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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湟水流域歷史文化追憶之三西寧篇

2011-02-01 06:52:44■尚
群文天地 2011年3期

■尚 青

沒有文化,歷史上不會有永存的事物。

歷史和文化是地域的靈魂,是一個族群集體的記憶,是無形的根,無價的寶。

西寧,地處青藏高原東北緣、湟水谷地中,一度曾是我國地方割據政權南涼、唃廝啰的都城。作為我省歷史上最早開發的地區,它不但是河湟文化的搖籃,也是有關青海的史籍中記載內容最多的地方。這里有銅石并用時期齊家文化的沈那遺址;有表現北魏佛教壁畫藝術的北山洞窟;這里有多種民族共同創造的燦爛歷史,更有多元文化共存的人文景觀。

在數千年的歷史演變中,這里曾稱為西平郡、西都縣、鄯善鎮、鄯城縣、鄯州、青唐城,自北宋崇寧三年(1104)五月詔改鄯州為“西寧”后,歷元、明、清三朝,稱西寧州、西寧衛、西寧府,民國二年改稱西寧道,1946年6月11日,正式成立西寧市,從此這塊美麗富饒的土地成為了青海全境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的中心。

一、追溯西寧歷史

西寧遠古文明

西寧新石器時代的文化遺址,主要有:小橋的沈那遺址,朱家寨遺址,西杏園遺址,張家灣遺址。

西寧建城歷史

西漢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漢在今西寧設立西平亭;

東漢時,趙充國屯田湟中,其駐軍指揮中心在今西寧樂家灣,世稱“漢將營”;

魏黃初三年(公元222年),立西平郡,憑依故亭,增筑南、西、北三城,以為郡治。這是西寧有關建城的第一次記載;

公元十一世紀三十年代,唃廝啰筑青唐城,廣二十里,旁開八門。中間為隔城。城設兩重譙樓,譙樓之后設中門和儀門;城中之屋,佛舍居半。城西多建佛祠,廣五六里,并“繚以岡垣,屋至千余楹”。

明洪武二十年(公元1390年),長興侯耿秉文率陜西諸衛軍士筑西寧城,在原來元朝西寧州城的基礎上,“割古城之半”,棄南占北,城高厚皆五長,壕深一丈八尺,周長九華里多;筑成后因高而險,號稱“巖疆”。

清代二百余年間,只是在舊城的基礎上,進行了多次較大的維修。

二、西寧舊街巷名探源

觀門街

觀門街得名于當時建于西寧城東北隅的廣福觀。明永樂二十二年,西寧都指揮僉事李英,因功被永樂皇帝朱棣賜封榮祿大夫、柱國、會寧伯,并特準李英在西寧建真武廟的請求。之后,李英親選廟址,督工興建,宣德元年冬十二月建成后,派專使進京請皇帝賜名,宣德帝以“廣福”賜觀額,后稱西寧真武廟為廣福觀。廣福觀是當時城內重要的寺觀,雖曾多次維修,但經數百年的風風雨雨,坍塌殆盡,惟留有一觀門街名,叫到如今。

法院街

法院街得名于這里曾設過的寧互地方法院。清初,一名叫旭止的江寧(今南京)和尚來西寧化緣建寺,后經西寧府、縣官員的允許,在城內北城墻根建起寺院,定名“葆寧寺(今玉井巷小學校址)”。葆寧寺因處城中,加之旭止和尚的聲望,一直香火興盛。但到上世紀初,寺院佛徒沾染吸食鴉片的惡習,只十余年功夫,寺產即被變賣殆盡。1929年青海建省,機構初創,困難重重,只得在破敗的寺院中籌建西互地方法院,以審理西寧、互助兩縣的民、刑案件。由此緣故,寺前通道逐漸被人稱作“法院街”。

心寺街

心寺街今已不存,原是南大街西側東西向的一條小街,即在今省勞改局地段。它的得名,與印心寺是分不開的。印心寺建于清康熙年間,當時甘肅天水有一個七歲的姜姓小孩自稱是三國蜀漢名將姜維之后,剃度出家,法名“佛敏”,成名后“來寧發愿修寺”,得到西寧府、縣當局和信徒的支持,占用明代西寧衛布政分司官署所在地,建成“印心寺”,200多年間香火不斷。所以寺前的原布政司街又被人漸漸改稱“心寺街”。省勞改局機關的修建,使原街被封閉。

教場街

教場街得名于小校場。明代由于西寧“孤懸絕塞,外控番夷,中衛華夏”的特殊地理位置,設西寧衛后,就設鎮守總兵官,以管轄軍務,城中置小校場,作為“歲時校閱,護守城池”之所。當時的小校場在城東南隅。清王朝建立后,隨著臨鞏總兵官移駐西寧,統領馬步軍達12425名,其中城內鎮標五營營兵即達4500名,隨之小校場移至今省政府所在地。小校場占地20多畝,設東西二門。兩門外的通道逐漸被人稱作“東、西教(校)場街”。隨著城市的發展,東教場街因被封死而消亡,西教場街獨存,人稱“教場街”。

解放西寧

各族群眾熱烈歡呼西寧解放

當年教場街

當年的飲馬街

虎臺舊貌

飲馬街

飲馬街得名于左營軍馬飲水一事。舊時西寧城區雖地處湟水南岸臺地,但地下水卻比較豐富,先民們早就掘地成井,汲水使用。明初改建西寧城后,不久即將防守西寧衛的左營游擊(明清兩代武職官員級別名)署設在這里。此外,還建有兵卒營房和能圈養800多匹戰馬的馬廄和料場。當年今飲馬街地區就有一眼水脈旺的井,井旁設有一長溜石槽,作為軍馬飲水之用。汲水兵卒輪流搖動轆轤,清澈的井水不斷被倒進槽里,濕漉漉的街道漸漸被叫作“飲馬街”。

府門街

府門街即今文化街。清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改西寧衛為西寧府后,西寧府衙門即設在原明代隆慶元年修建的通判署內。十八年后(公元1743年),西寧府知府申夢璽對公署進行了較大規模的整修,它右靠西寧縣署(后遷往今人民街),左接文廟和儒學,高堂朱戶,莊嚴威儀,一直是當時西寧府最高行政當局所在地。因西寧府衙門在此,府前街道被稱作“府門街”。

縣門街

縣門街即今人民街。清初,震驚全國的羅布藏丹津之亂后,雍正三年設西寧縣,縣署即設在今文化街原明代通判署之西,與西寧府府署相鄰。36年后的乾隆二十六年,西寧縣署奉命遷往水眼洞街(今上人民街省財政廳家屬院址),直到上世紀的1945年,西寧縣改稱湟中縣,縣署遷往文華鎮(今魯沙爾)為止。在長達184年中,這里是西寧縣縣署辦公的地方。所以人們漸漸改稱縣署門前的街道為“縣門街”。

莫家街

莫家街是西寧最古老的街道之一。在元末群雄爭霸的烽火中,安徽壽州人莫得投奔朱元璋,后因軍功封為西寧衛世襲指揮僉事,坐鎮西寧。后其子莫云繼任此職,因功又被加封指揮同知,莫氏后人即在今莫家街一帶卜地筑屋,建起私邸,并在私邸附近建起莫氏宗祠,人們以“莫家寺”稱之。寺前街道,漸漸被人們叫作“莫家街”。

大新街

明弘治初年,專設撫治西寧兵備道官員一名駐西寧,作為“寧郡大員”,官署分兩處,在今大新街一帶的一處叫“東察院”。1586年,留任西寧兵備道副使的萬世德將舊道署東察院進行了擴改,作為撫治西寧兵備道的辦事衙門,南察院后作他用。清承明制,這里又成了清分巡西寧道的辦事衙門。清王朝滅亡后,1914年衙門終因失修而坍塌。1916年,廢道署地皮由十家買定,中間留出一條南北向的街道,人稱此街為“新街”。小新街開通后,為示區別,改稱“大新街”。

小新街

清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八月,時任臨鞏布政司印務西寧道的楊應琚為達到“成人才、厚風俗”的目的,專門申請在西寧開設貢院。經同意后,即在今小新街所在地購地修建貢院。光緒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廢科舉,建學堂,西寧貢院也隨之完成了其歷史使命,屋舍也“日形坍塌”。1918年,當局將它劃撥給師范學校,學校即將貢院拆毀,開成街道,兩側修成樓房鋪面,“招商以為學產”,人稱“小新街”。

倉門街

昔日隍廟街

青海解放的報道

倉門街

倉門街得名于西寧倉。明洪武二十九年(公元1396年),當局在這里構筑糧倉,定名西寧倉,并派西寧倉監收判官一名,以負責管理倉糧入庫、調撥和監守工作。“海寇”之患中,由于西寧周邊軍事形勢嚴峻,大軍齊集,糧糈需求量大,明都御史石茂華曾上書,要求在西寧增設通判,以提高西寧倉場的管理級別。西寧倉的設立,使“廣糴征貯,以備不虞,水旱有備,地方大幸。”因此,糧倉前形成的街道稱為“倉門街”。

隍廟街

隍廟街即今之解放路,得名于這里的西寧城隍廟。西寧城隍廟始建于元代,據說供奉的城隍是東漢護羌校尉鄧訓。鄧訓在任期間,關心民間疾苦,待羌胡以恩情,深得羌人心。鄧訓去世后,家家“為訓立祠”以祭之。清初,廟前街道被稱為“廟街”,后來漸漸改稱“隍廟街”,與會館街一起,是當年西寧最繁華的兩條街道。

會館街

會館街即今之興隆巷,原稱后街,又得名于這里的山陜會館。山陜會館是山西、陜西商人集資籌建的。他們遠離故土,在外經商,為了加強彼此聯系,互相關照,增進鄉誼,交流商情,協調商務糾紛,融洽與官府的關系,設立了山陜會館這樣一個共同議事的場所。原建于今湟光附近,因毀于1895年的戰火,五年后,在城內后街茶店地址重建。建成后,很快成了城內一處熱鬧的地方,門前的后街也很快被人改稱為“會館街”。

兵部街

兵部街即今之解放巷。300多年前,這里是明王朝西寧衛南察院所在地,正德年后,“海寇”之患起,戰火燃遍山川,西寧衛副總兵李魁,百戶郭承勛、劉世爵,洮州副總兵李聯芳等先后戰死,隴右之禍,九邊震動。萬歷十八年七月,明神宗詔遣兵部尚書鄭洛率軍西征,八月,鄭洛入駐西寧,行營設在南察院。因第一次有中央王朝六部大員駐節西寧,老百姓將南察院前街道改稱“兵部街”,以示榮耀。

黌學街

黌學街即今城中文化娛樂城。明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都督史昭在西寧建文廟,并在其側修起了儒學,供生員讀書。因此儒學前通往東大街的街道被稱為“學街”。清雍正三年,改衛儒學為府學,至乾隆時,街名已改為“黌學街”。隨著清王朝的滅亡,又改為“勤學巷”。上世紀90年代,整個勤學巷被拆除,改建為城中文化娛樂城。

水眼洞街

水眼洞街實際上是“水眼頭”,后來的水井巷是上世紀50年代命名的。原來南山寺根水渠的一條支流經漁場臺,通過今水井巷南端城墻下的一個洞眼,流入城內,供城內居民清掃及城內菜園灌溉使用。因此“水眼頭”竟成了這一區域的地名。上世紀30年代,有人在此購地建屋,一些作坊相繼設立,人稱這兒為“水眼洞街(包括今上人民街部分地區)”。五十年代,西門城樓及城墻被拆毀,路面拓寬拉直,面貌一新,改稱“水井巷”。

官井爾街

官井兒街即今民主街,是一古老的街道。西寧雖處湟水南岸臺地,常年干旱少雨,但地下水卻比較豐富,據考古發現,這兒就有兩千多年前挖掘的深達十余米的水井。今民主街原來有一口水脈旺的井,屬公眾所有,所以稱“官井兒”。有人在此終生以打水、送水為業,許多老年人對此尚記憶猶新。解放后,街名改為“民主街”。

北斗宮街

北斗宮街與官井兒街、水眼洞街是西寧西大街南側的三條古老街道,清朝初年就有。北斗宮街以這兒建有一所道觀——北斗宮而得名。北斗宮宮址在街東,官井兒街西側,只有一個院落。它的右側還建有修道院,當年護送班禪的專使曾一度住在這里。

1941年日機轟炸西寧遺址

昔日的宏覺寺街

弘覺寺街

弘覺寺街以這兒建有古老的弘覺寺而得名。弘覺寺,本名“妙華庵”,建于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它一進三院,從建筑規模布局設計、藝術價值上說,只有葆寧寺才能和它媲美。弘覺寺后來成為拉卜楞寺的屬寺,除作為拉卜楞寺的一處佛教教場外,還作為該寺僧眾朝拜塔爾寺途經西寧時的寄宿之處。過去由于香火頗盛,由寺得名,明代已稱“弘覺寺街”。此街南側還有金塔寺。

西寧三其發現的金書鐵券

當年的小西門

雷鳴寺街

雷鳴寺街亦以這兒曾建有雷鳴寺而得名。雷鳴寺創建于清康熙六年(公元1667年),寺南向,正殿為二層。據說當年正殿落成時,忽然烏云四合,電閃雷鳴,大雨如注。寺主認為上天感應,遂將寺定名為“雷鳴寺”。雷鳴寺今已片瓦無存。

前營街

明嘉靖三十一年,經巡撫王誥奏請,西寧衛防衛機構的級別由原來的守備提高為參將,即在今西大街南側修建參將廳,作為守護西寧的最高軍事指揮機關。參將廳下轄中營和左營、右營,管轄馬步軍共9710名。清順治十三年,將管轄西寧的最高武職自臨鞏移駐西寧,設西寧總鎮,并在原來三營的基礎上,除增設了前營和后營外,還另設了城守營。新設營的軍官配置級別低于原來的三營,只設都司一員,統有馬戰兵480名,步戰兵320名。新增的前營駐地在今宏覺寺街中段五中校址附近,后稱這兒為“前營街”。

后營街

因與前營街得名的同一原因,清順治十三年,新增的后營駐地在今城中區前營街小學附近。后營也只設都司一員,統有馬戰兵480名,步戰兵320名。后稱這兒為“后營街”。在當時西寧只有兩萬左右人口的情況下,城內鎮標五營駐軍竟高達4200人,突出地凸現了當年西寧作為軍事重鎮的特殊地位。

斗行街

斗行街得名并不長,迄今不到70年的光景,但要說這個街名的由來,還得從西寧糧面市場說起。清代以前,西寧沒有固定的糧面市場,市民所需的糧食,多由農民負糧進城,沿街叫賣,各藏于家。清乾隆四年(公元1739年),西寧道僉事楊應琚與西寧縣知縣靳夢麟在西寧設立糧面集市,以加強管理,平抑糧價。因當時糧食交易,多以官定的量器——“升”來計量糧食,曾俗稱“印升”,十升為一斗,十斗為一石,清光緒八年(公元1882年)改稱為斗面行。也許是人們嫌稱“斗面行”口羅嗦,到民國時,又簡便地統稱為“斗行”了。1941年日本飛機轟炸西寧后,“尕北門”的開挖使西寧古城偏僻而冷清的東北隅有了一個新的通道,民國32年(公元1943年),當局又將斗行遷往這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里漸漸又被人稱為“斗行街”了。

南城壕·南關街

西寧南城墻所在地黃土層很厚,筑城取土后留下了很深的壕溝,人稱“南城壕”。當年南城壕作為一條車馬道,從漁場臺下來,沿南城壕拐向東行,到山陜臺下向北拐,即可到今花園南街。隨著人口的增加,到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僅南城壕西段南側,就有近十家住戶。1941年6月侵華日機轟炸西寧后,當局為了戰時便于疏散城中居民,下令在四面城墻上各開挖一個豁口,南城墻豁口即在今水井巷南口處。由于此豁口的打通,人們進出更為方便,更有人依城墻建房修院,南城壕兩側更顯繁華。解放后,西寧市政府機關設在這里,汽車一場、長途客運站、煤場等單位相繼建立,當年冷清的南城壕終于變成了南關街。

大同街

大同街地處古城西北隅,百年前,這里叫“后馬場”。明洪武年間,長興侯耿秉文率陜西諸衛所士兵修筑西寧城后,作為隴右重鎮,城內一直駐有重兵,眾多的軍馬所消耗的草料,集中堆放在城內封閉的西北隅,即今大同街一帶。清末,鎮標五營遷往城外后,所遺“后馬場”成了一片空曠地,1922年,西寧道尹黎丹、縣長周子揚、巡警局長明璋等籌款在這兒建起豐黎倉,老百姓俗稱為“尕倉兒”。十二年后,當局廢除豐黎倉,將地皮分別賞給“馬家軍”頭面人物金耀星、趙遂等人,讓他們修建私宅,一時偏僻荒涼的后馬場頓時成了達官貴人的天下。1941年6月,日本敵機轟炸西寧后,為了預防再次空襲時疏通方便,當局下令在后馬場城墻挖開了一個豁口,人們互相告知:“打通了”,后馬場頓時成了城內一處熱鬧的去處,儼然成了一條街道。“打通”與“大同”讀音相近,且與孫中山先生所追求的“世界大同”的社會理想意思一致,故定名為“大同街”。

南、北小街

據史料記載,早在千余年前,東關已是各族商賈交易之地,稱為“關廂”。明代“海寇”之患起,為了保護關廂商賈,嘉靖二十一年(1542),兵備副使王昺在修補西寧衛城的同時,在東門外繞關廂修成了子城,開三門(東門即保良門,老百姓俗稱“東稍門”,北門即水城門)。之后,連接東門和東稍門的街道,更為繁華;沿著子城南、北兩門一線,逐漸也形成了街衢,即今之南小街和北小街。

玉井巷

玉井巷得名于原西寧縣監獄。明初,長興侯耿秉文率兵修筑西寧城后,在今玉井巷南修建長興侯府第,后改為西寧衛衙門。北面因修城取土而形成的“澇壩”被填平后,設在城驛(驛站名),設驛丞,專管遞送官府緊要公文。故驛前通道稱為驛軍巷。清雍正三年,新設西寧縣,七年后,知縣沈子績建縣獄于驛軍駐地,后西寧府府獄亦在此建成,并明令此巷禁止百姓通行,驛軍巷漸被改稱“獄禁巷”。清乾隆二十六年兩獄合并,直到1929年才遷往他處,原地皮賣給一鹽商。鹽商嫌其名不雅,改“獄”為“玉”,改“禁”為“井”,并書招牌為“玉井巷鹽棧”,從此有了“玉井巷”的街名。

營房巷

營房巷得名于清西寧府鎮標中營守備署。明西寧衛參將廳下轄中營在今營房巷,設中軍游擊(軍職名,低于參將而高于都司)一員,中軍都司一員。清王朝代明立國后,駐軍機構有了較大的變化,另設了城守營和前營、后營,但中營的地址和級別沒有變化。隨著清王朝的覆滅,城中鎮標五營被裁撤,只留下了營房巷名,讓人還能想起那漸漸遠去的歷史。

斜石巷

清初小教場自“城東南隅”移至明代西寧衛“草場”后,今省政府所在地就成了城內鎮標五營營兵歲時“校閱之所”。當年校場西側除了一些人家院落外,尚有不少地段是畦田菜地。由于小校場設東西二門,校場西門外連接西城門一線,漸漸被人們圖近走捷路,成了斜斜的一條便道。后隨著人家增多,成為巷道,為防路濕難行,和石坡街一樣,鋪墊石塊,人稱此巷為“石巷”。當年因與橫平豎直的西大街和校場街相比,石巷顯得不直,故稱“斜石巷”。上世紀前半葉,有名的“西北歌王”王洛賓就曾在這兒住過。

社學巷

社學巷得名于清代“回民社學”舊址。清乾隆十一年(公元1746年),飽學多才的西寧道僉事楊應琚在知府劉弘緒等的支持下,在創辦新社學的同時,在回族聚居的西寧東關地區購置地皮,建造屋舍,創辦了回民社學。之后,清代在西寧任職的西寧道蔡廷衡,知府馬愚、玉通、龍錫慶等人先后捐銀資助,社學一直辦到清末。1914年,回民社學改為西寧縣立高等小學校,后又改為東關同仁小學。幾經變遷,1969年正式命名為西寧市東關大街小學。因260多年前這里辦過回民社學的緣故,所以這兒的街巷被稱為“社學巷”。

驛街子

驛街子即今之生產巷。清雍正三年建西寧縣,七年后,知縣沈子績為建縣獄,將“獄禁巷”驛軍住宿地遷至今城中生產巷。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在驛軍新駐地建成“在城驛”,當時有驛馬44匹,驛夫32名,歸西寧縣管理。因這里百多年間曾作為“在城驛”的住址,所以人稱其巷為“驛街子”。

廣濟路

廣濟路因廣濟橋而得名。明萬歷年間,以“勇冠三軍”而聞名的柴國柱任西寧衛中軍守備時,曾率兵卒駐守西寧東湟水北岸,為方便交通運輸而在東郭門外湟水上筑橋一座,老百姓也深受其惠,稱其為“柴家橋”。清乾隆年間,楊應琚在原址建起了一座更為堅固的橋,定名“廣濟橋”,連接“關廂”北門(水城門)的橋南端便有人壘墻筑屋,做起小本買賣。因橋與水城門不在一條直線上,所以這條斜斜的大路漸成街道,約定俗成,以橋名街,就稱“廣濟路”。

莫家路

莫家路即今興海路。莫家路的形成與北山鐵佛寺是分不開的。鐵佛寺建寺歷史悠久,建筑華麗,有明代詩人夏瓚稱贊鐵佛寺的詩為證。它與北山洞窟一起,成了西寧城內士民和四鄉老百姓禮佛和游覽的勝地。每逢寺院舉行佛事,人們扶老攜幼,進獻面食、奶茶供喇嘛食用,稱為供“芒嘉”。當年,今黨校后的湟水上搭架有便橋,莫家路一帶田埂便成了去鐵佛寺必經之路,人稱其路為“芒嘉路”。起初有人在此做賣香表、蠟燭等朝佛用品的生意,后更有人擺茶園、開飯館,成了街道,因諧音,把“芒嘉路”叫成“莫家路”。

三、西寧名勝古跡一瞥

鳳凰山下南禪寺

清末西寧名士基生蘭先生曾用“十里杏花紅雨路,幾層楊柳綠蔭樓”這樣綺麗的詩句,描繪了西寧南禪寺一帶旖旎的風光。可見那時,南禪寺下杏花如雨柳如煙,確實是城內市民郊游的最佳去處。

南山又稱鳳凰山,得名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因為明代石槚的《塞下曲》中已有“龍旗搖曳鳳凰山,漢將英風振百蠻”的詩句。據民間傳說,當年有只鳳凰曾落于山頭,因稱落鳳之處為“鳳凰臺”,曾以“鳳臺留云”被列為古湟中八景之一。清人張思憲的一首

“鳳臺何日鳳來游,鳳自高飛云自留;羌笛一聲吹不落,纖纖新月掛山頭”的七絕詩,給我們描繪了一幅靜謐凄麗的南山月夜圖,更使鳳凰山聲名遠播。南山自古就有寺。據史料記載,明永樂八年(公元1410年)南山開始建寺,經過長達六年的修建,于永樂十四年完工。這一年,寺院主持僧人舍剌藏卜向明朝皇帝奏請寺名,永樂皇帝曾敕賜寺名為“華藏寺”。華藏寺是當時西寧主要的佛教寺院,明朝御史李素來寧后曾寫有《西平賦》,賦中就盛贊西寧“有大石小石之峽口,有南禪北禪之招提(寺院的別稱)”。據說南禪寺建成后,曾有一雙孔雀來樓上,這一虛無縹緲的故事給南禪寺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傳聞孔雀舊棲游,禪院新修孔雀樓”。孔雀樓是南禪寺上文人常聚會的地方,“危樓冠絕壁,突兀俯千尋”,形象地描繪了其雄偉的姿態;“癡兒今日忘塵事,孔雀樓頭看夕陽”,清人李榮樹的《登南禪寺孔雀樓遠眺》一詩,記述了當年文人在這兒相聚的狀況。

南禪寺經明清兩代維修、擴建,殿宇比鄰,依巖爭奇。有名可考者就有蕭曹殿、關帝殿、三義殿、老祖殿、桓侯殿、財神殿、三清殿、秋水閣、孔雀樓、小西天等。殿宇比鄰,樓閣相望,儼然成了一處宗教和游覽的勝地。人們每有空閑,往往呼朋喚友,攜酒帶飯,來此聚會,清人彭鎮五的《游南山寺觀劇遇雨》一詞,“城南路,彌望綠草荒疇,野蔬楊柳,斜破樓閣參差,笛聲正在游人聚處。廟前佇,士女似霞如錦,倚窗穿戶,簫弦響徹山腰,開樽又對盈盈笑語”,給我們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南禪寺當年的熱鬧盛況。

南禪寺的建筑可惜大部分毀于清末戰亂。后雖經多次重建,但再也未達到先前的規模。改革開放后,在上級的關心和支持下,山下建起了環境優雅的丁香園。當年的“綠草荒疇”已被假山美亭所取代,這里松柳爭翠,丁香競芳,當你過廣場,登曲徑,迎面便是華麗的南禪寺山門,不遠處一幢新修的歇山式重檐大殿倚山而立,雕梁畫棟,彩繪眩目,在疊翠堆綠、千帆競發的鳳凰臺的襯托下,更顯得昂揚大氣,富麗堂皇。

鳳凰山下麒麟河

鳳凰山位于西寧市城區正南,又名南禪山,俗稱為南山,得名至少已經有五、六百年了。因為明代石槚的《塞下曲》詩中已有“龍旗搖曳鳳凰山,漢將英風震百蠻”的詩句。據民間傳說,當年有只鳳凰曾落于山頭,因稱落鳳之處為“鳳凰臺”,山即名為“鳳凰山”,故“鳳臺留云”成了古湟中八景之一:“鳳臺何日鳳來游,鳳自高飛云自留;羌笛一聲吹不落,纖纖新月掛山頭。”張思憲的《鳳臺留云》一詩給我們描繪了一幅靜謐凄麗的南山月夜圖;“墩上云留鳳已去,洞中月照虎猶鳴”、“山僻霧迷玄豹窟,秋深云暗鳳凰臺”,周光輝等的詩句又給我們勾畫了一幅南山撲朔迷離的神秘畫面。據《西寧府新志》記載:“鳳凰山在縣治(指當時的西寧縣)西南二里許,上有寺閣,可以眺遠;西有巖洞,下臨大川”。民間傳說中的鳳凰只給這座毫無特色的山頭留下了一個美麗的名字,但歷史上被人們稱道的卻是這里的孔雀樓、三清殿、秋水閣等人文景觀。清順治三年編成的《西寧志》中說:當年南禪寺建成時,有一雙孔雀來樓上,因名此樓為“孔雀樓”。孔雀樓是明代鳳凰山上有名的建筑,也是文人墨客江山覽勝、飲酒聚會、賦詩作畫的好地方。清人彭鎮五的《游南山寺觀劇遇雨·調寄瑞龍吟》一詞中,就繪聲繪色地記述了當年鳳凰山節慶時的盛況:“城南路,彌望綠草荒疇,野蔬楊柳,斜坡樓閣參差,笛聲正在游人聚處。廟前佇,士女似霞如錦,倚門穿戶,簫弦響徹山腰,開樽又對盈盈笑語。”多么像今天南山公園里市民假日休閑的熱鬧景象。

今天的鳳凰山已徹底“舊貌換新顏”了。從山下有假山美亭的丁香園開始,登石階,步回廊,在經過彩繪煥然、香煙繚繞的南禪寺,再到疊翠壘綠、樓閣隱約、流水潺潺的南山公園,仰望前方,是藍天白云襯托下、千帆競發的鳳凰臺。站臺上,你可以俯瞰西側的南川,那里“煙擁城中市,花明郊外林”,麒麟河上下二十里的江山勝景,可全收眼底。

鳳凰山下麒麟河。南川河被稱作麒麟河,是有來歷的。據《晉書》、《十六國春秋·南涼錄》記載:“建和二年春正月(建和,南涼康王禿發利鹿孤年號;建和二年,即公元401年),龍見于長寧,麒麟游于綏羌。禿發利鹿孤欲稱帝,于是群臣皆勸之,……”長寧即今大通縣長寧鎮;綏羌即今西寧南川。因這一典故,南川河被稱作“麒麟河”,河西岸土坡下的一眼泉水也被人稱作“麒麟泉”。清代西寧詩人曾以此作詩:“麒麟河上畫橋新,但見長虹不見人;麟去不知何日返,暫騎驢背學詩人。”土族女詞人李宜晴在《探芳訊·游南禪寺》一詞中也寫道:“……記石峽風雄,土樓春暖,鳳嶺麟河,佳話千秋遠。”詞中的“鳳嶺”,就指鳳凰山;“麟河”,就指麒麟河,并說“佳話千秋遠”,表示得名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史載麒麟河發源南川遠山中,這個“遠山”其實指的就是拉脊山。出西門過漁場臺,沿寧果公路南行,就是南川地界了。南川實際上指從鳳凰山腳起,到拉脊山馬雞溝峽為止的近百里川道。這里麒麟河縱貫其中,林木冉冉,村落相望,是當年湟中縣有名的農業豐產區——“五朵金花”之一。這里更有大名鼎鼎的古跡牛心堆、承風戌、清平寨、伏羌堡、馬場苑、明邊墻,訪古尋幽走南川,且聽我給你一一道來……

傍著麒麟河,沿著寧果公路南行二十余公里,只見右側平疇中兀立著一座孤山,呈赤色,碧草覆蓋,南高北低,東西稍窄,長近二百米,高達數十米。這座獨立于曠野之中的小山,便是屢見于我國地方史料中的“牛心堆”,早在1500年前的北魏時,著名地理學家酈道元就在其《水經注》中說:“牛心川,水出其南遠山中,東北流逕牛心堆”,足見其名聲之大。

牛心堆所在地因南控拉脊山峽口,西依去魯沙爾、西川要道,東通小南川,北靠西寧,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唐貞觀年間,因占據青海的吐谷渾扣留唐使臣趙德揩,進而犯涼州,惹得一代英主李世民發怒,公元635年,他派李靖以西海道行軍大總管的身份,統領五路大軍征青海,“大敗吐谷渾于牛心堆”,迫使其首領伏允西逃。牛心堆一戰,揭開了吐谷渾走向衰亡的序幕,新、舊《唐書》中都鄭重地記述了這次戰爭的經過。

明萬歷二十三年,蒙古永邵卜部攻南川,兵備按察使劉敏寬等督軍迎戰,牛心堆前刀槍交錯,殺聲震天,“飛丸疾矢,運蕩山谷。”據劉敏寬親撰的《湟中三捷記》載:十二天后,他親至湟中,尚見“南川戰壘,積尸交橫,膏血俱殷,”致使劉敏寬乘馬“驚逸不服乘。”“天陰月黑多磷火,七百游魂哭戰場。”逼真地刻畫了當時牛心堆前尸橫遍野的恐怖場面。清雍正元年,在青海蒙古親王羅布藏丹津發動的反抗清廷的叛亂中,牛心堆前又演出過血腥的一幕。

蜿蜒北流的麒麟河西源經門擔峽,出馬場溝后,與馬雞溝峽麒麟河東源水合為一起,流向西寧,在這兒留下了一塊肥沃的土地。明永樂四年,明王朝為了抵御強悍的蒙古鐵騎,保障邊防部隊的軍馬補給,特設陜西、甘肅兩個苑馬寺。甘肅苑馬寺下轄祁連、甘泉兩監,祁連監管理著西寧、大通、永安、古城四苑,其中西寧苑就設在今湟中門擔峽外馬場地界。麒麟河縱貫全溝的馬場溝南北皆山也。草場寬,牧草肥,水源好,易守護,只要守住兩頭,苑馬不易丟失;帳房臺居溝之北,登臺一望,東西十余里一覽無余,所以是當年苑兵扎帳之所。當年千駿今已逝,而馬場、帳房臺的地名將永遠留傳下去。

過牛心堆不遠,右側平疇中兀立著一座黑魖魖的古城堡,土墻苔染,黛色一片,當地人稱為“黑城”。現城堡中住有數十家農戶,以城堡作為村名,人稱黑城村,現為湟中縣上新莊鄉黑城村。不要小看這個小小的古城堡,它就是《宋史》上有名的清平寨。說起它的來歷,還得從它特殊的地理位置說起。

由于南川道上走的人多,馬雞溝峽中終日行人不絕。為了保障道路安寧,給行人以憩足用餐之方便,進而控制門擔峽大道,當時統治青海東部的口角廝啰政權在兩峽口選址修筑了一座城堡,稱“溪蘭宗堡”。溪蘭宗堡呈正方形,邊長300米,墻為“夯土筑,北向門”。北宋崇寧三年,后任威州團練使的王厚進軍河湟,在攻取青唐城(今西寧)時,青唐王子溪賒羅撒“攜其長妻入溪蘭宗山(今拉脊山)中,再從溪蘭宗山退至青海湖”。隨后,王厚“乘勝圍溪蘭宗堡”。王厚圍攻溪蘭宗堡時曾發生過激戰,部將苗履、姚雄、高永年等“領勁騎”,經反復爭奪,殲敵二千后,才收復該堡。宋王朝即在改青唐城為“西寧”的同時,改溪蘭宗堡為“清平寨”,并設知寨、兵馬監押、主簿各一員,以管理馬雞溝峽口、門擔峽口這一地形險要的防御之地。北宋王朝的西寧州轄地“南至清平寨五十里”,可見當時這里是衛護西寧州的軍事前沿要地。

清雍正年間改動青海行政區劃時,貴德改由西寧府管轄。為加強和保證赴貴德通道的安全,進而控制門擔峽和磨石溝要塞,乾隆三年,西寧道僉事楊應琚議請在原清平寨舊址基礎上,就險建城,設官增兵,改筑為新的軍事防御要地,并責成西寧縣知縣靳夢麟等監工。新城就加筑在舊城殘垣之上,除正墻土筑之外,“女墻用磚,設南北二門”。《西寧府新志》中也記有“黑古城”的名字。

過黑古城,沿麒麟河北行,這里是寧果公路上去湟中縣城的分叉處,附近有村,名徐家寨。徐家寨村南依回龍山,回龍山是拉脊山北麓的一條支脈,蜿蜒起伏,狀如游龍,行至徐家寨地界,戛然而止。山梁兩側,俱為平坦川地,村橋煙樹,阡陌相連。這里因南通馬雞溝峽,西接螞蟻溝,東連赴東溝灘大道,扼南川要津,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海內升平,人們怎么也想象不出,千余年來,這里曾多次充滿過戰爭的硝煙。

北宋崇寧三年,王厚攻取青唐城(今西寧)后,即與童貫率軍繼續向南川進軍,南川平定后,設倚郭縣于今徐家寨,并督軍民筑起了一座南北長400米、東西寬300米、只開東門的城堡,定名“伏羌堡”,以管理馬雞溝峽以北的整個南川地區。

明王朝建立后,鑒于伏羌堡地理位置的重要,西寧衛當局對伏羌堡舊城稍加修葺,設守備官,以負責南川軍務。明洪武二十五年五月,太祖封徐勇為西寧衛前所流官百戶,駐守伏羌城。此后徐氏后裔倚城而居,遂成望族。尊者易顯,后人遂改稱其地為“徐家寨”。明崇禎十五年,李自成為掃蕩明王朝在西北的地方勢力,派賀錦西上甘隴,以牽制邊將對京師的援助。西寧生員胡璉器因賀軍驍勇,秘與西寧土司祁興周等設計,在伏羌城下設陷阱及絆馬索,然后誘賀錦等至麒麟川。據史料記載,祁興周等在徐家寨村外“殺大順軍數千”,曾轉戰江、淮、豫、楚等地,威名遠揚的五營主要領袖“左金王”賀錦,也不幸殞命在小小的伏羌城下。

在冷兵器時代,伏羌堡作為軍事要地,在清代亦受到當局的重視。清乾隆十二年,在這里設立了協路二十四營之一——南川營,常駐馬步軍198名,并派有游擊、千總、把總各一員管轄。當時有的協路營只有都司負責,而南川營卻委派了級別高于都司的游擊統領,可見當局對南川營的重視。也許是清王朝是從關外入主中原的緣故,忌諱“伏羌”二字,不久即正式改“伏羌堡”為徐家寨了。

南川營在有清一代,除道光年間因陜甘總督富呢楊阿巡邊遭劫而曾增添過營兵外,隨著軍事地位的降低,守兵也逐漸被裁減,光緒年間,只剩下104名。清王朝滅亡后,民國三年,奉當時中央命令,一律裁撤綠營,西寧府所轄鎮標五營和協路各營編為寧海巡防各營,歸甘邊寧海鎮守使馬麒統管,至此,作為軍事要塞的伏羌城——南川營,也就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村莊——湟中縣總寨鄉徐家寨村。

如今,隨著南川經濟開發區的建立,麒麟河畔已高樓林立,西(西寧)塔(塔爾寺)高速公路穿行其間。當年的麒麟河上因建了一座“通濟橋”而使西寧才子基生蘭高興得盛贊“山脈蜿蜒水脈迢,綠楊蔭里露虹腰;何日得遂男兒志,駟馬高車過此橋。”假如老先生看到如今的麒麟河上建起了讓人眼花繚亂的七一橋、五四橋、西關橋、昆侖橋、六一橋等數也數不清的橋時,他將會盛贊哪一座呢?

風姨何處家

小峽在西寧之東,“東西流水南北山”,因地形險要,號稱為西寧鎖鑰,作為咽喉之地,歷史上曾演繹過不少故事。小峽夾在兩川之間,呼吸關緊,空氣流通較快,雖至炎天,峽中也清風習習,張臂生涼,所以小峽也與“風”結下了不解之緣,曾以“石峽清風”入選古湟中八景之一。古往今來,縱觀有關描述小峽的詩篇,大都是和“風”聯系在一起的:明代御史孫昭在《入湟秋思·訊孟兵憲、賀參戎》一詩中說:“七月乘槎曉渡河,秋聲峽口兩崖多。……別壘風遲悲鼓角,遠峰云濕暗山河。湟中舊是屯田地,籌策諸君近如何?”明代御史詹理在《行次西寧》一詩中說:“重關倚石峽,萬嶂宿風煙。”即就是清末西寧名士張思憲的《湟中八景》詩中,也說小峽“行人莫嫌征塵污,兩袖清風自往還。”基生蘭先生更是用兩首《小峽清風》七絕詩,把這里的風光描繪得淋漓盡致:“石磴巉巖入古湟,重關曲似九回腸。悠悠峽口卷風起,送到邊城一味涼。”“走馬西來入鄯湟,崎嶇山徑繞羊腸。河聲適共風聲卷,即在炎天亦覺涼。”上面所舉的詩人們都是用現實主義手法刻畫小峽的,而風格迥異、別具一格,用浪漫主義手法描繪小峽“風”的,卻是西寧詩人朱向芳。

朱向芳先生,字維庵,清代嘉慶、道光年間西寧府儒學廩生。據說他“性慷慨,有大志”,但壯志難酬,一生貧困,“家徒四壁”,只以設帳教書為生,今僅存由其孫朱耀南先生輯成的《尋芳書屋遺詩》一卷,共12首。而這12首詩,卻奠定了他在青海詩歌史上的地位,其中被收入《西寧府續志·藝文志》中的《吟峽口風神洞》一詩,可說是其中的代表作。

《吟峽口風神洞》是一首五律詩:“風姨何處家?石洞鎖煙霞。山月眉含翠,溪云鬢落花。氣清河兩岸,力挽水三叉。從此扶搖去,鵬搏路不斜。”我國有關風神的崇拜起源較早,先秦《周禮》中就有“以燎祀風神、雨師”之說。風神,又稱風伯、飛廉、箕公,因“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養成萬物,有功于人”的緣故,與神話中的雨師、雷公、電母同為祭祀之神,秦漢時已列入國家祀典。風伯原為男身,但唐宋之后又作“風姨”、“風后”,成為了女神。盡管今湖南永州祁陽有座有名的風伯山,但我們小峽的風神洞也同樣有名,早在明萬歷二十三年(公元1595年),由兵備道劉敏寬所撰的《西寧衛志》中,就記有“風伯古祠”,“春秋祭之”的記載。既然那時候就稱其為“古祠”,可見小峽的風神祠設立的年代很早了。《西寧府新志·地理·山川》中也有有關記載,說:“風巖,在小峽口山,山半有巖,下臨湟水,每起大風,居民禱之。”

由于幾十年來峽谷中地貌的改變,小峽“風伯古祠”已不存在,風神洞在峽中南山半壁上,現在,只要你有興趣,仍可看到南山半坡懸崖下有個石窟,寬、高數米,洞口斜向朝下,不太深,那就是至少600年來人們祭祀的“風神洞”。“風神洞”也稱“風婆婆洞”,傳說里面住著“風婆婆”,也就是朱先生詩中所說的“風姨”,當年洞中曾塑有她的神像。

朱向芳的《吟峽口風神洞》一詩,起句就用反問句:風姨的家在哪里啊?就在那小峽高高的懸崖上,被煙霞籠罩的石洞里。迷惘詭奇的環境,為神秘的風姨出場做好了鋪墊。再用小峽凄清的山月、蜿蜒的行云流水描繪出“風姨”高潔、美麗的容貌,翠色籠罩的崖頭上懸掛的山月像“風姨”彎彎的眉,云霧繚繞的溪畔芳草中綻開的山花像插在“風姨”的云鬢上一樣,給我們描繪了一個夢幻般的瑰麗環境,就像屈原在《九章·山鬼》里描寫的“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余兮善窈窕”一樣,為我們刻畫了一位風姿綽約,但神力非凡,能“力挽水三叉”的仙姑形象。優美的詞藻,形象的比喻,凄麗的環境,在藝術性方面,直可與《山鬼》媲美。

鐘靈毓秀筑文峰

西寧地處邊陲,幾千年來戰事不斷,“民風尚武,不重文化”,其間雖有漢三老趙寬“教誨后生,皆成俊艾”,南涼史嵩興學等簡短記述,但教育不興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直到明正統年間,都御史史昭到任后,建文廟,設衛儒學,正規的官辦教育才得以興起。“千秋同頌史昭賢”,尚武的民風才逐步得以扭轉。明孝宗年間,西寧衛地方官員認為,當地“民風粗俗,崇商氣力,率喜戰斗”,因而“教育不興,人才罕出”。為了扭轉風氣,使崇文的風尚形成,必須選擇福山佳地,立碑禳解,方能改觀。弘治三年(公元1490年),撫治西寧兵備道柯忠在實施“教先于政”的措施同時,擇吉日,祭天地,經過諸多繁雜的手續,最后勘定西寧南酉山村后那個凸起的山頭處,為西寧文脈所在,因名為“文筆峰”。之后在地方官員的支持下,在峰頂建起了一處形似碑、狀如塔的建筑,上有魁星閣,定名“文峰碑”。希望此舉能使地方人材輩出,文化得以振興。

文峰碑建成后,經官府和幾代士民的維護,一直矗立在南酉山頂,人們認為朝山進香,去了南山寺,登了鳳凰臺,拜了文峰碑,才遂了心愿。所以除了戰亂之年外,每逢文壇盛事,大比之年,這里常常舉行一些隆重而虔誠的儀式;每逢盛夏,風和日麗之時,文人雅士也以到文筆峰踏青賦詩為樂事。他們站在這高山之巔,望“湟水雄渾環近郭,雪山迢遞接祁連”,抒書生意氣,發古今感慨;多少失意文人,考場“孫山”,也常到這里暗祈上蒼,哭訴委曲,直到塊壘泄盡,才蹣跚下山。

文筆峰海拔2716米,地處南山制高點,進小峽一望,恰似玉管指天,氣象萬千;登高四顧,長空萬里,青色滿目,西寧三川,鳳凰山諸景,盡收眼底,因而以“文峰聳翠”被譽為古湟中八景之一,清人張思憲的一首“文峰崱屴聳云霄,孔雀樓前望不遙;最愛年年秋雨后,青螺翠黛畫難描”詩,更使文筆峰錦上添花。基生蘭先生更贊美它“文筆崢嶸靈秀鐘,新晴更見翠千重。孤高自有凌云勢,直作邊城第一峰。”

文峰碑歷經數百年的雨雪風霜,后來終于“年久傾圮”。1924年,有人倡議重修文峰碑,在當局的支持下,士紳捐資建成20余米高、內填土坯、外包青磚的五層塔形建筑物,呈四方形,最上層為一間小殿宇,內供“魁星神像”,魁星“單足踏斗,右臂高舉,手執點元朱筆,面向西寧”。可惜在40余年后的“文革”中,1966年秋,卻被人用炸藥分兩次將其炸塌。三十多年里,只有東南角殘存的墻腳不屈地從土坯中探出身來,向來訪者訴說著那段令人神傷的歷史。

改革開放以后,為了保護文物古跡,弘揚地方文化,張揚西寧的人脈和文脈,政府投資400余萬元,開始了包括文峰碑主體和須彌座重建的一期工程。重建的文峰碑依然是五層,但高達33米,采用內鋼筋混凝土框架結構,外包古色古香的青磚。二層南北兩面分別鑲嵌磚雕“文運昌盛”、“鐘靈毓秀”八個大字,第四層按中國傳統風格,東西南北分別鑲嵌磚雕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獸。依照舊貌,第五層為魁星閣,內供文昌和魁星鎦金銅像。殘存的舊碑遺跡被包裹在第一層,得到妥善保護,這種匠心獨具的設計,既保護了現存遺跡,恢復了它原有的風貌,又體現了昂揚向上、氣勢恢弘的時代精神,從中可以看出政府和文物工作者的良苦用心。在西寧市城中區政府的關心和支持下,二期工程將要完成碑下八角平臺、南北兩側觀景臺、停車場、管理房的建設。相信隨著文峰碑重建工程的竣工,作為我市的一處文化勝地和旅游景點,它將和大墩嶺山頂公園南北交輝,為市民提供一種充滿中華文化氛圍的觀光和休閑去處。

探究毛勝寺

沿西寧小橋大街北行,過沈那中學,路側有兩家“毛勝寺便民商店”、“毛勝寺加油站”,離“寧張路”公交車站不遠處,路邊還有一個牌子,上書“毛勝寺”。上了年紀的人還記得,這一片地方過去確實叫做毛勝寺,但作為一個地名,現在已漸漸淡出人們的印象了。幾十年前,北行走過小橋街道,到這里時已路空人稀,記得沙土路西側是一溜灰黑色的土崖,崖下常有拉煤的、賣瓦缸盆罐的在此打尖(歇腳),每逢春暖冰化,路面泛漿,狀如橡皮,泥濘不堪。如到秋深冷月,這里枯草黃葉,隨風四起,古道瘦馬,令人徹骨覺寒。加之傳言過去常有劫道者,所以是北川路上第一道險要處。隨著寧張公路的徹底改建,這里已成為漸顯繁華的街衢,這段路起名為“丁香大道”,綠樹夾道,花卉掩映,憶及當年冷清齷齪舊況,真是恍如夢境!

過去,這里曾叫“毛勝寺”,寺在哪里?誰也說不清楚;為啥叫“毛勝寺”?同樣也說不清楚。要說起得名的原委,還得從居牧在大通河兩岸的巴沙族談起。史載大通河兩岸“原陘膏腴,水泉潤澤”,但其首領卻“負險為固,荼毒人民”。從明正統十三年(公元1448年)瓦洛發動叛亂起,到天順元年(公元1457年),十年間,他們攻城堡,殺官軍,掠婦女,劫牲畜,使涼(涼州,今武威)、永(永昌)、莊浪(今永登)、西寧一帶歲無寧日。天順五年(公元1461年),其首領孛來率數萬騎搶掠西寧、涼州,副總兵毛忠率軍迎擊,“死戰卻敵”;天順七年(公元1463年),毛忠又與總兵衛穎率官軍由駝駝山出師,大敗巴沙、昝咂諸部于今大通城關地區,“俘斬7700有奇”。經過這次大戰,巴沙部落受到重創,很快“散弱”,再也沒有對西寧衛構成威脅。

兩次征討巴沙部的毛忠,字允誠,初名哈剌,原籍“西陲人”。他的曾祖名哈剌萬,明王朝開國時曾歸附朱元璋,由行伍出身,因功封千戶,后在戰斗中陣亡。祖父名拜都,隨明軍遠征哈密,亦戰歿。父親名寶,“以驍勇充總旗,授永昌百戶”。毛忠20歲時襲父職,任鎮番土軍百戶,因“膂力過人,善騎射”,且“為將嚴紀律,善撫士”而深得軍心,年紀很輕,就隨成祖北征,在戰場廝殺。宣德年間征曲先,升任指揮同知;正統十年,因“守邊功”擢都指揮同知,并被賜姓“毛”;后又征罕東,“執李南哥弟、偽邪王鎖南奔”,升都督僉事,又賜名“忠”,因稱毛忠。天順初年,毛忠任左副總兵,協鎮甘肅。天順三年(公元1459年)春,晉升左都督,天順七年大敗巴沙、昝咂諸部于今大通城關地區后,封伏羌伯——這也是今大通城關鎮過去叫“毛伯勝”的緣由。西寧小橋地區扼北川之口,當年巴沙、昝咂諸部多次經這兒攻掠西寧,“毛伯勝”大捷,既解除了北川之患,又使西寧得到了安全。為紀念毛忠功德,西寧衛當局在今沈那中學附近建起了類似報恩生祠的祠堂,刻碑樹匾,記述戰功,生日致祭,追懷恩德。就像西寧紀念劉松山等的昭忠祠被人們稱為“統領寺”一樣,祠寺不分,人們把這里的祠堂又稱作“毛勝寺”了。清王朝建立后,毛勝寺作為前代功臣的紀念遺址,由于無人管理,日曬雨淋,不久即損毀。到乾隆年間楊應琚老先生撰寫《西寧府新志》時,已片瓦無存,所以《西寧府新志》中沒有關于它的片言只字記載。但作為一個地標符號,竟成了五百多年不變的地名。

明成化四年(公元1468年),毛忠已是75歲的古稀老人,夏四月,開城滿俊(亦稱滿四)發動叛亂,秋七月,右都御史項忠率軍討伐失利,都指揮蔣泰、申澄陣亡。冬十月,毛忠奉命出征至寧夏固原石城,揮軍從木頭溝攻至炮架山,連奪北山西側兩座高地,殺敵很多。但友軍卻怯戰敗退,使毛忠孤立無援,“賊并力攻忠,為流矢所中”,伏羌伯毛忠戰死于陣前,侄子毛海、孫子毛鎧同時陣亡。冬十一月,都督劉玉、副都御史項忠再次征討開城叛亂,“滿俊平之”。毛忠祖孫三人死節事上報后,明憲宗朱見深感嘆不已,封毛忠為“侯”,謚“武勇”,并下詔在蘭州為他建“忠義坊”,春秋致祭。孫毛銳“襲封,謚‘武襄’”,從子毛濬被任命為蘭州守備。

龍泉谷·深溝兒

唐穆宗李恒長慶元年(公元821年),大理寺卿劉元鼎為唐蕃會盟,奉旨出使吐蕃,回長安后,曾寫有《使吐蕃經見紀略》一文。文中說:“元鼎逾湟水至龍泉谷,西望殺胡川,哥舒翰故壁多在。”據《西寧府新志·地理·山川》記載:“縣(指西寧縣)西八里有龍泉,疑即西川稱龍泉谷也。唐劉元鼎使吐蕃,逾湟水至龍泉谷,謂哥舒翰故壁多在湟水。”并說:“(當年)劉元鼎使吐蕃出蒙谷,抵龍泉,則蒙谷在龍泉東也。”據專家考證,龍泉谷東的“蒙谷”指西門外由沈家寨溝(長嶺溝)水沖刷所形成的溝。溝經湟川中學大門前、青海大學附屬醫院東側北行,通向南川河。楊應琚先生所指“縣西八里”的西川龍泉谷即今海湖新區的深溝兒,殺胡川即指今西川。當年哥舒翰率軍在赤嶺一帶與吐蕃抗衡時,今西寧地域就設有“河源軍”。深溝兒南接鴛鴦溝,向北撕裂西川平整的原野,拐向東北,在蘇家河灣附近通入湟水。鴛鴦溝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山溝,起于今湟中縣城通寧路附近的湟中職業學校,止于今海湖新區的彭家寨,全長約二十余公里。全溝屬淺山地區,干旱缺水,因而溝中有當年以吃窖水聞名的火燒溝、狼溝等苦地方。平時溝中未有涓水,但夏秋季節偶遇天降暴雨,由于山高溝深,地域較大,常會突發山洪。千百年來,突發的山洪咆哮著一路、裹挾泥沙,沖出溝口,因而在彭家寨村東形成一條寬大溝壕,人稱“深溝兒”。當年,平坦的西川南路經楊家寨,過劉家寨村南,就到了深溝兒邊上,一路下坡,通向溝底,溝中搭有一處便橋,過橋再上數十米的土坡,才到路平處,即見彭家寨村。從溝中望去,只見兩側土崖壁立,頹然欲傾,斗折蛇行,令人心寒。深溝兒蜿蜒東北行,在蘇家河灣地界,因溝西側有有名的龍泉,所以文人們稱其為“龍泉谷”,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龍泉又稱都龍湫泉、藥水泉、藥王泉,泉水下泄,匯集成池,稱為“龍池”。“龍池夜月”被列為古湟中八景之一,古人曾寫了不少詩詞贊美它:“龍池環注五龍宮,一水清澄月正中”、“池中若有蛟龍在,云雨一經便上騰”、“見說河灣藥水祠,同聲異口夸龍池”。既然劉元鼎時已稱這里是龍泉谷,可見深溝兒早已有名了。

千百年來,龍泉谷橫亙在西川原野上,既給行人旅客平添了一些麻煩,也閱盡了人世滄桑,但到了改革開放的近幾十年,這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座高大寬敞的箱涵在溝底建起,在推土機的轟鳴聲中,千萬方黃土填平了大地的裂口,深溝兒搖身一變,成了昆侖大道的一部分,行走在筆直寬敞的路面上,你再也想不到腳下的地段,曾是有名的“龍泉谷”!深溝兒南側的荒山禿嶺作為西寧大南山綠化工程的一部分,“火燒溝”已經披上了綠裝;它的北側,原來的荒草野溝,作為海湖新區重要的綠化景觀帶,引來了解放渠水,隨溝嘩嘩流淌,其間曲徑小橋,疊水成瀑;巨橋橫跨,彩燈耀珠;蘆葦遮堤,浮萍流連;芳草碧樹,掩映兩岸,難怪治理工程尚未竣工,已讓到過這里的人一呼三嘆。

龍泉現已改建成為景觀帶中的“藥王泉遺址”,“深溝兒”早已被人們遺忘,站在橫跨景觀帶的海晏西路大橋上,遠望碧水環繞的原蘇家河灣村廟,檐角高翹,斗拱煥然;鄰近高樓林立,氣勢非凡。這一高一低,一舊一新,既有寧靜,也有繁華;既有壯觀,也有幽雅,正合著時代的節拍,記錄著龍泉谷這塊土地前行的步伐。

鐵佛寺·寺臺子

西寧北山寺腳下有個不大的村莊,名叫“寺臺子”,距村子不遠的北山里還有兩個山溝,分別叫作“大寺溝”和“小寺溝”,這些地名是否和現在的北山寺有關?據史料和一些文史專家考證,答案是否定的。原來這些地名的來歷,和早已消亡的“鐵佛寺”是聯系在一起的。

鐵佛寺是西寧一座很古老的寺院,屬藏傳佛教寧瑪派寺院。寧瑪派是藏傳佛教中歷史最久遠的教派,因該派僧人頭戴紅帽,所以又稱為“紅教”。“寧瑪”是“古舊”的意思,由原克什米爾的密宗大師蓮花生大師所傳,比其他藏傳佛教教派要早300年。它的主要教義是“九乘”和“大圓滿法”,西藏第一座寺院——桑耶寺是該教派的主要寺院。明代詩人夏瓚就寫有一首有關鐵佛寺的詩:“西來鐵佛倚嵯峨,鑄得鐘來圣績多;地上輪菌含混沌,土中窅靄孰婆娑;海潮無響聞仙梵,月影飛光下素娥;安得六丁起潛伏,五更鯨吼震山河。”從詩中看,鐵佛寺背倚嵯峨的北山而建,寺中有一口鐵鑄的鐘,敲擊起來,聲震山河。既然“地上輪菌含混沌,土中窅靄孰婆娑”,可以推測,夏瓚造訪鐵佛寺時,這個寺院已建成有時了。到底建于何時?至今仍然是個謎。

據我省知名學者謝佐和格桑本等所著的《青海的寺院》中記載,鐵佛寺建在北山“山麓平廣處”。明嘉靖十六年(公元1537年),西海蒙古進攻西寧時,當時的西寧衛守備崔騏曾率領明軍與蒙古軍激戰于鐵佛寺(《青海歷史紀年》)。崔騏,肅州人,當時任西寧分防守備,因功于萬歷年間升任分守參將。當年西海蒙古進犯西寧時,多取南川和北川道,既然兩軍激戰于與西寧衛城僅有一河(湟水)之隔的鐵佛寺,可見當時軍事形勢已極度危急。

清王朝建國后的順治十四年(公元1657年)仲冬,分守西寧道陜西布政使右參議蘇銑寫成《西寧志》,其中也說:鐵佛寺“有口鐘,高不可知,圓徑半入地下,不能掘取。”但幾十年后的乾隆年間楊應琚撰《西寧府新志》時,說:“鐵佛寺在城(西寧城)北五里余,昔傳有鐘,高大不可知,半入地下,半在地上,不能掘取。”建寺歷史悠久的鐵佛寺到清雍正初年,終于沒有逃過滅頂的劫難,由于該寺參與了環海蒙古族親王羅卜藏丹津的反清活動,“當年梵宇助梟雄,豕火狼煙遍海東”,初登帝位的雍正帝聞訊十分震怒:“寺院本是修行之區,轉為藏奸之所。……佛教復興,如此隆恩,喇嘛并不感激,反助忤逆之人,兇惡已極”,下旨痛剿,于是僧眾盡被陜甘總督、大將軍年羹堯誅殺,華麗的寺院也和東科寺、郭隆寺、郭莽寺、卻藏寺等十多個寺院一樣,被一火化為灰燼,“高不可知”的巨鐘從此也下落不明,真是“古寺已隨烈焰去,此地空留寺臺名”。盡管鐵佛寺消亡已經快300年了,但因它而得名的大寺溝、小寺溝至今仍然保留著原來的地名。

鐵佛寺焚毀后,北山土樓神祠還在。而廢棄的鐵佛寺寺址上逐漸有人筑墻壘屋,種稼生活,因這里曾是寺院舊址,人們漸漸以“寺臺子”稱呼其村。這里北禪山如屏,柳影掩映;朝陽渠如帶,繞村東去。在熙熙攘攘的北山市場的喧嘩聲里,鐵佛寺過去“鯨吼震山河”的壯麗一幕,早已像退了色的底片,飄向了遠遠的被遺忘的角落。

父子元戎坊和父子同科匾

坊,又稱牌坊、牌樓,是我國特有的一種門洞式建筑。盡管牌坊既不能居家住人,遮蔽風雨;又不能供祭神佛,祈求福祉,但它與眾不同的外觀形態,獨具一格的審美價值,多種多樣的社會功能,古老深厚的歷史底蘊和極為深厚的人文內涵,成了中華文化的一個象征,也是歷史悠久的華夏文明的一個典型標識,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具有獨特的地位。匾,指題字的橫牌,一般懸掛在門或墻的上方,具有褒獎、祈望、警示、告誡、紀念等多種意義。古老的西寧城里,曾經有過許多牌坊和匾,其中“父子元戎”坊和“父子同科”匾,就是很有名的兩件。父子元戎坊坐落在今湟光車站附近的大街上,是一座“品”字形的過街牌坊,《西寧府新志》中稱其為“柴家牌樓”、“湟中牌坊”。“父子元戎坊”是一座四柱三樓式牌坊,為保持牢固和穩定,四柱兩側加有斜靠輔柱。矗立于橫坊上的斗拱,懸妙地頂起五脊四面的大屋頂,檐角高翹,吻獸羅列,極盡工巧。父子同科匾是教場街與斜石巷相交處西南角(今西寧市房產管理局)韓姓人家的一塊匾。當年,匾是懸掛在韓家大門內小天井中,底色為藍色的匾上,有碟子大的“父輩同科”四個金色大字,因而人稱其為“父子同科匾”。

父子元戎坊是紀念明代著名將領柴國柱父子的牌坊。柴國柱,字擎霄,西寧人,史載“壯勇足智,善騎射,擊寇兩川,勇冠三軍”,原是西寧衛中軍守備,曾一度率部鎮守今西寧火車站后王家莊地界,以保護蘭寧大道的通暢。后因在被稱為“湟中三捷”之一的西川之役中,因戰功卓著,升任都指揮僉事;在薩爾滸大戰前,以都督僉事身份,“帶家丁星馳出關”;又因石灰關之役中,“以孤族擊猖狂之寇,中矢帶鏃,斬二十一級,名聞京師”,因而擢升為總兵官,鎮守陜西;后又加封為右都督,“移鎮沈陽”,是朝廷倚重的邊庭大將。其子柴時秀亦官至遼東總兵官,后不幸捐軀疆場;次子柴時華也歷官甘肅總兵,史載“與父兄一樣,俱驍勇”。柴國柱告老還鄉后,曾一度住在今西寧火車站后王家莊(當年人稱柴小莊),西寧史料中就留有柴家寨堡(后俗稱柴小莊)、柴家橋、柴家渡口、柴園等地名。明天啟七年,柴國柱不幸病逝,天啟帝聞訊,專門下詔特進光祿大夫、柱國少保,以朝廷命官的規格給“故總兵祭葬”,這在當時偏僻的西寧是很罕見的。六月,祭葬儀式在西寧隆重舉行,后葬在金娥山麓的今大通清水溝。

明崇禎十一年(公元1638年),思宗皇帝為表彰柴國柱和長子柴時秀戰死遼東的功績,特命在其家鄉西寧城修建“父子元戎坊”,希望人們在這國家風雨飄搖的歲月里,也像柴國柱父子一樣,為國盡忠。父子元戎坊建成六年后,京城易幟,思宗皇帝在煤山自縊,明朝亡。但父子元戎坊作為紀念前朝功臣的建筑物,一直矗立在西寧東門外,卻看到了清王朝的滅亡。直到上世紀30年代,美國基督教傳教士先勞德·畢敬士先生還為我們留下了一幅父子元戎坊的珍貴照片。

“父子同科匾”中的父子指貴德人韓樹義、韓溥。韓樹義,字子方,后來曾任江蘇庫大使;韓溥,字少方,兩人同時參加科舉考試,竟同中舉人,這在封建科舉考試中是非常罕見的,所以“時人榮之”。當年人們曾把“父子同科匾”當作西寧城內的地理標識,常說某某人家在“父子同科”北面多少步,某某店在“父子同科”南面多少步。影響之大,可見一斑。1901年清光緒皇帝已達而立之年,為慶壽,清廷將當年的正科考試改為“恩科”,但因“庚子之難”,八國聯軍侵華,貢院被毀,無法開考,直到光緒二十九年才將正科、恩科合并舉行,所以《西寧府續志》中說,韓樹義父子同時中舉的這次是“恩正并科”。

西寧山陜會館

上世紀前半葉名噪一時的西寧“山陜會館”坐落在城中興隆巷22號。那時,城里人互相戲謔時說:“沒事了到隍廟里轉去,會館門口站去”,把隍廟(城隍廟)和山陜會館當作城內惟一兩處值得一去游覽、文化娛樂的場所,可見當時會館的規模和影響。

山陜會館是當年在青經商的山西、陜西商人共同集資籌建的。“晉人善賈”,史有記載,當時在西寧經商、且有名氣者,不下五十余家,故有“客娃滿半城”之說。他們遠離故土,在外經商,為了加強彼此聯系,互相關照,增進鄉誼,交流商情,協調商務糾紛,融洽與官府的關系,設立一個共同議事的場所是十分必要的。早在清光緒十四年(公元1888年),他們就曾在今湟光附近建起會館,但建成不久,就毀于1895年的戰火。五年后,他們又選取較為安全的城內后街茶店地址,購地重建,建起了規模更為宏大,布局更為嚴謹,殿宇華麗,結構精巧的“山陜會館”。

山陜會館一進四院,氣勢宏偉。山門、戲臺、香廳、關帝殿、三義樓沿會館中軸線一字排開,集中地顯示了山陜商人的財力和人氣。這里除了按一定的日子演出會戲和節令戲外,也開創了西寧演京劇和電影之始。上世紀著名作家蕭軍之妻王德芬兄妹和“西部歌王”王洛賓先生都曾在這里演出過《打回老家去》等抗戰話劇和教唱過《大刀進行曲》等抗日歌曲,為推動西北地區的抗戰做出了積極貢獻。

“敘鄉情、通商情、敬關爺”的山陜會館曾作為山西、陜西兩省商人集會議事的社交性公共場所,對當時我省商業經濟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也為當時文化活動十分貧乏的城鄉民眾提供了娛樂場所。為了提升城市文化品位、挖掘城市文化內涵,讓今天的商家領略當年山陜故商節儉尚義、誠信不欺的經營精髓,激發后人包容誠信、尚義利民的時代精神。同時也為我市的旅游彩圖增添一道靚麗的景致,政府投資1580萬元,重新對山陜會館進行了整修。修繕后的西寧山陜會館占地面積約為5600平方米,一改往日頹敗之貌,山門上懸掛國民黨元老于右任先生所書“山陜會館”大匾,過山門,下臺階,院中設鐘、鼓二樓。鐘鼓樓后正對三間大殿,名“香廳”,東西兩側為二層“春秋樓”。香廳后即是會館主要建筑——關帝殿。關帝殿后是一處幽靜小院,北側又有一座二層樓,即“三義樓”。各殿宇方磚鋪地,金碧輝煌;斗拱高翹,彩繪煥然;曲徑通幽,松、樺揚翠,花卉競芳,不愧是院中碧石上所書的“長青園”,既能為來夏都的游人在鬧市中尋得一處觀瞻之地,也能為高原古城林立的大廈中增添一處能反映逝去歲月的游覽場所。

馬步芳公館

馬步芳公館在西寧市城東區為民巷內,只要你沿建國路行至為民巷口,西行不遠,就會看到巷南側高墻矗立,一座由赭、白兩色石料鑲嵌的大門面北而開,這里就是當年青海省政府主席馬步芳的私邸。

馬步芳(1901—1975),民國時期國民政府西北軍政長官公署長官,字子香,回族,甘肅河州人(今臨夏市),是曾任甘邊寧海鎮守使、青海省政府主席馬麒的次子,未受過專門的學校教育。他從任甘邊寧海鎮守使署少校參謀起,曾歷任營、團、旅、師、軍長和集團軍總司令,青海省政府主席,是民國時期中國西北本地人中,勢力最強、統治地區最廣、影響最大、官階最高的邊疆大吏。1949年8月蘭州解放前夕逃往重慶,10月即被國民政府以擅離職守之名給予撤職處分。之后在埃及開羅購置產業,學經做寓公,1975年病故于沙特阿拉伯,終年72歲。

馬步芳公館始建于1942年6月(民國31年),耗資約3000萬大洋,次年6月建成,取名“馨廬”,當年國民政府主席林森題寫的“馨廬”二字,現仍鑲嵌在大門上方。“馨廬”的意思就是用玉石壘起來的房子,因公館許多建筑的墻面,甚至壁爐都鑲有玉石,故人們亦稱“馨廬”為“玉石公館”。公館由多個院落和不同形式的房舍及花園組成,這里有著名的玉石廳,穿過甬道,就是公館正院,正院兩側分別是馬步芳和兒子馬繼援的居室,后院是女眷樓。另外還有副官樓、參謀樓、警衛樓、機要室和銀庫。屋中所有的陳設,都參照了當年的樣式。七個院落都有暗道相通,房舍設計精巧,風格典雅,布置有序,結構嚴謹,構成了統一和諧的整體,透露出老宅深沉、莊嚴和神秘的氣息。位于公館南側的花園內栽種有許多名貴的花卉和樹木,還配有游亭和廊榭,著名的“曉泉”也在其中。“馨廬”修建時,恰在我國抗戰最艱苦的時期,國難當頭,馬步芳斂財修私宅之舉,遭到外界廣泛的非議。但馬步芳向來剛愎自用,他對別人之議向來是不在意的。

西寧解放時,據說馬步芳的部屬曾提議炸毀“馨廬”,馬步芳猶豫再三,始終沒有下此決心。馬繼援兵敗離青時,亦曾戀戀不舍地獨自繞行三圈。文革期間,“馨廬”因被辟為階級斗爭教育的場所,作為反面教材而得以保全,保留下來的院落占地近三萬平方米,建筑面積達6800平方米,共有房間298間。

“馨廬”是青海省保存最為完整的民國時的民居建筑,也是全國惟一的一座選用青海地產玉石來裝飾墻面的民居,因而具有較高的歷史文物價值和濃郁的地方民族文化特色。1986年被省政府確定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2004 年建設成為青海省民俗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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