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zhèn)髅胤?/h1>
2011-01-01 00:00:00劉耀蘭
民間文學(xué) 2011年1期
鎮(zhèn)計生委主任叫金大良，長年累月山吃海喝，肚子像十月懷胎一樣鼓起來，所以人們暗地里都稱他“金大娘”。即使這樣，他還總擔(dān)心身體不夠健康，今日說自己腎虧，明日又說自己陽虛。為了補腎，硬是逼一個村主任給他打狗，吃狗鞭吃得臉腫腳腫；為補陽，他吃狗肉喝高度酒把牙床腫得老高，疼得幾天幾夜叫娘，為此還報銷了不少藥費。去年他失蹤多年的父親突然回來了，他父親是偷渡到海外的，現(xiàn)在回來對兩個兒子說，他的財產(chǎn)只分給有男丁的繼承。金大良只有兩個女兒，他老婆聽老爺子這么一說，就吵吵著要生兒子。他也下了決心，就是不當(dāng)官也要生個兒子，這總比那心驚膽戰(zhàn)貪污強。他暗地叫人把老婆的節(jié)育環(huán)取了，可眼看到了一年還沒動靜。他看了無數(shù)次西醫(yī)中醫(yī)也沒結(jié)果，有個老中醫(yī)沒招了，就說他腎虧。他真的急了。
前灣村有一農(nóng)戶自制了一種酒，是祖?zhèn)鞯酿B(yǎng)腎補陽酒，他聽說后喜出望外，連忙跟村主任打招呼說要去村里檢查工作。那個村的村主任聽說金大良要來，一大早便騎車上街買菜。金大良把鎮(zhèn)里司機喊來，說要到前灣村去檢查工作。司機知道他有事無事總愛往各村跑，美其名曰是檢查，其實是混吃混喝。
小車載著他來到了前灣村。村主任陪著他，金大良裝腔作勢地聽了村主任的匯報后，便迫不及待地要去看那村民家的酒坊。村主任便把他帶到村邊的一戶人家。
他們進了那家農(nóng)戶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家房子很寬大。堂屋中央一張大桌子上早已擺上了菜，奇怪的是，桌子的左右和下方放著清一色的六個紫砂小酒壺，桌旁站著五個年輕女子，個個長得漂亮。金大良的眼睛盯著這幾個女子一個個地看。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走上前來，彎腰請道：“請領(lǐng)導(dǎo)上座。”
金大良眼睛沒離開她，呵呵地一笑，說：“好的，好的。”
那個女子一揮手，其余幾個全都坐下了。
村主任指了指那個女子，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玉。”他又指了指金大良說：“小玉，這就是金主任。金主任聽說你家的酒好，特地慕名而來的，你可要好好陪陪他。”
小玉熱情地對金大良說：“金主任，我們是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世面，你可要多多擔(dān)待喲。”
金大良笑容滿面地把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見她上著緊身的紅緞襖，臉上涂著珍珠脂粉，嘴唇涂出兩瓣桃花，一時看得有些發(fā)呆。
村主任笑著說：“小玉是剛嫁過來不久的新媳婦，這酒的配方是她從家里帶過來的嫁妝。”
小玉拿起桌上的一個小酒壺，給每人倒上一杯酒，然后雙手端起酒杯，笑吟吟地說：“金主任，希望你以后多多關(guān)照。這酒是我親自釀的，今天請你品嘗一下，也順便給我們提提意見。小女子先敬你了。”
金大良說：“不急不急，你先把這酒的好處說給我聽一聽。”
“這酒是補腎的，要根據(jù)人的需要服用。”小玉說完，將酒一口喝了下去。金大良一連叫了三聲好，一豎大拇指，也瀟灑地將一杯酒倒下了肚。
“好酒量。小玉，我來回敬你一杯。”金大良拿起酒壺就要給小玉倒酒。小玉一把將他的手按住了：“金主任，今天你是貴客，哪有你給我們倒酒的理？”她拿起另一個女人面前的小酒壺，“本來是每人一壺，她們不會喝，你就代勞了。”
金大良有些得意忘形地說：“我別的不行，要說喝酒，啤酒二十瓶，白酒二斤也不在話下。”
小玉一拍手掌，說：“好！金主任好酒量。今天不要你喝二斤，只要你喝四兩。”
金大良一臉邪笑地說：“你是瞧不起我吧？我要是喝了半斤八兩，你怎么獎勵呢？”
小玉哈哈一笑，說：“我量你喝不了。”
“我要是喝了怎么樣？”
“你要喝了……你想怎么樣就……”小玉自覺失言，臉一下紅到了脖子。
“真的？”金大良眼里放著光。
幾個女人羞紅了臉，在一旁吃吃地低頭笑著。
就這樣，金大良、小玉和村主任你一杯我一杯，一會兒酒壺就光了。
村主任端起杯子說：“金主任，你已喝了四兩多了，這一杯酒就不要喝了吧？”金大良哈哈一笑，說：“笑話，就這一杯酒能讓我醉了不成？莫非想毀約？”
“真的不能喝了。”小玉勸阻說。
“怕啥？你不是說是補腎的嗎？再說了，有你在這兒，我怕啥？”金大良說這話時，朝小玉擠了擠眼睛。小玉知道他話里有話，便低頭不做聲了。
酒至半酣，村主任說家里兒子病了，先走一步，并一再叮囑小玉要好好陪陪金大良。
酒終于喝完了，小玉問金大良：“怎么樣？”
金大良一拍胸，把嘴巴對著小玉的耳朵說：“沒事，我還等著你兌現(xiàn)剛才的話呢。”
小玉的臉紅到耳朵根了。突然，只見那幾個女人哎喲哎喲地叫，爭先恐后地打開了一間房，歪七豎八地倒了一床。
金大良忙問她們怎么了，那幾個女人說頭暈，渾身熱了起來。小玉呵呵一笑說：“只不過第一次喝有點不適應(yīng)罷了，沒什么大問題，一會兒就好。”接著，又低聲問身邊的一個女人，“咋樣，有沒有我說的那種感覺？”
那個女人不好意地點點頭。小玉高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又問另一個，那個女人紅著臉，小聲說：“我現(xiàn)在有了。”
小玉興奮地朝女人們點點頭，女人們?nèi)技t著臉笑了。
小玉高興地說：“你們放心好了，這藥方是經(jīng)過我爺爺驗證了的，保準明年你們都生個胖小子。”
金大良吃驚地望著小玉說：“你這是治不孕的藥方呀？我喝了不會有問題吧？”
小玉如夢初醒地自言自語說：“對了，這藥酒的另一功效咋還沒顯現(xiàn)出來？”
金大良問：“還有啥功效？”
她紅著臉問金大良：“金主任，你有啥感覺沒有？”
金大良聽她這樣一說，愣在了那里，半天才捂著肚子，說：“哎呀，我要上廁所。”
小玉一聽，驚喜地：“是真的嗎？”
金大良一跺腳，說：“什么真的假的，你這酒是不是有問題？”
小玉說：“你放心吧，沒多大問題，這藥酒在三兩內(nèi)可治不孕癥，喝四兩就能避孕或者終身不育。你剛才喝的快有一斤了，頂多終身不育。再說，你這么大年齡了，有兩個千金，不會再生了吧？”
金大良捂著肚子說：“哎喲，你可害死我了。快告訴我?guī)谀膬海翼敳蛔×恕?br/> 小玉調(diào)侃地說：“金主任，這不能怪我呀，我不讓你喝，你偏要喝。不過，請放心，只是拉一下肚子，不會出大問題。再說，是我們村主任要我特別照顧好你的。”
“別說那么多了，快告訴我?guī)谀膬骸苯鸫罅几杏X已經(jīng)支持不住了，急得汗都下來了。
“屋里可沒有廁所，只能去院子外面了。”小玉指著外面說。
“哎喲，痛死我了！等回頭再和你們算賬。”金大良一邊嘀咕著，一邊夾著腿沖出屋子。
鎮(zhèn)計生委主任叫金大良，長年累月山吃海喝，肚子像十月懷胎一樣鼓起來，所以人們暗地里都稱他“金大娘”。即使這樣，他還總擔(dān)心身體不夠健康，今日說自己腎虧，明日又說自己陽虛。為了補腎，硬是逼一個村主任給他打狗，吃狗鞭吃得臉腫腳腫；為補陽，他吃狗肉喝高度酒把牙床腫得老高，疼得幾天幾夜叫娘，為此還報銷了不少藥費。去年他失蹤多年的父親突然回來了，他父親是偷渡到海外的，現(xiàn)在回來對兩個兒子說，他的財產(chǎn)只分給有男丁的繼承。金大良只有兩個女兒，他老婆聽老爺子這么一說，就吵吵著要生兒子。他也下了決心，就是不當(dāng)官也要生個兒子，這總比那心驚膽戰(zhàn)貪污強。他暗地叫人把老婆的節(jié)育環(huán)取了，可眼看到了一年還沒動靜。他看了無數(shù)次西醫(yī)中醫(yī)也沒結(jié)果，有個老中醫(yī)沒招了，就說他腎虧。他真的急了。
前灣村有一農(nóng)戶自制了一種酒，是祖?zhèn)鞯酿B(yǎng)腎補陽酒，他聽說后喜出望外，連忙跟村主任打招呼說要去村里檢查工作。那個村的村主任聽說金大良要來，一大早便騎車上街買菜。金大良把鎮(zhèn)里司機喊來，說要到前灣村去檢查工作。司機知道他有事無事總愛往各村跑，美其名曰是檢查，其實是混吃混喝。
小車載著他來到了前灣村。村主任陪著他，金大良裝腔作勢地聽了村主任的匯報后，便迫不及待地要去看那村民家的酒坊。村主任便把他帶到村邊的一戶人家。
他們進了那家農(nóng)戶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家房子很寬大。堂屋中央一張大桌子上早已擺上了菜，奇怪的是，桌子的左右和下方放著清一色的六個紫砂小酒壺，桌旁站著五個年輕女子，個個長得漂亮。金大良的眼睛盯著這幾個女子一個個地看。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走上前來，彎腰請道：“請領(lǐng)導(dǎo)上座。”
金大良眼睛沒離開她，呵呵地一笑，說：“好的，好的。”
那個女子一揮手，其余幾個全都坐下了。
村主任指了指那個女子，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玉。”他又指了指金大良說：“小玉，這就是金主任。金主任聽說你家的酒好，特地慕名而來的，你可要好好陪陪他。”
小玉熱情地對金大良說：“金主任，我們是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世面，你可要多多擔(dān)待喲。”
金大良笑容滿面地把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見她上著緊身的紅緞襖，臉上涂著珍珠脂粉，嘴唇涂出兩瓣桃花，一時看得有些發(fā)呆。
村主任笑著說：“小玉是剛嫁過來不久的新媳婦，這酒的配方是她從家里帶過來的嫁妝。”
小玉拿起桌上的一個小酒壺，給每人倒上一杯酒，然后雙手端起酒杯，笑吟吟地說：“金主任，希望你以后多多關(guān)照。這酒是我親自釀的，今天請你品嘗一下，也順便給我們提提意見。小女子先敬你了。”
金大良說：“不急不急，你先把這酒的好處說給我聽一聽。”
“這酒是補腎的，要根據(jù)人的需要服用。”小玉說完，將酒一口喝了下去。金大良一連叫了三聲好，一豎大拇指，也瀟灑地將一杯酒倒下了肚。
“好酒量。小玉，我來回敬你一杯。”金大良拿起酒壺就要給小玉倒酒。小玉一把將他的手按住了：“金主任，今天你是貴客，哪有你給我們倒酒的理？”她拿起另一個女人面前的小酒壺，“本來是每人一壺，她們不會喝，你就代勞了。”
金大良有些得意忘形地說：“我別的不行，要說喝酒，啤酒二十瓶，白酒二斤也不在話下。”
小玉一拍手掌，說：“好！金主任好酒量。今天不要你喝二斤，只要你喝四兩。”
金大良一臉邪笑地說：“你是瞧不起我吧？我要是喝了半斤八兩，你怎么獎勵呢？”
小玉哈哈一笑，說：“我量你喝不了。”
“我要是喝了怎么樣？”
“你要喝了……你想怎么樣就……”小玉自覺失言，臉一下紅到了脖子。
“真的？”金大良眼里放著光。
幾個女人羞紅了臉，在一旁吃吃地低頭笑著。
就這樣，金大良、小玉和村主任你一杯我一杯，一會兒酒壺就光了。
村主任端起杯子說：“金主任，你已喝了四兩多了，這一杯酒就不要喝了吧？”金大良哈哈一笑，說：“笑話，就這一杯酒能讓我醉了不成？莫非想毀約？”
“真的不能喝了。”小玉勸阻說。
“怕啥？你不是說是補腎的嗎？再說了，有你在這兒，我怕啥？”金大良說這話時，朝小玉擠了擠眼睛。小玉知道他話里有話，便低頭不做聲了。
酒至半酣，村主任說家里兒子病了，先走一步，并一再叮囑小玉要好好陪陪金大良。
酒終于喝完了，小玉問金大良：“怎么樣？”
金大良一拍胸，把嘴巴對著小玉的耳朵說：“沒事，我還等著你兌現(xiàn)剛才的話呢。”
小玉的臉紅到耳朵根了。突然，只見那幾個女人哎喲哎喲地叫，爭先恐后地打開了一間房，歪七豎八地倒了一床。
金大良忙問她們怎么了，那幾個女人說頭暈，渾身熱了起來。小玉呵呵一笑說：“只不過第一次喝有點不適應(yīng)罷了，沒什么大問題，一會兒就好。”接著，又低聲問身邊的一個女人，“咋樣，有沒有我說的那種感覺？”
那個女人不好意地點點頭。小玉高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又問另一個，那個女人紅著臉，小聲說：“我現(xiàn)在有了。”
小玉興奮地朝女人們點點頭，女人們?nèi)技t著臉笑了。
小玉高興地說：“你們放心好了，這藥方是經(jīng)過我爺爺驗證了的，保準明年你們都生個胖小子。”
金大良吃驚地望著小玉說：“你這是治不孕的藥方呀？我喝了不會有問題吧？”
小玉如夢初醒地自言自語說：“對了，這藥酒的另一功效咋還沒顯現(xiàn)出來？”
金大良問：“還有啥功效？”
她紅著臉問金大良：“金主任，你有啥感覺沒有？”
金大良聽她這樣一說，愣在了那里，半天才捂著肚子，說：“哎呀，我要上廁所。”
小玉一聽，驚喜地：“是真的嗎？”
金大良一跺腳，說：“什么真的假的，你這酒是不是有問題？”
小玉說：“你放心吧，沒多大問題，這藥酒在三兩內(nèi)可治不孕癥，喝四兩就能避孕或者終身不育。你剛才喝的快有一斤了，頂多終身不育。再說，你這么大年齡了，有兩個千金，不會再生了吧？”
金大良捂著肚子說：“哎喲，你可害死我了。快告訴我?guī)谀膬海翼敳蛔×恕?br/> 小玉調(diào)侃地說：“金主任，這不能怪我呀，我不讓你喝，你偏要喝。不過，請放心，只是拉一下肚子，不會出大問題。再說，是我們村主任要我特別照顧好你的。”
“別說那么多了，快告訴我?guī)谀膬骸苯鸫罅几杏X已經(jīng)支持不住了，急得汗都下來了。
“屋里可沒有廁所，只能去院子外面了。”小玉指著外面說。
“哎喲，痛死我了！等回頭再和你們算賬。”金大良一邊嘀咕著，一邊夾著腿沖出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