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寄洲是我國的一位著名電影藝術家,是出席第一屆中國文聯會議的資深導演,是一位在革命軍隊里成長起來的文化名人。他曾長期在賀龍領導的八路軍一二0師戰斗劇社擔任編導和表演工作,參加過多部話劇的演出。當時,戰斗劇社采取靈活的演出形式,時而分散,時而集中,社員們打仗時是戰斗員,休整時是宣傳員。嚴寄洲經常帶領部分隊員,深入前線,將前線的戰斗英雄事跡隨時編成小戲演出,鼓舞部隊士氣。
導演的故事片數十部,如:《腳印》、《這決不是小事情》、《戰斗里成長》、《五更寒》、《英雄虎膽》、《一日千里》、《海鷹》、《赤峰號》、《哥倆好》、《野火春風斗古城》、《獵字99號》、《萬水千山》、《二泉映月》、《三個失蹤的人》、《破霧》、《琵琶魂》、《陳展蒙難》、《陳湊脫險》、《再生之地》、《柳菲的遺書》、《死亡集中管》、《獵豹出擊》等。
嚴老的記憶讓人吃驚,年屆九旬還是絲毫的不曾有健忘,且講述得清清楚楚,嚴老的一生幾乎走遍了祖國的每個省份,經歷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他進過監獄,吃過草根、餓過肚子,既啃過窩頭咸菜,也吃過山珍海味。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什么樣的苦都受過,什么樣的福也享過。”
2000年,嚴老被授予“第五屆全國健康老人獎”,榮獲了一只精美的獎杯。2001年,他又被評為“全軍十七位健康老人之一”,又榮獲了一只精美的獎杯。
一些專門刊載健康老年養生知識的期刊紛紛派記者前來采訪他,要他談“保健的秘訣”和“養生之道”。他一時回答不出來,嚴老說:“因為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什么養生保健之類的學問。”
飲食平衡
嚴老說:“我不懂營養學,也不懂養生學,別人開玩笑說我只懂‘好吃學’,我的確是這樣的。除了滴酒不沾外,我還因為自己屬蛇而不吃蛇肉和黃鱔,僅此而已,再也想不出還有什么不吃的東西啦!我不忌口,平時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如果按現在的科學膳食、飲食結構來衡量,我是不科學、不講究的實用飲食主義者。我不懂科學的養生之道,也不大喜歡運動和鍛煉,但身體還一直不錯,吃得飽,也睡得香甜,大概是瞎貓碰上了死老鼠吧!”
嚴老每日清晨五點即起,頭一件大事是空腹先喝下一杯濃茶或咖啡,于是便開始工作。
“吃早飯也不外乎是饅頭、粥、面包、黃油、餛飩、煎雞蛋之類的東西。可不是一次吃得這么多,這么全,而且互相調劑著吃,今個兒吃這樣,明個兒吃那樣。但每天早餐一瓶酸奶是必不可少的。”
“我是江蘇常熟人,就是京劇《沙家浜》所說的那個地方。南方人大都是愛吃米飯的。但我與他們不同的是,喜歡在蒸飯時加一把豆子,紅豆、綠豆都可以(夏天多用綠豆)。不是為了什么營養全而,而是就好這一口,因為這樣好吃而已。當然,天天吃也有夠的時候,有時候就用玉米面窩頭、蕎面飴鉻換換花樣,改改口味。我倒不是因為粗糧的什么纖維,什么成分,吃了它就平衡什么去吃的,過去粗糧吃得太多了,平衡什么?還是大米、白面好吃。”
泰然自若
1996年以前,嚴老幾乎沒有上過醫院,很少吃藥,尤其是沒沾過什么保健營養品的邊,什么人參鹿茸蜂王漿之類的補品一概與他無緣。他只相信吃好一日三餐,還特別愛吃肉,愛吃肘子和豬蹄。他的座右銘是“想吃啥就吃啥”。醫生和老伴王榮華常常批評他“不講究飲食衛生”。嚴老分辯說:“我也有吃對頭的時候,比如我愛吃棒子面窩頭,愛吃莜麥而、蕎麥面、玉米糊糊之類的雜糧,這些是對人體非常有益的食品。今年老夫93歲,已屆耄耋之年,但幸好耳不聾,眼不花,走路背不駝,腰不彎,能吃能睡,晚上九點鐘上床,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從不失眠,早上五點鐘起床,釅茶入肚便到門前小花園內遛彎或者寫作。”
嚴老,滿頭白發,卻像個孩子般活潑快樂,充滿朝氣,上樓梯不讓人扶,雖然拄著拐棍兒,但拐棍兒向上揚著根本用不上。家里的陳設很簡單,而他的性格也像這些陳設一樣簡單明了。他說:“我比清朝皇帝好,他們有9999間房子,晚上睡的床也不過跟我的一樣大,我睡覺以前還可以喝杯茶,看看電視,皇帝看得上電視么?”""
他喜歡和朋友們交流。幾乎每天,他都會和老朋友們聚一聚、聊一聊。對于他來說,生活在變,但快樂仿佛依舊。有一回記者采訪他近3個小時,老人侃侃而談,毫無疲倦之意。問及原因,老人說:“此亦為養生之道,乃每日必修之‘話療’也。”""
老人的一生,經過許多苦難,但就像他從不存錢一樣,他從沒把疾病和苦難放在心上,熬過難關就有一種安然。心態淡定的嚴寄洲老人知足常樂,出門時會摸摸小孩子的頭,與老友談笑風生,其樂融融,他將生活變得簡單、純粹,并從簡單里得到了快樂和健康。
由于大家看不出他有那種病病怏怏的老態,稱贊他“身體真棒”。但實際上,他已有25年的糖尿病史,年前查出右腦梗塞、腦萎縮、高血壓、前列腺肥大和脂肪肝等疾病。但他把這些看得很淡。他認為當然有些病要治療、要吃藥,但不能對此精神負擔太大。
嚴老說,我的一生是坎坎坷坷的一生。遭遇坎坷不可怕,只要敢于面對人生,就能快樂逍遙。只有在坎坷之后,才能得到超脫的喜悅,我的這一生,因為坎坷才顯得豐富。我每遇到坎坷遭遇,在鼓足勇氣掙扎過去之后,就會升華到一種“泰然”。一個人只有超越痛苦,才能獲得樂趣,對人生的坎坷看開些,才能擺脫生活壓在心頭的重負,在各種各樣的磨難面前看開些、看淡些,才能泰然自若,這種“泰然”的心態在某種意義上講,就是“神安”。
自制養生法
嚴老給自己制定了幾條自我養生的方法:
一是不再去回憶那些倒霉的傷心往事,不再為之而生氣、苦惱、埋怨和憤怒,把它統統扔到汪洋大海見鬼吧。常言道:“怒傷肝,悲傷肺,憂傷脾,喜傷腰心,恐傷腎”,前人總結的經驗不能不聽。
二是每天都要找一些談得來的老朋友聊聊天,侃侃大山,天南地北,從國際到國內到雞毛蒜皮無所不談,他們這種閑侃稱之為“話療”,話療把什么愁事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三是每天都動動腦筋,采取的方法是除了讀書看報之外,主要是寫作。寫雜文、寫回憶錄、寫劇本。由于年邁忘性大,寫作時,必須搜盡枯腸去回憶,還必須去找資料核實。這樣腦瓜子便自然而然地運轉起來、潤滑起來。
四是每天出門散步時,一走出大門有兩句口訣潛臺詞必須牢記:第一句是臉帶微笑,第二句是意念青春。這臉帶微笑不是假笑強笑皮笑肉不笑,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欣喜,生活安定,家庭幸福,社會前途樂觀,國際形勢好轉……,這樣自然就會臉上露出微笑來了。而意念青春,就是不要去想我已經多少歲了,已經老了,不行了,如果這樣一想就必然彎腰駝背,真成了老朽之輩了。如果你想的是我還不老,我還年輕,歲數沒有什么了不起。這么一想,你就馬上本能地挺起胸來,昂起頭來,直起腰來,高高興興地散步去了。
嚴老說:“我自己的這幾條養生方法,不知對別人是否合適,但我覺得適合我自己,常有朋友說我心態好,我的感覺是神安才能長壽,至于為什么,我想不用多解釋,您也能明白,今個兒就到這兒吧。我自己也做飯,我是把做家務當做運動鍛煉來堅持的,從不在這方面偷懶,久而久之,也受益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