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熱播穿越大戲《宮》以無下限的智商和非常規的腦殘征服我之后,這部讓我屢次吃飯噴飯喝水噴水的電視劇牢牢的占據7我家的八點檔位置,下班回家飯可以不吃,劇不能不看,我不斷的為編劇對觀眾智商的藐視而折服,而當接近大結局的時候,一位自稱“雍正”的人給他得不到的女人吟出了一首產自2007年的詩,我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就徹底發作了。
從那天開始我開始追看《美人心計》、 《夏家三千金》、《步步驚心》、 《旗袍》,甚至發展到了手持遙控器專揀爛劇看的惡劣地步,對了我還無比期待貧乳蘿莉精煉十八般武藝終于擺平高齡眼袋大叔的《后宮·甄緣傳》,因為那28分鐘的片花看的我又high了。
韓松落曾經評價那些國產劇的批評者為“精英焦慮”,而我,作為一個曾經焦慮的“精英”,才發現這幺多年過去了,電視劇的成本越來越高、廣告插播的越來越多、導演吹起牛越來越不要臉,新演員越來越以腦殘征服人心,而這樣的情況似乎根本沒有改變的跡象和必要。墻越來越高的筑起,墻里的人既沒有危機意識更不想承擔責任感,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我除了收起原有的臭清高勁兒,努力在糞土中攫取真金,還能怎樣呢?連馮小剛都在最新的微博中說“有病不治,咱就打麻藥舒服舒服得7。”
電視劇有時候不是純粹的個性創作,也不同于電影的造夢本性。一塊幾百人齊聚觀看的大屏幕天生就有耳提面命的威嚴,電視劇不一樣,它出現在家家戶戶的客廳里,有時候是作為生活的一部分出現。這樣問題就來了,人與人的夢境千差萬別,而人跟人生活的元素卻都是差不多那幾樣,造夢容易,寫好生活難。有時候一部任性的電影會因個性讓大家喜歡,而一部不知所云的電視劇會讓人覺得有對真實生活的強烈的剝離感和背叛感。
我們每個人都是剪刀手都是總局。母親不喜歡高中生談戀愛的劇,妻子憎惡探討婚外情的劇,當有了網絡這個方便快捷的工具之后,這些不滿的情緒表達的更容易,我們無標準的追捧,我們無底線的詛咒,我們合縱連橫,我們黨同伐異。在這樣大批大批無選擇垃圾的喂養之下,我時常還會聽到一些對于對這些劇的贊美之聲。
可能一開始我還會像一位網友一樣義正詞嚴的說“一個喜歡鵝蛋臉,一個喜歡瓜子臉,這叫各有所好。如果硬要對缺了一個鼻子,歪了個嘴巴的臉贊嘆不已,那只能說審美病態,心靈殘疾。”而以我們現在獲取知識的很多通道幾乎已經封死,不光不能欣賞區分各種美,連對最基本的完整健康的形態都顯得麻木不仁,缺乏判斷力。吃了大量的地溝油蘇丹紅孔雀石綠炮制的重口味食品之后,我們的味覺和腸胃都已經麻木,又因為獲得的容易而廉價,對那些正常的健康的食物沒有向往,只能一味的墮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