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學的東北研究

吳世旭

在人類學中國研究的學術史書寫中，以東北地方經驗為素材的研究，常常被一筆帶過，相對于被不斷“深描”的東南和西南等區域研究，其暗淡之勢頗為明顯。盡管人類學的東北研究就其自身來說難言傳統，但卻并非毫無閃亮之處。在東北這溫寒交接的中間地帶，不同的族群與社會在歷史的脈動之中不斷碰撞與交融，與之相伴的則是不同文明與文化的進退與交錯。當傳統帝國在現代浪潮的沖擊下逐漸退出歷史舞臺之后，作為清朝之“原鄉”的東北也成為了不同政治力量相互博弈的場所，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人類學者包括民族學者開始進入到東北地區。雖然這些人類學者來自不同的國家，其學術實踐的目的亦不盡相同，但僅就學術層面而言，他們所做的研究是有其特定價值的。在這些人類學者的成果中不乏經典之作，甚至有的研究理路與風格早已融入到人類學中國研究的血脈之中。因此，探尋人類學者在東北留下的足跡，回顧他們留下的學術遺產，對于人類學的東北研究乃至人類學的中國研究，都是值得深入下去的基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