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魯的詩

小魯

小魯的詩

小魯

插圖 楊國俊

小結

一些事情徹底結束了

周圍的人們還在說笑

這多少令我不安起來

在這個春天，我真想把自己藏起來

就藏在你找不見的某一個角落

細數孤獨的幸福，遠離的寧靜

妻子寫信給我

說她牽掛著一所38萬的房子

說她念想著曾經流產的孩子

說她夢見了鄉下單身的父親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這粒粒漢字怎么叫我這般心疼

一些事情徹底結束了

但生活還在繼續

我必須信誓旦旦地

再次穿過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

風在吹

我念及著的一個詞語叫做永遠

風在吹，風為什么一直在吹

漸行漸遠，仿佛時間的深處

所有的塵埃都可以盛開成鮮花

所以，我們都沒有停下來

生活還剩下什么內容了

風在吹，風一直在吹

當把我的內心吹得空無一物

我最終披露了火焰、凋零、灰燼的陰謀

請你一定不要為此傷心

在我們的前世和來生之間

風在吹，風一直在吹

消失

還剩下什么可以頌贊

可以讓我久久地頌贊

那些白月光是要消失的

那些晨光是要消失的

連同那些夢想，隔夜的誓詞

那些災難連同平常的日子

那些短暫的幸福也是要消失的

這人世如此地叫人恐懼

這人世如此地叫人留戀

不，我必須建造一片內心的天堂

不用鋼筋水泥，不用磚木瓦片

就用你對我一點一滴的愛

就用你對我難舍難分的情

不，那時候，母親頭頂的一縷炊煙

遠遠勝過了寺院里悠遠的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