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

　　1962年7月2日，為紀念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20周年，歌劇《白毛女》重排后在人民大會堂隆重獻演，主演白毛女的仍然是17年前在延安首演該劇的王昆，周恩來總理也是17年后再次觀看演出。圖1為周總理登臺看望演員的情景。周總理與演員合影后舉行座談，周總理說，《白毛女》在延安“七大”首演以來，在新中國家喻戶曉，深入人心，在國外也有廣泛的影響，希望你們將延安風格發揚下去。圖2為該劇1945年4月在延安之中共“七大”會議演出的情景。當年的演出極為感人，乃至在某部隊慰問演出時，發生苦大仇深的士兵誤以為舞臺上發生的是真事，舉起步槍要槍斃“狗地主黃世仁”。
　　根據民間傳說《白毛仙姑》改編、創作的歌劇《白毛女》，是在延安新秧歌運動基礎上產生的第一部具有中國韻味的新歌劇。“舊社會把人逼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的主題思想，形象鮮明的民族風格和時代特點，繼承中國民族音樂傳統，借鑒西洋歌劇形式技法方面的成功經驗，開創了中國民族歌劇的嶄新道路。1945年4月為中國共產黨第七次代表大會首演于延安。經過不斷的修改錘煉，《白毛女》最終成為新中國最為經典的一出文藝作品，由歌劇改編拍成電影故事片（圖3），后來還被改編成芭蕾舞劇（圖4）、京劇、評劇及大型交響音樂組曲等。歌劇《白毛女》的片段，還編入了解放初的小學語文課本，圖5就是當年配課文的“白毛女”木刻畫。圖6是小人書《白毛女》的封面。在延安首演“白毛女”的王昆，被稱為第一個“白毛女”而享譽海內外。
　　1946年，在解放戰爭中第一個獲得解放的大城市張家口，人民解放軍入城式后，當年在延安的基本演出班底就連續在該城公演歌劇《白毛女》。圖7中的這幅懸掛在張家口街頭的大海報，就是當時日本友人小野烽洹畫的。1949年底，筆者年紀尚小，經歷了桂林城解放，那時四野文工團在桂林王城禮堂里演出的《白毛女》就在筆者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1949年夏秋間，蘇聯著名作家法捷耶夫率領40余名作家藝術家到即將誕生的新中國訪問，9月28日該友好訪問團抵達哈爾濱，即被安排迅速乘火車趕到北京，終于趕上了10月1日下午在天安門舉行的新中國開國大典，有幸成為訪問新中國并參加開國大典的大型外國友好代表團。法捷耶夫等友人在開國大典后還到各地訪問，法捷耶夫代表作為《毀滅》、《青年近衛軍》等，在中國有著很大的影響。他看了歌劇《白毛女》印象很深，稱贊該劇為“新中國文化的第一張名片”，并邀請中國青年代表團在1949年回訪蘇聯。時任蘇聯文藝界領導人的法捷耶夫、馬爾夏克會見代表團時合影（圖8，從左到右為王昆、馬爾夏克、李伯釗、法捷耶夫、吳雪和雷平），蘇方還提出特別邀請歌劇《白毛女》劇組到莫斯科訪問演出。
　　1952年，歌劇《白毛女》劇組應邀到蘇聯演出，很受歡迎。圖9為在莫斯科著名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丹欽柯音樂劇院演出的劇照。圖10為“白毛女”劇組參觀克里姆林宮的照片，王昆身旁就是扮演黃世仁的陳強。圖11為1957年11月王昆應邀上紅場觀禮臺出席蘇聯十月革命40周年慶祝活動，在紅場接受蘇聯記者們集體采訪。五十年代及六十年代初，王昆還作為中國代表團成員，先后參加了柏林國際青年聯歡節與布加勒斯特國際青年聯歡節，曾經在東歐各國及北歐各國訪問與演出，當地主流媒體皆有突出報道。
　　剛剛建國，長春電影制片廠即zcvdSsdO/LC0GQvQcG6DLWk32hXwXePiBFiVJ9HIXwQ=將此歌劇改編拍成電影故事片《白毛女》，由田華扮演白毛女，圖12為電影《白毛女》劇照。該片1950年公映，不僅在國內城鄉大受歡迎，還于次年在捷克斯洛伐克的第六屆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獲得特別榮譽獎。日本進步議員友人沖破西方封鎖來到新中國訪問。周總理在會見日本客人時贈予對方一個《白毛女》故事片電影拷貝。隨后，《白毛女》風靡日本四島，日本國民從故事影片中感受到了一衣帶水的新中國新舊社會之巨大變化，日本東京松山芭蕾舞劇團同仁們決心將其搬上芭蕾舞臺。在周總理關心及中國藝術界朋友幫助下，日本芭蕾舞劇《白毛女》在東京演出成功。圖13為松山樹子扮演該芭蕾舞劇的“白毛女”在東京首演的照片。圖14為1955年，周恩來總理安排松山樹子、王昆及田華這三個“白毛女”一起在北京見面的合影。此后不久，應周總理邀請，“‘白毛女’回娘家”，松山芭蕾舞劇團帶著日本芭蕾舞劇《白毛女》來到中國各地巡回演出，廣受我國觀眾歡迎，毛澤東、周恩來等領導人親切接見日本“白毛女”松山樹子等。圖15為周總理登臺祝賀松山樹子演出成功。
　　《白毛女》在我國文化外交中，對外國友人認識新中國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圖16為1987年美國前總統卡特訪問中國，觀看了東方歌舞團演出之后，很高興地與王昆團長會見。2008年4月，胡錦濤主席訪問日本，還專門到松山芭蕾舞劇團看望，圖17為胡主席與高齡的松山樹子握手問候。圖18為日本松山芭蕾舞劇團的宣傳畫頁，再現了毛澤東主席、周恩來總理等中國國家領導人觀看該團《白毛女》演出及接見演員的情景，該團將此畫頁放大懸掛在大廳最顯眼的位置。圖19為著名電影演員田華與本文作者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