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至花沁香,人涌人潮落。跌跌撞撞踏上了進京行程,新鮮意趣的“花世界”就這樣,就這樣演繹著#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隨著下班族人群流走,被蜂擁到了13號線地鐵B口的門口處,進入了熙熙嚷嚷的“鐵匣子”里。這發明似乎具有萬有引力般的力量,借著“緣分”釀造的沁人心碑之慨嘆,巧妙的將未曾相識的、亦或熟識而未知的人相聚在了這樣一個方形的鐵盒中,并一起開始穿梭那段掙扎的時間魔輪。
一位渾身沾滿了施工地里石灰涂料和油漆的年輕小伙兒,剛上來就直奔旁邊的座位。年老者拉住他小聲說:莫坐了,沒幾個站。或許是累,或者正病著,他雙腿在哆嗦。過了三個站以后,他終于靠著車身蹲下來,很頹然的樣子。
其實,我們可以想想看,如果座位上已經坐著衣著整齊干凈的人、而不論是城里人還是鄉下人,如果有人穿著臟兮兮的衣服擠在中間坐下,且不說這是種不禮貌的行為,也可能會引起他人的反感,這僅僅只是一個禮儀問題,還談不上社會分化或身份歧視。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愿意與渾身油污、油漆或泥土、散發著汗臭的任何人擠在一起無動于衷嗎?
那一幕讓我想到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也許農民工老伯伯乘地鐵不敢落座是擔心城里人煩,雖然因為干臟活顯得衣服骯臟,但靠自己的勞動生存固然值得所在人尊重。別人猜想他們不落座的理由一定也很多,但我感覺農民工很多時候選擇站著,或是處于一種禮貌待人之修養的體現,他們“身上的衣服很臟”,在這樣特定的環境下,換做誰都會考慮自己與特定環境的定位。
知道周圍乘客的眼球,幾乎全部聚焦在了他們的身上。但他言出那句話的這一舉動,從他的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出,滌蕩出了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和異樣。知道他們為什么不坐嗎?因為他們身上的衣服很臟、烏頭垢面、渾身汗臭,就這樣又過四站,我怕自己沒出息掉淚,提前走了出去。
想到農民工每天辛勤的勞動相比那些衣冠楚楚的城里人要勞累得多,自然有理由也有資格在花同樣的錢坐地鐵時享受同樣坐下的權力,理論上人人應該都是平等的。雖然社會現實中不可否認的存在著無處不在的身份歧視,但并不意味著農民工沒有在地鐵坐下的權力。
這次地鐵行程讓我想到了父母第一次來京給小弟看病,在餐館里訂飯時的情景,怕老板聽不懂我們家鄉話,父親說了句地方音濃厚的家鄉普通話,那服務人員用種異樣的眼光瞥了父親一眼。因為自己也是農村出生的孩子來北京讀書,對這樣的情景畫面很敏感,在此,期望全社會都真正去尊重農民工、尊重任何值得尊重的人,請不要帶任何假面具和一樣的眼光做事和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