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反腐漸入深水區

特約撰稿/李廣森 雷振剛

2010：反腐漸入深水區

特約撰稿/李廣森 雷振剛

2011年1月6日，中央紀委監察部在北京召開新聞通氣會，通報2010年全國紀檢監察機關查辦案件工作情況。據參加此次通氣會的中紀委副書記干以勝透露，2010年紀檢監察部門共接受信訪舉報142.7186萬件（次），其中檢舉控告類100.0277萬件（次）。初步核實違紀線索16.3480萬件，立案13.9621萬件，結案13.9482萬件，處分14.6517萬人。其中，給予黨紀處分11.9527萬人，給予政紀處分3.8670萬人。通過查辦案件挽回經濟損失89.7億元。中紀委監察部嚴肅查處的康日新、黃瑤、宋勇、李堂堂、許宗衡、張春江、宇仁錄等大案要案，已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處理；張家盟、宋晨光、劉卓志等違紀違法案件正在立案檢查。

這一組組數字足以說明：反腐倡廉正在形成合力，而2010年的反腐敗工作也確實給力。

腐敗高官相繼落馬

2010年，我國掀起了新一輪聲勢浩大的查辦大案要案風暴，尤其是查處省部級腐敗高官毫不手軟，發現一個查處一個，至今相繼落馬和被判刑的省部級官員已達16名。

去年12月15日新華社的消息說，中央紀委有關負責人證實，內蒙古自治區政府副主席劉卓志涉嫌嚴重違紀，目前正接受組織調查。

據了解，劉卓志涉案與不久前被判無期徒刑的內蒙古另一位地級官員蔚小平受賄案有關。2010年9月29日，內蒙古自治區錫林郭勒盟原盟委副書記蔚小平受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一案在赤峰市中院公開宣判。蔚小平因犯受賄罪被判處無期徒刑，因犯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決定執行無期徒刑，沒收個人全部財產。蔚小平主要受賄事實發生時間為2004年5月至2009年1月，此時，劉卓志正是錫林郭勒盟盟委書記。2009年蔚小平在接受調查期間，劉卓志也曾被叫去配合調查，但調查后又回到工作崗位，所以很多人當時以為就此太平，沒想到蔚小平宣判不過兩個多月，劉也因嚴重違紀接受中紀委調查。此時距他成為省部級干部還不足三年時間。

去年4月落馬的浙江省人大副主任張家盟也是在2008年1月升任現職的，只是他比劉卓志更為短命。事實上，從2009年9月開始，有關其被調查的消息就不斷傳出，當年11月，有媒體曾向接近張家盟的人士求證此事，得知其仍正常工作，但對是否接受過調查的問題，則未置可否。事后，張家盟不乏高調出現在各種公開場合。直至去年4月2日，在參加省人大主任例行會議時，被中央紀委帶走。

張家盟籍貫舟山，過往仕途穩健。1977年他進入普陀縣物資局工作，后步步升遷，從計劃委員會副主任，到普陀區副區長，嵊泗縣副縣長、縣長，舟山市副市長兼市交委主任，直至2008年1月，由舟山市市委書記升任浙江省人大副主任，浸淫舟山政界31年。當地人士透露，張家盟此次“嚴重違紀”，蓋事發其主政舟山期間。

此外2010年落馬的省部級官員中還有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黨組成員、副局長張敬禮和江西省政協副主席、省委統戰部部長宋晨光。全國重要媒體均在今年1月7日公開發布消息，歷數張敬禮“四大罪狀”：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收受巨額錢款；違規從事營利活動并獲得巨額利益；捏造受賄事實誣告陷害他人；生活腐化。根據《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行政機關公務員處分條例》的有關規定，經中央紀委、監察部審議并報中共中央、國務院批準，決定給予張敬禮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處分；收繳其違紀所得；將其涉嫌犯罪問題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處理。

在以上4名省部級官員落馬的同時，還有12名省部級官員在2010年獲刑。

從1月18日到12月9日，全國12個中級人民法院分別對福建省委原常委、原秘書長陳少勇、最高人民法院原副院長黃松有、河南省政協原副主席孫善武、國家開發銀行原副行長王益、全國人大常委會預算工作委員會原主任朱志剛、吉林省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米鳳君、廣東省政協原主席陳紹基、天津市委原常委、天津濱海新區管理委員會原主任皮黔生、公安部原部長助理、經濟犯罪偵查局原局長鄭少東、浙江省委原常委、省紀委原書記王華元、中國核工業集團公司原總經理康日新、貴州省政協原主席黃瑤等12名省部級官員以受賄、貪污、濫用職權、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等罪名作出一審判決，其中有8人被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4人被判處無期徒刑。12人均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2009年中央紀委四次全會的提法是“加大查辦案件工作力度”，2010年中央紀委五次全會則將口徑升級為“進一步加大查辦案件工作力度”，并提出了“五個嚴肅查辦”。反腐新政緊盯高官和特權群體，引發了輿論的強烈關注。如何有效約束公權力，逐步消滅特權群體，將是中國未來反腐新規制定的重要關注所在。

深層腐敗多被觸及

2010年5月21日，重慶市第五中級法院以受賄罪，包庇、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強奸罪，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判處重慶市司法局原局長文強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經最高人民法院核準，7月7日文強在重慶被執行死刑。

2010年落馬貪官不完全統計

文強被執行死刑，這是重慶對黑惡勢力“保護傘”的鐵腕打擊不斷向縱深發展的標志性事件。重慶“打黑風暴”震動全國，其意義不僅在于打掉了多個黑惡團伙、讓涉黑官員落馬，更在于對深層腐敗勢力近乎連根拔起所帶來的震懾意義。

在體育界，歷時一年的足壇打黑風暴，挖出了南勇、楊一民等多條大魚，掀起了足壇驚濤駭浪，至今余威未消。從最新披露的南、楊等人涉嫌犯罪的證據看，與此前外界的傳聞基本吻合。南勇主要涉及在2006年愛?？怂构诿谐话钢械臑^職行為，以及在2003年末代甲A操縱比賽過程中的受賄行為。楊一民則涉嫌操縱過中超聯賽和全運會比賽，并收取賄賂。隨著南、楊前足協官員案件即將進入庭審階段，掃賭打黑似乎將告一段落，但從這些人所涉嫌案情看，早就超過足球圈，蔓延到體壇更深領域。

石家莊王亞麗騙官案的曝光，則暴露出了選人用人方面存在的深層次腐敗。

2008年下半年，時任共青團石家莊市委副書記的王亞麗因冒充億萬富翁女兒爭奪財產被舉報。石家莊市、河北省和中央有關部門對此高度重視，中紀委專案組進駐石家莊進行了詳細調查。經查，王亞麗檔案中的姓名、出生日期、父母身份、入黨等基本情況虛假，年齡縮水達9歲之多，并惡意向組織隱瞞虛假情況，還利用金錢等不正當手段謀取職務。

去年4月11日，新華社發布消息稱，王亞麗“造假騙官”案取得新進展。河北省紀委通報說，經認真調查研究，決定給予時任石家莊市委副書記的張振江黨內嚴重警告處分；給予時任石家莊市委宣傳部部長的栗建華黨內警告處分。除以上人員被處理外，對王亞麗的黨員身份不予承認，給予其開除公職處分，其涉嫌犯罪問題移送司法機關處理；給予時任石家莊市文化局人事處處長楊路群開除黨籍、行政開除處分，給予時任石家莊市委宣傳部副部長耿震環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處分，楊路群、耿震環因涉嫌犯罪已被移送司法機關；給予時任西柏坡紀念館館長趙貴世等6名涉案人員留黨察看、黨內嚴重警告、黨內警告等相應處分。

2010年4月19日，隨著潁上縣法院主審法官的法槌落下，拆遷中的腐敗也漸入人們視野。因濫用職權罪、受賄罪被判處十一年有期徒刑的安徽省阜陽市潁州區原副區長曹穎章，成為第一個因為野蠻拆遷而被追究刑事責任的官員。

2008年5月，阜陽市政府決定對雙清路進行擴建。同年9月25日，身為分管城建及市容等工作的副區長曹穎章，在明知陳少遠家有部分房屋在道路和建筑紅線之外，仍然指揮收羅來的社會閑雜人員強行將陳少遠家1700多平方米的房屋全部拆除。

同年11月26日，為了催促曹穎章盡快安排強拆另一拆遷戶陳少坤家的房屋，天馬公司的法人代表李某為曹穎章送去5萬元。兩天后，在曹穎章的現場指揮下，天馬公司安排人搬出陳少坤家屋內物品，并將陳和家人帶離拆除現場，李某指揮拆掉了陳家第二排剩下的房屋。政府相關單位人員離開后，李某派人將陳少坤家剩下的房屋全部拆除。強拆過程中，陳少坤兒媳劉某與天馬公司職工發生廝打，造成劉某雙側鼻骨骨折，經鑒定屬輕傷。當日11時許，陳少坤服敵敵畏自殺，被其女兒發現后送到醫院。目前，陳少坤仍處于植物人狀態。

曹穎章指揮強拆只是“差點”弄出人命，結果不僅丟官罷職，還鋃鐺入獄。這充分說明去年的反腐工作，不僅觸及到了潛伏多年的深層腐敗，也充分顯示了反腐不設禁區死角，不獲全勝絕不收兵的決心。

“官二代”問題越發凸顯

“官二代”也被稱為“權貴二代”，它的出現是近年來權力腐敗現象的派生品。在一些地方，官員子弟飛揚跋扈，“我爸是李剛”事件就是其中的典型。有關專家認為，“官二代”之所以成為網絡新詞和媒體關注的焦點，除了折射出一種“仇官”的社會心態外，更反映出在諸多制度安排上存在著種種缺陷和沒有執行、沒有處理好的深層次問題。

去年年中，江西省九江市武寧縣考錄事業單位工作人員，其中一個“硬性”條件就是限招正科級干部子女，其他人都被排除在外。盡管武寧縣“限招政策”風波引起九江市委組織部、人事部門的高度重視，九江市委組織部也要求武寧縣有關部門暫停了這一做法，但對于目前愈演愈烈的“官二代”現象的爭議則遠遠沒有結束。

去年5月，海南省三亞市小額貸款擔保中心招考工作人員，一名叫溫娉婷的考生行政職業能力測試成績，以讓人大跌眼鏡的分數——99分（100分為滿分）入圍該中心綜合崗位。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根據三亞社保局關于此次考試的公告要求，考生需要提供報到證（或派遣證、介紹信）以及學歷專業證書原件及復印件。而正在上大學的溫娉婷到2010年7月才畢業，并不具備報名條件。網友質疑，這位99分的牛人，憑什么在手續不全的情況下一路過關斬將，是IQ、EQ異于常人呢，還是運氣太好?原來她有一個當三亞市社保局局長的“好爹”。雖然經媒體關注后，溫娉婷最終沒有“美夢成真”，然而“官二代”現象再次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反響。

無獨有偶，去年12月22日，湖南省懷化市鶴城區公開招聘工作人員領導小組辦公室在鶴城區公眾信息網發布的“2010年鄉財所和社區招聘簡章”稱，招聘對象要求具備鶴城區戶口，且必須符合下列條件之一：父母有一方或雙方在鶴城區機關企事業單位工作；鶴城區所屬鄉鎮、街道辦事處的純村（居）民；父母有一方或雙方在中央、省、市屬駐鶴單位工作。

此招聘條件一出，立即在當地引起大嘩，不少人認為，這些條件明顯是為某些特殊的群體量身打造，目的是為照顧當地一些“官二代”。

“平心而論，在一個正常的職業環境中，如果官員們沒有特權，沒有區別與其他社會群體更高的福利、地位和權力，那么，人人都能夠平等享受社會職業所帶來的生活樂趣，‘官二代’子承父業也就不可能演變成一種‘仇官’的社會心態。只有當‘官二代’的成長，成為一種破壞社會公平和法治精神的官場體制或官場形態的時候，它才會觸及社會最敏感的政治神經，并飽受輿論的指責?！眹鴦赵喊l展研究中心研究員李青苗說。

著名反腐學者、中央黨校政法部教授林喆認為，就現在普遍受到關注的“官二代”問題來看，其出現已不是個別現象。尤其是在我國經濟欠發達的中西部地區，進入官場或事業單位“吃財政飯”早已成為大多數人的首選。由于官場職位稀缺，競爭人數眾多，就造成往往只有當地權貴子弟才能被選拔到比較重要的崗位，這是對憲法中平等權的一種否定。

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社會政策研究所執行所長李楯表示，要想真正消除“官二代”現象，就需要嚴格按照《全面推進依法行政實施綱要》的要求，推動全面改革，破除利益之爭，建立法治國家。

廉政文化蓬勃開展

廉政文化，是人們關于廉潔從政的思想、信仰、知識、行為規范和與之相適應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和社會評價，從根本上反映著一個階級、一個政黨的執政理念、執政目的和執政方式，是廉潔從政行為在文化和觀念上的客觀反映。近年來，特別是2010年，廉政文化備受人們的關注，其豐富多彩的活動方式和內容成為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去年12月22日，第一批50個主題鮮明、特色突出、社會知名度高、在全國具有較大影響的全國廉政教育基地授牌儀式在北京舉行。

9月，最高人民檢察院主辦的“法治與責任全國檢察機關懲治和預防瀆職侵權犯罪展覽”在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展出。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第一次以懲治和預防瀆職侵權犯罪為主要內容的全國性展覽。展覽運用文圖聲像、場景模擬等形式，集中展示了近年來檢察機關查辦的瀆職侵權犯罪典型案例，以及瀆職侵權犯罪造成的嚴重后果，以喚起國家機關工作人員的法治意識和責任意識。

去年7月1日正式啟動的首屆“清風和韻”全國廉政微博大賽，則引起了很多博友的參與興趣。他們以評論、詩賦、微型小說等格式記錄日常生活中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用短短的140個字反映了對廉潔從政、愛崗敬業、無私奉獻、公平正義、誠信和諧的謳歌，對各種不正之風的貶斥，內容涉及時下相關熱點問題，微言大義，真實反映廣大干部群眾對反腐倡廉建設的態度、看法、意見和建議。

無疑，遼寧省鞍山市鐵東區檢察院工作人員的廉政行為藝術則是廉政文化中的“另類”。2010年2月9日上午10時30分許，在遼寧省鞍山市最大的商業廣場四隆商場一樓，8名身著檢察制服的男女青年突然定格。他們擺出“拒絕收受紅包”、“貪腐將會入獄”等行為藝術造型姿勢，吸引了前來采購年貨的群眾紛紛駐足。8人通過五組廉政主題鮮明、形態造型生動、表演動作逼真、行為藝術語言貼切、藝術效果栩栩如生和創意新穎奇特的展示，讓旁觀的干部群眾大開眼界。據了解，將廉政題材融入到“快閃”行為藝術中，這在國內還是首次。

同樣，去年4月27日至5月14日最高人民檢察院機關舉辦的檢察機關自身反腐倡廉教育展，也創造了高檢的兩個“頭一回”。一是以“檢察機關自身反腐倡廉建設”為主題辦展覽，在最高人民檢察院歷史上是頭一回；二是以展覽的形式來開展檢察機關自身反腐倡廉教育，在高檢院歷史上也是頭一回。開展期間，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紀委書記賀國強，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書記周永康等中央領導同志參觀了展覽。

此外，話劇《這是最后的斗爭》“意外”走紅、電視劇《遠山的紅葉》熱播、白廟鄉政府“全裸”曬賬本、廉政戲曲文藝晚會唱響中原等對“廉政文化熱”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誠然，廉政文化不可能是“一藥可醫天下疾”的靈丹妙藥，但是，在當前舉國上下大力懲治腐敗的情況下，廉政之風愈刮愈猛，廉政文化也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接受，已經滲透到了社會的方方面面，這種影響將是巨大的、廣泛的、長遠的，具有輻射性的。它所包含的價值觀念、道德準則和思維模式，將使感受到廉政文化氛圍的人們從中得到教化、啟迪，使廉潔成為一種越來越自覺的行為。

制度反腐漸入深水區

回首2010年中國反腐路，一大批旨在肅貪倡廉的新規不斷出爐，“制度反腐”理念也漸成各方共識。中國在這一基調下繼續展開廉政風暴，因此2010年也被稱作“反腐倡廉制度的執行年”。堅持“制度反腐”也無疑將成為中國未來反腐的大方向。

年初，中共中央印發了反腐倡廉黨內基礎性法規《中國共產黨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它是繼1980年《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后，30年來我黨出臺的第二個準則，亦是這些年來各項反腐制度舉措的“集大成者”。其中8大“禁止”和52個“不準”，清晰劃定了官員廉潔從政的“高壓線”，幾乎涵蓋了行政權力使用中極易滋生腐敗的各個領域。因此，《廉政準則》可被喻為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的一把標尺。

2月下旬，監察部發布《國家預防腐敗局2010年工作要點》，提出要以防止權力濫用、規范權力運行和防止利益沖突為重點，著力探索預防腐敗的措施和辦法，努力實現有效預防腐敗的工作目標。

3月底，中共中央制度反腐“再出重拳”，連續發布了《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責任追究辦法（試行）》等四份關于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的文件，共同構成了事前要報告、事后要評議、離任要檢查、違規失責要追究的中國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監督體系，深入整治用人上的不正之風。

6月，第十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五次會議通過修改后的《行政監察法》，并已于10月1日生效。此次修改擴大了監察對象范圍，完善了舉報制度，明確規定監察機關對監察對象執法、廉政、效能情況進行監察。

同是6月，中央紀委印發了《用公款出國（境）旅游及相關違紀行為適用〈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若干問題的解釋》。規定對于公款出國（境）旅游行為的組織者，給予撤銷黨內職務或者留黨察看處分，情節嚴重的，給予開除黨籍處分。國家預防腐敗局亦在其官方網站推出《制止公款出國（境）旅游專項工作調查問卷》，向全體網友調查中國因公出國（境）的現狀。

7月11日，新華社全文播發了《關于領導干部報告個人有關事項的規定》，《規定》中要求領導干部應當報告的內容包括“本人婚姻變化和配偶、子女移居國（境）外、從業等事項”和“收入、房產、投資等事項”兩大類，共14小類。其中，關于房產和投資的部分是此前沒有涉及的?？梢哉f我國的財產申報制度又向上攀升了一個重要節點。

隨后中央出臺的《關于對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國（境）外的國家工作人員加強管理的暫行規定》，則是劍指“裸官”的一項重要制度。與之前的官員個人有關事項報告制度結合在一起，形成了對領導干部管理尤其是針對“裸官”的組合拳，進一步扎緊了防腐的籬笆。

臨近年終，中央再出反腐重拳。中辦、國辦印發了《黨政主要領導干部和國有企業領導人員經濟責任審計規定》，對經濟責任審計對象作了進一步明確，同時對審計對象范圍進行了擴展，涵蓋了從鄉鎮級到省部級的黨政領導干部，以及國有企業的法定代表人。此次出臺的規定將審計對象進一步擴大。專家評論稱，新規定的出臺，表明中央已將各級黨政主要領導干部納入反腐倡廉的視野，是反腐敗工作一大進步。

2010年腐敗與反腐敗的較量，再次體現了反腐敗工作的長期性、復雜性和艱巨性。隨著形勢的不斷變化，新的問題和矛盾會不斷涌現，反腐道路也注定漫長而曲折。■

編輯：盧勁杉 lusiping1@gmail.com

書 訊

由上海市人民檢察院陳旭檢察長作序、資深檢察官張亮撰寫的《反貪偵查百問百答》（全書一套五冊）日前已由中國檢察出版社出版。全書分為“線索、初查、訊問、證據、謀略、細節、文書、文化、心理和指揮決策十個部分，計1000個有關偵查實踐的問題，該書對反貪辦案一線的偵查人員有較強的指導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