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晚清時期天津出現了以學校式和社會式為主要形式的社會教育萌芽,晚清時期的社會教育萌芽的形式基本保存了下來,為民國時期天津社會教育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關鍵詞:晚清 天津 社會教育萌芽
[中圖分類號]:K2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2139(2010)-16-0101-01
一、天津社會教青萌芽出現的原因
社會教育,從廣義角度講,是指一切社會生活影響于個人身心發展的教育:狹義的則指學校教育以外的一切文化教育設施對青少年、兒童和成人進行的各種教育活動。在我國,首先以制度化形式出現的“社會教育”的概念是在民國元年。南京臨時政參議院制定教育部官制中,社會教育與普通教育、專門教育三司并立。從此社會教育在教育行政系統中確立了獨立的地位。但在晚清時期,社會教育沒有被納入行政系統之前,社會教育這種形式就已經在中國出現。馬世榮在《現代社會教育泛論》中,把晚清時期劃定為中國社會教育的萌芽時期。天津在這一時期也出現了社會教育萌芽。
天津能產生社會教育萌芽并非偶然。首先,在晚清時期,全國的政治環境有利于社會教育的發展。新政頒行后,全社會呈現出前所未有的改革趨勢。推行新政是需要一定程度的國民素質與之相適應的。此外,清末推行官制改革、籌備立憲、創興實業、推行地方自治等制度、規章與理念均需要具有相當素質的國民與之配合才能真正貫徹。因而,自新政之初,清廷頻發詔書,倡導啟發民智,推行普及教育。籌備立憲后,由于清廷認為民智不開化成為憲政不能實行的障礙,因此對開化民智更是不遺余力地加以提倡,并且還將之列入逐年籌備的事項當中。這些就為天津社會教育萌芽的出現提供了寬松的政治環境和體制保障。
其次,天津能夠出現社會教育的萌芽還和天津存在的熱心社會教育的中堅力量有密切的關系。這部分人是以嚴修和林墨青為代表的士紳階層。他們為天津社會教育的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天津地方的有識之士舉辦演講、創辦半日學堂,形成一股持久的中堅力量。這種力量又促使政府加強對社會教育的關注,使政府由原來空泛的政策性倡導轉為實施具體的措施。這樣,來自國家的變革努力與來自社會的積極實踐相互結合又互相促進,所以天津能夠出現社會教育的萌芽是歷史的必然。
二、天津社會教育的形式和內窖
晚清天津社會教育萌芽的形式和內容都很豐富。主要有學校形式和社會形式兩種。學校形式是指通過辦學校的方式,招收社會上的失學民眾,不論男女老幼,對他們進行識字教育。社會形式是指以社會上存在的公共文化場所為基地,對社會民眾進行教育。社會形式更注重提高民眾的道德素質。
1、學校形式。晚清時期,天津出現了以教育貧苦子弟讀書識字的學校,稱之為“義學”。“義學”就成為天津社會教育中學校形式之一。“義學”又稱義塾。晚清時期“義學”的創辦者既有當地的清政府官員也有本地鄉紳。張燾在《津門雜記》中有這樣的記載:“近自鄉約盛行,敬謹宣講《圣諭廣訓》,津人始以不識字為愧。當道因勢利導,各捐廉俸,設立義學,城廂內外共有三十余處。……孰中書、紙筆、墨、茶水及塾師修脯、冬日爐火、夏日涼棚一切支銷,皆由公項撥給。”河北趙紳士、河東李紳士,皆就該處立有義學數所。清真寺義學二處均在城西,為回教中人捐助設立者,訓迪本教寒苦子弟,規條亦善。
除了義學之外,開設簡易學堂、半日學堂、半夜學堂也是學校形式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學校主要是為了救濟那些年長失學或無力上學的貧寒子弟。這一時期天津建立的簡易學堂有:大慈悲庵官立初等簡易小學堂、西馬路官立初等簡易小學堂、天齊廟官立初等簡易小學堂、地藏庵官立初等簡易小學堂、甘露寺官立初等簡易小學堂、公立第一初等簡易小學堂、公立第二初等簡易小學堂、公立第三初等簡易小學堂。半日學堂有民立第五半日學堂。半夜學堂有第一商務半夜學堂、第四商務半夜學堂、廣育第一半夜學堂、廣育第三半夜學堂。另外,宣講所內也附設半日小學,專收貧寒子弟入學,不收學費,并發給學生書籍。
2、社會形式。當時天津社會教育的社會形式主要有辦閱報所、宣講所和圖書館。1905年,在東北角創立“啟文閱報所”、在河東意租借設立“準提庵看報社”、在河東過街閣上設立“進明閣報社”、在河東地藏庵宣講處內設立“日新閱報社”,于1906年又在河東興隆街小老爺廟建立“小老爺廟看報處”。各閱報處均備各種新報、書籍,任何人都可以隨時到閱報處閱覽,讀者如遇有不明之處,閱報處工作人員還負責講解。
光緒31年(1905),天津出現了宣講所,它是為喚起輿論而設立的通俗演講場所。當時共有四處宣講所即:“天齊廟宣講處”、“西馬路宣講所”、“甘露寺宣講處”、“地藏庵宣講處”。宣講所設有總理、宣講師、書記、庶務、役夫等。經費全部由捐款解決。宣傳的內容包括事實評論,改良風俗等內容。演講人將這些內容與人們日常生活中所見所聞結合起來進行宣傳,因此宣講所在當時深受群眾歡迎。
天津最早的圖書館也在這時期出現。1905年,在玉皇閣的天津教育陳列館內,設有圖書室。圖書是由嚴修捐贈家藏圖書一部分,約1300多冊。后來,捐贈的圖書越來越多,所以更名為天津圖書館,地點設在直隸學務公所內。
三、評價及影響
在“壬寅癸卯學制”頒行前后,天津的社會教育成績蜚然,冠于直隸,居于全國先列。但在當時的社會制度下,由于社會教育倡導者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地位,他們所宣揚的社會教育思想仍然是“開民智、裕民俗、正民德”,沒能超越改良主義的范疇。另外由于經費、管理以及貧家子弟的生活條件所限,所以這些社會教育的學校壽命都不長,有的開辦一段時間后就不得不停辦,有的則并入正式小學。但是那些社會教育的社會形式基本保留了下來,并在民國期間繼續發揮教育等社會大眾作用。總之,晚清時期天津的社會教育萌芽為明國時期天津社會教育奠定了基礎。
參考文獻:
[1][5][7]張大民主編:《天津近代教育史》,天津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2]馬世榮著:《現代社會教育泛論》,世界書局印行,1934年版。
[3][4]來新夏編:
《津門雜記天津事跡紀實聞見錄》天津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
[6](日)中國駐屯軍司令部編《天津志》,中國教育科學研究所編《中國現代教育大事記》教育科學出版社,198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