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玲
(山西省金屬材料總公司,山西 太原 030000)
國有企業歷來重視職工的社會福利問題,這不僅是企業在特定產權構建中所應遵循的職責,也是現代企業對自我社會責任的一種履行。與計劃經濟時期不同,國有企業在構建職工保障體系方面,已逐漸以社會統籌為主導,企業根據自身經濟效益再給予適當補充。這就意味著,建立職工社會保障體系已在市場經濟環境下與企業脫離。在此背景下,筆者之所以仍強調該體系的目標定位及構建思路,則是著眼于國企改革過程的諸多因組織變革所導致的不合理性現實。不難發現,上述問題的出現根源于社會轉型中所引發的系統性風險所致。應從頂層設計領域給予合理化處理。本文則是基于企業視角,考察企業方面在輔助性措施上的建構,而對現有社會保障制度存而不論。
馬克思在批判拉薩爾所謂的“不折不扣的分配”時指出,國家生產剩余須經過6次扣除之后,余下部分才能被作為工資分配的基礎。其中,在這6次扣除中就有保障勞動者福利的闡述。由此,作為社會主義微觀經濟主體的國有企業,理應切實履行這一職責。然而,在經濟轉型特定的情景中,企業職工社會保障體系在目標定位上又被賦予了新的內涵。
(1)定位于社會制度的內在規定性。我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其在本質上就規定了全民享有國家經濟剩余的權利。這一定位可以理解為是在國家層面所進行的目標設計,并受到憲法保護。從我國近年來針對國有企業職工的社保體系改革中可以知曉,包括上世紀90年代末期的住房商品化改革,以及近年來所推動的企事業單位養老金制度并軌試點,都表明了國家為適應經濟轉型需要,而對國有企業職工在社會保障領域的一種制度安排。它無論在適應商品經濟要求還是社保公平性上,都對企業職工福利產生了十分深遠的影響。
(2)定位于企業制度的內在規定性。以民營企業不同,國有企業無論在產權設置還是憲法規定上,都體現為生產資料歸國家所有。對于企業職工而言,則在與生產資料的結合上構成了推動國有資產保值、增值的現實生產力。從而,作為社會主義微觀經濟主體的國有企業,就應在滿足經濟效益增長目標的同時,按增長比例適時提高職工社保基金的繳納數量。這實際就體現為,使職工享受企業在發展中所獲得的成果。目前企業配套加納的職工社?;鹬饕校吼B老保險、住房公積金、大額醫保,以及工傷保險等。不可否認,當前國有企業在這方面的職責履行呈現出良莠不齊的現狀。
(3)定位于組織變革的內在規定性。在增強國企集群發展優勢的戰略安排下,且在行政主導下,近年來在國企之間出現了并購浪潮。與商業并購不同,這里的并購存在著顯著的國家意志和權威特征。因此,在急速轉變的企業內環境下,必然導致因組織變革所帶來的組織成員間的沖突。究其沖突發生的根源,仍在于企業職工對自身合法權益的關切,和對未來不確定的擔憂。這樣一來,企業合理制定社會保障輔助措施,將有效抑制企業改革中所面臨的不穩定因素。
以上三個目標,依次在國家層面、行業層面、企業層面,闡述了企業職工社會保障體系的目標定位。從與職工切身利益關聯強度來看,本文將著重以企業層面的目標定位為出發點。
上文已經指出,企業職工社會保障體系的構建工作,主要歸屬于國家保障部門執行。而國有企業則在企業層面目標定位下,適時增進職工的非工資性福利水平。具體而言,社會保障體系構建的原則導向,可概括為以下三個方面:
(1)與經濟效益同步原則。與經濟效益同步原則,歸因于企業自付盈虧的內在要求。國企作為市場經濟主體,在獲得國家政策扶持的同時,仍須嚴格開展“成本—收益”比較。并且,以擴大再生產為主要特征的企業,其還需要將部分經濟剩余作為發展基金而儲備。因此,企業所建立的配套保障體系應與自身經濟效益同步。當然,國家有關部門須監管配套保障體系的建設工作。
(2)與職工崗位適應原則。國有企業大都承擔著國家基礎領域的建設任務,從而以生產制造類企業為主體。在中央所提出的建設創新型大國目標指向下,企業在社保體系建設上也應與職工崗位相適應。在國企傳統社保體系構建中,往往突出資力、意識形態等要件。而若根據這種標準,企業年輕的科技人員將很難獲得滿意的福利待遇。因國企仍是以大型工程制造為生產特征,從而對于廣大產業工人的福利待遇也應跟上。不難看出,企業配套建設的社會保障體系仍以經濟利益為主線,關于社會統籌部分則只能按照相關規定執行。
(3)與職工貢獻匹配原則。之所以提出與職工貢獻相匹配原則,實則針對企業普遍開展的績效管理工作??冃Ч芾硪粤炕笜藶樘攸c,能相對準確的量度職工的工作效果。作為一種激勵手段,企業配套社保體系在建設上也應反映出職工的勞動貢獻。這里也應注意:受到國企傳統平均分配思想的影響,在建立差別化福利水平時應采取循序漸進的步驟。
以上原則的遵循,將在很大程度上保證職工的合法權益;同時,也能在新時期維護國企職工群體的穩定。
具體而言,原則導向下的體系構建可從以下三個方面著手:
(1)調研階段。調研階段的目的在于,判斷企業配套保障體系構建的項目組成和程度。前面已經指出,應以企業經濟效益水平相聯系。這里還強調,應尊重企業歷史發展中所遺留的問題,為此在“老人老辦法、新人新辦法”的思想下,應集中精力圍繞45歲以下職工的需求來展開建設工作。在維持基本保障項目的同時,還應結合企業生產特點,針對特定人群引入包括醫療保障在內的增值項目。具體人群可以涵蓋科技骨干職工、工人技術能手等群體。為此,增殖項目的受益者也將在調研階段選出。
(2)建設階段。建設階段只要側重于制度設計。在減輕國有企業社會負擔指導下,目前職工社會保障體系的構建都歸于社會勞動保障部實施。為此,企業的建設階段就是圍繞調研階段所獲得的數據,建立享受增值保障項目的人員數據庫,并根據企業實際設計出人員選擇辦法,并公布實施。與此同時,企業管理層根據上年度企業盈利狀況,適度調整各配套經費的支出額度。在具體的實施中筆者發現,國有企業在確定職工配套經費額度時,習慣于根據個人資力、職稱、身份等要素來進行額度計算。這里筆者指出,應在上述原則導向下調整額度制定計算標準。
(3)調整階段。企業在建設增值保障項目和配套保障項目時,應引入效果反饋機制。引入這種機制的目的在于,及時發現在保障體系建設中存在的問題,并給予適時調整。不難理解,這種機制將有助于維系企業職工群體的穩定。具體的機制構建,需在企業人事部門、工會、廠辦的共同參與下來完成。這里需要強調,在調整時應充分滿足廣大職工的知情權和參與權。
國有企業職工社保問題的出現,根源于社會轉型中所引發的系統性風險所致。從而,應從頂層設計領域給予合理化處理。文章考察了企業方面在配套性措施上的建構,而對現有社會保障制度存而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