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景梅
(黃淮學院 中國語言文學系,河南 駐馬店 463000)
“十七年”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創(chuàng)作述論
申景梅
(黃淮學院 中國語言文學系,河南 駐馬店 463000)
“十七年”時期的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具有題材多是真人真事或以真人真事為藍本、重視對閱讀者的教育和引導作用、結構設計模式化、宣揚集體主義和英雄主義、崇尚高昂悲壯的審美趣味等特征。1960年前后,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的創(chuàng)作相對興盛,出現了短暫的高潮,但由于作家隊伍的整體萎縮、“階級斗爭”創(chuàng)作原則的空前強化、文學對政治語境的迎合與趨同、審美向度的缺席等原因,到文革前仍無可挽回地呈現出了整體萎縮的傾向。
“十七年”;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文本解讀
1949—1966年的“十七年”,是新中國兒童文學的第一個繁榮期。伴隨著新中國的成立,在嶄新統(tǒng)一的社會主義體制下,兒童小說創(chuàng)作經歷了多種審美觀念的整合,作家的藝術思維與審美視角也呈現出多元化的趨勢。在這當中,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更具有重要的史學價值和文學價值,其創(chuàng)作在經歷了一個短暫的高潮期后,到文革前無可挽回地呈現出了整體萎縮的態(tài)勢。
建國之初至50年代中期,反映兒童日常現實生活的兒童小說在各項社會運動中發(fā)展得蓬勃而有生機,被稱為兒童文學的“初步向榮階段”。“以共產主義精神教育新一代”,以反映社會主義新面貌和少年兒童學校生活的兒童小說取得了很大成績。作家內心深處“一方面擔心生活上‘掉隊’,另一方面也感覺到寫革命斗爭故事配合不上這現實任務”[1]121因而這一時期的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的創(chuàng)作數量相對匱乏。
50年代后期,為了加強對革命接班人的階級教育和革命傳統(tǒng)教育,兒童文學界及時提出:“全面發(fā)展社會主義新人,要求從多方面去教育他們,所以在進行‘前途教育’的同時,也有進行‘對比教育’的必要。幸福美好的生活,是革命斗爭勝利的成果,我們不能喝水忘了掘井人,不應該讓孩子們只知道嘗到瓜果的甜味兒,卻不知道這些是要從辛苦耕耘、灌溉中得來的。”[2]作家把寫作當作“培養(yǎng)社會主義新人”的一種歷史使命,通過文學潛移默化地對少年兒童進行共產主義的道德品質教育。如兒童文學讀物《紅領巾》在1963年第三期、第八期上連續(xù)開展的“看看過去,比比現在”的征文活動:
編者說:“親愛的小朋友,看看過去,比比現在,大家應該更加仇恨舊社會,仇恨不勞而獲的剝削階級,更加熱愛黨,熱愛新社會,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看看過去,比比現在”——革命長輩、時代英雄的斗爭故事征文。
征文內容:
1、(揭露)萬惡的舊社會
2、革命長輩的斗爭故事
3、看看過去,比比現在
正因為此,到1960年前后,文學的政治功用思想統(tǒng)領著整個兒童文學領域,兒童小說創(chuàng)作也進入一個“艱難發(fā)展階段”。與前一階段相比,這一階段以學校生活為題材的兒童小說數量減少,但描寫解放前階級斗爭,敘寫革命歷史,反映戰(zhàn)爭中兒童生活的革命歷史題材小說創(chuàng)作出現了一個短暫的高潮,如徐光耀的《小兵張嘎》,劉真的《我和小榮》、《長長的流水》、《在路上》、《好大娘》,王愿堅的《小游擊隊員》,楊朔的《雪花飄飄》,胡奇的《小馬槍》,楊大群的《小礦工》,蕭平的《三月雪》等作品,從不同角度反映了革命戰(zhàn)爭時期的斗爭面貌,成為那個時期對廣大少年兒童進行革命傳統(tǒng)和政治思想教育的生動教科書。嘎子、小榮、小百歲、小牛、樟伢子、小娟等許多小英雄聰明機智、勇敢頑強,具有豐富的內涵和鮮明的個性,他們以鮮明的形象特征和動人的藝術魅力吸引了一代又一代小讀者。
除了前面所提及的,還有劉堅的《“強盜”的女兒》、孟左貢的《草原的兒子》、魯彥周的《找紅軍》、黎如清的《三號了望哨》、李強、杜印的《在風雨中長大》、王傳盛、徐光的《少年鐵血隊》等不少優(yōu)秀作品,它們或描寫階級斗爭,筆力鮮明生動;或場面熾熱,情節(jié)緊張引人入勝;或情感抒寫真切動人,昂揚著勇敢樂觀的戰(zhàn)斗精神。
毋庸置疑,這些兒童小說在60年前后出現,在一定程度上繁榮了兒童文學市場,但由于階級斗爭和各種政治運動的影響,“到‘文革’前夕,少年兒童已到了幾乎無書可讀的地步”[3]172,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呈現出了整體萎縮的趨向,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在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中,作家通過小主人公的悲慘遭遇,反映了舊社會受壓迫、受剝削的孩子們的共同命運。這類小說被深深烙上了時代的印記,它們是新中國對剛剛終結的戰(zhàn)爭年代的集體記憶,明顯地帶有“紀念”、“緬懷”、“崇尚”、“宣揚”等美學特征。綜合來論主要具有如下幾個特征。
“十七年”時期的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多是以各種戰(zhàn)爭為歷史背景,以英雄人物的真人真事為藍本,由年幼到成熟順序敘述英雄人物的成長過程。
《董存瑞的故事》是以1948年5月25日解放隆化的戰(zhàn)斗中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的真人真事為題材,通過敘寫真實人物的思想感情和性格發(fā)展變化歷程,塑造出血肉豐滿的“舍身炸碉堡”的英雄形象。在《小兵張嘎》中,作者徐光耀以自己的親身經歷為藍本,敘述了冀中白洋淀地區(qū)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參加八路軍對敵斗爭的故事,真實展示了張嘎由一個倔強不屈的農家孤兒,成長為一名小游擊隊員的過程。“十七年”革命歷史題材的兒童小說,像這樣以真人真事或以真人真事為藍本的創(chuàng)作還有很多,例如《少年鐵血隊》是原東北抗日聯軍少年鐵血隊指導員王傳勝、隊員徐光口述的回憶錄;《小游擊隊員》是作為戰(zhàn)地通訊員的王愿堅,根據戰(zhàn)爭所見所聞而寫;《紅色游擊隊》首頁注明:“東北淪陷期間,有兩個少年,參加了共產當領導的‘紅色游擊隊’,此為真人真事。”
“十七年”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大多不是專為兒童創(chuàng)作的,更多的是試圖通過一系列革命英雄形象的塑造,對閱讀者進行教育和精神指引。這是因為“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健康成長,這需要我們的黨、革命的老一輩指引他們樹立遠大的理想,使他們懂得把自己同革命聯系在一起,懂得只有人民得到了解放,自己才能翻身解放,過幸福的生活”[4]554。為了達到教育和引導閱讀對象的目的,這類小說文本往往會設置一位或多位對主人公起引導和教育作用的“革命導師”,如《永生的劉胡蘭》中的黨組織負責人,《小兵張嘎》中的鐘亮叔叔、錢區(qū)隊長,《我和小榮》中的趙叔叔,《長長的流水》中的李云鳳大姐……他們都是引導青少年盡早盡快完善道德,煉就堅強性格的關鍵人物。
此外,“革命導師”對主人公的引導性話語在文本中隨處可見,如“劉胡蘭同志,工作當中,難免要碰到困難。可是有了困難怎么辦呢?就往后退么”?“應該想辦法克服困難,不能讓困難難住”。這類作品正是通過“革命導師”這些諄諄教誨的話語對閱讀者進行教育和引導的。
值得注意的是,文本中的“革命導師”有時是生動的某一具體人物,如嘎子的錢區(qū)隊長、大雨的徐大叔、小榮的趙叔叔等,有時則轉化為革命書籍中的某一英雄人物,如小說中的小英雄們常常在意志薄弱時,抱起一本《董存瑞的故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之類的革命進步書籍來讀,在革命前輩、榜樣的教育下自我反思、升華人生的價值。這時,文本主要承載了文學的教育功能,無論是對于成年人還是孩子,它都變成了具有時代特殊意義的“教科書”,這顯然是由當時新中國現實的政治語境所決定的。
“十七年”時期,因為“戰(zhàn)爭文化心理養(yǎng)成了二分法的思維習慣,這種思維習慣又造成了這個時期文學創(chuàng)作的各種雷同化模式”[5]23,所以,這一時期的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呈現出了高度模式化的特點。其一,小說的主題多是展現某次戰(zhàn)爭由艱難發(fā)起到勝利告終的過程。其二,在情節(jié)設置上,作家在文本里往往為這些小英雄制定了固定模式:身體受難—遇到障礙—精神提升—克服障礙—取得進步(或獲得勝利)[6]。其三,在人物設置上,“它通過一個或幾個人物成長經歷的敘事,反映出人物的思想和心理從幼稚走向成熟的變化過程”[7]7。具體而言,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是這些“小英雄”們都來自貧窮的家庭,且都懷著仇深似海的階級仇恨。邱少云13歲就開始了長工的生涯,受盡了地主豪紳的壓迫和剝削;黃繼光自幼家境極為貧寒,7歲時他的父親就因受地主欺壓,病恨交加而死。其次,他們個個性格頑強無比,不畏艱難險阻。劉胡蘭剛烈頑強不畏鍘刀,蔑視反動者。嘎子機靈英勇,不怕艱辛,一次次在戰(zhàn)爭中險些喪命。最后,這些小英雄們總是克服重重困難,光榮地完成了革命任務,并積極主動地向黨組織靠攏,或是最終入了黨,或是被黨肯定和接受。如“胡蘭在火熱的斗爭中,深深地感覺到:只有共產黨才真正是為大家謀幸福的”;邱少云被熊熊大火燃燒著時,“他慢慢地將爆破筒遞給了附近的戰(zhàn)友,將沖鋒槍、彈夾,還有一份入黨申請書遞給了附近的戰(zhàn)友”。這樣的情節(jié)在“十七年”兒童小說中很常見。
總之,從眾多此類題材的兒童小說文本中,我們讀到的基本是類似的情節(jié)。這類小英雄形象呈現出不同于以往任何時期的、既鮮明又雷同的時代特征,其濃重的政治色彩給文本中的小英雄們抹上一層復雜斑駁的,難以言說的意蘊。
新中國成立后,文藝工作者首先歌詠的就是在戰(zhàn)爭中為了祖國和人民解放而犧牲的英雄們,那種“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英雄主義精神成為作家們反復贊頌的主題。在這極其特殊的政治語境下,“十七年”文學奠定了以愛國主義、集體主義和革命英雄主義為核心的價值觀。“五星紅旗是用革命先烈的鮮血染紅的”,兒童文學家更是飽蘸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高亢的英雄主義情結來書寫英雄。這一時期兒童小說創(chuàng)作中,最令人矚目就是革命英雄“群英譜”的形成。小兵張嘎、小英雄雨來、王二小、女孩子小榮、小娟、于文翠等,文本中的小英雄一個個智勇雙全、具有高尚的道德操守,無疑成為當時狂熱政治語境下人們愛國主義、英雄主義價值觀的主要載體。
究其原因,其一,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歷史積淀的英雄主義與作家作品中宏大敘事同構,使英雄形象的大批量塑造成為可能。其二,“十七年”時期,這樣一批英雄始終高高在上,不受歷次政治運動的影響,他們是為大眾審美趣味所接受的,是符合意識形態(tài)要求的。其三,文本中洋溢的純正濃郁的英雄主義情懷,使人物的個體生命變得更加崇高。
綜合來看,這一時期的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字里行間洋溢著無畏的英雄氣概。作品多是將戰(zhàn)爭與獲得解放視作大背景,英雄人物的情感體驗和內心活動被淡化,即使予以濃墨重彩的渲染,也被擱置在后臺。這種現象仍然是與“十七年”高度政治化的文化語境不謀而合的。
首先,在情節(jié)上營構崇高、悲壯的敘事成為這類兒童小說審美敘事的主要特征。眾所周知,黃繼光、邱少云、劉胡蘭等,都為祖國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且大義凜然,視死如歸。文本中那些想象性的描述明顯帶有崇高悲壯的審美意味,如“胡蘭心里明白,最嚴重最光榮的時刻到了……怕?怕死不當共產黨。我咋個死法?”面對生離死別,年僅15歲的劉胡蘭沒有畏懼,沒有眼淚,沒有悲情,不懷任何私情雜念,具有超人的、不可理喻的理性精神。從黃繼光、邱少云到董存瑞、劉胡蘭,都深刻啟示著無產階級的后繼者:為了黨和國家利益,個人生命的屈服甚至泯滅是在所不惜的。
其次,這種英雄主義情懷還體現在小說的結尾上,革命總是以熱烈歡騰的勝利告終:“三九一高地上飄揚著我軍勝利的紅旗”;“那紅色的騰騰烈火中,閃現著英雄的巨大形象”;在黃繼光壯烈獻身精神的鼓舞下,“反擊部隊迅速全殲美7師5個連,奪回陣地”。但革命現實中更多的是苦難、流血和犧牲,結局未必都是以勝利告終。孩子們過于坦然、過于單純地在革命中構建美好的精神“烏托邦”,他們的童年缺乏應有天真爛漫、奇思遐想,在困難面前缺乏應有的迷惘感,取而代之的是超乎常人的堅定與果敢。
“十七年”兒童小說創(chuàng)作整體上是與各項政治運動、階級斗爭密切相連的。1960年前后,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創(chuàng)作相對興盛,出現了短暫的高潮,但到文革前仍無可挽回地呈現整體萎縮的趨勢,這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原因:
自新中國成立到50年代中期,一支老作家和新生力量相結合、專業(yè)作家和業(yè)余創(chuàng)作者相結合的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隊伍已經基本形成。張?zhí)煲怼牢木①R宜、冰心、陳伯吹、劉真、胡奇、蕭平、任大霖、杲向真、邱勛等被譽為“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隊伍的生力軍”。但1960年后,一大批兒童文學作家,如陳伯吹因“童心論”,蕭平因《三月雪》,劉真因《長長的流水》,劉堅因《“強盜”的女兒》,等等遭到批判。包蕾、魯兵、黃慶云、葛翠琳等也在運動中受到打擊。他們或沉默、或輟筆,或失去往日創(chuàng)作的熱情。
由于“極左”思潮對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造成的影響,那時動輒就強調寫“重大題材”,對“溫情主義”、“人性論”的批判此起彼伏,如在對《達吉和她的父親》的批判中,因為達吉和父親相會哭出聲來了,“父女相會哭出來就是人性論”,由此被戴上“溫情主義”的帽子。兒童小說也不可避免地成了階級斗爭的工具,“階級斗爭”的話語充斥著小說文本。老作家賀宜的長篇紀實小說《劉文學》,題材本身已具有鮮明的階級斗爭傾向,經作者有意拔高深化,整部小說從小英雄出生的第一聲啼哭到最后為保衛(wèi)生產隊的半背包海椒被地主殺害,每一個細節(jié)都納入了階級斗爭的符號,活生生的四川“少年小英雄”的個性形象也因此嚴重受損。
“十七年”時期的文學與政治的關系極為密切又極為偏隘。1957年以前,盡管當時已出現為“趕任務”而寫的公式化傾向,但兒童文學作家的寫作姿態(tài)還是認真嚴肅的,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也比較寬松。在這一時期,兒童文學的基本精神是健康的、向上的,充滿青春、樂觀、清新、瀏亮的基調[3]168。“有益”、“有味”、“孩子們愛看”代表了這一時期兒童文學的主體觀念與審美走向。經過1958年的“大躍進”和1959年“反右傾”,“兒童文學在創(chuàng)作實踐中,為政治服務這一要求體現得較突出了”[8]8。1960年后,文學的政治功用思想統(tǒng)領著整個兒童文學領域,“政治掛了帥,藝術脫了班,故事公式化,人物概念化,文字干巴巴”[9]141成了當時兒童文學的真實寫照。兒童文學屢屢被納入政治眼光的觀瞻之中,“歌唱偉大的總路線”,配合各項“中心”與“運動”的兒童文學逐漸迷失了方向。
1960年以后,理論家明確地要求文學創(chuàng)作要為“階級斗爭”服務,一篇作品中若沒有一個敵人,就要被扣上“階級斗爭熄滅論”的大帽子。在對立的話語系統(tǒng)中,小說在塑造人物形象時,要么是正面形象(解放軍、游擊隊員)對應反面形象(階級敵人、落后分子),要么是正面活動(自力更生、“三面紅旗大放光彩”)對應反面活動(自私自利、陰險毒辣等破壞活動)。提起嘎子,閱讀者立刻會憎恨那個“笆斗腦袋,蛤蟆眼,一撮小黑胡”的肥田一郎;說到潘冬子,胡漢三的反面形象躍然紙上。可以說,這種二元對立過度簡單化的思維傾向,在60年代后的兒童小說文本中明顯帶有濃厚的階級意識。事實上,“如果小說不建立在個人經驗的基礎上,那么在共同熟知的政治的、倫理的、宗教的教條之下,一切想象都將變成雷同化的畫面。而雷同等于取消了小說存在的全部理由”[10]56。因此來說,造成“十七年”革命歷史題材的兒童小說結構模式單一、呆板甚至失真的因素固然是多樣的,最主要的一點仍然是作家政治意識過度狂熱,不管是自覺還是被迫,他們都不同程度地放棄了自己的個人經驗與價值判斷。除去一些兒童文學家對政治的狂熱和對主觀判斷的自我舍棄外,時代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禁錮以及過于濃厚的理想主義情懷,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正因為此,鮮明的階級印記和政治話語使“十七年”的革命歷史題材兒童小說明顯區(qū)別于30年代的左翼兒童文學的創(chuàng)作風范,也不同于新時期和平的文化語境中的校園文學。
[1] 王愿堅.在革命前輩精神光輝的照耀下——談幾個短篇小說的寫作經過[G]//肖溪.軍事題材小說創(chuàng)作談.北京:解放軍文藝社,1982.
[2] 陳伯吹.和新少年談談舊日子[J].文藝報,1956(13).
[3] 王泉根.現代中國兒童文學主潮[M].重慶:重慶出版社,2006.
[4] 張佳佩.是英雄,也是孩子——讀劉真的《長長的流水》[G]//錫金,郭大森,崔乙.兒童文學論文選(1949——1979),北京: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1981.
[5] 陳思和.中國當代文學關鍵詞十講[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3.
[6] 申景梅.論十七年兒童小說中兒童成長模式[J].燕山大學學報,2009(1).
[7] 芮渝萍.美國成長小說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
[8] 賀宜.1958年兒童文學選[M].北京: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1959.
[9] 茅盾.六○年少年兒童文學漫談[J].上海文學,1961(8).
[10] 曹文軒.小說門[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2.
I206.7
A
1006-5261(2011)04-0064-04
2010-11-25
2010年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10YJA880178);2011年度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2011-ZX-313)
申景梅(1973―),女,河南平輿人,副教授,碩士。
〔責任編輯 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