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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城殘篇頻回首——英藏黑水城西夏文書的搜集整理研究

2012-02-15 14:42:50束錫紅北方民族大學社會學與民族學研究所銀川750021
圖書館理論與實踐 2012年8期
關鍵詞:西夏

●束錫紅(北方民族大學 社會學與民族學研究所,銀川 750021)

歷史之書翻回公元1038年這一頁時,在中國西北部有一個弱小的少數民族勢力宣布稱王,自言“大夏”,也就是后來的西夏王朝。①《宋史》卷485《夏國傳》上,元昊上宋仁宗表章:“臣祖宗本出帝胄,當東晉之末運,創后魏之初基。”《遼史》卷115《西夏外記》:“西夏本魏拓跋氏后。”《金史》卷134《西夏傳》:“夏之立國舊矣,其臣羅世昌譜敘世次,稱元魏衰微,居松州者因以舊姓為拓跋氏。”宋初趙匡胤削藩鎮的兵權,引起李氏的不滿。雖然他們一開始服從宋的命令,但兩者之間的矛盾不斷加劇。1032年李德明之子李元昊繼夏國公位,開始積極準備脫離宋。他首先棄李姓,自稱嵬名氏。第二年以避父諱為名改宋明道年號為顯道。開始了西夏自己的年號。在其后幾年內他建宮殿,立文武班,規定官民服侍,定兵制,立軍名,創造自己的民族文字(西夏文)。公元1038年10月11日,李元昊稱帝,建國號大夏。西夏是黨項族建立的封建王朝。其統治范圍大致在今寧夏,甘肅,新疆、青海、內蒙古以及陜西的部分地區,其疆域方圓數千里,東盡黃河,西至玉門,南界蕭關(今寧夏同心南),北控大漠,幅員遼闊。此后先與同時代的北宋、遼,后與南宋、金鼎足而立,頑強地創造出屬于自己的語言文化,并使這個地控“東盡黃河,西界玉門,南接蕭關,北控大漠”的小王朝成為了當時西北各民族經濟、文化交流的大都會。然而,隨著成吉思汗率領的蒙古鐵騎長達二十多年的軍事征服和突如其來的一場強烈地震,這個統治了西北廣大地區190年的王朝仿佛一夜間煙消云散。

一 黑城舊蹤探尋

聞名遐邇的英國國家圖書館,那里收藏著斯坦因于上世紀初從黑水城遺址等地盜運的大量西夏文獻和文物。黑水城遺址位于今內蒙古自治區額濟納旗政府所在地達蘭庫布鎮東南25公里的荒漠之中。絕對高度為2854英尺(870米),地理坐標:緯度41°45′40″,經度101°5′14.85″。西夏王朝曾在此設置“黑水監軍司”,作為北方的軍事重鎮。西夏寶義元年(1226年) 蒙古軍攻破黑水城,元世祖至元二十三年(1286年)在此設亦集乃路總管府。“亦集乃”為西夏語音,“亦集”,即“水”意,“乃”,即“黑”意,譯成漢語為“黑水”。元代沿用西夏舊稱,今稱額濟納旗的“額濟納”三字,實為“亦集乃”之異寫,其源仍為西夏語音。據蒙古傳說,黑水城最后一位守將號稱黑將軍。他英武蓋世,叱咤無敵,在與漢族爭霸中原時,出師不利,退守孤城。中原大軍久攻不克,見城外額濟納河流貫其間,便以沙袋塞其上流,斷絕城中水源。守城者于城內掘井,至極深而滴水未見。黑將軍被迫全力出戰,未戰前,以所存白金八十余車連同其他珍寶傾入井中,又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小,以免落入敵手,然后率士卒出戰,終因寡不敵眾戰敗身亡。中原軍隊攻陷黑水城后,大肆搜尋而未能得見寶藏。而黑水城因斷流缺水,至此逐漸荒蕪。經由近700年的歲月更迭,往日的煙火已然消散,只剩下高達九米的城墻孤獨地承受塞北風沙年復一年的侵蝕,那些蕩氣回腸的故事也成云煙,只有那嶙峋的怪樹林伴和風的呼嘯。黑將軍埋藏寶藏的傳說無從得知其真假,但西夏人民確實為后人埋下了留有他們生命印痕寶藏。他們將對命運的理解、思考和贊美譜寫在一頁頁長卷上,把他們的心情和憧憬寄托于一尊尊佛像中,將創造和積淀的西夏文明留存在織品、絹畫、木刻等成千上百件工藝品中。他們的形體化成了歷史的塵埃,但他們的靈魂卻在期待經由后代人智慧之光的點染復活。

凡流傳有關寶藏傳說的地方大多是探險家們熱衷的去處。寂靜的黑水城迎來的首批“光顧者”是俄國的探險隊。1907年,沙俄皇家地理學會組織了以科茲洛夫為隊長的蒙古四川探險隊。1908年科茲洛夫來到了黑水城進行考察,當打開一座廢棄了的佛塔后,他驚呼“我發現了巨大的博物館。”科茲洛夫在黑水城進行了9天的挖掘,用駱駝馱走了40箱約上萬件的西夏文物文獻。如果置身收集這些文獻和文物的俄國博物館,我們會發現簡單的數字根本無法說明科茲洛夫運走的是怎樣無價的寶藏。我們在俄羅斯圣彼得堡艾米塔什博物館考察時,館員拉開一個巨大的抽屜,露出許多陶瓷殘片。他介紹說:“這些碎片有1700多件,它們是彼得·科茲洛夫通過科學考察從哈拉浩特(黑水城)帶回來的。碎片是14世紀中葉元朝時期的。這些碎片當中比較珍貴的是上面帶有鈷的花紋,如果我們把它們重新復原的話就可以想象得出它們當時精美的樣子。”在觀看的時候,我就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讓這些精美的藝術品公布于國人。

黑水城的劫掠之災并未就此結束。相較于科茲洛夫,英國東方學和考古學專家斯坦因更具備考古的專業素質和眼光。而他的學術修養和熱情、豐富的考古經驗,以及天生的耐心和毅力使他對黑水城遺存文獻和文物的盜運更為徹底。1914年,斯坦因率領他的隊伍自肅州至此,就黑水城內外,重新挖掘、篩選。1917—1922年,斯坦因獲取黑水城文獻以后,按照他中亞探險獲得資助的比例,分別交送給印度新德里博物館和大英博物館。許多藝術品包括絹畫、版畫、木雕等,如斯坦因《亞洲腹地》書中刊布的材料,據英國國家圖書館吳芳思Francis Wood女士和原大英博物館韋陀White Field先生說明,都不見于英國兩館的收藏,應已劃歸印度新德里國家博物館所有,至今很少有關于這部分材料的情況報道。70年代大英博物館和大英圖書館分立,文獻材料全部移交給現英國國家圖書館東方部,

二 英藏黑水城文獻的統觀與重構

第二日,清脆的鳥叫和清澈的陽光從窗簾后滲入,心情又隨之舒朗起來。這是我們在英國圖書館進行分類著錄工作的第一天。西夏文獻的宏博內容和萬千氣象一頁頁地在眼前展開。雖然以前也曾翻閱、查看并研究過國內保存的古代寫本或長卷,但英藏西夏文獻仍然能不斷地讓我們驚異、感嘆。當然,我們要分清主次,如果將那些點滴的激動人心的奇觀式的發現比做文飾,那么我們有必要先通觀一下這幅杰作的體式和結構。

英藏西夏文編號OR.12380,總共為4000余號,有的編號下有多個甚至30多個殘片,即總共有7300多件,斯坦因第三次中亞探險的各地漢文材料編入OR.8212系列。漢文材料首先由馬斯伯樂公布了607件,而佛經以外的社會文書材料即將由沙知先生編輯、由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馬斯伯樂已發表材料以外的漢文殘片,則已經由郭鋒先生發表。而黑水城的西夏文獻還封存于密室中,等待研究和整理面世。

英藏黑水城西夏文獻除大量的西夏文外,還有為數可觀的藏文、回鶻體蒙文等。黑水城保存的這些文獻幾乎是一個驚世奇跡,誰也無法估量它們的價值。記得伯希和在敦煌發現回鶻寫本時這樣感慨道:“您知道回鶻文寫本該是多么珍稀啊,巴黎國家圖書館的收藏品可以用一只手的指頭來計算,而且它們均出自于穆斯林,我相信沒有一件是真正用回鶻方言寫成的。”[1]黑水城遺書的內容也十分廣泛,涉及官府文書、軍法兵書、典當契約、韻類辭書、日用雜記、詩歌藝文、醫學藥方、星歷占卜、佛教經典等,為研究西夏學的政治、軍事、經濟、民族、語言、文學、科技、考古等學科提供了豐富的資料;寫卷書體主要有楷書、行書、草書,裝幀形式主要有卷子本,蝴蝶裝,粘葉裝,甚至還有至今從未發現過的正面背面文字互倒但又不同于梵夾裝的特殊形式。英藏黑水城西夏世俗文獻中,涉及的范圍十分廣泛,主要包括有西夏供養人題記、供養人發愿文、詞詠偈語、語詞音韻以及有關西夏醫學、音樂、道教、歷法、軍事、法律、經濟、歷史、官私印章、族姓、文冊等資料,還有西夏僧人傳記、文集等遺書,特別是還有夏、藏文注音對照殘卷,極富研究價值。漢文古籍西夏文譯本類《孝經序》《孫子兵法》《將苑》《經史雜抄》。西夏文字典、韻書類《文海》《同音》《雜字》等。西夏文學作品有諺語集《新集錦合辭》、五言詩《新集碎金置掌文》。其他尚有:譯自漢籍的《德事要文》,僧人傳記《寄照國師傳》《沙門善海奉詔集》,歷書殘頁、醫方和星占卜筮,西夏文法律文書,如刊本及寫本的《天盛改舊新定律令》,軍事法律文書《貞觀將玉鏡》,大量的籍冊殘頁,以及西夏文佛經80多種,這些佛經分別譯自漢文和藏文,有些已經無法找到漢文、藏文的原本,具有獨立的目錄學價值,有些則具有相互印證的校勘作用,具有重要的版本學價值,比如《諸說禪源集都序干文》和漢文《禪源諸詮集都序》、西夏文本和漢文本《六祖大師法寶壇經》等,正是禪學史研究相關材料業已窮盡以后的新的補充。所有佛經和相關文獻的目錄,對于完整勾勒西夏佛教的依持框架具有根本性的作用。

在英短暫的時間里,我們只能暫時壓抑住探秘西夏歷史的濃厚興趣,放棄對這些文獻內容價值進行仔細的研究,因為目前最為緊要的工作是將它們分類整理,盡快出版。裝幀、版本問題是有幸接觸原件的學者最先需要甄別、考證的問題,所以我們在英期間主要的研究工作是記錄文獻的原始數據,鑒別文獻的版本狀況等等。我們事先擬訂了著錄的義項,包括原始編號和現編號(原始編號對于分析文獻的組群伴生關系十分重要,可以編制出各個出土地點的文獻索引)、原裝幀形式(包括單頁、卷軸裝、經摺裝、梵夾裝、蝴蝶裝、粘葉裝、殘片)、尺寸(紙高、寬,紙幅,卷心或版心)、紙質(當時可能出現的各種紙,但實際調查結果只是各種不同樣式的麻紙,厚薄色澤凈污等)、紙色、墨色(深淺中等)、寫刻形式(寫本、刻本、活字本、繪畫等)、批注印章等等。總共40個左右的預選項。我們注意到,斯坦因獲取文獻以后,首先對于大多數文獻的出土地點進行了編號。此后,大英博物館在夾存到玻璃板中去的時候,又做了新的編號。經過仔細的考察,我們發現這次編號不是單純地按照從麻袋中取出順序的隨機編號,不是簡單的財產登錄,而是有意識地進行了初步整理。我們仔細辨認了相互接近的材質和形式甚至內容,某一玻璃板中常常夾存同一類型的殘片,寫本、刻印本、活字本被分別歸屬,而它們卻常常是從不同的發掘地獲得的。我們十分驚訝他們對于活字本的鑒別能力,現在越來越受到關注的活字本,早在夾存入玻璃板以前,已經受到了充分的重視和合理的歸類。

三 文獻版本的新發現

1 蝴蝶裝與其它

每塊玻璃板并不是很重,大約三斤左右,但一天翻看幾百份卻也能使心力耗竭。圖書館的環境干燥、靜謐,比起國內許多私人收藏往往難以克服天氣影響而使文獻發霉變質來,這樣的文獻收藏佳地似乎對西夏來說也殊為可幸。但這樣的環境卻并不適合于長時間進入,雖然閱覽室十分空曠,但近乎封閉的空間總讓人感到郁悶缺氧,再加上心情的迫切和飲食的簡單,一天緊鑼密鼓的工作即能把人的精力全部耗竭。所幸倫敦五月晴朗的天氣還是頗多迷人之處,下午五點圖書館閉館,從圖書館回寓所一路遍地撒金,陽春的晚風撫面,著實讓人沉醉。一直以來,我在心中都寧愿把“絲綢之路”想象為金色的,大漠荒沙,商隊金色的駝鈴,以及那數不清散落于路上的珠光寶器都促成了這樣一種帶有孩氣的想象。而如今,倫敦的夕陽的確營造了這樣一種幻覺,仿佛“絲綢之路”在自己的腳下延伸,我們的每一步都在踏著玄奘、鳩摩羅什等致力于人類精神世界建樹的大師們的腳印前進。我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呼吸,感受到了他們對于人世苦難的困惑,對永恒幸福的執著,超越有限生命的掙扎,穿越時空的心靈相通感超越了現世的疲憊,并且,疲憊的感覺反倒使我油然而生出巨大的滿足感和幸福感。也許這就是人生幸福的真諦,用有限的生命承接無限的人類命運的探索之路,在歷史文明的長河中實現生命永恒的奔騰。

接下來的數天里,工作進展速度并不是很快。玻璃板增加了辨認文獻版本的難度。每著錄一件,需要十分鐘左右。當然我們最先著手的是辨析這些文獻最直觀的體式,其中之一便是裝幀。裝幀看似只是簡單,其中也蘊藏著豐富的歷史文化訊息。不同的裝幀體式體現著不同地區不同時代不同的閱讀要求和閱讀習慣。裝幀形式的劇烈變化期,是在唐宋之間。從現存敦煌寫本來說,已經具備了卷軸裝、龍鱗裝、梵夾裝、經摺裝、粘頁裝、蝴蝶裝、線裝的各種形式。但是,由于寫本占據的絕對地位,從簡帛形式導致的卷軸裝,從貝葉形式導致的梵夾裝,從卷軸裝演變的經摺裝,從卷軸裝演變的龍鱗裝,始終是主要的形式。由于印刷術的發明,雕版所用木板規格的限制,經摺裝、蝴蝶裝、粘頁裝和方冊線裝越來越占據主導地位。對于所有這些裝幀形式,法國的戴仁先生和中國的方廣锠先生都有完整細致的敘說。而各種裝幀形式(除龍鱗裝以外)在英國的藏品中都有了比較完整的體現,甚至還出現了一種至今沒有命名的裝幀形式。

在英藏西夏文獻的裝幀體式中,蝴蝶裝最為常見。據考,蝴蝶裝是宋朝才開始出現的一種新的裝訂方法,是冊頁裝訂的最早形式。將書頁有字的一面沿中縫向內對折,將全書書頁排好為一疊,再將中縫背面戳齊,以膠料粘連,用厚紙包裹做書面。蝴蝶裝比卷裝翻閱方便,流行于宋元時期,是書籍裝幀史上的一大進步。我們所錄的第3197號文獻,高197mm,寬227mm,刻本,就已改裝成冊頁,分為5開。依次為佛畫,供養畫,佛經,草書西夏文。第3372號(K.K.Ⅱ.0239.qq),高 170mm,寬 225mm,寫本,紙質薄,作折角排列,亦為蝴蝶裝,左上正反面文字互相倒置,可見其頭對頭折疊方法。

還有一種特殊的裝訂形式,尚未見諸著錄。在已知的裝幀形式中,大多是橫向(徑向)翻閱的,這符合漢字豎寫、由右向左逐列書寫和閱讀的習慣。由于藏文是橫向書寫,逐行向下閱讀,就繼承了梵夾(貝葉)裝橫寬高窄的形式,梵夾裝的經典不是橫向(徑向)翻身的,而是垂直的軸向翻身的。我們至今可以在寺廟中看到,僧人、道士在念頌的時候,一手奏樂,一手翻頁,正反兩面互相顛倒的文字,正好非常方便單手翻動。但是,我們在英藏西夏文文獻中發現的樣式,是粘頁裝的尺幅和樣式,卻采用梵夾裝的翻身形式。簡單地說,就是正反兩面合起來粘貼成一頁,但是文字是互相顛倒的。這樣就必須是上下翻身,而不是左右翻身;然而高度大于寬度的紙頁肯定只適合左右翻身,不適合像梵夾裝一樣地上下翻身。就像我們現在通常讀的書一樣,看完一頁之后是把書顛倒過來看下面一頁。我們無法用現成的術語來指稱這種特殊的裝幀形式,就姑且稱為“特殊形式”吧。這種特殊形式在英藏西夏文文獻中屢屢出現。其典型的有Or12380-0227、0249、2213等,正、背面是粘合在一起的。

英國藏品中還擁有我們目前所知的許多裝幀形式,其卷軸裝大體變化為單葉的文書,或者部分經折裝樣式(卷軸裝和經折裝的親緣關系是最接近的)。有十分成熟的線裝本,如Or.12380-0044號左側有穿線針孔,中有書口,寫有書名,已非蝴蝶裝的素口,表示已經從當時多見的蝴蝶裝向線裝方冊轉變。大量所謂“蝴蝶裝”的文本,嚴格意義上應是“粘葉裝”,[2]特別是大量前后“頭對頭”縱向折頁的樣式,和現代印刷的折頁相仿,應當引起注意。

一般認為,線裝樣式出現較晚。現存的大量所謂“方冊裝”“穿線裝”,都不是特定定義的“線裝”。在英藏黑水城文獻中,卻找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線裝書”。具備了“線裝書”的一些技術要素。如0044(K.K.II.0283.aaa),高175mm寬400mm。2紙。線裝,白麻紙,紙質中等厚薄,墨色中。印本。背面無字。本號共3件,為同一厚紙中揭裱出的正、反文字面和中間空白夾層。左側有裝訂穿線針眼。為線裝書完整一葉的上半部分。3110+3111+3113+3116+3117+3205(K.K.II.0297.q),高150mm,寬155mm。殘片綴合改裝為線裝冊頁,305x222。似為字書或類書。大字刻本,粗麻紙印制。還原天頭30mm,地腳20mm,版心高222mm,寬150mm,每頁7行,行8大字,行距20mm。多頁圓點中填有紅色。紙色灰暗,多污痕。第一頁有陰文刻標題或字頭。存上半。

2 高僧血書與田園版畫

在眾多文獻中,最引人注目的樣式當屬血書和版畫。血書一般為高僧以自身鮮血和墨寫成。以血摻入寫經,非對佛祖至為虔信不能辦到。在古代還沒有防止血凝或血液變質的技術,所以要以血寫經,首先必須選擇寒冷的冬天,這樣新鮮的血液不會招致細菌蟲蟻,腐化變質。其次更為重要的是,寫經之人必須不時地用銀針刺傷身體以提供液體的血,否則一次性的提供的血很快就會分層凝固,根本無法和墨,色澤也黯淡許多。血書甚為金貴,一部血書即可為一寺院鎮寺之寶。我們在英國國家圖書館親眼看到了這些令人震驚的經書。第3502(K.K.V.b.019.j-I)號西夏文獻,高205mm,寬130mm,多紙,寫本,血書。第3551(K.K.V.b.015.p) 號西夏文獻,高140mm,寬145mm,2紙,經摺裝,寫本,墨色淺,血書,用紙細白。不知這些血書出自何人之手,也不知書寫血書的人是為了己身的超度還是為了警示世人,由這一行行滲透著一個人鮮血的經文,我們分明感受到了這世間一種強大的祈盼。這種祈盼使人的心沉重而壓抑,因為它讓我們覺察到了世間永存的那些不可彌補的缺憾。

相比之下,版畫給人的感受更輕松愉悅。版畫的由來說來話長。較早的敦煌文獻的一大特色是佛經寫本佛經插圖。敦煌藏經洞的紙本繪畫具有三方面的作用。一是寫卷的展示作用。最典型的是P.chin.3995《熾盛光佛》,具有后期水陸畫的懸掛頂禮的作用;P.chin.2010《觀世音經》,上圖下文,隨文圖解觀世音菩薩以32化身救渡眾生的故事,是中國最早的連環畫形式之一。《降魔變(勞度差斗圣變)》則是講唱文學的最早典范。正面繪畫介紹“降魔”的十幾個回合的故事,面對觀眾演示,背面則書寫變文臺詞,由演示者進行宣讀講唱。卷軸轉過,解說相隨。可見敦煌文獻的插圖已經呈現相當豐富的樣式。

當佛經編纂和流通進入刻本時代,也就是宋——西夏時代以后,刻本中的繪畫就體現為雕版印刷的最早成果,具有劃時代的意義。西夏版畫除了在工藝上的創新以外,在形式和獨立的表現語言方面也有突出的表現。

從唐咸通九年(1868年)《金剛經》版畫到宋元之間的版畫,雖然不乏佳作,比如宋代的《梅花喜神譜》《天竺靈簽》、雷峰塔出土吳越王捐施《陀羅尼經》、四川出土的《陀羅尼》等,但其中總是由于材料稀少而難以貫穿起各自的環節,而唐代版畫的一些優秀傳統則在西夏版畫中得到了全面的繼承。

西夏文獻中的佛教版畫,不僅數量較多,可以說是早期版畫的最集中的體現,而且水平很高,具有多樣的高級形態的樣式,可以說是繼軌大唐、開啟宋元。其特點主要是增強了敘事性,壁畫題材反映的佛經故事比如觀世音救難故事、普賢行愿品的10個情節描述、西夏譯經圖的場面敘述等,都直接采用了各種生活場面。其次是具有很強的人物寫實能力。描畫對象從佛、菩薩擴展到供養人和被接引者,就有了更多的不受佛像制作的限制,在謀篇布局和刀法運用上更加成熟,有時非常恰當地運用了陰刻和陽刻的對比。

其中我尤喜第3723(K.K.II.0274.ddd) 號版畫。起高88mm,寬113mm,2紙,蝴蝶裝,刻本。西夏版畫多佛教題材,身披琉穗寶絡的菩薩大士神態各異、精美絕倫。而此幅版畫卻以描寫鳥、柳樹、假山石、欄桿等花園景致為題材,筆法疏郎細膩,與江南園林頗有幾分神似。在塞漠西域,春風不度玉門關,小園香徑本就十分罕見,人們的心靈更多在無涯的蒼穹中翱翔,把濃彩華美的西天勝境當作永生樂土,很少有人像中原人士那樣有著“性本愛丘山”的蠱惑,去留連家中的庭院。不知這張版畫的制作是出于何人之手。是流落到西域的貶官?還是懷才不遇的文士?來描畫了這花落燕歸的無奈和感傷!

3、令人贊嘆的泥活字本

在雕版刻本和寫本之外,我們看到了許多活字版本。活字版本是應文化繁榮的需要而發展起來的,是當時西夏王朝教育普及和文化進步的重要標志。從對西夏文獻的年代考證來看,西夏人與中原幾乎同時開始使用活字印刷出版,并且別具意匠。至于西夏在什么時間開始使用活字印刷術,印刷出版過什么文獻,在漢文獻中沒有記載,目前只能從已發現的西夏文活字印刷品中進行研究。區別雕版印本和活字印本書籍是一件細致而復雜的工作。特別是在早期活字印本很少,缺乏前人經驗借鑒的情況下,識別活字印本更為艱難,但也并非無跡可尋。活字印本以很多單個活字拼為一版,這些字并非一人、一時所寫,所以就造成同一頁面字體肥瘦不同,筆畫粗細不一,特別是由于活字聚版不精或活字不規范而造成部分字型歪斜。因版面不平,形成文字以字為單位濃淡有別,經背透墨也往往以字為單位深淺不一等,這些都是區別活字本和木刻本的重要依據。非常典型的是Or.12380-3016,粘葉裝,文字大小不一,排列扭曲參差,具有這是一般活字本的特點。

目前的研究表明,西夏文佛經實際上是目前世界上現存最早的活字印本,當然也是最早的泥活字印本。而對于英藏文獻中活字印本特別是泥活字印本的描述,卻將是本次著錄的一項重要發現。因為泥土不能湮水,而且強度太低,實質上都是經過燒制,“火燒令堅”,應當是“陶活字本”。由于是約定俗成的說法,一般也就可以稱呼為“泥活字本”。英藏文獻中的泥活字本,其基本特征是,除了木活字的一般情況(字體肥瘦正欹、字列歪扭不齊、字間互不參插、版面四角開口、絕無斷版等等)外,幾乎每個字都磨損了方角,而僅剩圓形的字核。這是因為多次的重新排列組合,使得字角磕碰,還有是因為刷墨、刷印時鬃刷的壓力和摩擦,也會使得邊角首先磨損。相對來說,木活字堅韌而有彈性,不怕磕碰,耐受壓力,就不太會有單個字體邊角塌陷的情況。

按照《夢溪筆談》的敘述,慶歷年間(1041-1048年)畢升發明泥活字的說法,“用膠泥刻字”,尚未有說用模印方法大量生產單個字體的說法,而且肯定說明了重復使用的情況:“常作二鐵板,一板印刷,一板已自布字,此印者才畢,則第二板已具,更互用之。”“用迄再火,令藥熔,以手拂之,其印自落,殊不沾污”。此或為沈括初知或者初見泥活字制作使用的情況。

雖然《夢溪筆談》敘述十分明確,泥活字在印刷完成以后是立刻回收重排循環使用的,但是后來的發展是否就是如此呢?是否已經采用了模印制作的方法大量燒制而不需要循環使用了呢?至少到清道光咸豐年間,安徽涇縣人翟金生印制《翟氏宗譜》(1857年)等書籍時,已經使用了“泥活字模”,“仿效北宋畢升造泥活字的方法,分五種規格造出十萬字泥活字。”[3]可見單個雕刻已經不能滿足動輒“十萬字”之需的加工速度。木活字的特點是剛性的、無法模印,再生產很不容易,重新回收利用的可能性比較大;而泥活字則可以通過模印、燒制的方法制作,其重復生產相對容易一些。

我們可以看到很多雕版印刷品是整體版面的邊角磨損而不是單個字體的磨損,而活字印本則通常是單個字體的邊角磨損,而泥活字本的使用假設和木活字本的使用假設也是不一樣的。各自的使用假設是由不同的幅面、印數、頁數和許可條件來決定的。我們可以從單個字體的磨損情況來推斷定泥活字印本,但并不是說沒有磨損的就一定不是泥活字印本,只是特征不很明顯,需要更多的證據。如果泥活字有可能是模印制作的話,那么模印過程中邊角的不豐滿具足,也應當是先天的工藝缺陷。即使不是模印,在燒制到1000度以上而逐步冷卻的情況下,泥活字的細小邊角也是首先容易氧化斷裂磕碰缺失的。例證:Or.12380-3016(K.K.II.0244.qqq)高1650mm,寬1130mm,1紙,殘片,寫本,紙質薄,存7行,行13字,可能是蝴蝶或者經折裝。行列排列不整齊,大多數字模已經倒成圓角,不僅是因為多次拆版使用,而且是因為泥制活字,才可能形成此種狀況。邊緣文字有塌陷,可知拼合以后已經長期使用,背面痕跡深淺不一,不足為證,因紙張之厚薄不勻,遠超過活字壓力之大小,字體筆畫交叉處并無刀痕,頗似模印。

西夏在繼承北宋泥活字印刷出版的同時,還成功創造木活字印刷出版。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記載了畢升泥活字成功的過程,也如實地說明木活字印刷不成功的原委:“不以木為之者,木理有細密,沾水則高下不平,兼與藥相粘,不可取。”[4]但在英藏西夏文獻中,我們的確看到了成功的木活字印刷。137(r924) 為英法所藏篇幅最寬大的木活字印本,高250mm,寬550mm,2紙,6開,線裝,刻本,活字本,紙質薄,版心高180mm,上下雙線。紙幅最大一張寬370mm,36行,行16字,上下左右排列不齊,墨色參差,筆畫交叉處沖過刀痕明顯,和泥活字顯然不同。181b號,高250mm,寬235mm,2紙,刻本,活字本。181h1號,高118mm,寬102mm,2開,已裱貼,4行,刻本,活字本,一、三列首字有木活字方底座痕跡,是非常典型的木活字本的標本。

四 再度探訪黑水城遺址

我們在英國搜集了收藏和研究情況的資料,以及發掘獲取情況的文字記載。但如果還要進一步追溯,比如斯坦因發掘了哪些地方?斯坦因的發掘和科茲洛夫的發掘、也就是俄藏文獻和英藏文獻有些什么關系?黑水城的現狀、包括許多文獻的出土地點的現狀是怎么樣的?黑水城的地理狀態和生態環境是怎么樣的?這些問題對于確定析清英藏黑水城文獻的來龍去脈,科學地界定每一件文獻在整個文獻中的位置和價值具有重要意義。你要確認所謂“光輝大塔”的性質和封閉原因、時間,你第一需要的是要知道從這里出土了哪些文獻,斯坦因在幾乎每個殘片背后或者夾層里都寫了出土遺址的代號和編號,但是從來沒有人把它們記錄下來,并做成和現有館藏號的對照表,因此,要說這里出土了什么,根本沒有依據。而我們第一次做了這事,這樣一件看來似乎很技術化的小事,卻是所有定質定量分析的基礎。同樣,因為其重要,即使記錯一個,也將對后期研究造成誤導,以致得出錯誤的結論,不知要過多少年才會有機會改正。

在吳芳思幫助下,我們查閱了英國圖書館館藏的關于斯坦因第三次中亞探險的資料,整章復印了關于黑水城發掘的章節,在使館李雪松同志幫助下,通過網絡檢索和查看卡片等,最終提交吳芳思幫助復印了100多頁A3資料,其中包括斯坦因《亞洲腹地》中黑水城的外景照片和實物照片,測繪地圖和文物發掘地點的示意圖,部分英藏黑水城文獻、文物的敘錄。購買了1972年出版的對西夏文字研究,格林斯坦德《對于西夏寫本的分析Analysis of the Tangut Script》,其中有呂惠卿《重譯孝經傳序》的漢文譯本。1953年出版的馬斯伯樂《斯坦因搜集中亞漢文文獻LES DOCUMENTS CHINOIS》,主要是對于黑水城出土漢文文獻的研究,對于比對定義西夏文文獻、整體把握黑水城漢夏文獻體系結構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

從英國回來,我們便奔赴茫茫戈壁中的黑水城,曾經的“西夏文明博物館”,去考訂文獻的具體源流。從銀川坐車去額濟納,沿途多胡楊沙丘,頭上一抹藍天,炎日當頂,其粗獷荒涼之感與微雨中的倫敦恰成鮮明對比,抵達黑水城時已近黃昏。黑水城曾經是名震西域的城市,它比鄰藍寶石般的居延海,草長鶯飛,牛羊成群,它的繁華曾讓見多識廣的馬可波羅驚嘆。如今黑水城舊址上只剩下被黃沙半掩的殘墻斷壁,“西風殘照,漢家陵闋”,這種景象尤其讓人感覺到時間變遷的不可思議。在《桃花扇》里就有“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的唱詞,而在塞漠西域,歷史的浮沉更為驚心動魄,其中的凄涼超出語言所能表達的范圍。任何人站在這塊連鳥獸都罕見的戈壁上,恐怕都無法想象這里也曾是衣錦繁華的皇城、溫柔富貴的府邸。

靠著從英國圖書館帶回的斯坦因黑水城考古的相關資料,我們按照斯坦因發掘的順序,重新確定了各個文獻出土的方位信息。

“K.K.I為一古廟遺址。廢墟堆中,破碎的木片、陶器隨處可見,散置在看起來好象是主要通道的路面。其中一些木片上寫有雜散的漢字,此外是寫有字的紙張,看來都是被當作“廢紙”遺棄的。這些文件大多破損不堪,有的極為細碎;其它一些看上去比較完整的則被扭成卷或揉成團。還有一些寫有漢字的條狀紙被束成結。這其中寫有漢字的文書最多,到現在為止所作的粗率清查中,除了一些印制的文書外,多為寫本。約計漢文古文書、殘片230件,西夏文古文書57件,其中印本約占一半。殘片中有西藏文殘本3片,漢文有西藏文注釋的1片,西夏文藏文合一的2片,回鶻文及突厥文9片。”編為K.K.I.遺址出土的文獻主要有《大般若波羅密多經》和其他一些佛教經頌的殘片,其編號集中為K.K.I.的04號。

“城內另一座可能藏有珍貴文物的寺廟遺址K.K.I.ii,位于從城東門通向城中的一條街的盡頭。寺長82英尺,寬63英尺,建在一座泥筑高臺上,臺基呈三葉形。大殿寬12英尺,長17英尺,面朝石階。從階石直上,中央為一大廳,兩旁辟有大室。地臺上原有佛像,現只存一些碎片。在殿南角發現15頁梵夾裝寫本及印本的西夏文書,還有不少小殘片;此外還有小張的漢文寫本、印本及西藏文書,還有印制的佛像一張……基本可以確定的是,在另一個角落發現的寫本及印本也是出于同一目的而一起供奉在那兒的。”K.K.I.ii.遺址出土的文獻,按照斯坦因當時編號還原,主要有:《佛說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羅密多經》《圣賢慧到彼岸功德寶集頌》《頂尊相勝總持功德經韻集》《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等,其他則有一些經頌和暫時不能確認的佛教文獻。

我們也看到了斯坦因記載中城西北角上的四座窣堵波,它們幾乎完整無缺,在整座黑水城遺址中顯得分外突出。“最北端的一座最大,已被切開,連墩座仍有20英尺高。發掘出的東西僅限一些相輪小塔及佛像磚。其它三窣堵波K.K.V.b位于大窣堵波之南,下面泥沙堆積。將積沙移開后,發現有保存完好的西夏文書,多數為寫本,也有印本;又有大梵夾裝西藏文書,都扎成小束,雜亂嵌在窣堵波的碎沙墮磚之中。此中完整的西夏文書約有一百余葉,西藏文的五十左右,殘片不計其數。此外還有圖畫類,其中有一藍絹K.K.v.b.o1,形制仿佛殘幡,上有蓮花圖案,此物與其他西夏文書等應為供養之物,施舍入寺。”

最后我們來到了所謂“光輝大塔”的旁邊。斯坦因說“激起我濃厚興趣的就是K.K.II遺址,在我到達此處的時候我聽說這里就是柯茲洛夫上校1908年挖掘出大量文獻、書畫及其它古物的地方。K.K.II臨近河床西岸,距黑水城西門約440碼,殘毀嚴重。第一眼看去只能辨認出28英尺方,7英尺高的磚砌平臺。臺側磚瓦木石散亂滿地,塑像外部施彩的石灰衣殘塊也摻雜其間。地面木架葦桿之類四處散置,應是以前塑像的像胎。這些雜物堆凌亂不堪,似乎不足一顧,然而將其清理之后,下面卻藏有保存良好的紙籍。小心移除這些雜物花費了我們一天半的時間。”

“磚臺東側中部突出約1英尺,上面環繞著一座圓形短垣,直徑約13英尺,高約2.5英尺,垣寬約3.6英尺。我的探險隊中雇有八名蒙古人,其中一名叫沙皮爾Shapir,柯茲洛夫在黑水城考古時,此人也曾參與。他告訴我此中至少有一座真人大小的造像,大像外環有無數小像。之後我們在積塵堆中發現大塑像頭一枚,殘破不堪,又獲得其他一些近似真人大小的泥灰造像殘片,足以證明沙皮爾所言非虛。他又說各造像間的空隙中,堆滿書冊繪畫及小佛像等,如他所言,柯茲洛夫在此處收獲頗豐,并且剩下的遺存物中,仍有大量是柯茲洛夫“探險”過程中被當作廢品留下的。沙皮爾又說柯茲洛夫到此處時,此遺址并不見有入口,只在頂上開有一小孔。據柯茲洛夫報告《蒙古、安多和死城哈拉浩特》(Mongolia,Amdoandthe dead town Khara-khoto,Mongolia-Petrograd,1923)[5]所說,他曾在此遺址發現一具骷髏,因而此遺址毫無疑問該為一大陵墓……盡管柯茲洛夫將發掘所得席卷而歸,遺留未取的卻也有不少。此處所藏珍貴文物如此之多,因而伊鳳閣等人的探討對于整個遺址的研究,必也能帶來些啟發。”

“此處大墓遺物中比較可稱道的,第一為大量西夏文寫本及印本,除小殘片不計外,搜集所得稍加估計,約有1100葉以上西夏文寫本,印本約300葉,其中多有殘缺。漢文寫本59葉,印本19葉。西夏文書多為佛經,與城中遺址所得漢文多而西夏文少的情況形成鮮明對比。兩處的年代大致相近。估計當時雖為西夏國,西夏文字盛行,然而世俗文仍以漢文為主。在K.K.II.遺址處僅獲得完好的西藏文書13葉,相對的在K.K.V處所得則為數甚多,這也十分有趣。目錄上所載K.K.II.0234.K之西藏文與西夏文合璧文書,曾由勞弗將其中所與西夏文相對應的西藏字一一注出。今后若能在彼得格勒所藏西夏文書中尋得此類西藏文西夏文合璧文書全本,對于西夏文研究必能有所推動。此外回鶻文書僅寫本一片,漢文婆羅迷書合璧文書兩葉。”

“此外還有可注意的,此處所發現的西夏文及漢文文書,無論寫本印本,幾乎全是長方形書冊式,書冊是由千佛洞所藏卷子的式樣演變而來,宋以后中國所有雕版書皆用此種形式。至于此地發現的唐代風格的西夏文及漢文卷子,統計不過二十余卷,還有一些絹質西夏文書,應該都是偶爾仿古制作的。其中還有很多書有文字然而裂成小片的碎紙,并不都是發掘時的鍬鋤等所傷。這種殘碎不堪的紙竟能夾雜在廢棄物品之中未遭銷毀,大概是中國古來敬惜字紙的風氣所致。”

關于K.K.II.遺址的年代和性質,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進行分析:

(1)其建立的年代。關于佛塔建立的年代,向來沒有明確的意見。至今沒有確認從佛塔出土文獻的下限記載。柯茲洛夫沒有出土地點的記錄,斯坦因文獻雖然已經由西北第二民族學院整理刊布了1-4冊,尚有第5冊沒有完成,即使斯坦因有嚴格的出土地點記錄,但有時也是聽任當地采集者口述,未必認真核實過。而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的發掘成果,也沒有完全公布。所以,從材料內證來判斷佛塔的年代,時機尚未完全成熟,從而對其屬性判斷也是同樣條件不夠充分。

(2)對其藏品(包括俄羅斯柯茲洛夫搜集品) 的類別和統計數量進行進一步的分析。其中佛教內容占據了絕大部分,但是世俗文獻則主要是國家、官方的政令文獻。佛塔的形制,有人認為,西夏佛塔是方形或者六角形、八角形或多角形的,而元代佛塔就是喇嘛教的圓形白塔。從柯茲洛夫的考察隊照片中可以看到,此座佛塔正是多邊形的,但并不足以說明這就是西夏時期所建的佛塔。

(3) 佛塔建立的位置,距離元代城墻有400碼,距離西夏故城更遠。如果不是特別的理由,西夏故城西北面原先就有斯坦因所記“K.K.I.i”和“K.K.I.ii”佛寺,似無必要在城外更遠的地方建塔,何況較為邇近的西北角城墻下連續的四五座佛塔都是元代的。

[1]伯希和.敦煌藏經洞訪書記[M]//伯希和著,耿升譯.伯希和西域探險記.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269-271.

[2]方廣錩.談粘葉裝[J].國家圖書館學刊增刊·西夏研究專號,2002:29.

[3]國家文物局,中國歷史博物館.中國古代科技文物展圖錄[M].北京:朝華出版社,1997.

[4](宋) 沈括.夢溪筆談[M].揚州:廣陵書社,2003.

[5](俄) 科茲洛夫.死城之旅[M].陳貴星譯.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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