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平,陶斌智
(1.2.梧州學院,廣西 梧州 543002)
后危機時代越南外資銀行監管策略分析
——以新制度經濟學為視角
陳麗平1,陶斌智2
(1.2.梧州學院,廣西 梧州 543002)
基于越南金融危機期間外資銀行的負面作用回顧,應用新制度經濟學的外在制度與內在制度辯證關系原理,剖析外資銀行監管失靈的根源。研究表明,越南長期忽視外資銀行內部治理的非正式制度建設,倫理治理機制缺失造成監管結構失衡,從而引發道德風險。因此要強化內外雙重治理,重視內部制度建設,才能實現后危機時代外資銀行治理結構的穩定,提高監管的專業性和有效性。
外資銀行;新制度經濟學;監管體系
金融危機肇始于發達國家,繼而在新興經濟體爆發。2007年美國次貸危機更是引發全球性金融危機,而歷次危機均讓發展中國家受害深重。危機頻發導致金融治理不斷變革,各種法律、審計規則、管制措施、國際協議、慣例構建了今天的金融監管框架。然而不斷改進的治理措施仍阻止不了金融丑聞、銀行危機和經濟動蕩。本文運用制度經濟學的有關原理探究越南金融危機背后的體制原因,建議通過強化內外治理完善外資銀行監管體系。
由于全球利率一直保持在較低水平,全球金融市場上流動性過剩,國際資本流入越南等新興市場[1]。而越南堅持依靠投資拉動經濟的東亞傳統增長模式,對大量外資流入不加限制。越南經濟在過熱的隱憂下曾一度保持強勁增長,2008年上半年越南宏觀經濟急轉直下,通貨膨脹攀升,貿易赤字加劇,匯市走低,越盾貶值,股市、樓市暴跌,銀行身陷困境。下半年受次貸危機影響,經濟下行勢頭更難遏制。由于越南對外資依存度大,又兼實行金融自由化、資本項目開放,外資銀行因而成為國際游資 “大進大出,快進快出”的風險敞口。在經濟形勢向好時,熱錢借外資銀行管道大規模進入,繞過政府設定的限制違規進入股市、樓市等虛擬經濟體,推高股價房價制造泡沫。經過短期炒作后瘋狂套利,變現外逃。加之次貸危機中發達國家需要從新興經濟體撤資回補以自救,外資銀行又通過一系列離岸操作為之提供逃逸通道。一國的外資銀行政策應定位于支持和幫助本國金融業,促進本國經濟發展,最終為其經濟發展戰略服務[2]。危機期間外資銀行的不堪表現讓越南推行金融開放和金融自由化的初衷有所落空,促使越南政府認真檢視外資銀行監管政策。在越外資銀行的經營目標、經營方式、行為與本地銀行特別是國有銀行迥然有異,很難將外資銀行的目標和行為整合進當局的金融規劃和經濟戰略框架。外資銀行正日益淪為熱錢進出的便捷通道和合法變身馬甲,其追逐高收益無視高風險,虛擬性與投機性同在,資金高流動與目標短期化并存。投資利益初現,則破閘涌入沖擊新興國家脆弱的金融體系,危機苗頭剛露,則套現離場,導致東道國金融體系大失血。外資銀行經營目標短期化、經營方式投機性、行為唯利性無一不昭示出其投機心理無限膨脹,行為扭曲,喪失投資長期意愿,制造泡沫終致危機,充分暴露出外資銀行的誠信危機和道德風險。正如諾貝爾獎得主埃里克·馬斯金在2011年 “金融危機的成因與對策”專題演講中指出:非理性、恐慌情緒、貪婪、職業道德缺失、宏觀因素、金融衍生工具缺乏透明度、銀行高薪、銀行 “大而不倒”一定程度上造成本輪國際金融危機,但罪魁禍首在于銀行的外部性以及政府實施救助而放大的道德風險。
審視全球范圍內新興經濟體歷次金融危機的成因,一方面暴露出銀行監管的法律體系、監管措施、監管標準存在漏洞,另一方面暴露出銀行管理層倫理道德的嚴重缺失。而道德風險的誘發和放大,銀行內部治理的道德倫理缺失難辭其咎。新制度經濟學有關制度結構與功能的原理為此提供了有力的解釋。
根據新制度經濟學理論,制度可分為外在制度和內在制度。外在制度由統治共同體的政治權力機構自上而下地設計出來,強加于社會并付諸實施。外在制度永遠是正式的,它由一個預定的公共權威機構以有組織的方式來執行懲罰,其往往以非限制性的抽象的方式起作用,為人們的行動提供角色、功能、權責等規定,對有關各方的行為具有規范性影響。內在制度主要體現為價值信念、倫理規范、道德觀念、風俗習慣、意識形態等無形的軟性規則,這些規則已經內在地形成并非正式地獲得了維護。新制度經濟學認為,外在制度和內在制度相互支持、互為補充,構成了制度規范的完整框架。外在制度以必要的強制性后盾強化內在制度的規范功能,同時外在制度的有效性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它們是否與內在制度互補,其作用的發揮是否得到風俗習慣、文化傳統、倫理道德等內在制度的支持[3]。
第一,外在制度治理范圍與時效的局限性。根據不完全契約理論,政府不可能具備完全理性,無法掌握監管對象的全部信息,以及面對交易事項的不確定性,使得出臺的任何制度規范必然是不周密、不完全的。此外,為避免制度陷入僵化的泥淖,需要預留靈活創新的空間,故而制度的空隙總是存在的,外資銀行也總是找尋并利用監管漏洞,于是道德風險就有其生存空間。因而單純依靠外在制度約束必然有局限性。越南等新興市場體的金融體系以銀行為主導,由中央銀行直接監管外資銀行等金融機構,監管結構單一,缺乏市場約束、公司治理及公眾監督等多元化監管機制,難以有效管理外資銀行渠道對境外危機的傳導效應、滲透效應和放大效應[4];外資銀行母行和子行間存在天然的利益聯系且跨國金融集團多實行混業經營,面對母行子行關聯、表內表外業務牽扯、本幣外幣風險以至觀察家眼中的 “經濟暗物質”和 “大規模金融殺傷武器”——金融衍生工具,越南的分業經營分散監管難以防范跨境風險、系統風險,極易形成監管盲區。此外,面對 “富可敵國”的跨國銀行集團,越南金融控制權弱化跡象也有所顯現。
從治理時效來看,外在制度的形成和發揮作用總是滯后于新問題新危機的產生,無法做到未雨綢繆,事前管理風險,控制隱患。此次越南反應遲緩,應付危機 “無法可依”便是明證。
第二,外在制度治理效果的局限性。博弈論研究表明:在博弈形成的多個可能的均衡狀態中,人們的最終選擇不是用理性來確定的,而取決于博弈參與者的知識結構及社會文化傳統。有統計分析揭示,如果沒有形成自發性服從,外加的、靠政府強制執行的法律在任何時候最多只能執行3%~7%[5]。自發服從內在制度對個人自由極為重要。當人們受到教育,通過自律摒棄機會主義行為時,他們就能免受源于規則的、正式的強制性懲罰,從而享受到更大的自由。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任何制度的有效性最終主要依賴于執行者的道德自律。而內在制度一般都需要一定程度的自律,需要自我維系、自我管理、自我執行。在內控機制得到普遍采用的環境中,外在的法律控制和行政管制都不是很必要的。因為缺乏內在的動力與自律,在越外資銀行完全無視越南政府的金融引導政策,對開拓中小城市、落后地區業務全無興趣,只顧壟斷胡志明、河內等大城市的高收益低風險的高端市場。
第三,外在制度治理成本的高昂性。外在制度的執行需要動用大量的社會資源,監督和保障耗時費力,伴之人的自發動力萎靡不振,行政協調部門隨之不堪重負。如過度使用外在治理手段,可能導致成本上升、束縛經濟自由,抑制社會創新。資料顯示,由于成本原因新興經濟體監管當局對銀行的現場檢查年均次數僅為同期美聯儲現場檢查次數的三分之一,且現場檢查的深度、針對性都不夠理想。基于同樣原因,越南監管工具、手段、技術、標準還不健全,無法實現從市場準入到退出、從經營業務到同業競爭、從績效考核到現場檢查的全面監管,難以建立起更系統、更深入、更專業的審慎監管體系。越南至今未能實現外資銀行與本地銀行監管標準的統一,國內監管標準與國際監管標準的接軌,推動國際會計準則的全面實施。
綜上所述,內在制度是降低實施成本、保障實施的效果與效率的根本所在,因為人們行為選擇的大部分空間是由內在制度約束的。從洛克、亞當·斯密到哈耶克都在強調:一個社會的制度框架必須以演化的內在制度為基礎。有意識制定的、立法通過的規則以及由政治過程決定的制度的整個框架,都必須以內在制度為基礎。 “任何能由法律實現的行為都可以由社會規范來實現,而任何不能依靠社會規范實現的行為也不可能依靠法律實現。”[6]從這個意義上說,內在制度是整個制度實施體系的基礎, “外在的正式制度不但不會取代內在的非正式制度,而是補充、支持、增強非正式制度的效力”[7]。
外在制度與內在制度的辨證關系原理在金融監管領域同樣適用。有效的監管體系應是內外制度相輔相成、兼容互補的制度安排的復合體[8]。合理控制道德風險應是制度建設中的基本任務之一。越南外資銀行都有形式合規的公司治理系統,然而道德風險治理在管理理念和制度設計中長期缺位。外資銀行普遍缺乏服務本地、和諧共生,長期發展、穩健經營,重視利益相關者保護,履行社會責任的道德文化,使得外在監管沒有內在依托而落空。
道德風險究其性質是一方對于另一方的利益負有責任,但卻有動機把自身的利益放在首位。作為外資銀行一方,其應對另一方包括投資者、金融消費者,東道國政府及本地銀行、當地客戶的利益負有責任。然而目前的監管制度結構已難以控制道德風險。新興經濟體外資銀行的道德風險充斥金融體系:第一,一味謀求控股和獨資,不愿輸出管理知識與技術,無意為改善本地金融體系、金融生態服務,惡性競爭擠壓本地銀行生存空間,搶占市場份額意圖壟斷;第二,過度冒險,短期行為制度化,喪失在當地長期發展的責任與動力;第三,多存少貸,轉移利潤,逃避稅收,漠視其社會責任和金融消費者權益保護;第四,片面追求貸款規模,甚至向不符合東道國產業政策的項目、不符合環保要求的項目發放貸款。
《金融時報》首席經濟評論員馬丁·沃爾夫指出:在所有行業中,金融業最有個人從社會損失中獲益的天賦,從業者不僅沒為利益相關者創造價值,反而大量攫取價值 (不客氣的說就是攜款潛逃)卻絲毫沒有受到公司治理、財務監督和風險管理方面的約束[9]。
法律、管制措施或個別指令等政府干預機制為外資銀行構筑了一種結構性的剛性治理框架,其重在外在規范和事后矯正,效率低下且成本高昂。倫理治理致力于在人們的價值信念、倫理道德觀中培育一種非結構性的柔性約束,重于內在規范和事先防范,成本低廉且頗具效率。因此若從根本上完善外資銀行監管,必須依靠兩種制度內外結合,剛柔并濟,銜接貫通。外部制度致力于激勵與約束以及監督與服務,從而實現對內部制度的引導與制衡、矯正和補充。在外資銀行治理實踐中,內部治理是外在治理的基礎,外部治理最終需要通過內部治理來實現。金融監管系統工程涉及一系列的組織、決策、制度和行為,必須依靠銀行和政府及社會形成合力,由內外治理共同展開。
越南銀行監管失靈揭示了一個不言而喻的真理:欠缺了道德風險治理機制的內在轉換與響應,外在制度的監控再嚴密再精致,也難以防范和抑制外資銀行的機會主義行為。單一的外在治理機制必然是不完善和低效率的,并且蘊含風險[10]。 內在制度衍生的倫理治理機制在保障治理結構穩定、降低監管成本、防止監管套利、提高監管效率方面正日益顯示出巨大優勢。為彌補監管體系的結構性失衡,強化倫理治理機制,建立外資銀行的全面控制機制勢在必行。
第一,從外圍到中心。勞工、消費者、公眾的倫理訴求與維權斗爭,外圍的不斷努力推動了銀行社會責任觀持續內化,銀行已從履行社會責任的被動接受者轉向社會責任的積極踐行者[11]。金融業社會責任運動已演變成國際潮流。2004版 《OECD公司治理原則》將 “董事會的責任”修改為 “董事會應具有很高的倫理標準,應考慮到利益相關者的利益”。顯然新治理原則逐步轉向內外利益的協調,轉向員工、消費者、商業伙伴、債權人和社區居民等原來被忽略的因素。外資銀行董事會應是一個倫理決策中心和倫理控制中心。其全部決策過程應經倫理檢驗,推動倫理準則嵌入微觀管理,以期釋放倫理道德的治理效用。外資銀行董事會可增設道德委員會,制定倫理道德發展戰略,細化銀行倫理管理準則。對計劃、組織、領導和控制流程進行倫理再造,使之演繹倫理規范,保障倫理運行。
第二,從口號到理念。外資銀行應將現代企業社會責任觀滲透到內部治理的核心理念中,其應深刻認識到不同組織形式的外資銀行盡管可能采取不同的治理模式,但其內部治理中須有倫理治理的位置,其經營行為須有明確的倫理指向與倫理堅持,倫理治理須扮演重要的角色和發揮約束功能。視東道國政府和社區、當地銀行及客戶為利益相關者,確保其合理參與,善意為其服務,忠誠為其利益考量均是倫理道德的重要化歸,以倫理為內核的社會責任信念將潛在地影響外資銀行商業聲譽乃至長遠生存[12]。
第三、從理念到行動。外資銀行在接受東道國日常監管、與當地銀行開展業務競爭、為本土客戶提供金融服務、履行社區公共責任活動中應遵循善意、誠信的道德準則。建議外資銀行內設專職道德官員或顧問,開設員工倫理培訓課程,或開通 “倫理熱線”,舉報不道德行為,協助處在倫理困境的員工作出正確選擇。同時在公眾評價、績效考核、人員獎懲方面滲透倫理要求,并通過倫理調查程序和職業操守問責制予以保障。
第四、從行動到文化。銀行履行倫理責任推動文化建設,能提高內部凝聚力,培育企業發展的精神動力。其堅持一系列倫理原則,奉行倫理化的運作方式,建設覆蓋整個組織內部的道德文化,形成從上至下尊重倫理準則,執行倫理決策的氛圍,需要倫理道德精神與企業組織文化的整合,需要在道德情境中重塑企業家精神,在倫理運行中整肅員工的價值觀。許多銀行定期公布社會責任報告,主動把道德管理情況公之于眾接受社會評價。正如OECD秘書長Johnston指出, “我們正努力推廣一種專業化的、符合道德倫理行為的價值文化”。
外資銀行能否長期堅持倫理立場,選擇倫理行為,取決于社會制度的設計,取決于有效的制度供給,取決于存在一個支持倫理準則運行的外部環境。
外資銀行動輒挾越南的開放承諾,憑其強大的規模與實力,肆意沖擊本地金融市場。鑒于本國金融體系的脆弱性和金融主權的重要性,越南宜效仿新加坡金管局以我為主,循序漸進地掌控金融開放的節奏和水平,合理利用國際規則,對外資準入始終控制在本國接受的適當水平以保護本國銀行;同時,改善本地銀行整體實力,做大做強推動兼并重組。繼續深化國有銀行體制改革,增強獨立性提升盈利水平;對內擴大開放,允許本地私營銀行進入更多業務領域。 “上有威權,旁有競爭”壓力環境,將迫使外資銀行準入伊始就作出倫理選擇。
外資銀行趨利性不可否認,在控制其投機行為的同時應合理引導其對本國經濟的參與熱情和積極性。政府應鼓勵外資銀行堅持商業倫理,出臺支持倫理回報的法律與政策,獎優罰劣,引導 “德者有其得”,實現倫理立場轉化為現實的優勢或商機:對那些穩健經營、長久專注于本地服務、愿意輸出知識技術的外資銀行給予更少的業務限制,更多的稅收優惠和融資支持,更靈活的個性化政策。
最后,在社會具備下列條件的情況下再支持倫理準則在外資銀行內部流動,確保其倫理收益。(1)社會法治系統有效,監管措施嚴密,能確保基本商業倫理標準執行; (2)分權廣泛權威分散,道德冒險行為難以實施或實施成本巨大; (3)全社會道德氣氛濃厚,倫理培訓與服務業發達,公眾期望金融機構的倫理化運作; (4)政府與中介自律組織積極推動倫理責任的制度與標準建設,形成了有效的社會責任審計監察體系; (5)信息披露機制健全,信息自由流動,渠道通暢,公眾在投資或消費選擇前充分知情; (6)公眾受教育程度高,具備相當的理性,投資與消費擁有選擇自由[13]。
國際銀行競爭已經從硬件競爭上升到軟件競爭,從技術和產品競爭上升到企業社會責任及商業倫理道德水準層面的競爭。在越南大型銀行匯豐、花旗已率先加入 “赤道原則 (Equator Principles)”,采用赤道原則的銀行承諾貸款只投向那些滿足環保要求的項目。道瓊斯可持續發展指數的金融分析師也發現,考慮社會和環境影響的企業股票業績更佳。國際金融發展史和監管經驗也表明,那些穩健經營的跨國銀行都始終堅持社會責任,善于將為利益相關者服務的理念融入到企業文化內核,倫理的無形力量保障銀行加強內控,合規經營,善治發展,勤勉保護金融消費者[14],促進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同步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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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Regulatory Strategy of Vietnam’s Foreignfunded Banks in Post-crisis Era
Chen Liping1,Tao Binzhi2
(1.2.Wuzhou University,Wuzhou 543002,China)
Based on a review of the negative role played by foreign-funded banks in Vietnam’ s economic crisis,this paper applies the dialectic relation between the external institution and internal institution of 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 to analyzing the causes for the regulatory failure of the foreign-funded banks.Research findings show that Vietnam’ s long-time ignorance of the informal institution-building in the internal management of foreign-funded banks and the unbalanced regulatory structure resulted from the absence of ethical management have contributed to the moral hazard.It is therefore concluded that emphasis should be laid on both external and internal management to maintain a stable management structure in foreign-funded banks and ensure a specialized and effective regulation.
foreign-funded banks;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regulatory system
D912.281
A
1673-8535(2012)01-0034-06
2 0 1 1-1 2-1 2
2 0 0 7年廣西教育廳科研基金項目(2 0 0 7 0 3 MS 0 5 9)的最終成果之一
陳麗平(1 9 8 5-),女,湖南常德人,梧州學院教師,研究方向:國際經濟法、體育法。
陶斌智(1 9 8 0-),男,湖北黃岡人,梧州學院講師,博士生,研究方向:國際經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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