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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城市要有一個城市的歷史性地標,一個地方要有一個地方的科學界英杰。錢塘江大橋與茅以升,就這樣巍然矗立在杭州人的心坎上。
錢塘江,簡稱錢江,別名有之江、曲江、浙江、浙河等等。它從新安江蜿蜒而來,中間叫富春江,下游才名錢塘江。杭州在秦代名錢唐,到了唐代因諱國號,易名為錢塘,加了個土字旁。杭州灣是個巨大的喇叭口,因此而成天下奇觀錢塘潮。
錢塘江大橋首先是鐵路大橋,如今兩邊都通了火車,一旦跨江大橋建成,鐵路能連上,天塹就變成了通途。
但是,在這樣的江河上建一座現代化的大橋,對茅以升、對杭州、對浙江、對那時的中國來說,都是空前的考驗。這可不是石砌的趙州橋,而是要通火車過汽車的大橋。之前,中國的大川大河上,雖已有一些大橋,但都是外國人造的:濟南黃河大橋是德國人修的,蚌埠淮河大橋是英國人建的,哈爾濱松花江大橋是俄國人造的……對于錢塘江,外國橋梁專家認為這里“水深流急,不可能建成大橋”。茅以升擔負起一項前所未有的重任,他要用自己的智慧來證明:中國人有能力建造現代化鋼鐵大橋。這是一個科學家的擔當,更是一個時代的擔當。
1933年,盛夏8月,浙江建設廳一個小房間。茅以升和當時的鐵路建設的主政者一起,開始了錢塘江大橋的籌建工作。首先是成立“錢塘江橋工委員會”,茅以升出任主任委員;次年正式成立錢塘江橋工程處,茅以升為處長——這個處長,他一當就是16年。
人才與經費,是建設大橋的雙翼,缺一翼就飛不起來。以茅以升為首,人才的集聚,在那個時代還不算太困難。
茅以升,號唐臣,江蘇鎮江人。1916年,茅以升從唐山工業專門學校畢業,后被清華學堂官費保送赴美留學。1917年,在美國康奈爾大學,他獲得土木專業碩士學位。1921年,在美國卡內基理工學院,他獲得博士學位,博士論文為《橋梁結構次應力研究》,其科學創見被稱為“茅氏定律”。茅以升正是那個時代培養的土木工程學家、橋梁建設大師。為了建造錢塘江大橋,他請來了在美國康奈爾大學橋梁專業的同學羅英,讓他出任總工程師,成為第一助手。錢塘江橋工程處匯聚了上百名精英人士。
建橋經費的籌措,從一定意義上說更難。預算510萬,決算為540萬元——合那時美金163萬元,這在當時可是天文數字。但是,那時的建設者就已經有了現代化的建設頭腦:向銀行貸款,大橋建成后征收過橋費,十年即可償還本息。時任浙江建設廳長的曾養甫,以“造福桑梓”為題,大力游說浙江財閥,首先得到的是浙江興業銀行的支持,同意借貸100萬;余款也逐步得以落實。
1934年8月22日,美麗的杭州新新飯店,人頭攢動。經過一年的籌建,大橋工程建設招標這天在這里開標。一共收到標單17份,其中本國的9家、外商8家。當眾宣讀,列表公布。內商外商,一視同仁。
當時通行的施工辦法就是招商承辦。為了求圖簡快,更重要的是不必專為這一橋工而置辦一套施工所需的機械設備,省時省力省經費。所以橋工處也采用了公開招標的方式。
對錢塘江大橋,通常說法是:“這座大橋是近代以來,由中國人自行設計和主持施工的第一座現代橋梁”。茅以升是當時建橋的主持者、總設計師,說中國人“自行設計”一點也沒錯,盡管當初請一位老外設計過一個方案,但沒有采用;但為什么說中國人是“主持施工”而非“自行施工”?因為4家中標的承建商中,兩家是外國的,兩家是中國的,恰是兩家外國的承建商承擔了主要的建設任務:英國道門朗公司承建正橋橋梁,丹麥人開設的康益洋行承建正橋橋墩。而本國的兩家公司承接的分別是南北兩頭的引橋:東亞建筑公司承辦北岸引橋,新亨營造場承辦南岸引橋。
這是開放的思維、開闊的眼光,有了這樣的世界眼光,是建成錢塘江大橋的重要保障。茅以升在回憶錄《錢塘江建橋回憶》中,有個特別說明:“鋼梁交給外國人承辦,當然事非得已,但正橋橋墩為何也要交給外國人承包呢?這主要是由于橋墩系水中工程,需要機械設備特別多,那時國內包商在這方面的能力比較薄弱,難與外人爭衡。而外人所以有此能力,正由于以前的此類工程,都由他們承包之故。我們雖想趁此機會,培植本國包商,積蓄力量,但橋工期限緊迫,已經來不及了。”
“唐僧取經,八十一難,唐臣造橋,也要八十一難,只要有孫悟空,有他那如意金箍棒,你還不是一樣能渡過難關嗎,何必著急!”唐臣是茅以升的號,說這話的是茅以升的母親,當時也跟他一起住在杭州,這真是一位偉大母親的非凡識見。
彼時,茅以升為錢塘江大橋日夜奔走,精神緊張,“忽而愁悶,忽而開顏,有時寢食皆廢。1935年,正式開工后不久,迭遭各種困難,好像全盤計劃都錯了,弄得坐立不安”。閑言閑語,也蜂擁而來,說什么像這樣做下去,哪里會成功?銀行界的人聽到了,更為他們的放款擔憂。
南京,鐵道部次長辦公室。已從浙江建設廳調任鐵道部次長的曾養甫,招來茅以升,詳問情況,正言厲色道:“我一切相信你,但是,如果橋造不成功,你得跳錢塘江,我也跟你后頭跳!”
茅以升聽了一聲不響,匆匆趕回杭州。但他激蕩的內心在說:“你看吧!”
母親的話縈繞在他的耳際:只要有孫悟空,有他那如意金箍棒,你還不是一樣能渡過難關!”后來在回憶錄中,茅以升說:“果然,造橋的八十一難,就這樣渡過來了。那時的孫悟空就是我們全體隊伍,如意金箍棒就是科學里的一條法則:利用自然力來克服自然界的障礙。”
比如打樁。正橋橋墩是以木樁為基礎的,這種穿上“鐵靴子”的長木樁,是全橋唯一的美國貨。每樁長度大約30米,每墩用樁160根。但是,江底泥沙有41米深,不夠長,如何能把這些長樁埋進江底?“這就要靠特別制造的工具設備和測量施工的技術了。”當時包商康益特別制造了兩只打樁機船,不料頭一只在上海造好,駛進杭州灣時,在大風中觸礁沉沒了。等第二只機船到時再打樁,不料打得很慢,因為泥沙中夾有某些抗力較大的砂礫層,打輕了下不去,打重了樁就斷了。那時一晝夜只能打一根,而全橋9個墩有樁1440根,這樣下去不是光打樁就要打4年?后來他們研究出“射水法”,并改進了技術,一晝夜能打30根,把這一難關渡過去了。
比如圍堰。淺水處有三個橋墩的沉箱,擬用圍堰法就地澆筑。南岸兩個圍堰,1936年5月將鋼板樁才打完,就遇到發大水,江流湍急,江底泥沙為水沖刷,愈刷愈深,6月28日早晨,鋼板樁圍堰就不幸倒塌了。鋼板樁是一根根連鎖在一起的,這倒塌在江底的鋼板樁,現在糾纏一團,半埋沙中,成了巨大的障礙物。經過工人們的努力,經歷了很多麻煩,一直到8月下旬才將鋼板樁完全拔出,克服了這一難關。
比如架梁。在英國制造的鋼梁質量不錯,但每孔長達67米,有260噸重,如何架上橋墩?他們想到的是浮運法,就是利用潮水漲落,將拼裝好的整孔鋼梁用船運到兩個已做好的橋墩之間,降落就位。整個過程危險性很大,若不是風平浪靜,則有顫動、碰撞、傾斜、飄流、擱淺等事故發生的可能。
比如事故。建橋過程中,發生過兩起重大事故:一起是工傷事故,一起是翻船事故。前者是在北岸沉井里,有4位橋工下去后沒能上來——一氧化碳中毒身亡,長才未展,遇險殉職;后者是康益公司租用的小輪船接送換班工人,每船送六七十人,一天夜里意外翻沉,落水死難60多人……這還真是“為有犧牲多壯志”,橋工們拿的是低工資,干的是高危高強的活兒,非常不容易。
不僅要克服“八十一難”建成錢塘江大橋,茅以升而且還一心想著如何建成不塌之橋。
茅以升可謂非常優秀的科普作家,他是這樣簡明清晰、生動形象地描述沉箱的:“沉箱是個什么樣的東西呢?它是個長方形的箱子,不過上無蓋,下無底,只在箱壁的半中腰有一層板,把箱分為兩半,因而箱的上一半是口朝天,而下一半是口朝地。因為有口朝天的這一半,沉箱就能浮在水上像條船;因為有口朝地的這一半,沉箱下落后,蓋住江底,就形成了一個房間。把高壓空氣打進這個房間,將水趕走,工人就可在那里面工作……”
有關資料表明,沉箱最初是從“潛水鐘”發展起來的。1841年,法國工程師特里熱在采煤工程中為克服管狀沉井下沉困難,把沉井的一段改裝為氣閘,成為沉箱;1851年,英國工程師賴特在建橋時,首次下沉了深18.6米的管狀沉箱;1859年法國人圣德尼建橋時,下沉了底面和基底相同的矩形沉箱,以后被廣泛應用。而錢塘江大橋所采用的沉箱下接樁基的聯合基礎施工方法,同樣可以載入橋梁建筑史冊。
沉箱,在施工過程中,它是工具;而在施工完成后,它又成了基礎的一部分,成了橋墩的“立足之地”,默默地沉在江底,完全地不見蹤影無聲無息。這是“沉箱基礎”,這更是“沉箱精神”。
茅以升就是以沉箱般的犧牲奉獻精神,默默地投身錢塘江大橋建設的。正如巴甫洛夫所言:“科學需要一個人有極緊張的工作和偉大的熱情。”
1937年7月7日,全民族抗戰爆發,茅以升主持的錢塘江大橋建設,迎來了空前的困難。那年8月14日,日本飛機初次飛臨錢塘江,對在建的錢塘江大橋進行轟炸。那天,茅以升正好在北岸第6號橋墩的沉箱里指導工作。忽然,沉箱里的電燈全滅了,一片黑暗。沉箱里的電燈照明和高壓空氣,都依靠上面供應,一旦斷電斷氣,江水必然會涌進沉箱,里頭的人員就性命難保了。
還好,這樣的悲劇沒有發生。半個小時后,電燈又亮了,大家重見光明,工作照常進行。茅以升出了沉箱,看到一位守護沉箱氣閘的工人依然堅守在崗位上。工人告訴說,因為敵機來襲,空襲警報拉響,按要求各地都把電燈關了,人員都往山上躲避。茅以升問:“你自己為何不躲開?”他回答說:“這么多人在下面,我管閘門,怎么好走開呢?”這位工人堅守崗位、臨危不避,茅以升一直非常感念。而敵機首次來襲,茅以升自己恰好在水下30米的沉箱里度過,使他永志不忘。
沉箱是一個龐然大物,每個沉箱都是鋼筋混凝土結構,長約18米,寬約11米,高約6米,重約600噸。它是在岸上做好的,如何從岸上運到江中?如何固定在工作位上?這里的難關最多。在岸上澆筑好沉箱之后,然后用龍門吊起吊離地,置于轉動螺旋機上,兩邊有30多位橋工開始轉動鋼輪,以每小時15米的速度向江中移動,下水5米自動浮起后拖向墩址。開始只想到用人力轉動螺旋機,“不料沉箱太重,轉動失效,臨時更換一個有鋼珠軸承的特制螺旋機,并改用電力推動,費了不少時間才成功”。
然而,沉箱浮到橋址后,如何在湍急的河流中控制定位?起初由于缺乏經驗,遇到許多挫折。有一個沉箱,才到橋址,未能控制,飄到下游閘口電燈廠,于是趕忙設法拉回橋址。正把它沉到江底時,遇到大潮,鐵鏈破斷,沉箱浮起,又飄到上游的之江大學。但在潮退后,陷入泥沙中,費了好大的事才再拖回橋址,裝上設備,使之下沉。不料忽來大風雨,沉箱竟拖帶鐵錨,往下游浮走,而且越走越快,等到追及時,已到離橋4000米的南星橋,將渡船碼頭撞壞。當時,共用了14只汽輪,才把沉箱拖回橋址。不久又遇錢江大潮,“捆箱纜索松斷,就像褲腰帶松下一樣,沉箱又浮起走動,飄到上游離橋10公里的聞家堰去了”。落潮后深深陷入泥沙層,用了許多的方法,才把沉箱浮出,再拖回橋址。
“在4個月內,沉箱如脫韁之馬,亂竄了4處之多。”茅以升感慨地寫道,“外界不明真相,說錢塘江果然利害,橋墩站不住,東西亂跑。甚至認為有鬼,要包商燒香拜佛!”后來依靠技術改進,用10噸重的混凝土大錨10個,且用“射水法”將大錨埋入泥沙6米深處——這樣,沉箱才不再亂跑了。
在沉箱內挖土,本來是用人工的,但箱內容人有限,而且在高壓空氣中工作,效率很低,沉箱下降進度很慢,一晝夜只能下沉15厘米;“后來加用噴泥法,經過多次失敗才成功,一晝夜竟可下降1米”——噴泥法就是用高壓空氣沖動泥沙,使泥沙通過真空管排放。達·芬奇說:“科學是將領,實踐是士兵。”這,就是在沉箱里所體現的科學精神。
“就在這大橋公路開放那天的前夜,那炸橋的炸藥就已經埋進去了,所有這天過橋的十多萬人,以及此后每天過橋的人,人人都要在炸藥上面走過,火車過橋也同樣是在炸藥上風馳電掣行進。公開放行的第一天,橋里就先有了炸藥,這在古今中外的橋梁史上,要算是空前的了!”
這是茅以升先生在回憶錄《錢塘江建橋回憶》中寫下的萬般感慨的文字。在戰爭烏云密布的時候,他們為了早日完工建成大橋,采用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施工方法:上下并進,一氣呵成。平常造橋,都得“三部曲”:基礎——橋墩——橋梁。錢塘江大橋為了趕工,木樁、沉箱和鋼梁,不分上下,都同時動工,上下并進;木樁打完運沉箱,沉箱下落時筑墩身,相鄰兩個橋墩完畢后,立馬浮運鋼梁到位裝上去——就是這樣,水下水上,緊密銜接,一氣呵成。經過艱苦卓絕的努力,這座大橋竟然在兩年半內架通了:1937年9月26日清晨4時,第一列火車駛過了錢塘江大橋!“錢塘江造橋”,終于從神話變成了現實!
錢塘江大橋,全長1453米。江中16孔正橋1072米,北岸引橋288米,南岸引橋93米;上層是6.09米寬的雙向公路和1.52米寬的人行道,下層是4.88米寬的單線鐵路。
可從8月14日日本飛機首次飛來轟炸錢塘江大橋之后,就經常來轟炸,所幸的是,大橋始終未被炸中過。
建橋之初,總工程師羅英曾出過一個上聯:“錢塘江橋,五行缺火”,欲征下聯,無人應對。說“五行缺火”,是因為“錢塘江橋”這四個字分別有著“金”、“木”、“水”、“土”四個偏旁,唯獨缺“火”。但是,現實中的戰火卻蔓延到錢塘江大橋,“火”來了。
1937年11月16日,西湖飯店橋工處。南京工兵學校丁教官急見茅以升。他一邊取出公文,一邊焦急地說:“奉了命令,因敵軍逼近杭州,要在明日炸毀錢塘江橋,以防敵人過江。”茅以升大吃一驚,他想不到戰事演變如此之快。而此時距離9月26日開橋還不滿兩個月。
茅以升思慮再三,提出了分兩步走的方案:先埋放好炸藥,引線到雷管待命;待情況危急時,再點火炸橋。在這期間,盡快開放大橋公路,盡快讓難民后撤。九九八十一難,誰能想到,最艱難的卻是在戰爭爆發后的“開橋炸橋”。
次日清晨,剛給5孔鋼梁和1座橋墩埋好炸藥,浙江省政府就命令茅以升,立刻開通上層的大橋公路。難民就像潮水般自北向南涌了過來。11月17日這一天,就有10萬民眾涌過大橋,他們中沒有人知道,自己腳底下已布滿炸藥。
杭州有句舊諺語叫“兩腳跨過錢塘江”,用來諷刺說大話的人,因為這“從來不可能”,茅以升先生后來有一篇文章的標題就是《兩腳跨過錢塘江》,收入他的隨筆集《彼此的抵達》中。而這天好多人故意在橋上走個來回,實現“兩腳跨過錢塘江”——科學將神話變成了現實。
時光瞬間就到了12月23日。下午5時,日寇已逼近橋北。茅以升感到那是“江天暮靄,黑暗降臨”。一聲令下,斷然炸橋。一聲巨響,錢塘江大橋斷成幾截。剛剛落成89天的鋼鐵大橋,就這樣成了沒有殘雪的斷橋。12月24日,杭州淪陷,但這里幾乎成了一座空城。在世界橋梁史上,建橋者亦炸橋人,大約惟有茅以升,那炸橋的心情,“就像親手掐死自己的兒子一樣”。但茅以升將炸橋時間推延了37天。這一個多月,不知挽救了多少生靈。
只有在天空最黑暗的時候,我們才能最清楚地看見天上的星星。
抗戰勝利后第二年1946年的春天,茅以升回到劫后的杭州,著手準備修橋。9月開始臨時性的修復,次年3月公路通車;因為經歷解放戰爭,正式修復工程時斷時續,到1949年5月3日杭州解放時,都沒有大的進展。直到1953年9月,6號橋墩才告正式修復,此時距離動議建設錢塘江大橋已經過去整整20周年。
在人生旅途中走過94個春秋之后,“中國橋梁之父”茅以升先生在1989年的金秋離開了人世。很幸運的是,在反右運動中,茅以升和華羅庚、談家楨等大師,雖受批判,但得以幸免。1959年起,茅以升擔任九三學社中央副主席。
通過修建錢塘江大橋,茅以升培養造就了一批橋梁工程科技人才,那是另一種“彼此的抵達”。這種傳承是非常寶貴的。而在后半生,茅以升成了優秀的科普作家,架起知識的大橋。他寫的《橋話》成為經典名篇,1963年曾在《人民日報》上連載,后收入《彼此的抵達》一書,還被編入中學課本;1979年又刊于《隨筆》雜志總第1期,后收入《隨筆》百期精粹《隨筆佳作》一書(花城出版社1995年11月第1版),成為領頭之作。《橋話》開篇就說:“人的一生,不知要走過多少橋,在橋上跨過多少山與水,欣賞過多少橋的山光水色,領略過多少橋的畫意詩情。無論在政治、經濟、科學、文藝等各方面,都可看到各式各樣的橋梁作用……”
茅以升先生形象地把橋比喻成經過放大的一條“板凳”。在《沒有不能造的橋》一文中,他寫道:“遇到難造的橋,則人類進步,必有相應發展的新技術,來克服此難關。橋是人造的……有人就有橋,世界上沒有不能造的橋!”
世界上沒有不能造的橋!為了彼此的抵達,人類在用科技的杠桿“撬動地球”。就在筆者寫作此文的2011年春天,英國《泰晤士報》在4月23日發表文章,報道了世界知名科學家有關2100年人類生活的十大重要預測,都屬于異想天開的創意,其中最后一個是構建“天橋”——太空電梯,其轎廂由一條數萬英里長的纜繩拉上天空。支撐纜繩的是地球的自轉,“設想一下撥浪鼓便知道了,繩子一端的球之所以不會落下是因為離心力的存在”;而納米技術或許能夠創造出超級牢固的纜繩,足以支撐太空電梯……
德有言:“幻想是詩人的翅膀,假設是科學的天梯。”人類在異想天開中,一步步迎來科學的春天。那么今后不妨就用“兩腳跨過銀河灘”來替代“兩腳跨過錢塘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