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淺論

婁彥剛

（巢湖市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安徽 巢湖 238000）

曹操淺論

婁彥剛

（巢湖市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安徽 巢湖 238000）

文章希圖運用歷史唯物主義觀點，通過文獻資料和考察辨析等方法，論證判斷曹墓真?zhèn)蔚臉藴省⒉荽杓恼谠瓌?chuàng)、“以人為本”的歷史淵源以及對曹劉孫的評價等幾個重要問題。

四越巢湖；曹墓真?zhèn)危灰匀藶楸?/p>

巢湖是曹操和孫權(quán)劇烈爭奪的接壤地帶，筆者是今天巢湖的一名平凡的古稀以上老人。現(xiàn)不揣淺陋，就當前社會上的兩個熱點話題——曹操文化與曹墓真?zhèn)危勔稽c個人鄙見，以求教于大方之家。

1 “四越巢湖”與孫權(quán)“借箭”

“四越巢湖”，是說曹操在其一生征戰(zhàn)的最后五、六年中，曾四次渡越巢湖的事。“借箭”，是指曹操在第一次渡越巢湖時，和孫權(quán)發(fā)生的一次真實而十分重要的事件。

“四越巢湖”一語，最早見于諸葛亮的《后出師表》（有人疑非諸葛亮親筆，但是真實存在）。它是裴松之注《諸葛亮傳》時所引《漢晉春秋》一書中“張儼默記”的話。原文是：“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另一版本是“四越巢湖無功”，那是從文字的對仗平仄上說的，意思完全相同）。

“四越巢湖”的緣由和具體史實是：建安13年（公元208年），曹操在赤壁之戰(zhàn)中失敗，三國鼎立的形勢初步形成。但曹操并不甘心，總想尋找時機，不斷進擊，在他手中完成統(tǒng)一大業(yè)。5年之后，曹操選擇了離孫權(quán)腹心地帶建業(yè)（今南京市附近）不遠的巢湖。希圖從此打開通道，直下江南，一舉掃滅東吳。于是，曹操不顧天寒年老（建安17年，他已59歲），便親自揮師南征孫權(quán)。

四越巢湖的具體時間是：

（1）（212 年）“冬十月，公征孫權(quán)”。（建安）“十八年春正月，進軍濡須口（那是巢湖水出入口處，今巢湖東岸15公里處的“東關(guān)”）攻破權(quán)江西（今稱江北）營，獲都督公孫陽，乃引軍還”。“五月丙申，天子使御史大夫持節(jié)策命公為魏公”。

（2）建安十九年，“秋七月，公征孫權(quán)”，（冬十月）“公自合肥還”。

（3）（建安）“二十一年，天子進公爵為魏王。”……“冬十月，治兵，遂征孫權(quán)，十一月至醮”。（即今亳州）

（4）“二十二年春正月，王軍居巢（即現(xiàn)名巢湖市居巢區(qū)所在）。二月，屯軍郝溪（今巢湖市無為縣境）。權(quán)在濡須口筑城拒守 （即今東關(guān)所在地）遂逼攻之，權(quán)退走。三月，王引軍還，留夏侯淳，曹仁，張遼屯居巢。”以上“四越”，摘自《三國志·魏書·武帝記》，即“曹操傳”。 但在《三國志·吳書·“吳主傳”》，也即“孫權(quán)傳”中，其詳略和側(cè)重點，又各有所不同。為了說明問題，現(xiàn)只將其“四越”中的第一次渡越，即建安十八年春（213年春）的一段正文和裴松之注中的相關(guān)引文，一并摘引于后，以供比較：

《吳主傳》正文：“（建安）十八年春，曹公攻濡須，權(quán)與相拒月余。（婁按“相拒月余”，“曹傳”中未說）曹公望權(quán)軍，嘆其整肅，乃退”。

雙方也正是在這場“相拒月余”的對峙中，曹操發(fā)出了一句“千古名言”式的感嘆；孫權(quán)卻干了一件為后世傳為天下美談的奇事。其具體詳情，據(jù)裴注引《吳歷》一書載：曹公出濡須，作油船，夜渡洲上。權(quán)以水軍圍取，得三千余人，其余溺者亦數(shù)千人。權(quán)數(shù)挑戰(zhàn)，公堅守不出。權(quán)乃自來，乘輕船，從濡須口入公軍。諸將皆以為是挑戰(zhàn)者，欲擊之。公曰：‘此必孫權(quán)欲身見吾軍部伍也。’敕軍中皆精嚴，弓弩不得妄發(fā)。（婁按：曹操精明）權(quán)行五六里，回環(huán)作鼓吹。公見舟船器仗軍伍整肅。喟然嘆曰：……乃撤軍還”。

裴注同時還引了《魏略》中的一段話：“權(quán)乘大船來觀軍，公使弓弩亂發(fā)（婁按:即接上引“回環(huán)作鼓吹”之后），箭著其船，船偏將覆，權(quán)因回船，復以一面受箭，箭均船平，乃還。”

這就是后代一切草船借箭故事的正宗原創(chuàng)和源頭所在。而古今一切所謂三國文學藝術(shù)中，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都是它的盜版。此事，十幾年前，我曾在《新安晚報》發(fā)過一篇“隨筆”式短文。題目就叫《尋訪“草船借箭”》。其中有一段，專門指出它的真?zhèn)嗡冢F(xiàn)抄在這里，供諸位參考。“借箭的事，發(fā)生在建安十八年春正月，也就是赤壁大戰(zhàn)后五年的公元213年春天。曹操帶領(lǐng)大軍渡越巢湖，駐扎在東關(guān)錐子山（又名東關(guān)山），七寶山一帶。孫權(quán)的水軍駐扎在北面濡須山周圍。兩邊群山之間是浩瀚的湖水。雙方各有許多戰(zhàn)船，停靠在自己山前的湖面上。一次，孫權(quán)親乘大船，駛到錐子山下曹操的軍營前，探看虛實……就這樣，孫權(quán)不費事，得到了無數(shù)支箭，談笑著，率領(lǐng)船隊，駛回濡須山前自己的軍營。

這就是‘草船借箭’的真正史實。裴松之注《三國志》所引《魏略》一書有明確記載。而在所有三國史籍中，沒有一句提到諸葛亮借箭的事。諸葛亮借箭，是羅貫中為了塑造他心目中理想的英雄——諸葛亮智慧超人的形象，而采用移花接木手法，加以夸張想象寫成的。我們則錯把作為文學的歷史小說《三國演義》，當成真正的歷史教科書來讀了。”

上面這段文字，是我當時的看法。現(xiàn)在也依然堅持這一認識。

此外，在這次較量中，曹操所發(fā)的“生子當如孫仲謀，劉景升兒子若豚犬耳”的喟嘆！也成了一句愛慕和贊美人的千古名言。宋代抗金派人物、詞壇高手辛棄疾和現(xiàn)當代老一輩革命家葉劍英元帥，都曾寫有專門詩詞贊頌。

2 “曹墓”真?zhèn)闻c判斷標準

近年來，爭奪歷史名人成風。2010年，爭奪“曹墓”之戰(zhàn)又特別激烈。實質(zhì)上，都是在爭奪名人的文化、旅游資源，背后受著某種潛在的經(jīng)濟利益驅(qū)動。

我以為，作為歷史唯物主義者，作為一種學術(shù)研究，首要的，是先分清真假。然后，才能在此基礎(chǔ)上，具體研究對名人遺址的保護、修繕和合理的開發(fā)，從而促進經(jīng)濟和文化的繁營發(fā)展。這方面，亳州市委、市政府這次主持召開的高檔次曹操文化研討會，無疑是十分必要和適時的。

有鑒于此，筆者最近又集中翻閱了一些三國史料。查考結(jié)果，我的基本看法是，河南安陽方面目前對外界媒體公布的曹操墓，不可能是真的。理由是：

①安陽方挖到的那幾件作證文物，是真的嗎？

②退一步說，即使那幾件東西是真的，又怎么能證明它就是原曹操墓中的陪葬品呢？

③這一切都不能憑主觀認定，必須靠事實說話。

當然，否定安陽提出的“依據(jù)”，也要有充足的道理。對此，雙方都不能各執(zhí)一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為此，我想到了一條判定曹墓真?zhèn)慰赡苡行У姆椒āＫ褪沁壿媽W范疇中的排除律。也就是運用排除法，將不是的（假的）一個個排除掉，最后尋找出一個正確的。（這個方法，有點類似高考題目中的“選擇題”，考生有時拿不準而采取比較聰明的一種做法）

回到曹墓真?zhèn)闻卸ㄉ希唧w操作可分三步：

①對挖出文物真?zhèn)蔚臋z測。如果是假的，即當排除。

②對文物年代的檢測，如果是真文物，看它是隋唐以后，還是漢末三國的。（測定年代技術(shù)不復雜，用碳14即可）如果是六朝和隋唐以下的文物，也就可排除其真的可能性。

③對墓主身份的測定。如果墓主身不能確認，即使挖出的文物是漢三國時代的，也不能馬上就能認定是真曹墓。因為，你既然要硬性認定，別人也同樣可以借此說屬他所有。結(jié)果，還是爭持不下。

因而必須要有一兩件能確定墓主身份的標志性文物，作為判定標準（判定劉備、孫權(quán)、諸葛亮、周瑜等其他三國名人墓同樣如此）不然，人們就無法解開這個謎。或者，最多只能證明它是（或不是）一座漢墓而已。

那末，什么是這種標志性的文物呢？還是讓史實說話。

先看 《三國志·魏書·武帝紀》：“二十五年正月”，“庚子,王崩于洛陽，年六十六。遺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斂以時服，無藏金玉珠寶’謚曰武王，二月丁卯，葬高陵。”

再看裴注引《魏書》中兩句：“常以送終之制，襲稱之數(shù)，繁而無益，俗又過之，故予自制終亡衣服，四篋而已。”

這是曹操臨死前對他死后有關(guān)葬禮規(guī)定的遺言（即交待）。不要用金玉珠寶陪葬，一切從儉，隨身衣服，也只是四小箱而已。也就是說，今天不能以挖到的“金玉珠寶”來作證。

再看繼承了曹操的王位，又為他送終安葬（時隔不久又做了魏文帝的），他的長子曹丕的態(tài)度。他在坐了“魏文皇帝”三年之后，也為自己做了死后的規(guī)定：“冬十月甲子，表壽陽山東為壽陵，作終制曰：‘壽陵因山為體，無為封樹，無立寢殿’，‘為棺槨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故吾營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不知其處。無施葦炭，無藏金銀銅鐵，一以瓦器’……”。

曹丕也和他父親一樣。因為，他看到：“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國，亦無不掘之墓也。喪亂以來，漢氏諸陵無不發(fā)掘，至乃燒取玉匣金縷，骸骨并盡，是焚如刑，豈不重痛哉”。他嚴令，如果有敢違反他的詔令，定將（對厚葬者）施以重刑：“吾為戮尸地下，戮而重戮，死而重死”。這也就是說，挖到“金玉珠寶”和“金銀銅鐵”，同樣不能作曹墓（曹操或曹丕）的證據(jù)。①《三國志·魏文帝紀》

四年后，曹丕四十歲去世，葬禮規(guī)格，“自殯及葬，皆以終制從事”。

這里要說的是，曹操父子對死后的安葬，為什么能這樣做呢？我分析后認為：一是由于他們的明智；二是漢末亂世那種挖墳、盜寶和焚尸的慘痛教訓，太普遍、太深刻了。這使得他們不得不考慮，要想墳墓能長久保存下來，就必須從儉、薄葬。

要知道，像這樣明智對待后事的三國名人還有，如諸葛亮就是。他也做出了同樣通達的決定：“亮遣命葬漢中定軍山，因山為墳，冢足容棺，斂以時服，不須器物”。②《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

從以上三人的葬事，我們可以看到一些相同的傾向，但不具有明顯的個人特征。也就是說，從他們自身規(guī)定的陪葬品中，哪一件都還不能確認是墓主身份的標志性文物。這告訴我們，還得要用排中律的方法，去尋找選擇。據(jù)此，我查出一條個人認為，可以算作標志性文物的選擇項。這就是曹操在赤壁之戰(zhàn)失利后的第三年（建安十五年即公元210年）“冬十二月”的 “求賢”、“明志”令中透露出來的。在明志令中，曹說他“初，欲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譽，使世士明知之。……后徵為都尉，意遂更欲為國家討賊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將軍，然后題墓道言[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董卓之難，興舉義兵。”③裴注引《魏武故事》

這里，“然后題墓道言 [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一句極為重要。它是曹操當年有意透露給后世的難得信息；也是曹操本人留給后人能解開曹墓迷宮的一把寶貴鑰匙。憑著這種信息和這把鑰匙，我們就能推斷，他在66歲臨終前，極有可能要求，在他的墓道上刻寫[漢故魏王曹公之墓]的墓志碑石。而且，還非常可能這個墓志碑上的字，就是他生前自己書寫，又令刻工刻在墓道上的。因為，曹公非常喜愛書法，而且書法極好。現(xiàn)還有“滾雪”二字隸書存世。①裴注引衛(wèi)恒《四體書勢·敘》

現(xiàn)在，不論安陽和亳州，只要能在本土范圍內(nèi)的墓坑里，發(fā)掘到[漢故魏王曹公之墓]的墓志碑石，則此墓必是曹操真墓無疑。這是一條判定曹墓真?zhèn)蔚臉酥拘晕奈铮彩且粔K真正的試金石。否則，就是假的。

此外，我又意外地發(fā)現(xiàn)一條同等重要、甚至更為可貴的線索。這就是晉代著名大文學家兼書法家陸機（陸士蘅），36歲時，在收藏皇家文獻的秘閣中，親眼目睹到已死了近80年的曹操 “遺令”原文后，所作的《吊魏武帝文》提到的。他在“吊文”里直接援引了“遺令”中如下兩小段極為重要的幾句：“吾婕妤妓人，皆著銅爵臺。于臺堂上施八尺床，惠帳，朝脯，上脯飯之屬，月朝十五，輒向帳作妓。”“吾歷官所得綬，皆著藏中。吾余衣裘，可別為一藏，不能者兄弟可共分之。”（最后，還是分了）其中，銅雀臺上所設(shè)的祭祀靈床、靈帳和干肉干飯等祭品；和要求原臺上的女官、歌妓，于每月初一十五進行歌舞祭祀活動等。這些東西不可能保留到今天。而且，銅雀臺（“雀”同“爵”）也根本不在今天的河南省境內(nèi)。而是在河北省臨漳縣西南、當時的鄴城內(nèi)西北角。所以，證明不了曹墓真假（原就不是墓）。其中，最重要的，是“吾歷官所得綬，皆著藏中”十字。它明確無誤地告訴我們：他（曹操）歷次所任官職爵位，而得到的印綬（綬是系印璽的綬帶。同“吊文”結(jié)尾的“信簡禮而薄葬，彼裘紱”的紱字意思一樣。）要好好收藏在墓中。這系印璽的綬帶，雖然同樣會腐爛。但以金玉質(zhì)材料刻制的印璽埋藏地下，卻是萬古長存的。而它也就最能辨別墓主的身份，從而確定墓的真假的了。

我持這一觀點的證據(jù)是，其一，它是曹操臨終前“遺令”中的原話。其二，它和曹操在“明志令”中所說的“昔漢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意思完全一致。（前文已說）而且包含他幾十年“吾歷官所得綬”中的不同檔次和種類。其三，還有旁證。諸葛亮死后薄葬，后主劉禪就專門詔策吊祭，并命左中郎將吳瓊為特使，持使節(jié)前往追封“贈君丞相武鄉(xiāng)侯印綬，謚君為忠武侯。魂而有靈嘉茲寵榮。嗚呼哀哉！嗚呼哀哉！”（《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正傳原文）。其四，這種以印來判斷墓主和年代的，在巢湖上世紀80年代古墓發(fā)掘中，就因其有一枚“呂柯之印”，而最終定為漢墓的（此印現(xiàn)藏巢湖漢墓博物館）。以上事實，有力地證明，只有曹操本人的印璽（和署名墓志），才是最終判斷曹墓真?zhèn)蔚恼嬲嚱鹗Ｆ渌磺卸疾荒芩銛?shù)。

3 擄掠民眾與“以人為本”

筆者在本文第一部分曾提到，南宋辛棄疾在其《南鄉(xiāng)子》詞中，寫有“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的兩句詞。曹操自己也直接對劉備說過：“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的原話。然而，他們兩人在對待共同遇到的極為重要問題上——廣大民眾（老百姓）上，卻表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倆當時所處的境況，又恰恰相反。一個是統(tǒng)帥大軍、摧屋折木的征討者；另一個是兵少勢弱、失敗輾轉(zhuǎn)的逃難者。而更令人料想不到的是，他們的行為，又完全顛倒了過來。

請看事實。還是先讀曹操：

“初，曹公恐江濱郡縣為權(quán)所略，征令內(nèi)移。民轉(zhuǎn)相驚，自廬江、九江、靳春、廣陵戶十余萬皆東渡江，江西遂虛，合肥以南，唯有皖城”。（婁按：這“征令內(nèi)移”的“十余萬戶”舉措，是曹操干的“為淵驅(qū)魚，為林驅(qū)雀”的一件蠢事，它反幫了孫權(quán)的大忙（雖然此事在赤壁之戰(zhàn)前或稍后）。②《三國志·蜀書·劉備傳》

再看劉備：事情的背景和經(jīng)過是，“（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曹公南征（劉）表，會表卒，子琮代立，遣使清降。先主（劉備）不知，曹公卒至，遂將其眾去。過襄陽，諸葛亮說（勸）先主攻琮，荊州可有。先主曰：‘吾不忍也。’……琮左右及荊州人多歸先主。比到當陽，眾十余萬，車甾重千輛，日行十余里……或謂先主曰：‘宜速行保江陵，今雖擁大眾，披甲者少（按：即能打仗的兵少），若曹公兵至，何以據(jù)之？’先主曰：‘夫濟大事必以人為本，今人歸（投靠）我，吾何忍棄去！’”③《三國志·蜀書·劉備傳》

“曹公將精騎五千急追之，一日一夜行三百余里，及于當陽長坂。……”這就是當時這一事件的整個來龍去脈；也是我們今天幾乎日日要講的“以人為本”這句話的最早出處和正宗原創(chuàng)。（雖然孟子也曾說過“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話，兩者意思有點近似。但角度不同，思想內(nèi)容也不完全一樣）。這和曹操相比，劉備就得人心多了。想不到，曹操那樣極善于審時度勢，而具有雄才大略之人，在這個方面，會有此失策。也正是在這一點上，我們今天也得感謝一下劉備。

當今國家大發(fā)展之際，為政者更應當銘記“以人為本”這句話的歷史淵源，并以此自省、自重。

注釋：蒲圻赤壁的歷史沿革，有人10多年前也曾寫短文說到過。如熊辛喜先生就是。

責任編輯：陳 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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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2－2868（2011）01－0107－04

2010-10-13

作者介紹：婁彥剛（1938-），男，安徽含山人。巢湖市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