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一張畫著黑膠唱片的水彩畫。
沿著西湖的曲線,從雷鋒塔到太子灣公園,一路有垂柳,有桃花,有郁金香,有一重又一重嫩得仿佛就要化開的綠色植被和星辰般密布、鮮艷得就要滴落下來的五顏六色的花兒,加之時值入梅,雨水淅淅瀝瀝地打在路面,打在臉上,杭州城便生發出幾許凄迷而曖昧的美艷來。
黃耀明就是合著這凄美又溫存的氛圍到了杭州的。他從北方來,有點不開心,但是干凈、純粹,癡迷于音樂的美感。他在后臺聽胡德夫蒼涼的歌唱,很專注,很安靜, 每首歌唱罷,都會很認真地鼓掌,然后找到休息區,給了這位從未謀面的臺灣民謠之父一個充滿敬意的擁抱。你或許不夠了解他,但看到他,你會知道,他就該這樣子,這就是黃耀明的范兒。
黃耀明以他的歌藝,他的范兒,和雨水,西湖,以及,那些花兒共顏色和音樂節上的眾生,合謀出了一種令人欲罷不能的情緒。
雨打西湖,西湖有自由,無妄念。
人生苦短,天國不在下一站,嬉戲不必下世紀。
這一夜,宜傾訴,宜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