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兩點,我拖著行李箱,回頭望了望身后燈火輝煌的天鵝城堡,一旁的工作人員以為我很留戀,絮絮叨叨地安慰著我。事實上,我只是在回想剛剛分別的情景,她們想送送我,可被我輕松地回絕了,從小是單親家庭的我,習慣分別,習慣殘酷,但,不哭。
我是陸翊,2011年快樂女聲全國第十名,今年夏天,我經歷著與眾不同的十八歲。
7月22日,DL淘汰了。當她們上樓收拾行李時,我和其他快女坐在餐桌上安慰自責的楊洋,突然,王藝潔拿起桌上的包,正準備轉身離開,我們喊住了她,她說想安靜,我忍不住吼道:“王藝潔,你總是都這樣,根本不聽別人說什么,什么你都不聽,聽不進去,我最小了,也不像你這樣,大家都是愛你,才會跟你說這些話,你懂嗎,你根本就不聽!”話說出口,我知道收不回了,這是24小時直播真人秀,每說一句話都得小心翼翼,在腦子里過三遍,可能我會因為這件事,失去很多支持,不過,我不怕,連人緣最好的DL都被淘汰了,城堡里到底有多少真感情?
小考如期而至,我被待定了。導演們鼓勵我,要學會證明自己不是花瓶,證明自己唱得比長得好。是的,我急需要被認可,我不是花瓶。彩排時,第一次站到升降臺,遠遠的看著姐妹們彩排,我多么希望下個演唱的就是我,兩個小時漫長的等待,我的《野花》唱得格外的賣力,連馬昊導演都夸我,唱開了,唱出了自己的味道。其實,我只不過是,把這場當作最后一場來唱。
7月29日,下午5點,最后一次彩排結束,我突然有些留戀這個舞臺,今晚,我會不會被淘汰?沒人能告訴我答案。晚上9點40分,我們化好妝,從后門走到休息室,路上,薰衣草湊到我跟前,囑咐我別緊張,他們會一直陪著我,看著眼前這些比我只小幾歲的薰衣草,有些感動,我也曾是粉絲,瘋狂地追過春春,我輕輕地說,注意安全。
走進休息室,幾架攝像機,幾位記者聚在一起聊天,一看到我們進來,馬上開始進入工作的狀態,對著我們說:“來,對鏡頭打個招呼?!蔽疑陨园櫫税櫭迹哌^去說了聲:“hello,大家好?!北銖街弊哌M內室,換服裝。有些人氣高的話題選手被扯到一邊,接受單獨采訪。
今天,我與以往不同,只化了淡妝,白色裙子也沒有刻意增加太多的飾品。越是有人說我漂亮,導演組就越想弱化外表,讓更多的人關注我的歌唱,我想做會唱歌的花瓶。
換位PK時,何老師問我,選擇李斯丹妮的原因是什么?我聽到臺下一片嘩然的聲音,內心有聲音:“不論是不是評委或者導演組喜歡的人,我都豁出去了?!被蛟S,我太渴望勝利,《野花》一氣呵成,三位評委齊刷刷舉起“成功”,我做到了。
本以為,今晚安全通過,不料,互投PK,我位列其中。站在舞臺的左邊,我用余光觀察著夢妮,她好像很緊張,有點發抖,我心里盤算著,段林希和蘇妙玲最有可能投我,洪辰和夢妮都是杭州賽區的,我上次還吼過王藝潔,跟劉忻、楊洋沒太多交流,勝算不大。投票開始了,似乎像約定好的,統一不說投票的理由,王藝潔居然舉起了我的手,接下來,洪辰,楊洋,第四個是蘇妙玲,如果她票給了我,我就晉級了,雖然臉上表情不多,但是內心很狂喜,一票,蘇妙玲,蘇妙玲。意料之外,蘇妙玲舉起了夢妮的手,喻佳麗、段林希,最后的劉忻,她在靠近我們時,朝李斯丹妮方向望了望。我心一沉,終極PK來了。
有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條晉級的路,不是我走,就是她離開。丹妮也豁出去了,跟著動感的節奏釋放自己,三位專業評審毫無顧忌,堅定地為李斯丹妮拉票,我只是覺得很吵,有句“這里不是相親節目”與“這不是舞林大會”雙方不甘示弱,或許,這就是選秀節目不可缺少的佐料。
當我看到劉忻她們做A的姿勢,鼓勵粉絲們投票給李斯丹妮,真想轉身離開這里?;蛟S,我與她們有些格格不入,但我是18歲,以后的路還很遠。
(本文系情景模擬,非喜勿入)
1.快女10進9,第二回合與李斯丹妮交手,心里已有勝負。2.平素與蘇妙玲交好,不想她抱著你時卻在看他處。3.與淘汰掉的DL中王姿霖相逢,笑著離開,做一個藝人,這才開始。4.微博上曬自拍,和舞臺上的素雅裸妝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