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老去的陽光(外四首)

冬日瘦削的陽光聚集在墻腳

他們看不到，寒冷正像

一群頑皮的孩子在大街上跑來跑去

在冬日，那些老去的老人

鑲嵌在墻腳

那嗆人的旱煙

漫過我的記憶

我看見那堵墻或者坍塌，或者

有些頹廢

來不及整理

但還有些寧靜，還有些美

他們聚集在墻腳

說著什么

或者無須說些什么

冬日的陽光似乎到此為止了

冬天就像溫暖的血液

注射進一座童年的雕像

只是墻腳太高太美

還有些富麗堂皇

只是我還感到有些冷有些復雜

我的心情在這里

也不是那么輕松

詩歌經歷

我們坐在同一輛車上

我正在看一本詩集

一本詩集還散發著墨香

而他卻在看我

善意的臉上露著微笑

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程了

無意中我發現

他還在看我

善意的微笑仿佛在說

這位老者也是一位詩人

詩集上有他的名字

他一定是想起了年輕的時候

想起了他的詩

而等我老了

也會像他一樣

善意的臉上露著微笑

偶然把你想起

冬天的天色向晚

我還要寫下關于你的詩

寫下比空氣還要輕的詩句

比黑夜還要深藏的回憶

也許你矢口否認

這不是你

不知是誰

是哪首歌所擦傷的痕跡

多少年就這樣過去了

這樣很好

偶然把你想起

也不失一種美麗

一種奢侈

不知我的心情是否已改變

不知我的心情是否已改變

在這樣深的夜晚

在你舉足即將離去的空隙里

請允許我把過去的一段故事插進去

曾經有過幾次

我的臉被劃破

現在讓我一一道來

口氣舒緩，態度從容，內心平靜

你認真的傾聽讓我感動

讓我的喉嚨沙啞

讓我的處境尷尬

現在，我只能坐在寫字臺前

在我的信箋上

把你送進玫瑰夜色

唱歌

唱歌的人，善良的人

在我的詩歌里，哪個最美

哪個是我的愛人

我最真的妻

你頻繁地出現，閃光

已經得到神的眼睛和贊許

我的歌聲飛揚，花語鳥香

你生活得多么幸福，滿足

猛然落到我面前，這些年

我已無法分辨，無法請你原諒

那些蝶翼上都顫動著，你

昨日的面孔，讓我懷念

讀我的詩歌

你一定要用無比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