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山坡,鉆地道,戰爭題材影片為還原場景,往往長久與泥土打交道。初夏記者來到位于房山的八一影視基地,見到正在拍攝《干得漂亮》的王藝禪。炎炎午后,略帶黝黑的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問她這戲拍的苦嗎,她說并不算什么,自己喜歡“顯身手”的角色;又有工作人員說,王藝禪拒絕使用替身,所有鏡頭都靠自己的兩下子。
外化角色考驗把控能力
王藝嬋是個漂亮的姑娘,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眨巴眨巴透著一股靈氣。由遠至近看,安靜的氣息縈繞在她身邊,可坦白講,一開口說話,便“出賣”了她健談、幽默的性格。來探班,自然會說到這部劇,王藝禪講,這著實是一部“七個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八名小隊隊員中只有自己一名姑娘。
講述抗日戰爭時期故事的《干得漂亮》從三月起開拍,劇中集結范明、丁海峰等實力演員。劇中,王藝禪飾演一名八路軍武工隊隊長,和來自四面八方、從事不同職業的朋友,陰差陽錯地自建起一支小部隊,目標找到日軍手里的細菌標本。故事看上去和一般抗日題材作品相差無幾,王藝禪卻介紹說,這里面帶有一點灰色幽默,和喜劇不同,它不會撓你癢癢,卻在無形中讓人感慨萬千。“這八個人有從蘇聯留學回來的,有跑馬走江湖的,還有做鞭炮的,幾個人在一起制造的小沖突,小看點,會讓觀眾意猶未盡。”
談起自己飾演的“春妮”,王藝禪講,“這是一個很外化的角色,和之前演過走內的角色比起來,更考驗對人物外在的把控能力。”她回憶,當初自己拿到本子是被“春妮”一角的單純、美好所吸引。這是多純粹的一個人,對周遭的一切都有著最善良最坦誠的態度,即便是遇到日本間諜,在所有人都抗拒的情況下,仍舊坦誠相待。同時,“春妮”卻也有著對國家興亡、大國小家最堅定的認識和信念。她敢想敢干,裝偽軍扮敵兵,手拿手槍,看不慣抬手就來,似乎兩種感覺略微矛盾,卻又完美地結合在這個革命女青年身上。
兩種感覺疊加在“春妮”身上,一開始王藝禪會有點舉棋不定。是否要照著自己的感覺演?這么演又是不是準確?回憶起一場戲,王藝禪講那是自己發揮最完美的一次。“那場可以稱作火光里永生。‘春妮’本不愿意走,他們非讓‘我’去追上大部隊。之后回到村子里找不到他們,政委以為他們走了,這是‘春妮’頭一次維護小部隊,說絕不能污蔑戰友是臨陣脫逃的人。隨后他們聽到一聲爆炸,一回頭,才知道戰友全都犧牲了。那場戲,‘春妮’淚水中掙扎出了微笑。從心里她覺得戰友們終于成長了,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完成心中夙愿了,但從此他們卻離開了,在心里,‘春妮’是承受著巨大悲痛的。”
“我很喜歡‘春妮’這個角色。她可能略微會有點‘二’,但從她身上你看到很多寶貴的東西。她對國家的大愛,對自己信仰是在無聲無息之中積累起來的,成長的歷程多珍貴,對我們每一個人都是。”
陰差陽錯換行記
和王藝禪聊天的過程中,她兩次提到“陰差陽錯”。第一是說戲中小分隊隊員的集結,這其二則是說自己由武警轉行到演員。
少年難免意氣用事,那時的王藝禪崇拜新英雄主義精神,毅然決然趕往當兵的路上。綠軍裝,小手槍,那曾經是多少個日夜的夢,最終化為現實,來到她面前。然而眼前的一切叫她傻了眼,“根本沒想到會是這么苦”。王藝禪回憶起當武警的日子,最害怕的就是聽到軍號聲,不得不綁著沙袋跑個十公里以上;最幸福的時刻,是趴下讓戰友幫著踩踩小腿,緩解疲勞。王藝禪說,當兵的日子往往有時候會忘了自己還是女孩,訓練常常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握,習慣和適應以后,腦子都空白了。“訓練變成生命中唯一的東西。”
在一次全軍文藝匯演后臺,王藝禪被慈祥和藹的老人叫住,這位老人負責指導男兵小品排練。“他問我,會唱歌嗎?會跳舞嗎?讓你演小品敢嗎?我當時初生牛犢不怕虎,全說的會和敢。這位老師就把小品改了,男兵生生改成了女兵。之后這小品獲了獎,自己都沒想到。”之后王藝禪去考了軍藝,用她的話來說,自己命好,轉行沒什么故事,“培訓了一年,陰錯陽差的就真考上了。”
兒時,家里有許許多多關于電影的報紙雜志,和大多女孩子一樣,王藝禪結結實實做過明星夢。“那時候喜歡奧黛麗·赫本,也暗暗發誓要學文科,考大學,當演員。成長經歷和夢越來越遠的,以為都終結了,但沒想到亂七八糟兜一圈又回到這個上面了。”
王藝禪說自己太幸運,“像拍這些戰爭題材的戲,好多人覺得苦,可說真的我覺得特別美。做一個有戲拍的演員特別幸福,我特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