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鳥

□ 安廷山

窗外的鳥

□ 安廷山

女兒在上海工作，每逢春節她們都回家過節。到了夏天小孩放暑假的時候，我就去那里住些日子。

每當我坐在窗前向外觀察時，三樓對面庭院中有棵大樹，時時有群鳥飛到那樹上聚會。唧唧喳喳不知在爭論什么問題。只要沒有大風，它們都來。看著看著，我不由自主地也學著它們叫幾聲，想招呼它們友好對話。只要我一叫，它們全無了聲響。可能是懷疑我的叫聲奇怪，望著我好久，才又慢慢活躍起來。我再叫幾聲，它們也就不在意了，不停地叫著、跳著、打鬧著。

后來，我把一些米飯、菜葉子放在陽臺上，關上窗戶，隔著窗紗看動靜。先是飛來了一只勇敢的探險者，在陽臺的邊落一下就立刻飛走了。不一會兒，又飛過來兩三只，蹦蹦跳跳，左看右看，假裝沒事的樣子，突然吃了一口就飛走了。第三次飛來的大約五、六只，有兩只不吃在外邊放哨，警惕地四處張望著，十分靈活地跳來跳去，不停轉動著腦袋和眼睛，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它一飛，其他全都一起飛了。

其他幾只鳥，雖有兩只鳥在放哨，它們還是不放心。遲遲不肯下口去吃，也是跳來跳去圍著食物轉，不住的東張西望。只要叼上一口食物，只聽撲騰一聲，全飛了。于是我就再多放些食物，把青菜葉子也切得碎一些，放在陽臺上。又飛來兩只小鳥，他們先吃小的碎塊，再吃大的米團，兩只鳥把大點的菜葉子撕開，一邊吃著一邊開心地小聲快語地說著什么，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這時，我仔細地看著它們美麗的相貌：苗條而勁健的身材，加上尾巴身長大約20公分左右，全是身著灰黑色夜行衣；頭頂的正中間有一塊白色羽毛，像是是白頭翁；眼圈是白色的，眼珠大大的黑得光亮；嘴是深褐色的，又尖又長，像是魚鷹和水禽；腿腳是灰黑色的，像是落地鴿；尾巴和翅都特別長，看來也可能是善于長途飛行的一種候鳥。

過了些日子，它們把自己的孩子也帶來了。這些小鳥剛剛學會飛，嘴巴是黃色的，不尖也不長，個個都張著很大的嘴巴向大鳥媽媽要東西吃！大鳥媽媽教孩子如何啄取食物，一邊自己慢慢地吃，或叼起一粒米再放下，再連續叨幾次，一邊不時地把叼起的食物放入小鳥嘴里。反復不斷做啄食的動作給小鳥看：怎么樣把大塊的米團叼開，把長的食物順過來，粉碎后再分別把小塊食物一個個吃掉。小鳥不看，也不去學啄米，只是抖動著雙翅耍嬌，非要讓鳥媽媽一口一口喂著吃。我細心地觀察，小鳥不是不想自己吃食，它好像只能啄著玩，吞不到肚里去。原來它從蛋殼里出來，就只知道向上張著大嘴巴要東西吃。因此，它要想學會自己啄取食物，可能要有一個過程。大鳥媽媽為教訓它的孩子，也故意只管自己吃著，最后叼起一個大點的食物飛走了，小鳥也緊跟著飛走了。

去年六七月份的時候，有些鳥兒我只要撒些食物在陽臺上，它們都過來吃，沒有一點驚慌害怕的樣子，好像是老朋友了，也就不客氣了。我一放上食物，大家都趕來聚會，我還畫了一幅漫畫，至今還掛在外孫女的臥室里，誰看了這張畫，都覺得有意思。有的甚至說：你們家還養著這么多鳥兒呀！

今年，春分剛過不幾天，我就來了。我把行李放下，先去陽臺看看，陽臺上空空的，落滿了塵土。當我放上食物，不一會鳥兒都來了，只管拼命地吃，連頭都不抬一下。后來，還招來一些小麻雀在一邊分享著。有一只老一點的，望著我發呆，很奇怪的樣子。好像在問我：“不是夏天來過了嗎？怎么春天來又了呀？”是呀，如果我長期住在這里，說不定它們會不客氣地飛進屋里來和我一起聚餐呢。

人類的生存是離不開動物和植物的，人類—動物—植物，形成了一條生命的鏈條，缺少了誰都不行。動物和植物都是人類忠實的朋友和伙伴。我們都要尊重和珍愛動物和植物，與它們和諧共處，人類的生活才會更加美好。

□ 編輯 董 穎 □ 美編 王 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