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筆耕牛在“小方格”中辛勤耕耘時,都會為他那伏案寫作的情景所感染,眼前的畫面仿佛是一幅牛在犁地的田園風光畫。
我有一位老友,大家都稱呼他“筆耕牛”。當然,這種稱謂,既是戲稱,也包含著幾分稱贊。
他,退休已經十多年了,他退出了官場,也退掉了“官心”。有人說:“退休退休一退方休。”有的人很消沉,總覺得“人到退休萬事皆休”,而有的人則是“退休退休,退而不休”,還是那樣的忙碌,還是那么的紅火。可是我的這位老友,他卻是“另類”,既不“一退皆休”,也不“退而不休”,退休后,他只保留了一項沒有退,這就是手中的那支筆,繼續做他已經做了幾十年的“筆耕牛”,耕耘在那“小方格子”里,耕耘在創作的園地里。在老友們的眼里,他確實是一頭辛勤耕耘的“筆耕牛”,同時也是一頭有收獲的“筆耕牛”。幾十年從未間斷的筆耕,使他取得從未間斷的收成,迎來一個又一個豐收的果實,這些“果實”,有的“結”在報紙上,有的“結”在刊物上,有的“結集”在他的一本一本書中。
做退而未休的“筆耕牛”,這是他在退休之后的唯一保留,其他的許許多多的,都已經隨著退休,一一告別了、擺脫了,或者是超脫了。這頭“筆耕牛”,是志在筆耕,樂也在筆耕。他常對老友們講述“筆耕自有筆耕樂”的故事和樂趣。他將自己的筆耕與喜歡打麻將的人相比:“蘿卜青菜各有喜愛,爬格子和打麻將,都是業余愛好,各有各的選擇,各有各的樂趣,我把用在打麻將的時間,用到‘爬格子’方面來,同樣是樂,同樣可樂。筆耕中,一字一句地寫出來,好像打起一張一張的麻將牌。有人問我,你打麻將嗎?我就告訴他,我經常在家中的書桌上‘打麻將’,一篇寫作完成了,就好比打麻將成牌了。不過,打麻將要四個人,爬格子一個人。”
別看這小小的“方格子”,它連著學海,也通向學海。與其說“筆耕牛”是耕耘在小方格中,還不如說,他是筆耕在學海中,“筆耕牛”泛舟學海,以筆為“槳”,蕩漾在學海之中,學習知識,汲取營養。
他知道“筆有洞天”,筆底之下深藏著一片廣闊的天地,筆耕就是在這片廣闊的天地里尋夢、追夢,使夢想成真,使退休生活更加充實,增添幾分坦然和淡定。每次見到筆耕牛在“小方格”中辛勤耕耘時,都會為他那伏案寫作的情景所感染,眼前的畫面仿佛是一幅牛在犁地的田園風光畫。
“筆耕牛”是鎮江土生土長的“牛”。他出生在鎮江,也耕耘在鎮江,退休以后他把筆觸伸向鎮江歷史文化的深度,他用心地解開了《鎮江緣何稱“鎮江”》之謎。這頭筆耕牛,也是積極參與墾荒的“墾荒牛”,一旦遇有“荒漠”地帶,他都會樂于去“墾荒”,例如:鎮江的金焦二山,歷史上曾經有過兩山長老爭名奪利互不服氣的誤傳,其中的真實情況又是什么呢?退休后的筆耕牛,為墾這個“荒”,經過三年多的求證、考證,從塵封的歷史中,求得了歷史的真實。原來歷史上的金焦二山,同是長江之珠,歷史悠久,風光秀美,文化璀璨,風韻各異。所謂的“金焦相爭”,其實是“金焦爭勝”,系金山、焦山在佛門興盛、寺院發展的歷史進程中,彼此相互媲美、相互爭輝。據此,“筆耕牛”在筆耕中以大量的史實為佐證,撰寫了《金焦爭勝的由來》一文。不僅如此,生活中的“筆耕牛”,將“孺子牛”精神傾注于筆端。例如他非常鐘情于古老的西津渡,那里和善友愛的鄰里情,深深地感染、教育著他,于是,他在筆耕中以甘作孺子牛的心情,寫出一篇親切感人的《古渡人家》。筆耕牛真是一頭退而未休的“牛”,這位老友,他把“筆耕”當作了“休”,以文會友,尤為可貴的是他已經成了一頭善于通過“筆耕”修身養性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