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要素、土地資本化與經濟增長
——基于重慶統籌城鄉視角的實證研究

龔曉紅，龐新軍

(1.西南大學 a.經濟管理學院，重慶 400715;b.榮昌校區商貿系，重慶 402460;2.重慶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重慶 400044)

土地要素、土地資本化與經濟增長
——基于重慶統籌城鄉視角的實證研究

龔曉紅1a，龐新軍1b，2

(1.西南大學 a.經濟管理學院，重慶 400715;b.榮昌校區商貿系，重慶 402460;2.重慶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重慶 400044)

利用1997—2008年統計數據對重慶市土地資本化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進行實證分析，研究發現土地資本化與經濟增長存在著長期均衡，但短期均衡調整力度不大;土地資本化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存在時滯性，而且存在著弱化現象。在統籌城鄉過程中，要從土地制度改革、土地市場交易平臺、市場機制與宏觀調控等方面著手來強化土地要素的資源和資本功能。

土地;資源;資本化;經濟增長;統籌城鄉

一、引言

黨的十六大提出，“統籌城鄉經濟社會發展，建設現代農業，發展農村經濟，增加農民收入，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重大任務”。這就是要更加注重農村的發展，解決好“三農”問題，逐步改變城鄉二元經濟結構，逐步縮小城鄉發展差距，實現農業和農村經濟的可持續發展。重慶市統籌城鄉發展的最大挑戰在大農村(戚攻，2009)。統籌利用資源要素，尤其是統籌土地要素的利用是實現統籌城鄉發展的基礎。

國內外學者對土地要素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進行大量研究。武康平，楊萬利(2009)在新古典經濟增長理論基礎上通過對經濟的穩態路徑分析得出土地利用技術的增長有利于推動經濟增長，經濟增長率與經濟體對土地要素的依賴性成反比。由于土地的所有權是集體所有，村民只有土地的使用權和經營權，因而土地在流轉過程中的價格主要是土地的服務價格(高鴻業，2006)。我國土地的價格長期被低估，在將農地轉化為城市用地的過程中，由于級差地租的產生，土地要素為地方政府帶來了豐厚的土地財政，從而促進了地方經濟的增長。1997—2008年間，土地要素對我國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20% ～30%(李名峰，2010)，東部土地價格每上升1個百分點，GDP將提高0.225個百分點(柴志春，2009)。土地財政產生了尋租現象(薛白等，2010)。在土地財政與地方經濟經濟增長相關性方面，辛波(2010)的實證分析表明，盡管 GDP不是土地財政收入的Granger因，而GDP卻是土地財政性收入的Granger果。土地價格的波動對經濟增長產生負面影響，土地要素及其價格波動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具有滯后性，產生“土地陷阱”(李磊等，2008)。土地要素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其增長源泉的功能在經濟發展中逐漸弱化，技術和制度要素在促進經濟增長的貢獻在增長(張占錄等，2007)。土地的供給與經濟周期的相關性也不斷增強(郭其支，2007)，黃曉宇等(2006)應用周期理論以及蛛網模型分析土地供應滯后調節對宏觀經濟的影響，發現GDP對土地供應量變動的敏感度大于對地價變動的敏感程度，中國土地供應價格彈性是0.45，是缺乏彈性。Romer(2001)也認為土地價格波動是美國經濟大蕭條的一個重要原因。Nordhaus(1992)在索洛模型的基礎上發現美國土地增長阻力為0.0024。有些經濟學家認為自然資源對經濟增長并不重要(馬歇爾，1961)，不僅土地這種資源可以被資本所替代，而且技術進步抵消了土地固定不變帶來的不利影響(Cole等，1973，Lecomber，1975)。

以往的研究認為土地要素在經濟增長過程中的作用各有不同，甚至得出矛盾的結論，但總體上來說，土地要素在經濟增長中有著重要的貢獻。大多數學者在研究土地要素與經濟增長的關系時，主要應用Cobb-Dauglas生產函數、新古典經濟最優增長模型、DEA模型等。但是他們的研究較為單一，沒有準確的說明土地要素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機理，也沒有在統籌城鄉這個大的背景下分析如何利用土地要素實現統籌城鄉，從而實現城鄉的協調發展。因此本文對通過土地資本化，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從而轉變土地用途，促進經濟增長的問題進行深入研究。

二、土地要素、土地資本化與經濟增長的作用機理

土地要素是從兩個方面對經濟增長發揮作用的:一是土地通過資源發揮作用，二是土地通過資本對經濟增長發揮作用。在這個過程中土地資本化扮演重要的角色。

土地資本化是指把土地通過投資銀行(或其他金融機構)集中起來重新整合，并以這些土地作抵押來發行土地債券，實現土地財產權利流動化的過程。土地資本化只是土地權益流動的一種方式。土地作為重要的生產要素必須有流動性特征，失去流動性，土地也就失去了活力與效率。土地資本化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既可以作用于土地要素的基礎性上面(即農地上)，也可以作用于非農地上(主要體現為農地城市化和工業化)?？傮w來說，土地要素資本化對經濟的增長是通過影響消費、投資、政府的支出等來影響經濟增長。土地資本化的作用過程見圖1。

圖1 土地資本化作用過程

(一)通過發揮土地要素的基礎性作用促進經濟增長

土地要素基礎性作用是資源。在社會經濟發展的初級階段，一般是以農業生產為主。農業產值在經濟中的貢獻度占了較高的比重。重慶市農業產值最高時甚至占到了40.8%，對重慶市經濟增長的貢獻達到34.7%。隨著人口的增加，土地需求不斷增加，土地后備資源不斷得到開發，耕地數量相應增加。隨著可變投入要素的逐步增加，相應的土地邊際產量呈現出遞增趨勢，當可變要素投入量持續增加，越來越偏離最佳的組合比例，相應的可變要素的邊際產量呈現出遞減的趨勢。當邊際產量為0時，總產量達到最大，土地利用達到集約邊際。對于農民來說，當土地的邊際產品價值等于土地的價格時，此時農民的收益達到最大。

土地要素作為資源對經濟增長的表現主要是通過土地上生產的各種產品產值來表現的。農村土地生產的產品主要是農林牧漁等第一產業。從圖2可以看出，在研究樣本期內，土地要素對重慶市經濟增長的貢獻最高年份是1990年達到34.7%，1990年以后，土地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呈現加速下降趨勢，甚至在2006年出現土地要素對經濟增長為－6.8%現象。

此時，通過土地資本化可以實現三方共贏。農民自愿將零散、小塊、界線明晰的土地承包經營權交給投資銀行(或其他金融中介機構)，金融中介按照一定的價格給付農民租金(土地存款利息)，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金融中介再將土地劃塊后貸給愿意種植的農戶或企業，收取租金(土地貸款利息)，種植農戶或企業則按照規劃和金融中介的要求進行種植或使用;金融中介賺取差額利息用于自身發展和建立風險資金等。通過農地資本化實現農業的規模化、工業化，提高土地利用效率，促進帕累托改進。導致生產可能性曲線外移，經濟增長從而使社會福利水平整體提高。

圖2 農業對重慶市GDP貢獻度

(二)通過土地要素的資本化，實現農地向非農地轉化，促進經濟增長

當農業生產恢復性增長在已有的條件下達到極限以后，一方面地方各級政府基于經濟結構提升對土地利用用途控制力配置和利益分配的要求，推動土地資源向資產轉化;另一方面在土地用途由農業生產向城市利用轉變的過程中，土地的增值空間加大，更有資本化的必要性和驅動力。這種轉化是借助工業化、城市化來完成的，是統籌城鄉的內在要求。統籌城鄉要求城鄉經濟協調發展，統籌農村土地和城市土地。通過土地資本化，實現農地向非農地轉化，有效促進土地資源變為資本，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的同時，有效促進農村勞動力轉移和生產方式轉變。

當社會進入快速發展階段，工業化、城市化進程加快，導致了一方面農業勞動力轉化為非農勞動力，另一方面也表現為農業用地轉化為工業用地和城市建設用地。一是城市人口增長和集聚。隨著城市人口的增加，農村人口減少，農村居民的收入相對增加，刺激消費;同時城市人口的增加又加劇了農地向非農地轉化。導致農業生產技術的廣泛應用和農業規?；蔀榭赡?。二是產業集聚和升級。隨著農村人口向城市人口轉移，城市擁有大量廉價勞動力等資源。伴隨著區域的資源開發、基礎設施建設、生產設施及其配套設施建設，受規模經濟內在要求的驅動，必然會導致不同等級規模的生產相同產品或類似產品，或者生產它們上下游產業產品的企業集中連片布局，其結果是在集聚機制的作用下，不同城鎮之間通過產業關聯和其他一些經濟聯系而集聚成群。提高生產效率、降低交易和信息成本、增強企業競爭力，增加更多的就業機會，從而產生“吸納效應”。三是土地資本化以后，那些有意進入城市和小城鎮的農民，可以攜帶最低限度的資本進入一個新的環境。他們的投資活動、消費能力對于促進服務行業發展，增強消費能力，促進全社會可持續發展都具有積極作用。四是資本總量的增加。土地資本化最終將使農民手中的土地具有交換價值，這對于農民具有非常重大的意義。一旦實行土地資本化，估計70%以上的農民將可以通過經營土地和交易土地而擺脫經濟和金融雙重困境，使農村經濟活躍起來。土地資本化的最大作用在于使隱性價值顯形化。五是經濟結構將日趨合理。以城市為基地的服務企業，需要拓展自己的服務空間。而農村是一個潛在的廣闊的市場。當土地資本化使得這個市場變成顯形市場的時候，短期之內，城市服務行業將出現突飛猛進的增長。這樣，三個產業的構成比例也將發生相應的變化，具體地講，第三產業占比將快速上升。隨著就業結構的調整，資本、人才和其他資源涌向高效率的服務產業，那些高能耗低產出的行業將被自動淘汰。六是增加了政府的財政。通過土地資本化，增加土地直接稅收及城市擴張帶來的間接稅收，土地財政已成為地方政府的第二財政。同時這種影響還表現在:①通過土地資本化，政府出讓土地不僅可以進行招商引資，促進投資增長和經濟規模的擴張，帶來一筆額外的財政收入，農民也可以從中獲得較高的租金收入;②政府出讓土地不僅可以促進城市基礎設施建設，而且還可以為推動本地區經濟的進一步增長打下良好的基礎;③政府出讓土地不僅可以推動房地產業和其他產業的繁榮，而且還可帶動其他稅費收入增加。政府財政收入的增加擴大了政府的支出數額和范圍，從而刺激經濟增長。

利用土地資本化，轉變土地用途，農用地轉化為城市建設用地和工業用地，城市建設用地與二三產業之間的關系密切。圖3是城市建設用地供應量，反映重慶市自從1996年以來，土地供應狀況，從圖中的斜率可以看出，2004年以后土地供應量現狀增長，這與圖4反映情況基本吻合。圖4城鎮建設用地增長彈性系數，表示城市建設用地每增加百分之一，二三產業對GDP貢獻的百分比。從圖4可以看出，2005年城市建設用地增加1%，二三產業對GDP相對貢獻為3.52%，達到最小。2004年比值達到最大為97.11%。①2001年以來，房地產市場的快速發展，推動了農村用地向城市用地轉化，提高了土地供應量。這一發展的過程存在一個逐步積累效應，到2004年、2005年左右達到最高。隨著房地產市場泡沫產生的可能性增強，國家采取各種政策進行宏觀調控以及2008年金融危機的爆發，使城市土地供應量增速放緩。二三產業對GDP相對貢獻平均為17.87%。城市建設用地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長期較為穩定關系，但短期存在失衡關系。②這一作用過程在一定時期內會長期存在，主要是由于2007年，重慶迎來了三大新的發展機遇:一是胡錦濤總書記為重慶發展作出“314”總體部署;二是國家批準重慶成為統籌城鄉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三是國務院批準了《重慶市城鄉總體規劃(2007－2020年)》?？梢娡恋刭Y本化使得土地要素由資源變為資本過程中，對經濟增長的功能是在變化的，其增長源泉功能在經濟發展中逐漸弱化。政府利用土地做為其第二財政，即依靠增量土地創造財政收入，通過賣地的土地出讓金來滿足財政需求在短期內可能促進經濟的快速增長，但是這種行為是不可持續的。政府應該采取整合方法，統一和平等的對待城市和農村用地，統籌好城市和農村的土地市場，減少政府對土地一級市場的壟斷，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功能。

三、土地要素、土地資本化與經濟增長的實證分析

本文中土地資本化主要指使得土地由農地轉為為非農地，主要轉化為城市建設用地和工業用地。

目前重慶市處于土地資本化試點、摸索階段，土地資本化數據較為缺乏。因而本文假定城市建設用地和工業用地的土地變化量主要是由于土地資本化所導致的，在假定技術不變的條件下，利用新古典經濟增長模型，構建包含土地要素的Cobb-Dauglas生產函數。

擴展的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為:

其中，Y為經濟產出，A為技術，假定不變;K為資本，L為勞動，S為土地。α、β、γ為參數，分別表示資本產出彈性、勞動產出彈性和土地要素產出彈性。對方程(1)兩邊同時取對數，從而轉化為:

方程(2)兩邊同時求導可得:

由于假定技術A不變，因此其導數為0。方程(3)表明:

經濟增長=資本貢獻率+勞動貢獻率+土地資本化貢獻率

(一)變量的選取及其數據說明

實證模型為:lnY=lnA+αlnK+βlnL+γlnS

數據來源于2000—2009年《重慶市統計年鑒》。由于重慶在1997年變為直轄市，為了使數據具有可比性，樣本期選為1997—2008年。使用Eviews6軟件進行計量分析。

變量的選取方面:Y為重慶市GDP，但為了考慮土地的資本化作用，Y選為重慶市二三產業生產總值，消除物價變動影響;K為資本，用城市居民期末存貸款余額表示，消除物價變動影響;L為勞動，用城鎮就業人數表示;S為資本化的土地要素，用城鎮建設用地和工業用地的變化量表示。

(二)協整檢驗

首先檢驗數據的平穩性，避免方程出現“偽回歸”現象。我們首先對上述年度數據進行ADF單位根檢驗來判斷其平穩性，在此基礎上進行協整檢驗，判斷變量之間的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

1.ADF 檢驗

為了消除序列的自相關，檢驗模型帶有一定的滯后項，滯后期數由AIC和SC共同決定。通過反復試探，確定滯后期為2，得到如下檢驗結果(表1)。

表1 各序列ADF檢驗結果

ADF 檢驗結果表明，lnY，lnL，lnK，lnS 水平項沒有一個序列是平穩的，而它們的二階差分是平穩的，說明它們是二階單整。

2.協整檢驗

根據單位根檢驗結果和協整理論可知，可以對lnY，lnL，lnK，lnS進行協整分析。本文利用協整檢驗方法中的E-G兩步法進行檢驗它們之間的協整關系。使用AIC、SC信息準則作為選擇最優滯后階數的檢驗標準，結果表明，滯后階數為2的模型擬合效果較好。

具體方法是先進行回歸分析，再對得到的殘差項進行單位根檢驗，如果殘差項沒有單位根，說明四個變量之間有協整關系。最終結果如下:

C、lnL、lnK和lnS的回歸系數均在1%的顯著水平上拒絕為零。由圖5和表2可以看出殘差的單位根檢驗結果在5%的顯著水平上拒絕有單位根的假設，說明lnY和lnL、lnK、lnS之間有長期均衡關系。協整關系檢驗結果表明資本、城鎮就業和土地對經濟增長有顯著影響，其中土地資本化彈性系數為0.789 3，為缺乏彈性，①一方面重慶是特別明顯的二元經濟結構，土地作為資源是通過農業生產實現，而重慶市的工業又是以制造業為主。因而在經濟增長中土地資本化的作用還比較低。另一方面土地總量是固定的，通過土地資本化實現了土地功能和土地使用者的轉化，但是這種轉化是以粗放式為主，沒有真正通過市場機制實現土地配置的效率和效益。這一重要結論對重慶市在統籌城鄉土地過程中提供了重要的政策建議。但是勞動的彈性系數卻達到3.16。判斷系數達到0.9939，說明模型整體擬合較好。F為596.35，表明方程整體變量系數顯著不為零。DW為2.017 3，不存在自相關。自從重慶直轄以來，經濟的增長開始是靠資本拉動，但是自從進入2001年以來，經濟高速發展，土地要素在經濟增長扮演的角色越來越明顯，但是這種作用是短期的。從長期來看，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最終要以提高勞動者素質、技術進步為依托。

表2 殘差序列E的ADF檢驗結果

(三)誤差修正模型

協整關系表明因變量與自變量之間的長期均衡關系。而誤差修正模型ECM解釋了因變量的短期波動是如何被決定的。一方面，它受到自變量短期波動的影響，另一方面，則取決于誤差修正項ecm。

估計的誤差修正模型如下:

模型擬合優度很高，效果不錯。被解釋變量lnY的短期波動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長期均衡，由誤差修正項ecm系數(－0.1)來表示，由于該系數遠小于1，說明由非均衡狀態向長期均衡狀態調整力度不大;另一部分是短期波動，由各差分項對lnY的短期影響。lnK變化系數為0.346 6，影響為正;lnL 變化系數為 0.048 3，影響也為正;lnS變化系數為 －0.039 8，其變化與本期的lnY負相關，土地要素的變化對經濟產出變化呈現滯后性。

(四)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

協整關系只能說明變量之間的長期均衡關系，并不能說明變量之間存在必然的因果關系。土地要素(土地資本化)和經濟增長之間的因果關系可以通過Granger因果關系進行分析。由于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對滯后期非常敏感，本文根據AIC、SC和HQ信息量取值最小的準則確定其最優滯后階數為2。

滯后期為1時，在10%和5%的顯著性水平下，土地要素不是經濟增長的格蘭杰原因;當滯后期為2時，在顯著性水平10%下，則接受土地要素是經濟增長的格蘭杰原因;當滯后期為1時，在10%和5%顯著性水平下，經濟增長卻是土地要素的格蘭杰原因，在滯后期2時，在5%顯著性水平下，經濟增長不是土地要素的格蘭杰原因。因此，可以得出結論，土地要素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協整關系，但對因果關系而言，這種作用是變化的，土地要素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存在滯后性。土地要素增加，導致消費、投資、政府支出的增加，從而促進經濟增長，但這種作用存在時滯性，并不會在當期立即顯現出來。另一方面，經濟增長，反過來對土地的需求也增加，從而改變土地資本的存量。從長期來看，利用土地資本促進經濟增長是不可持續的。

表3 lnY和lnS 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表

四、結論及對策建議

土地要素是通過資源和資本兩個方面對經濟增長發揮作用的。通過土地資本化，實現土地資源的規?；?、集約化，提高土地作為資源的邊際生產力，從而促進經濟增長。另一方面，通過土地資本化，在土地用途由農業生產向城市用地轉變的過程中，土地大大增值。通過土地資本化，提高農民財產性收入，金融機構和企業獲得利潤，政府獲得財政，在短期內促進消費、投資、政府支出增加，刺激經濟增長，實現經濟發展方式轉變。但從長期來看，由于土地的“自然供給”是固定不變的，土地資本化功能在充分發揮以后，其增長功能在經濟發展中會逐漸弱化。

重慶市在統籌城鄉過程中應該整合城市和農村土地市場，減少政府對土地一級市場的壟斷，充分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實現效率和公平。同時也應該注意，不僅要發揮土地作為“資源”、“場所”生產功能，也要發揮其“資產”、“財產”的資本功能。

一是要明確界定土地擁有者的權利。減少農村和城市土地無效利用現象，明晰減少制約城鄉地區土地使用者權利。

二是協調好土地資本化與城市化、工業化關系。城市化的本質是生產要素在城鄉間的重新配置和經濟社會結構的變遷，資本化是土地產權的流動。在統籌城鄉過程中，土地資本化、城市化對政府而言實際上帶來的是土地級差收益的顯化和上升。

三是市場機制與宏觀調控相結合。工業化、現代化、城市化和市場化是當今社會發展的共性趨勢。在統籌城鄉土地的過程中，要發揮好土地資本化市場機制作用，要掌握好政府宏觀調控的空間。

四是促進農民工在工業化、城市化進程中有序轉移?？梢圆扇〕鞘泻娃r村的雙向開發機制，通過市場機制配置資源，促進農民工實現城市結構性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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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ributions of Land Factors and Land Capitalization to Economic Growth—— An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Balancing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of Chongqing

GONG Xiao-Hong1a，PANG Xin-Jun1b，2
(1.a.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Department of Business and Trade，Rongchang Campus，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 400715，China;2.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Administration，Chongqi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44，China)

Using statistical data for Chongqing’s 1997—2008 to Empirical Analysis，this paper draws the conclusion that there exist long-term equilibrium between land capitaliz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but short-term equilibrium adjustment is little.The effect of land factors on economic growth lags and weakens.In the process of balancing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implementing the function of the land’s resource and capital，the countermeasures should be taken from the land system reform and land market trading platform and the market mechanism and macro-control and other aspects of policy recommendations.

land;resource;capitalization;economic growth;balancing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F061

A

1674－8425(2011)06－0041－08

2010－11－13

西南大學基金課題“金融支持畜牧業產業化發展研究—基于系統工程視角”(09QMr02)的階段性成果。

龔曉紅(1981—)，女，四川內江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土地管理。

(責任編輯 鄺坦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