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菁,劉杰
(西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重慶400715)
中國西部地區金融發展的經濟效應(1952—2008)
谷小菁,劉杰
(西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重慶400715)
基于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理論,運用西部地區1952—2008年的時間序列數據,通過單位根檢驗、協整檢驗、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以及方差分解,對我國西部地區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了研究。結果顯示:西部地區金融發展規模長期促進了經濟的增長,但金融發展效率即貸存比長期對經濟增長產生了抑制作用,而農業信貸資金的投入也沒能成為促進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在此基礎上,提出深化金融體制改革,推出多層次、多元性的金融產品,調整和優化業務品種結構,強化對于農業信貸資金的監管力度等促進西部地區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政策。
金融發展;經濟增長;農業信貸資金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經歷了30多年的高速增長,金融市場、金融體制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然而與此同時,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矛盾也日益突出,區域間金融發展水平亦呈現明顯的不平衡和梯度差異。大國經濟發展的歷程告訴我們,區域經濟發展差距過大將會對一國經濟的永續發展和社會和諧發展產生負面影響。這使我們認識到,探究西部地區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對于西部大開發戰略的落實、區域經濟的協調發展、地方政府主導金融的職能發揮、人民的增收致富有著長遠且急迫的現實意義。
中國是一個地域遼闊的國家,東、中、西地區由于地理和文化等方面的差異,出現了區域間發展不協調、東西部貧富差距過大的問題。統計資料顯示,1952—2008年,西部地區的實際GDP從108.71億元增加到1 1927.35億元,增長了109.72倍,與同期的東部地區相比,經濟發展速度相形見絀。而在金融發展方面,金融機構貸款從3.51億元增長到51 504.75億元,農業貸款從1.07億元增加到3 731.49億元,分別增長了14 673.72倍和3 487.37倍。從數據上看,西部地區經濟與金融發展呈同向增長趨勢,但并不能因此解釋兩者長期或短期的因果關系,基于此,我們必須進行實證檢驗。
本文在理論分析的基礎上,以西部地區1952—2008年的實際數據為依據,運用時間序列分析方法對西部地區金融發展的經濟效應進行實證研究,并以此提出促進金融發展的政策建議。以下文章結構為:第二部分對相關文獻進行簡要綜述;第三部分推導實證模型;第四部分為研究方法介紹及數據說明;第五部分實證分析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最后是結論與政策建議。
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一直是理論界關注的重點。Schumpeter(1911)開創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研究先河,其明確指出一個健全的銀行系統可以支持企業進行技術創新,提高生產率。隨后,許多經濟學家對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理論進行創新和完善,并首次引入計量模型進行實證檢驗。Goldsmith(1969)利用35個國家1860年至1963年的數據,提出了金融相關比率(FIR),即用全部金融資產價值與全部實物資產價值之比作為衡量金融結構和金融發展的指標,并通過實證研究,明確了金融發展水平與經濟增長的緊密相關性,奠定了經濟增長和金融發展實證研究的基石。二戰后,發展經濟學的興起為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理論提供了全新的視角,McKinnon and Shaw (1973)在對發展中國家金融發展現狀研究后指出,發展中國家普偏存在金融抑制現象,即政府對利率的管制使其難以反映金融市場資金供求狀況,降低了金融資金的配置效應;并提出金融自由化的主張,強調政府應放棄對金融的過分干預和管理,徹底改革金融體制,解除金融壓制。20世紀90年代,一批經濟學家在內生增長模型的基礎上將金融中介及金融市場引入模型,為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提供了豐富的模型范式和實證工具,其中King and Levine(1993)利用80個國家的面板數據證實金融中介發展能夠刺激經濟資本的不斷擴張,從而有效的促進了經濟增長。這些極為深刻的研究為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理論的創新與拓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為后續學者探索二者關系提供了豐富的理論借鑒和實證參考。
在國外金融發展理論的影響下,我國學者以中國為藍本對該問題做了積極的探索。較早進行相關研究的有唐旭(1995)、貝多廣(1995)、張軍洲(1995),他們對當時貨幣資金的區域流動做了較為系統的研究,認為金融結構與金融發展水平的差異共同構成區域金融差異的關鍵因素。但是他們的研究存在樣本區間較短、實用數據很零碎等問題。談儒勇(1999)以中國金融中介發展、中國股票市場發展與經濟增長為研究對象,得出中國金融中介發展和經濟增長之間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股票市場發展和經濟增長之間有不明顯的負相關關系的結論。韓廷春(2001)研究發現經濟增長與收入增長提高了儲蓄水平,而金融的發展提高了儲蓄率與儲蓄、投資轉化比率,從而增加了投資,投資的增加則使生產擴大產出,并通過金融的發展以及人力資本與資本水平的提高使生產效率得以提高,從而促進經濟更快地增長。王定祥、李伶俐、冉光和(2009)基于資本分工視角,研究了金融資本影響經濟增長的內在機制,并運用時間序列分析方法證實了金融資本的內生形成能夠有效的促進經濟增長,而外生金融深化卻沒能成為促進經濟增長的有利因素。市場化改革以來,中國區域經濟發展的不協調開始凸顯,區域經濟與區域金融關系問題得到了廣泛的關注。李煒(2001)、支大林(2002)、周好文、鐘永紅(2004)將金融發展理論深入到地區層次,論證了金融發展對于區域經濟增長的作用,并得出金融發展差距是造成各地區經濟增長差距的主要原因之一這一結論。同時,張杰(1998)、周立和胡鞍鋼(2002)詳細分析了各地區在經濟貨幣化、商品化、市場化程度等方面存在的差異對金融發展不均衡的影響以此探究區域經濟對區域金融發展的重要作用。在中國區域金融與區域經濟理論研究的基礎上,冉光和(2006)研究顯示,西部地區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具有金融發展引導經濟增長的單向長期因果關系,而無明顯的短期因果關系。做過類似研究的還有王景武(2007),他認為西部地區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著一種長期相互抑制的關系,不存在顯著的短期格蘭杰因果關系,且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顯著小于東部地區。
以上文獻為評述中國西部地區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提供了一定的理論基礎。但許多學者的樣本空間僅從1978年開始,樣本容量的不足導致模型自由度的降低,從而影響模型的精度。鑒于此,本文利用1952—2008年西部地區時間序列數據,通過樣本容量的擴大和實證指標的重新選擇,利用單位根、協整、格蘭杰因果檢驗以及方差分解等現代計量經濟學工具,對西部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進行再檢驗。本文選擇西部地區農業信貸與貸款余額的比值來衡量金融發展結構,以期符合西部地區金融發展的實際情況。
引入總生產函數的傳統分析框架,金融發展水平被當作一項“投入”用于生產過程。這種分析方法被大多數研究者采用,包括Feder(1982)、Greenwood and Jovanvic(1990)、Odedokun,M.O.(1992,1996)、Pagano,M.(1993)、Murinde,V.(1994)、溫濤(2005)、王定祥(2009)等等。基于此,我們給出了反映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實證生產函數:

其中,Y代表總經濟產出,K代表總資本投入,L代表勞動力投入,F代表金融發展水平。為了單獨衡量金融發展水平及其與之有關的資本要素對與產出增長的作用,按照Parente and Prescott (1991)的做法可以對勞動力投入施加一個容量限制ˉL,從而有:

令m=ˉ (L)θ,表示經濟的最大生產能力,此時一旦達到最大勞動力容量,經濟就面對恒定的規模收益,總經濟產出就取決于總的資本投入與金融發展水平。于是有:

對式(3)取全微分,就得到下式:

在式(4)中,對與金融發展水平的衡量,參照King and Levine(1993)的做法,我們選用三個指標:一是貸款余額占GDP的百分比,這一指標用以反映金融發展規模;二是貸款余額與存款余額的百分比,用以反映金融發展效率;三是農業貸款與貸款余額的百分比,用以反映金融發展結構。上述三個指標依次用KFR、KR、KFE表示,中國西部地區金融發展水平是這三個變量的函數:

同樣地,對式(5)取全微分,可以得到:

將(6)式代入(4),就得到下式:

整理后,得到:

在式(8)中,分別利用β1代替表示資本的邊際產出,β2代替表示金融發展規模變化的邊際產出,β3代替表示金融發展效率提高的邊際產出,β4代替表示金融發展結構優化的邊際產出。再對兩邊同時除以m,則得到人均產出增長模型:

如果不考慮技術進步、經濟開放、政府政策行為、城鄉二元結構等因素,利用模型(9)可以考察金融發展水平與經濟增長的關系,于是得到本研究的基礎計量模型:

其中,GDP代表經濟產出,β0代表常數項,μ代表隨機誤差項。總的資本投入K用資本形成總額代替,并沿用Goldsmith(1951)的“永續盤存法”進行估計,其基本公式為:

式(11)中,Kt代表當年的真實資本存量,Kt-1代表上一年的真實資本存量,It表示當年扣除了金融部門投資的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δ表示固定資產折舊率。在計算中,1952年的真實資本存量以張軍、章元(2003)的數據(800億元)為依據,折舊率δ取值6%(Young,2000)。在計量模型中,我們用真實資本存量占GDP的比重作為真實資本深化率,代表真實資本形成的相對規模,并用KRR表示,以代替模型(10)中的K,則模型(10)進一步轉換為本研究需要的計量模型:

式(12)中,各指標的計算均剔除了物價因素(1952年不變價)的影響,dGDPt表示第t年的經濟產出(取自然對數),KRRt代表第t年的真實資本深化率,KFRt代表第t年的金融發展規模,KRt代表第t年的金融發展效率,KFEt代表第t年的金融發展結構。由于差分量只不過是水平量前后期的差值,根據(12)式不難證明GDP的水平量與KFR、KR、KFE的水平量及其滯后變量之間存在穩定的關系。同時,由于真實資本與金融發展相關變量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往往存在一定的滯后期,為了檢驗經濟產出水平值與金融發展相關變量水平值之間的關系,設定了如下的向量自回歸(VAR)模型:

傳統的經濟計量方法運用變量的水平值來研究經濟變量之間的關系。在考慮變量關系時,最常用的方法是OLS法,但是OLS法是建立在變量平穩的基礎之上,如果所考察的變量為非平穩的時間序列變量,使用OLS法容易出現偽回歸現象,推斷的結果往往是錯誤的,因此,為了避免出現偽回歸現象,本文用Dickey和Fuller(1981)提出的ADF單位根檢驗法來檢驗變量的平穩性,對非平穩變量進行差分處理使之成為平穩的時間序列。如果變量是單整的,那么就對變量進行協整檢驗,從而確定變量之間的長期均衡關系。協整理論認為:兩個或者多個非平穩的時間序列線形組合如果是平穩的時間序列,那么就稱為協整。協整檢驗從檢驗對象上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基于回歸系數的檢驗,如Johansen協整檢驗,該檢驗一般運用于多方程的向量自回歸模型。另一種檢驗是基于回歸殘差的協整檢驗,一般運用于單方程。本研究將采用Johansen提出的協整檢驗(JJ檢驗)來檢驗變量之間的協整關系。協整檢驗反映的是變量之間的長期均衡關系,然而這種關系在短期是否成立還需要進一步檢驗,因此我們需要對穩定的差分變量進行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Granger Causality Test)以確定變量間的短期關系,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的最優滯后期根據AIC準則來確定。本研究涉及到的變量和相關數據資料主要包括GDP、真實資本存量、金融發展相關指標的三個方面,數據時段為1952—2008年。圖1和圖2共同顯示了1952—2008年真實資本、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變化趨勢。這些數據資料均根據《新中國六十年統計資料匯編》《中國金融年鑒》(1986-2008年歷年)等計算整理而得。

本研究利用Dickey和Fuller(1981)提出的ADF檢驗法對各變量進行單位根檢驗,以確定變量的平穩性,滯后階數按AIC值最小的準則選取。這里,首先對GDP取對數,用lnGDP表示。通過檢驗發現,lnGDP、KRR、KFR、KR、KFE均為非平穩變量。我們對非平穩變量的處理主要采用差分法,ΔlnGDP、ΔKRR、ΔKFR、ΔKR、ΔKFE分別表示對相關變量取一階差分值。其結果見表1。從中可以看出,經過處理后的所有數據序列在1%的顯著水平下都是平穩的,所以它們都是一階單整的。

表1 各變量的ADF檢驗結果
由于上述各指標均是一階單整序列,這些指標可能存在某種平穩的線性組合,從而反映變量間可能存在長期穩定的協整關系。因此,可利用Johansen檢驗(JJ檢驗)來判斷它們之間是否存在協整關系,并進一步地確定相關變量之間的符號關系。Johansen協整檢驗是一種基于向量自回歸(VAR)模型的檢驗方法,在進行檢驗之前,應先確定VAR模型的結構。由單位根檢驗可知,lnGDP、KRR、KFR、KR、KFE時間序列多數只含常數項不含趨勢項,因此我們選擇VAR模型和協整方程只含常數項。為了保持合理的自由度同時又要消除誤差項的自相關,根據AIC、SC、LR、Q統計量等聯合確定的最優滯后階數為4階,其殘差序列具有平穩性。在此基礎上進行Johansen協整檢驗,檢驗結果見表2。

表2 各變量的協整檢驗結果
由表2可知,在1952—2008年的樣本區間內,lnGDP、KRR、KFR、KR、KFE這五個變量在5%的顯著水平下存在三個協整關系或長期均衡關系。根據向量誤差修正模型得到其均衡向量如下:
β=(1.000 000,1.267 019,2.527 232,-2.509 161,19.177 79)
則這五個變量的協整方程為:

由協整方程可知:金融發展規模(KFR)與金融發展結構(KFE)的符號為正,這表明西部地區的金融規模的擴張和農業信貸資金的投入在長期有助于經濟增長,而金融發展的效率即貸存比(KR)在長期對經濟增長產生了抑制作用。這可能與西部地區的經濟環境以及商業銀行追逐利潤最大化的經營模式有關。西部地區經濟相對落后,其符合金融機構貸款條件的客體相對于中東部地區較少,金融機構基于審慎經營原則,難以滿足市場的資金需求,導致存貸款的轉化效率較低,金融體系的資金供給萎縮,從而對經濟增長產生抑制作用。
協整檢驗的結果表明,1952—2008年,lnGDP、KRR、KFR、KR、KFE之間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但是,這種均衡關系是否構成短期因果關系,還有待進一步驗證。本文利用誤差修正模型再對金融發展各指標與經濟增長進行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以判斷它們之間的短期關系。其檢驗結果見表3。

表3 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結果
由表3可知,ΔKFR與ΔlnGDP的互為雙向因果關系,這可能是由于西部地區金融市場化程度較低,金融機構信貸資金中包含大量由政府主導的指令性和政策性貸款,政府通過外生性金融規模的擴張為實體經濟提供的大量資金,有效地促進了經濟增長,而經濟增長又加強了對金融機構信貸資金的需求,促進了金融系統的發展。ΔKR是ΔlnGDP的格蘭杰原因,表明金融發展效率在短期內促進了經濟增長。而ΔKFE與ΔlnGDP在短期具有單向因果關系,即經濟增長能夠促進農業信貸資金的投入,反之則不成立。這進一步說明了我國西部地區的農業信貸資金的配置效率的低下。由于政府機構監管的缺失,大量的農業信貸資金被非法占用,或投入到非農經濟體,進而分流了本應該用于農業的經濟發展資金。此外,由于農村金融機構自商業化改革后,從農村大量撤并營業網點,上收貸款權限,農業作為風險不確定性產業,其小額信貸需求很難得到金融機構的滿足;農村信用社出于贏利性原則從農村吸收存款,然后投放到城市,這導致本來就不充裕的農業信貸資金更加缺乏。
Johansen協整檢驗和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僅能說明變量之間的關系,并不能說明這種關系的強度。因此,本文利用前面確定的VAR模型進行方差分解分析。方差分解的主要思想是把系統中每個內生變量(共m個)的波動(k步預測均方誤差)按其成因分解為與各方程信息(隨機誤差項)相關聯的m個組成部分,從而了解各方程信息對模型內生變量的相對重要性。lnGDP的方差分解結果見表4。

表4 lnGDP方差分解結果
方差分析結果表明,經濟增長的預期誤差主要是來自資本的深化、金融發展規模,而金融發展效率和金融發展結構對與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較低。正如前文分析所指出的,西部地區金融機構儲蓄貸款轉化率較低,其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僅在1%左右,而農業信貸資金也沒能成為促進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其貢獻率僅維持在1.5%左右,這更進一步說明了西部地區農業信貸資金配置效率的低下。
本文以傳統的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理論為依據,利用1952—2008年西部地區的時間序列數據,從規模、效率和結構三個方面考察了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結果顯示:在西部地區經濟相對落后的現狀下,政府通過外生性金融機構的建立和貸款規模的不斷擴張,為實體經濟提供了大量的廉價資金,保證了實體部門的資金需求,促進了經濟增長;而金融發展效率即貸存轉化率低下長期對西部地區的經濟產生了負效應;農業信貸資金的投放雖然從長期對經濟增長產生了正效應,但短期卻難以促進經濟的增長。通過方差分解可知,農業信貸資金的投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較低,這表明農業信貸資金的投放沒能成為促進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
據此,我們對西部地區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提出以下政策建議:(1)繼續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實行市場機制與政府作用的協調發展,遵循以市場為主,政府為輔的金融發展模式。于此同時,要保持政府金融干預決策的有界性和科學性,保證實體部門的資金需求,避免因信息不對稱而造成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2)金融機構應根據西部地區的實際現狀,推出多層次、多元性的金融產品,調整和優化業務品種結構,以滿足不同類別、不同層次客戶主體的信貸需求;政府部門要加大對地方公共基礎設施的建設,鼓勵民營企業的發展,并為其提供優惠的政策措施,諸如市場準入門檻的降低以及營業稅費的減免等,促進地方經濟的不斷發展。(3)政府部門要強化對于農業信貸資金的監管力度,建立有效的監控機制,完善農村金融市場、加強農業經營風險管理體系建設,確保農業信貸資金流向農業經濟實體部門,為農業經濟發展提供充足且有效的資金,避免出現農業信貸資金被非法占用到其他非農產業、分流到其他地區的現象,真正實現農業和農村資金的高效配置,促進農村經濟健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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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鄺坦勵)
The Economic Effect of Financial Development of Western Region in China:1952-2008
GU Xiao-jing,LIU Jie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 400715,China)
Based on the theory of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this paper uses the data of the western region in China over the period 1952-2008,and does some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by the Unit Root Test,Cointegration Test,Granger Causality Test,Variance Decomposition.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cale of financial development stimulates the growth of the economy in the long term,but the loan to deposit ratio has negative side on the increase of the economy,and meanwhile,the delivery of agricultural credit funds fails to be the important element of promoting the economy.On this basis,this paper proposes some suggestions on how to coordinate the financial development with economic growth.in western region of China.
financial development;economic growth;Agriculture Credit Funds
F207
A
1674-8425(2011)03-0054-07
2010-11-29
西南大學博士啟動基金項目“中國金融內生成長理論與政策研究”(SWU05331)資助。
谷小菁(1986—),女,重慶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金融理論與政策;劉杰(1987—),男,湖北洪湖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金融理論與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