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奢侈的是自主

陳彤

真的有自由又快樂的人生嗎？

自由就是你可以不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你可以拒絕它們。但相應的，你想做的事也不能太多。

你喜歡這種自由嗎？假如你喜歡，很容易，你無須考慮任何人的感受，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愿——凡是讓自己不高興的事、不喜歡的人，直接擺出一張臭臉，或者索性揚長而去。自由不過是不做不想做的事，但我們更向往的其實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很早以前看過一部美國電影《真情假愛》，其中有一個物質女郎，聰明、漂亮、性感，周旋于富人之間。有一天，她邂逅了電影中的男一號，男一號問她：“為什么要這樣？是為了錢嗎？”她有一句著名的臺詞是這樣說的：“我并不愛錢，但我知道錢能帶來獨立和自由，我喜歡的是獨立和自由的生活。”

什么叫獨立和自由的生活？

說穿了，就是自主——自己決定自己的生活方式、娛樂方式、工作方式、戀愛方式、休閑方式等。你不喜歡住在破胡同里，好，你可以住別墅；你喜歡冬天到陽光明媚的海灘享受日光浴，去吧；甚至，你想要挽救瀕于滅絕的華南虎，沒問題，去做就是。對于一個人來說，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并不難，難的是能夠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并且不必考慮成本。

西方有句諺語：女人要吻過很多只青蛙，才會吻到王子。自主的生活，也如同我們夢想中的王子，一般不會一開始就擺在我們面前。在得到之前，我們可能也要做一些不那么愛做的事，干一些不那么愛干的活——要經歷好多“青蛙”，然后才會夢想成真。

（樾歆摘自《今晚報》2011年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