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真的“唱”明白林夕的詞的人,我斗膽說,第一名我不選王菲,不選黃耀明,選陳奕迅。
能真的“唱”明白林夕的詞的人,我斗膽說,第一名我不選王菲,不選黃耀明,選陳奕迅。
上海DUO演唱會上,他問觀眾,你們想聽國語歌還是粵語歌,眾人齊呼,粵語。所以,音樂響起來,不再是《愛情轉移》,是《富士山下》,真應該做個統計,有多少狂熱的粉絲是為了陳奕迅學粵語的。
演唱會現場,我旁邊坐著《愛情公寓》的“曾小賢”,一邊看演唱會,一邊有本子遞上來簽名。作為一個剛紅起來的明星,他告訴我,今天肯定還來了不少明星。明星的偶像,女的王菲,男的陳奕迅。喜歡陳奕迅的,不敢說10個里有10個,不喜歡陳奕迅的,10個里真的很難有1個。
為什么?這個問題太抽象,歌唱得好,人太可愛,好像聽起來都很膚淺是不是?但是,聽他的歌,就好像《葡萄成熟時》里說:“誰都心酸過,哪個沒有?”他能把你五臟六腑里的七情六欲“唱”出來,特別是——心酸。
演唱會現場,盡管他努力搞怪,但和我一樣輕拭眼角的人一定不會少。
回不去的快樂時代
香港流行樂壇現在的階段有點尷尬,你說四平八穩也可以,你講毫無生機也行。相同款的歌手,差不多的歌。這時候,總有人說:“幸好還有陳奕迅!”
陳奕迅,歌迷呼他EASON、陳胖子,他從1995年參加了第14屆電視新秀歌手大賽成為選秀新星到現在經過了16年,從新人成長為前輩,“我最初只貪玩,為何變負擔?”,他用《然后怎樣》的這句歌詞描述自己。
1998年,陳奕迅出道三年,曾在香港藝術中心的壽臣劇院演出。在那個只能容納四百人的劇院里,他賣力表演,身上的每一處神經都仿似繃緊,那是他第一個個人演唱會。“我一直希望能回到壽臣劇院再做一次演唱會,我還記得,那個演唱會的名字叫《我的快樂時代》。”多年后,他這么許愿。但是今天,要回到那個小舞臺何其難,他出現的地方,隨隨便便就能搭幾個臺。他現在所站的舞臺,觀眾至少萬人之上,且票幾乎次次售罄。他曾在2002年說他不想成為張學友,他沒有那么大的野心。事實是,他沒野心,歌迷、粉絲卻給了他這“野心”,讓他“下不了臺”。
愛陳奕迅愛瘋的人,太多太多了。上海DUO演唱會上剛穿過的三葉草限量版迷彩服,隔天就有狂熱粉絲奔去店里買。
說來當初著裝還甚為保守的陳奕迅,這些年來劍走偏鋒。每每亮相,都“衣不驚人死不休”,女人的裙裝、暴露缺陷的長衣吊襠褲、連體服……面對“這算哪門子時尚?”的質疑,他也只是滿不在乎地撇撇嘴:“無所謂啦,只要我喜歡!”只要我喜歡,讓這個獅子座男人霸氣得可愛。
對著話筒放響屁,和觀眾玩突然死掉,甚至調侃喬布斯,他在演唱會上玩過的,恐怕誰也不敢模仿。“到時間了,我忘記吃藥了!”盡管這話也是出自他的幽默,但有時也不免讓人覺得,如果不是夠神經,他就不是陳奕迅。
忽視家庭是最大的心酸
陳奕迅有個愛購物的老婆徐濠縈,當初質疑的聲音甚高,也有人說這個他娶了個“拜金女”,他不以為然,并且無比愿意為之埋單。他還坦言,當初愛上的純粹是老婆的真誠和直率。“你知道,在這個圈子里,你會有很浮的時候,有時候,你需要一個真實的人,讓你找到地面。”
另一個改變他的人是2002年出生的女兒陳康堤,因為女兒的降生,陳奕迅改變了許多生活習慣。有12年煙齡的他毅然決然告別了尼古丁。曾經一天需要一包半香煙,現在覺得吸煙很臭。陳奕迅說每次看到女兒可愛的樣子,總忍不住想要親親她的小臉蛋,滿嘴煙臭就別想接近小家伙。為了得到女兒的親吻許可,他最終戒煙成功。
在陳奕迅看來,給女兒的成長提供一個良好的環境是最重要的事。他對女兒的教育,也以“嚴厲”著稱,不讓女兒看電視,最關心女兒的字寫得好不好。“這是個修養問題,我希望她是個有文化的人,我在家里擺了很多書,希望能培養她的閱讀習慣。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當然,這么多年的忙碌,也讓他對家庭充滿愧疚。“我已經習慣各個城市的賓館客房,卻開始對自家的床感覺陌生。”這句話,道出了他最大的心酸。“在平衡家庭和事業這方面我做得不是很好,我很想多陪陪女兒。我對她的未來沒多大的要求,我希望她能健康快樂就好。”
神經病所長的普通生活
娛樂圈生存,老實是第一大忌。陳奕迅不管,他不止一次想說就說。有時候一言既出,便犯下“彌天大罪”。當年說很久沒買四大天王唱片,結果開記者招待會澄清。也諷刺電視臺缺席就沒獎拿,說無線是表面風光,最后又要公開道歉。最麻煩一次說覺得濱崎步有三分之一時間是假唱、對口型。步迷當然不愿意了,抵制他的唱片。面對巨大壓力,他無奈“投降”,最后通過臺灣Avex的董事長代為道歉。看起來,他能屈能伸,也懂得“放低”。
陳奕迅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毛病”,還把《風云》里的一句話“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拿來當做金句,一方面承認自己enjoy極端,覺得坐過山車好玩。另一方面又想追求平穩,希望處于中間,活活把自己搞分裂。“有些事知道不要做得這么極端,我知道我說話太直接,不是不想改,只是改來改去,又做回自己。”
這個最終做不了別人的陳奕迅,搞怪、瘋癲,有時候無厘頭得讓人不知道說什么,他開了兩個微博,其中一個自稱“陳奕迅所長”,因為他的歌迷會,名為“神經研究所”。他說:“我希望這個世界瘋人愈來愈多。我所說的瘋,是瘋狂又有幻想力、創造力的瘋。”
一邊在眾人面前“不瘋癲不成活”,一邊私底下又很享受一個普通人該享有的正常生活:他搭乘地鐵,去茶餐廳吃飯,去菜市場買東西,餓了就在路邊攤要一碗魚蛋面。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香港市民。“其實很多人,周潤發、黃耀明、譚詠麟都是這樣的生活方式,只是大家都會選擇晚上人少的時候出門而已。”
有時看他,是真不懂,這么一個古靈精怪、老大不正經的人,是怎么把這些心酸苦楚唱得句句鉆心。“如果我是陳奕迅,這句話太吸引”,像MR.唱的《如果我是陳奕迅》這般,“如果”也只能是“如果”。反正這個“神經病”,總有一部分構造,我們是不會懂的。
你有沒發覺每次Party總有人喝醉,喝醉了總有人哭?我覺得那就是一種失落感,喧鬧過后,剩下的是寂寞,再多的誘惑又如何?最后剩下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