力量來源,并承認移情能夠發生在治療以外的情景,這為我們的研究提供了一致性。
我們的研究更直接的受沙利文的“并行失調” parataxic distortion(轉移性曲解)影響,沙利文的移情中,自我的人格化(與心理表征相連)和重要他人的人格化通過精神動力(“dynamisms”)相連(聯結自我和重要他人的關系)。(Sullivan, 1953).人格化和精神動力形成于與重要他人的交往活動的體驗中,而非純粹的本能。因此,沙利文的模型與我們所關注的重要他人的表征更為相似,這一表征與記憶中的自我相連,并且當表征被喚起是影響著人們的知覺和行為。
沙利文拋棄了弗洛伊德性本能的假設,認為人們有其他基本需求:滿足、保持與他人聯系等等。他認為,并行失調很大程度上是受與重要他人交往中所產生的動機的影響,因為人格化和動能的發展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這些需要時如何被滿足或不被滿足。沙利文的動機概念與我們相一致,甚至我們所提出的人類基本需求在某種程度上走得更遠。(Andersen & Chen, 2002; Andersenet al., 1997).沙利文認為移情在日常生活中也會發生。
沙利文的人際關系模型與客觀關系投射理論(object relations theory)有很多相似,前者更關注人際交往行為與一個人如何被對待這一現實,后者更加關注性驅力和幻想。客觀關系投射理論假定某些與重要他人的心理表征相似的事物——外部世界的客體和他們之間的關系漸漸內化。在投射識別中,這些客體被投射到其他事物。客觀關系投射法大部分關注的是治療中的移情,但也為否認日常中移情的存在。
另一個相關模型就是依戀理論,假設人們的思維、記憶、信念、期望、情感、自我的行為等都受到與重要他人交往的影響,并形成一個內部的工作模型,這個模型被用來處理后來與朋友、配偶、孩子的關系。(Bowlby, 1973).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早期關系將影響后來的關系。
早期的移情是理論的而非經驗的,很少得到科學心理學的贊同。定義多變。我們采用的一般定義:對當前個體不適當的感受、驅力、天都、幻想、防御,這是一種源于對重要他人早期童年經歷的反復的,取代性反應。
3.2人格的認知及認知行為理論
對移情概念另一方面的考慮就是凱利的人格建構理論。在這一模型中,人們將他們周圍的世界以具有特異反應性的形容詞法分為自己和他人,這種建構式每個人理解、決策和行動的媒介。凱利認為,重要他人是個人建構形式的中心,因為每個人都形成了一些以形容詞為基礎的建構模式,其功能就是定義特殊的重要他人之間或與自我之間有何相似又有何不同。Mischel的社會認知學習概念重建(cognitive social learning reconceptualization)假設個人的這種建構與認知是一體的。Mischel的模型通過明確定義這種建構發展了凱利的理論,如要求定義基本社會學習機制。在Mischel模型中,情景刺激激發了個人建構、期望、編碼策略和自我調節我們的移情與關系自我模型是以凱利的人格建構理論和Mischel后來的認知情感加工系統為基礎。同時我們的模型還結合了心理分析、行為主義、認知行為學,雖然在本質上是一種認知模型,但它仍依靠基本學習加工和心理動力學思想將自我和重要他人相連,并將動機和情感引入特殊情形。
3.3以人格原型為心理表征
米歇爾的人格原型理論也影響了移情范式的發展。早期研究利用一種記憶再認范式發現,人格原型可以被用在新人所給信息以外。重要的是,特質能影響人們在理解他人時的潛在人格假設。研究發現,以形容詞標記的表征被視為一個人的特殊特征或某類人,而用名詞標記的表征被試為人格整體,并且前者沒有后者那么豐富、那么就有獨特性,很少被用于加工。
這些證據引出了假設:重要他人的表征應該是那些在記憶中具有豐富表征且具有獨特性的表征,這為刺激編碼提供了有力的工具。這一效應通過使用各種控制條件已經不斷被重復。研究也檢驗了各種各樣的關于移情的情感、動機和行為方面的假設。(e.g., Andersen & Baum, 1994; Andersen,Reznik, & Manzella, 1996; Andersen et al., 1995; Baum & Andersen,1999; Berenson & Andersen, 2006; Berk & Andersen, 2000, 2008;Chen et al., 1999; Glassman & Andersen, 1999a, 1999b; Reznik &Andersen, 2007).
3.4氣質與人的獨特性
使得個體具有獨特性如CAP中的人格識別標志,已經是人格概念化得焦點,(Allport,1937; Kelly, 1955; see alsoHiggins, 1990)。這也就是說在對個體進行理解是出了一般規律外,特殊規律是非常重要的。在我們的研究中,即使激活表征并將之運用于新人這一加工過程是普遍的,但每個重要他人的表征都是獨特的。(Andersen & Chen, 2002).因此,我們認為有必要采用特殊——一般規律研究法。
4.移情和關系自我加工的證據
4.1 程序開端
移情研究通常是兩部分范式。
首先,用包括等量的積極項和消極項(每項含2-6個詞)的自我生成的句子對重要他人進行命名和和描述,然后對這些項目進行等級排序。其中有些特征是對重要他人的典型描述,如喜歡,厭惡,興趣,信念等等。然后將這些項目與一些無關項目混合,并在隨后的實驗中使用。
被試隨機被分配,并了解一個新人,這個人要么符合所被試所列出的重要他人的特征,要么不符合。在實驗組中,新人和重要他人有些相似,而在控制組中,新人與其他被試的重要他人相似。這樣,在實驗組中,被試會產生移情,而在對照組中不會。
4.2移情與記憶
最初的移情研究主要是要檢驗一個已被激活的重要他人表征是如何在記憶中被反映。例如在記憶再認范式中,被試參與一項關于新人的填空游戲,要求使用他們以前的知識。(adapted from Cantor & Mischel, 1977).我們的研究用重要讓人表征來表明。也就是說,當知道一個新人與一個重要他人有些相似,人們就可能推斷這個新人也就有重要他人的其他特征。
這一效應甚至發生在當人際交往刺激在潛意識情況下存在時。(Glassman & Andersen, 1999a)加工并不要求個體對喚起移情的刺激產生意識。也不需要人們的努力,是不受控制的。如自動的(see Andersen, Moskowitz, Blair, & Nosek, 2007),能夠持續一段時間,至少一周(Glassman & Andersen, 1999b).這說明了移情是一種非常普遍而非人為化的效應,能影響對自我在無意識情況下對他人的印象。
由于這些發現,很多潛在的實驗人工化都已經被排除,如有人質疑被試自我生成的特征是否能解釋這一效應。(Greenwald & Banaji, 1989).當自我產生刺激詞時,可能導致對這些詞記憶的增強。由于實驗組中的被試所面對的特征本身就是由他們自己生成的,當表征是重要他人時,移情和記憶效應相對于其他表征就要強。(e.g., Andersen et al., 1995; Glassman& Andersen, 1999a).
無論表征的效價如何,即,在個體眼中無論重要他人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這一效應都會出現。(e.g., Andersen & Baum, 1994; Andersen et al., 1996; Hinkley & Andersen, 1996).無論是自我差異的類別(如,是否受父母虐待,近兩周內是否抑郁),無論個體差異(特殊情感、動機反應)這種效應都會出現。(Reznik & Andersen, 2007).
4.3 估計與面部情感
當重要他人的表征被激活,對重要他人的整個估計也被激活了。這就好像是“圖式啟動效應” (Fiske & Pavelchak, 1986).如果人們遇到的這個新人與一個積極的重要他人相似,人們就會對新人做出積極的估計比與消極重要他人相似更積極的估計。(Andersen & Baum, 1994; Andersen et al., 1996;Berk & Andersen, 2000).
事實上,當重要他人被認為是積極時,應該存在著一種直接積極情感反應,并有證據支持。當一個新人與一個積極的重要他人相似時,這時會在面部表達中喚起更多的積極情感。當一個新人與積極或消極重要他人相似時,直接面部表達反應了對重要他人的的整個情感,并對新人進行再體驗。這種相對的直接反應可能會反映移情中的自動評估。(Bargh et al., 1996)
4.4期望
通過研究表明,對重要他人是一種認可的期望還是一種拒絕的期望也會在移情中被激活,并通過移情反應在新人身上。當重要他人是積極的,與之相似的新人就可能會更期待被接受而非拒絕。(Andersen et al., 1996; Berk & Andersen,2000).
4.5交往行為
與重要他人的交往習慣在移情中被激活并在對待新人時有所表現,事實上,這是喚起了一種自我實現預言——行為證實。新人將會漸漸變成他所期望的那樣。而有實驗表明,人們并非由于有意產生期待行為,這種效應是在無意識情況下產生的。
4.6動機和目標
與重要他人相連的動機和目標是與表征一同被儲存在記憶中,因此當重要他人的表征被激活時,與之相連的動機和目標也被激活與應用。例如,在移情中,新人與積極的重要他人相似時,人們將產生更多與新人接近的動機,并在情感上更加開放與更加愿意袒露自己。而當新人與消極的重要他人相似時,人們會避免這樣的親昵。(Andersenet al., 1996; Berk & Andersen, 2000).
另外,當一個令人喜歡的重要他人老是拒絕你的要求,情感目標將得不到滿足,關于這一關系的事實將毫無疑問被儲存起來。(Berk & Andersen,2008).因此,當這樣一個重要他人在移情中被激活時,積極情感將被破壞,取而代之的是疏遠的動機。事實上,當新人與不能滿足個體情感動機的重要他人相似時,人們會對新人產生更多的敵意。但是,當這種重要他人是個體的親屬時,在移情中所表現的敵意越多,人們對新人表現出的卻是更多的接受和喜歡。這是由于親屬關系較為穩定,不易被破壞。人們會在移情中繼續的尋求與重要他人有關的未能實現的目標。但這種情況僅存于親屬關系。
有證據證明,當重要他人表征被激活,各種目標(不僅僅是情感目標)都被激活。前研究表明,如果要完成的目標與重要他人相連,那么啟動一個重要他人的表征會影響行為的直接目標。(Fitzsimons & Bargh,2003; Shah, 2003a, 2003b).
4.7 與他人關系中的自我
事實上,個體的對自我的意識也會在移情中改變,變得與重要他人所體驗的自我相一致。和每一個重要他人相處,自我都有一個不同的版本,這取決于關系的情境。例如,一個人可能很溫和的和她母親談話,并表現的助人為樂;但在對其他伙伴時,她有表現的具有攻擊性,并追求領導地位。人們不斷變換著自我的形式,這與米歇爾的IF–THEN理論相一致。(Mischel & Shoda, 1995).當重要他人的表征被激活時,不同自我被激活(Andersen& Chen, 2002).
因此,關系自我在何時被激活取決于情景以及情景中的新人是否與重要他人相一致。如果相關的啟動線索偶然與新人相連,那么重要他人的表征將被激活,與重要他人相連的自我將在此時變成一種可操作的自我概念。
4.7 自我調節(Self-regulation)
在移情中,通過重要他人表征被潛在激發,不僅有效的自我概念會發生變化,而且自我調節也會被喚起。有這樣的情況,當存在大量影響有效自我概念的負性重要他人特征時,處境將是破壞性的,人們將會產生自我防御、補償性反應,作為對傷害的應答。(Greenberg & Pyszczynski, 1985; Steele, 1988; Taylor & Brown,1988)當與令人討厭的自我形象相連的重要他人的表征在移情中被激活時,自我調節將會出現。(Hinkley &Andersen, 1996; Reznik & Andersen, 2005).在移情中,大量的負性關系自我將給有效的自我概念帶來更多的積極特征,這些積極特征雖然不是關系自我的一部分,但事實上它們保護著自我意象(self-image)免受傷害。(Hinkley& Andersen, 1996; Reznik & Andersen, 2005).
而且,人們保護的不僅是移情中的自我免受傷害,還保護著某些環境下的重要他人。這種他人保護性調節(other-protective regulation)可能出現是因為有利于人們相信他們的重要基本上是好的,可愛的,而不是他們有很多缺點。因此人們在心理上將重要他人的缺點轉換為巧合、令人著迷的癖好,甚至是優點(e.g.,Murray & Holmes, 1993).如果個體為了保存關系,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并得到很好的聯系,那么這將可能最終自動在移情時出現。
有數據顯示,在先前提到過的,移情中產生的自動面部情緒傾向于反應出對重要他人的整個情感。除此外,當被試面對一個具有重要他人負性特征的新人時,他們直接的面部表情可能變得比他們遇見積極特征時更為積極。(Andersen et al., 1996).因此,面部表情所展示的情緒似乎將特征的負性效力轉化為了正性,并同時對重要他人表現出完全的積極情感。這一證據顯示,自我調節出現在個體遇到擁有重要他人負性特征的新人時。這種自我調節可能能被延伸至當新人具有重要他人的負性行為或負性情緒方面。
4.8.1 以往重要他人的虐待及情緒
自我調節出現在個體遇到擁有重要他人負性特征的新人時。特別是這一線索與重要他人虐待行為有關,重要他人曾經在身體或心理上虐待過個體,個體將對這個重要他人產生負性情緒并喚起自我調節,以防止不良后果。有研究已經驗證,童年時受過父母虐待的個體在移情中是如何反應的。
事實上除了在移情中產生直接的面部表情外,被虐待的個體還會表現出負性的感覺。當新人表現出與曾經虐待過他的父母相似時,個體可能會對新人產生不信任、期望被其拒絕并對其冷漠,并報告出更顯著的負性情緒。然而,當額外信息被呈現——新人正在生氣時,個體在移情中又會比參照組產生更多的積極情感,盡管存在被虐待情形。這一線索顯示,受虐待的個體所產生的正性情緒不會比沒有受虐待的個體少。如果新人與一個具有虐待性他人相似時產生這樣的保護他人調節是很不明智的。也就是說,這有可能會開啟另一扇虐待之門。而被試所表現出的較少的負性情緒在很多虐待研究文獻中成為“情感麻木”。
4.8.2 情感中的自我標準和自我差異
另一種思考自我調節和移情的方法來自兩方面的思考:個體是如何達不到重要他人所持有的標準,個體是如何體驗這種來自重要他人的自我差異,以及伴隨這種差異的情感弱點。在研究中,最初的目標是確定潛在的重要他人表征的激活是否激活了重要他人對個體所持有的標準以及個體真是的自我感受,這種感受通常是不同的,如自我差異、當與重要他人交往時的自我調節的焦點。現實自我與理想自我(hopes about the self)或義務自我(obligations of the self)間的差異都可能促成低落情緒(基于現實與理想的差異激活)或激動情緒(基于現實和義務差異的激活)。
另外,當移情中新人的線索直接喚起了父母的標準(當新人強調他對朋友最大的希望)時,這也將啟動標準的調節功能。也就是說,理想標準(如希望)與推廣焦點或者與一個有效作用于潛在的收獲的焦點相連,而責任標準與一阻礙焦點、避免傷害的警戒相連。調整警戒會加重激動情緒,而調整期望會推翻或減少低落情緒,與調整效應相反。在移情條件下有來自父母期望的現實理想差異的個體遇到一個喚起父母理想的線索,就會表現出一種對低落情緒的調整,而相似的線索發生在具有現實規則差異的個體身上時就會產生不一樣的激動情緒的降低。
5.未來方向
這些移情中的復雜可能性反應為人格概念化的IF-THEN關系提供了證據,也為進一步解釋人類行為和人格的未來研究提供了方向。首先,重要他人就不僅僅是積極和消極之分,而是由滿意水平和矛盾意象所組成,這些矛盾意象暗示了當重要他人表征被激活時個體所體驗到的,這值得繼續檢驗,并將研究延伸至重要他人所持有的標準的激活,以及重要他人的過往虐待性行為在操作中的矛盾性。個體可能愛重要他人,但他卻與大量的痛苦情緒相連。我們需要更進一步的研究移情中的情感以及情感調節。我們也有必要研究個體是如何阻止和推翻移情過程,個體自我調節的能力。
6.結論
總的來說,我們關于自我與人格的整合模型在米歇爾的關系自我中已經有所見,他們的研究已顯示出對行為中的跨情景可變性的觀察以及對人們基于認知情感加工系統中的穩定性和人格標志研究。(Metcalfe & Mischel, 1999;Mischel & Shoda, 1995).我們的研究發現重要他人能被線索激活,反映出情景與個人反應在此刻的緊密聯系,包括情感、期望以及對自我的體驗。我們假設重要他人的心理表征被激活這一過程,間接地激活了與重要他人相連的自我,并反應出一種穩定的情感行為。同時,我們也假定被試在反應中的反應形式對于特定的人和關系來說是獨特的,甚至是穩定的。以此,在任何時候所經驗的自我和人格都與可及的重要他人相連。IF-THEN形式中,IF你與某個與重要他人相似的人交往,THEN你就會變成與重要他人交往的那個你。這一加工過程甚至出現在個人主義文化中。
總的來說,我們的研究揭示了重要他人對人格的理解的中心地位,特別是以情感、期望、行為和各種形式的自我。我們將心理學各個不同領域有關人格的研究結合起來,包括一個人的歷史,當前情形,以揭示個體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