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維:
數字出版背景下,傳統出版社應理性定位
世界圖書出版上海有限公司綜合圖書事業部經理施維在接受《編輯之友》記者采訪時談到:目前,各地出版集團都設有自己的網站,出版集團做贏利為目的的網站可以說弊大于利,網站的經營和出版社的經營大相徑庭,況且,建好網站也不等于就數字化了多少。出版社的優勢在于其長期對于閱讀內容市場的判斷力、對作品內容的加工技術,以及作者的資源。出版社應維持自己的專業優勢。出版社具有選題開發的敏銳能力,具有專業編輯的文字審稿和加工能力,無論未來圖書的形式發生多少變化,這些能力都將使一本書的核心價值得以真正體現。而對于技術服務商和平臺運營商來講,他們的專業在于資源和營銷能力,所以出版社可將其視作未來的渠道批銷商。如果能夠解決分利模式的窘局,那么未來數字出版在各種平臺上將會大放異彩。
楊西京:
依托五條主線 探索數字出版產品
中國輕工業出版社社長楊西京在接受《中國新聞出版報》記者采訪時說:傳統出版社向數字出版轉型體現在兩個層面:一個層面是傳統紙介質出版模式如何轉向適應數字出版的模式;另一個是從依賴賣傳統紙介質書獲利到如何靠賣數字產品獲利。一段時期內,紙介質圖書和數字出版圖書捆綁出版、銷售有可能會成為主流,但在這個時期一定要讓數字出版為傳統出版服好務。
而在數字出版產品探索上,主要從電子書、全媒體出版、紙數互動產品、移動閱讀、在線出版和按需印刷這五條主線循序開展。電子書是數字出版的常態產品,是對紙介質簡單數字化的過程;全媒體出版能實現一種內容、多種載體、復合出版,能適應在線閱讀、手機閱讀以及電子閱讀器閱讀等多種形式的閱讀,迎合了即將到來的“三網融合、三屏合一”閱讀時代的需求;紙數互動可以使讀者在閱讀過程中既有看傳統紙介質的愉悅感,又有新媒體的體驗式閱讀;移動閱讀主要是指手機閱讀、電子閱讀器或iPad等平板電腦的閱讀。以上五條產品線的探索都會結合自身的優勢,保持原有的特色,體現不同的特點。核心點就是找到成熟穩定的商業模式和贏利模式,這對傳統出版社真正實現轉型至關重要。
夏之翠:
我國數字化教材的版權保護
中國農業出版社的夏之翠在《出版廣角》撰文說:在數字化圖書方面,國外出版商主要以數據庫在線出版、在線學習出版、期刊和電子書在線出版三種模式開展數字出版業務,很多大的專業出版公司已贏利。這些經驗國內可以借鑒,但必須考慮到中國版權保護意識淡薄的具體情況。針對教材可以設想這樣一種模式:根據學校每年的專業設置和學生人數向學生收取電子教材版權費用,讓學生利用學校的網絡使用或下載電子教材;出版單位與學校簽訂電子教材使用協議,為學校提供電子教材的限制性使用權。通過協議的有效執行,來保障電子教材的贏利。這種以學校為銷售終端的模式,就會比以學生為銷售終端的模式更加有利于防盜版。
索來軍:
圖書專有出版權要謹慎出質
索來軍在《中國新聞出版報》上撰文說:近期,有出版單位欲將圖書專有出版權出質和申請著作權質權登記的事例發生,并由此在業內引起爭論。爭論的焦點在于圖書專有出版權能否作為著作權中的財產權,并以此作為權利出質和進行著作權質權登記。
《物權法》第二百二十三條規定,用于出質的權利應當是可以轉讓的注冊商標專用權、專利權、著作權等知識產權中的財產權。出版者若要將圖書專有出版權出質,應當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圖書專有出版權屬于財產權;二是出版者可以轉讓圖書專有出版權。圖書專有出版權屬于財產權不難判斷,那么出版者是否可以轉讓圖書專有出版權?對此《著作權法》沒有規定。
從《著作權法》有關圖書出版條款來看,除了規定某些情況下出版雙方的法定義務,以及《著作權法實施條例》有關專有出版權內容的規定,出版者享有的其他權利均通過合同與著作權人約定取得。對于雙方沒有約定的內容,《著作權法》第二十六條規定,“許可使用合同和轉讓合同中著作權人未明確許可、轉讓的權利,未經著作權人同意,另一方當事人不得行使?!睋丝梢缘贸鼋Y論,出版者未經著作權人同意,不得轉讓圖書專有出版權。同樣,未經著作權人同意,出版者也不能將圖書專有出版權出質。
吳園妹:
版式設計著作權糾紛:版式設計權利人=出版社?
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法官吳園妹在《中國新聞出版報》撰文說:從主體上說,版式設計保護的權利人主要是出版者,如《著作權法》在條文表述上就將主體限定為“出版者”——出版者有權許可或者禁止他人使用其出版的圖書、期刊的版式設計。一般而言,版式設計專有權利人是出版者,但隨著出版行業的產業化,版式設計可能出現專門的設計人,因此,出版者與版式設計人將出現不一致的情形。根據《著作權法》的一般規定,若無相反規定,在作品上署名的即是著作權人。立法應當進一步明確,如果出版物上明確標注了版式設計人,則在無相反證據的情況下,應認定其為版式設計的權利人;在無明確標注時,則可將圖書出版者認定為版式設計權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