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與“聰明人”

誰誰誰

幾乎每個單位都有這樣的人：喜歡在人背后說些捕風捉影的謠言，或者根本子虛烏有的事，挑撥離間、搬弄事非，目的也許僅僅是讓別人覺得自己很重要，或者讓別人對自己的敵人滋生壞印象……

有位女性朋友跟我訴苦，當她發現一位同事當面老是吹捧她，背地里卻經常向領導告她的黑狀時，也學會了一面在電話里把她夸得鮮花一朵，放下電話后立馬向別人戳穿她的真面目，并且毫不吝嗇地把她的“小人”行徑夸大一番。典型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就是“小人”的傳染性，一個“小人”，可以把大家都拉下水變成“小人”。

半投降，也是一種處世之道。在摸清“小人”的真正意圖之后，裝作配合，一定程度上滿足“小人”，從而達成表面的默契。一些明哲保身不愿多事的人，在被“小人”糾纏后，用這種辦法尋找到一段時間的和平。

也有好斗的人，以君子的陽光手段和“小人”斗爭到底。這有點像金庸小說里正大光明派的太極真人張三豐大戰偷練“葵花寶典”的岳不群。圍觀的人當然希望張三豐獲勝。畢竟，每個人都把自己想象成正義善良的張三豐，把對手想象成邪惡陰暗的岳不群。

其實若論“小人”的特質，每個人都多多少少有一點。正是因為對每個人心中的那點“小”，摸得太熟了，“小人”才能利用它們走捷徑為自己造福利。為逐利而不擇手段是“小人”的共性。但只要這個手段還沒有違法違規，或者沒有證據證明它違法違規，你就只能姑且認為這是一種“個人風格”，一笑了之。

在制度嚴明的社會，我甚至懷疑“小人”這個詞，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違規了，就受懲罰，沒違規，就是良民，哪里還有“小人”的空間？有的時候，“小人”不以自己的行為為恥，還以為自己是聰明地鉆了制度的空子時，你都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力出了問題。富豪江南春在接受電視訪談時公然說起自己當大學學生會主席時，把待遇最好的工作招聘消息私藏起來，自己去應聘，并堂而皇之地認為這是學生會主席應有的福利。你說，他到底算是“正大光明的小人”，還是“精于算計的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