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花海,那里有很藍很藍的天,有童年的風車,有純真的笑臉,有年少的夢想。
有這樣一群人,以玩世不恭的態度揮霍著青春;有這樣一群人,以奇裝異服的絢麗掩飾著本質的空虛;有這樣一群人,以拉幫結派的方式逃避著孤單,他們是教室里最孤寂的塵埃,而他們趨于無助的青春又該如何拯救?
在我們年輕的世界里,有人像鷹一樣笑傲于蒼穹,有人像海一樣散發著激情,有人像幽蘭花一樣安靜平凡地綻放著自己的美麗,也有人像野草一樣無所顧忌地生長:他們生活在邊緣,沒有人去傾聽他們的夢想,甚至沒有人相信他們也會有夢想,他們活在人們冰冷不屑的目光里,只能如野草般以自己的方式,頹廢,慘烈,瘋狂,撕碎青春,撕碎他人冰冷的漠視,撕碎隔世般的孤寂,吶喊在荒原上,奔跑在呼嘯的風中,狂放地嘲笑這個世界。只是,他們心底的聲音該如何安放?
你有見過一向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人歉疚著說對不起嗎?你有見過蹺著二郎腿、染著頭發的少年幫助挑扁擔的老人嗎?你有見過那些所謂的問題學生在一個鼓勵后真誠的笑容嗎?你有見過自以為麻木不仁的臉上露出的深色的憂郁和落寞嗎?這些就真實地存在于我的記憶里,每當想起,連自己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回味。雖然每個人都明白沒有人完美無缺,但卻總愛將人這個復雜的生物以極其簡單的方式來劃分,而最悲哀的是人們似乎往往忘卻內心的真實而過分專注于表象。家長們喜歡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來教導孩子,而這“紅與黑”的標準卻常被用來判定一個人成績的好壞;老師們喜歡教育學生要潔身自好,慎重交友,而這交友的標準卻常常用一個學生是否性格乖巧來衡量。就這樣,“野草”們被孤立了。失落時,迷茫無助的他們就像是一座孤島,沒有力量去追求明媚的遠方。他們也有夢想和渴望,而他們所需要的也僅僅是一種溫暖的力量。
我看見過一個不良少年在公交車上以瘦弱的身體幫下車的老人將重重的麻袋送下,而靠門的大人卻無動于衷,少年的臉沒有一絲表情;我遇到過一個整天惹是生非的學生在做錯事后走到我面前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后安靜地走開,他臉上的表情倔強而又隱忍。也許我們都遺忘了,他們也被誤解、被傷害,而他們的不羈與倔強也只是偽裝,偽裝不在乎被愛,偽裝堅強,仿佛以一張不動聲色的臉便可掩蓋所有的委屈,所有無處訴說的傷痛。善良是人心里根深蒂固的東西,他們只是一個受過傷、沉淪了的孩子,和他人一樣善良。我們又有什么理由去漠視、去鄙夷、去放棄這樣一群孩子呢?
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孤獨地面對生命的無助,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屈辱中走向陽光,每個人都渴望愛與被愛,都呼喚夢想,呼喚希望。當敬愛的老師您在對一個差生橫加指責的時候,當親愛的朋友你還在蔑視嘲諷一個墮落的少年的時候,想想他們的善良,想想他們的渴望,想想在愛里,其實每一個夢想都可以飛翔。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花海,那里有很藍很藍的天,有童年的風車,有純真的笑臉,有年少的夢想。不管時間改變了一個人多少,那片花海都會是人心中最深的渴望,都是人心中溫存的善良;或許我們更應該學會愛與寬容。時間分割成對角,光影里流轉著年華;花海流連處,每一個善良的人都應該獲得幸福。
(編輯 王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