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榮
大連民族學院新聞系,遼寧 大連 116600
當今,隨著社會的進一步開放及人們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公民意識和參事議事的欲望也“水漲船高”。網絡,正為人們提供了一個自由表達的平臺。越來越多的人們通過網絡對社會問題、社會現象表達個人看法,提出個人意見,甚至發泄不良情緒。在網絡傳播中,某些普遍或個別的社會問題、社會現象遭到放大、扭曲,引發廣大網民的情緒,再經網民集體無意識的非理性傳播,最終升級為網絡群體性事件。如“犀利哥”、“小月月”、“李剛兒子案”、“錢云會案”等等。這些網絡群體性事件大部分都是經由網絡醞釀甚至是網絡媒體的炒作應運而生的,由此,不得不引發我們的思考——傳統媒體在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報道中該扮演何種角色,發揮何種作用,傳統媒體如何同網絡等新興媒體整合協作,共同推動社會進步、促進社會穩定發展。
互聯網技術的日漸成熟和網絡的普及,使越來越多的人樂于訴求于網絡、娛樂于網絡。訴求者希望引起重視,尋樂者偏愛煽情、獵奇事件,兩者“制造”或參與的事件經過網絡炒作,引起較多網民關注,并在現實生活和網絡活動中展開廣泛的參與、討論,從而逐步形成網絡群體性事件。
互聯網自身的特征,如虛擬性、匿名性、交互性、開放性、娛樂性等,是促成網絡群體性事件發生的因素之一。網絡群體性事件依托于這些特征,因此,網絡群體性事件便具有了:
第一,參與者身份的虛擬性;在網絡活動中,“人不是身體的存在,而是符號的顯現,是一種符號的存在。現實人是以身體在場為基本特征的,是一種實然存在,而‘網中人’是一個意念之身”[1]。這種符號就是網民的昵稱或網名,具有較大的變動性和可替代性;
第二,跨越時間與空間,具有一定的延展性;網絡覆蓋面廣,通常發生在一個地區的事件,能夠通過網絡迅速引起全國網民的關注,并在極短時間內便能成為社會的熱點。而網絡的存儲功能,則能使不同地點的網民在任何時間都能瀏覽到關于該事件的各種信息;
第三,崇尚“娛樂至死”,傳播過程中同情味十足;受眾追求感官與心理上的刺激,追捧煽情、獵奇事件。諸如2010年的“犀利哥”、“小月月”事件等。網絡炒作下的“犀利哥”,從一個普通的流浪者成為網民娛樂的工具和對象,將網民“娛樂至死”的心態表現得淋漓盡致。同時,在整個“犀利哥”事件當中,也充滿了網民對“犀利哥”本人的同情;
第四,事件主角被訴求或被娛樂;有些網絡群體性事件的誘因是現實中的具體事件,而真正促成網絡群體性事件產生和發展的可能不是該事件的直接利益相關者,而是廣大網民。訴求者的受關注程度低于該事件本身引發的網民聲勢及社會思考,此時,訴求者受到一定的掩護,處于一種被動的狀態。還有些事件的主角則完全處于被娛樂的狀態。
對于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報道,一些傳統媒體的記者沒有進行深入走訪調研,并不能到事件現場或向當事人了解情況,從而錯過了最佳的了解真相的采訪機會,而是往往采用網絡上傳播的大多數說法或采用權威媒體的通稿。如此,不僅很有可能不能還原事件真相,還會造成矛盾激化,阻礙問題解決,從而造成更大的社會影響。抑或報道中意識形態化傾向明顯,帶有明顯的傾向性,不具有說服力。
因此,在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報道中,傳統媒體不應沉默守舊,而應適時、及時對網絡群體性事件或民間輿論給予關注,并進行深入調查報道、評論,引導正確的輿論導向。具體來說,傳統媒體可從以下3方面考慮:
1)傳統媒體內部設立網絡事件觀察員,對網絡群體性事件詳實深入報道
網絡群體性事件的醞釀和形成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網民參與基礎的。傳統媒體要想在網絡群體性事件形成之初或第一時間報道網絡群體性事件,就應在這段時間內,及時洞悉網絡群體性事件的苗頭。因此,傳統媒體可以任命媒體內部的工作人員作為網絡事件觀察員,實時掌握網絡熱點議題,搜集網絡上潛在的網絡事件的信息,確定網絡敏感領域的問題,并關注事件的進展情況,一旦發現輿論集聚焦點,應向媒體內部相關部門進行題材報告,并聯系當事方和相關管理部門,通過媒體及時給公眾以合理解釋和相應解決措施。這樣,傳統媒體對潛在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報道便處于主動的地位,以便在網絡事件沒有造成負面影響和損失時,扼住事件苗頭。
2)傳統媒體與網絡為代表的新興媒體合作互動,推動事件良性發展
由于某些原因,傳統媒體對于一些題材敏感的新聞不報或是漏報,網絡媒體由于自身的優越性而關注這些被“漏掉”的新聞。這些較敏感的新聞很可能在網上引起不小的反響,形成網絡群體性事件。對這類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報道,傳統媒體通常都是在事件的高潮或產生較壞影響是才“插手”報道,并能夠發布權威信息,網絡媒體也會轉載這些權威信息,平息網絡群體性事件。無形中,傳統媒體與網絡媒體在敏感新聞題材報道方面實現了交互整合的過程,實現了報道內容、報道角度及深度方面的信息共享和多元化傳播,對網絡群體性事件的解決起到了積極作用。
3)傳統媒體應確立輿論主導地位,成為各種利益表達與聚合的公共平臺
網絡群體性事件在很大程度上,是民眾對于自身需要的滿足不能夠達到預先的期望之時所產生的一種攻擊行為[2]。在“李剛兒子案”中,因為李剛的身份,引發了網民的消極猜測,對社會上普遍存在的類似社會現象進行在此時進行集中的發泄與抱怨,使該事件成為熱點問題。
當地傳統媒體對“李剛兒子案”的報道十分淡薄。很明顯,傳統媒體還是受到某種制約,但是在穩定民心方面,傳統媒體應該以大局為重,摒除固有守舊的思想。利用傳統媒體在公眾中日漸形成的公信力、影響力以及權威性的優勢,對網絡群體性事件作出及時反應,客觀、全面地報道,發布權威信息,明確表明立場,引導正確的輿論導向,及時澄清并中斷網絡傳播過程中產生的假信息及謠言,便能夠及時消除公眾對事件的猜測,從根本上快速有效地平息公眾對群體性事的消極猜測和主觀臆斷。傳統媒體在報道中,不僅要傳遞政府聲音,還要反映群體呼聲意愿,成為民眾的喉舌,“成為社會系統中各種利益表達和聚合的公共平臺”[3]。
綜上所述,在網絡群體性事件報道方面,傳統媒體要同網絡媒體應形成一種協調互動的關系,在網絡群體性事件的輿論引導方面,傳統媒體應該占據報道先機和輿論制高點,引導新興媒體的輿論走向,共同營造一個理性、健康、多元的社會輿論氛圍,推動社會進步。
[1]揭萍,熊美保.網絡群體性事件及其防范[J].江西社會科學,2007(9):238-242.
[2]黃蛻,郝亞芬.社會心理學視閾下的網絡群體性事件[J].網絡教育,2010(207).
[3]吳麟.大眾傳媒在我國轉型期群體性事件中的作為——基于“審議民主”的視角[J].新聞記者,200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