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田
我有個朋友,咳,你又不信了,那就先說我吧。
我,嗯,還是說我的朋友吧,這世界沒有最雷只有更雷。她除了最近剪出一個超雷的發型,還干出一件狠事。某天,她早晨起來不想上班,這本來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居然叫喳喳地錄了時長一分鐘的微信,大肆描述了她對上班(其實主要是對老板、老板親隨、頂頭上司)的各種不滿,并陰差陽錯地按動了群發鍵當她發覺這個驚天大錯的時候,微信涉案人員已經紛至沓來地回饋了意見:
“兔子蹬鷹。”“人品大爆發啊。”“年底允許辭職。”“嘩,你好猛,我挺你!”“你怎么不在微博再發一次?”“硬盤還在嗎?恭喜你已經紅了。”“還不知道這么有前途的花腔女高音居然就在身邊”
再說我另一個朋友,他簡直已經人機合體了,你什么時候看到他他什么時候都在玩小機機。而且伴隨眼鏡片逐漸加厚,他越來越沉迷像素偏小的連連看,并將這作為連連看高手的一種榮譽:“我能玩更微小的連連看。”最絕的是,他可以一邊洗澡一邊玩連連看,即,沖兩下,將手在干毛巾里插一下,于滴水空當高速連一局;打肥皂,再闖一局;最后猛沖一番,裹上浴巾,站在原地再拼一關。澡畢,三關已過,所以人送外號“三連”。
話說三連兄除了愛連連看,還有手機幻聽癥。比較著名的段子是一次他老婆帶了幾個同事來家茶敘,沒注意三連的手機居然撂在了客廳桌上,大家正看碟,就見一熱騰騰水淋淋的裸男突然從浴室直沖客廳中央(他沒戴眼鏡),淡定地在眾目睽睽中默立5秒鐘,確定自己的手機并未響動,才從容返回浴室。一女同事反應過來發出尖叫,一男非常鄙視地說:“你神經也太長了吧。看嫂子”嫂子表示沒壓力,不解釋。
最后,插播一則關于復印機和傳真機的真實故事,它來自于陽光燦爛的澳大利亞。
我朋友任職公司的一位女行政,每天值夜班,悶得很,終于想出一個辦公室新玩法。某天,她用玻璃水、消毒液精心擦拭公家的復印機,讓大家疑惑她是不是愛上了這臺冰冷且甕聲甕氣的變形金剛。所有人下班之后,她撩起短裙,一字馬橫跨在復印機上,嘩啦,綠光一閃,復印一張。然后,按下熟悉的號碼,“滋——”,傳給了她正在另外一棟寫字樓值夜班的男朋友。
本來,這頂多算是一幀私密又浪漫的愛情小傳真,你知,我知,變形金剛證此心。誰曾想,公司的夜間監控探頭24小時無休,忠實記錄了這則視頻秘聞。
她責無旁貸地紅了,不同國籍的同事們完全突破了語言和文化背景的障礙,一齊在保安室里笑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