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蝴蝶君》看東西方對“柔”的不同理解

唐友東

從《蝴蝶君》看東西方對“柔”的不同理解

唐友東

本文通過《蝴蝶君》透視出東西方對“柔”的不同解讀，分析東西方文化上沖突的根本原因。西方從二元對立的角度出發，認為“柔”受制于“剛”，權力來源與對他者的弱化和統治；而東方的哲學認為“柔”不代表“弱”、“柔”勝于“強”以及“強大居下，柔弱微細居上”[16:139]的辯證道理。宋麗玲的示弱和加利馬爾逞強都是他們自身文化的反映，《蝴蝶君》探討了這種“剛性”“和柔性”的相對性和轉換的可能。本文指出在當今非西方經濟、政治日益強大的氛圍中重新審視和反省自身文化缺陷在處理文化沖突中的積極意義。

柔；示弱；閹割；對話

ABSTRACT:East and west are distinct in understanding the cultural softness.This paper traces the reason and demonstrates that the east tend to keep a low profile in that easterners hold softness is flexible and will top hardness in the end,but on the contrary,the west identify with the concept of white superiority and power politics.Song and Galliard in M.Butterfly are the representatives of their cultures.The conclusion of this paper emphasizes the importance of examining Self and Other in the context of increasing development of the non-western economy and politics.

Keywords:softness,low profile,emasculation,dialogue

據外媒報道，1964年，京劇演員時佩璞（時年26）與法國駐北京大使館工作人員伯納德·布希科 （時年20）在北京相戀、結婚，斷斷續續生活了20年。1966年秋，他們生有一子，后起名為貝爾特蘭·布希科。1986年5月，伯納德和時佩璞因間諜案在法國受審，時佩璞的男性身份隨之曝光，在世界媒體引發了極大關注，美國《紐約時報》稱之為“國際間諜史上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案例”。2009年6月30日，時佩璞因心臟病在巴黎辭世。7月1日、2日，TV5電視臺、《回聲報》等多家法國媒體報道了“蝴蝶君去世”的消息。7月3日，國內環球時報，南都周刊等多家媒體也進行轉載評論。1988年，華裔劇作家黃哲倫根據《紐約時報》的報道創作了室內劇《蝴蝶君》，該劇1988年3月20日在百老匯的尤金奧尼爾劇場上演大獲成功，為這位華裔美國劇作家贏得了最佳戲劇獎托尼獎的美譽。

時佩璞的去世引發了新一輪的對性別、身份、權力等話語的思考和討論，黃哲倫的《蝴蝶君》也再一次受到學術界的關注。《蝴蝶君》的劇情與時佩璞和伯納德的故事非常一致。

一

西方的傳統思維和文化把廣大的非西方視為 “他者”，并將自己置于“他者”之上。這種形而上學的思維方法以二元對立的“陽性邏各斯中心主義”為基礎，在西方的思維結構中，東方和女性是西方和男性的對立項和他者，后者在西方哲學中的地位遠高于前者，前者隸屬于后者。

二

中國文化以“儒、釋、道”為根基，發端于“易”。“中華傳統文化的方方面面，無能出其（易）左右”。[8:3]“易”為我國“五經”之首?！耙住敝械摹胺瘛?、“泰”兩卦，辯證的闡發了我國尚柔的哲學思想。 “泰” 卦的外卦為“坤”（柔）；內卦為“乾”（剛），所以“吉亨（萬物亨通）”，“否”卦意涵則完全相反。“泰”卦“吉亨”是因為其內剛外柔。“儒、釋、道”三家在我國不同歷史階段共同闡發了尚柔、守拙、內剛外柔、以柔克剛的“柔”的道理。

三

在西方后殖民的語境中，東方或更廣泛的非西方文化的“真實”被遮蔽的原因是，一方面，“西方人對自己的男性（或強勢）身份和文化缺乏安全感，需要比他柔弱的、來自其他文化的女性來為他們的身份背書，同時（設定）這樣的女性會發現自己在西方的統治和盤剝中自身的價值得到了實現”另一方面，很多西方人也認為，“通過公開愚弄、嘲笑、侮辱的策略，孤立對手，同自己提出可行的道德主張一樣重要?！?/p>

對自己的歷史和現實文化要有深刻的領悟和反省，更重要的是也要對別人的文化有充分的理解和尊重，并且在交往和對話中雙方都要有足夠的忍耐和靈活性。這當然是一個艱難奮斗和長久等待的苦修過程，也這有這樣，東西方現實的沖突和未來的矛盾才會不斷的減少，世界也才會更和諧。

唐友東，男，江蘇泗陽，副教授，上海外國語大學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東西方文化比較；工作單位：南通航運職業技術學院人文藝術系。

唐友東（南通航運職業技術學院，南通，江蘇，226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