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世界,我發現社會治安越好的國家,越難看到警察。在北歐的芬蘭,如果你上街碰到了警察,那真算你有福氣。
熱心快腸的芬蘭警察
筆者過去因航海之便,每次到芬蘭倒是都能見到警察,那是警察例行公事與各種官員到船上辦聯檢。與眾不同的是,芬蘭人的廉潔是世界出名的,他們到船上公事公辦,不找麻煩,不吃拿卡要,辦完事就走。一次,一位年輕的船長像在別的國家那樣,等聯檢官員上船,就好煙好茶好咖啡好水果好糖果招待一番不算,臨走時還要送煙送禮品,可是芬蘭的警察和官員一樣,一切都是“NO,NO,NO”。
所以船到芬蘭,沒有必要給警察送禮。上街逛馬路,不論是什么性質的警察,只要你不是現場犯事,也不會輕易看你的證件搜你的身。相反你有事求助于警察,都會得到滿意的答復。
有一天晚上,我船幾個年輕船員在赫爾辛基逛街迷了路,眼見過了當地時間晚上十點,幾個人越急越找不準方向。正好走到一個體育場前,可能是體育場有賽事,外面停有好多車輛,并有警察在執行公務。幾個人上前本意是想問路,掏出海員證、登陸證。一個警察聽后,也沒答話,自顧自地打手機,幾名船員不知其意,只好又向前走,誰知這名警察叫大家等一下,大家正不知是何意時,開來一輛警車,警察說要送船員去碼頭,原來他打手機是叫警車過來。這樣,警車一直將這幾名船員送到海關門口,幾個船員為了表示感謝,各自掏空身上的萬寶路香煙送給警察,還是被人家“NO,NO,NO”地拒絕了,叫船員們好生感動。
我所見到的芬蘭警察,長得都非常結實,健壯,高大,有1.80米以上的個頭。配以深藍色的警服和別著槍的腰帶,加上藍色的眼睛,金色的頭發,很威武,即便你沒犯什么事,但你與警察的目光相對,他們的目光都有一種震懾力。
高素質的芬蘭警察
芬蘭的廉潔是世界有名的,權威的非政府國際反腐敗組織“透明國際”公布的世界上腐敗最少的國家調查顯示:芬蘭名列第一,該國幾乎沒有賄賂。
芬蘭的公務員廉潔到簡直叫人不敢相信的地步,芬蘭的總統平時要騎自行車上下班,雖然有人不信,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前總統阿赫蒂薩里曾自己拖著行李在機場與普通民眾一起排隊通關;另一前總統哈洛寧也不顧身份,在超市打折時常擠在人群里搶購便宜貨;某年節日,中國駐芬蘭大使館為了感謝對方的合作,送了一瓶茅臺酒,沒敢多送,結果對方為了給大使館面子,沒有拒絕,卻是付錢買了下來。聽起來讓人實在不敢相信,但是芬蘭的官員確實是這么做了。
芬蘭建立了完善的防腐敗制度,如新聞監督、議會監督、信息的充分公開、正常的選舉和罷免,以及審計部門獨立于政府、政府的采購合同、工程合同都必須經過議會的批準,招標投標必須有獨立的舞弊控制小組的人員在場,公民可以旁聽絕大多數政府和議會會議等。任何人對任何人,包括總統在內,你對他有懷疑或有不滿意的地方,都可以舉報,打電話、投信、發郵件都行,并有專人調查并答復你,如果你說得對,建議合理,你指名道姓的官員,包括總統都會當面向你表示感謝或道歉。
芬蘭公民普遍有較高的道德水準,那就更不用說政府官員了,政府官員是公仆,是為納稅人服務的。警察是來源于民眾,選拔警察是非常嚴格的,首先是身高180公分以上,再者是個人素質,檔案記錄里沒有違紀前科。每個警察至少都會說三國以上語言。警察的素質普遍高于民眾,芬蘭警察具有高效透明廉潔的特點使各國警察刮目相看。芬蘭人在公共場所遺失的衣物幾乎不會被別人拿走,而且會被放在明顯之處等待失主自己來尋認。芬蘭人說話算數守信用,朋友之間相互信賴的程度相當高,在口頭上達成的君子協議如同正式簽訂的合同一樣有效,使許多事情操作起來既簡單又高效。你想普通的民眾都有這么高的道德素質,更何況是優中選優的警察了。
千萬別賄賂芬蘭警察
《廉政瞭望》2008年第12期發表《在芬蘭我試著賄賂警察》一篇小文,與我在芬蘭所見所聞是一樣的,文中寫道:我剛超速10公里/時,就被警察攔住。出示證件,下車,酒精測試,在完成例行的一套程序后,他面無表情地說我必須跟他走一趟。我立即小聲地說:“1000歐元。就現在,然后我們各奔東西。”他臉色變了,吃驚地問:“1000歐元?”“對,沒人知道,這相當于您一半的工資,不是嗎?”
接下來的對話是在警察局進行的。由于我是外國人,沒好意思給我戴手銬,但筆錄少不了。幸虧上級及時打來電話,解釋這是俄羅斯《論據與事實》周報與芬蘭警方聯合進行的一個試驗。那位警察向我道歉,送我到門口時他問:“您真的以為我會收錢嗎?我可不是白癡,拿自己的工作冒險。拿錢后我可能就要去大街上掃雪了,也許連掃雪都不要我……”
在芬蘭,如果警察受賄,或吃拿卡要,或不秉公辦事,如果有人舉報,證據確鑿。等待的結果是——平均會判兩年監禁,外加一大筆罰款。其后果非常嚴重,比如,受賄者會被開除公職,從此不能在國家機關中工作,繼續就業將非常困難,因為不良記錄將終身跟隨,所以每個警察都知道以身試法不值得。
高效、透明、廉潔的芬蘭警察
芬蘭的違法案件少,各種行之有效的監督機制也起著重要作用。芬蘭對公職人員的監督主要體現在政府監督、新聞輿論監督和公眾監督3個方面。
芬蘭在發展經濟的同時,維持了良好的社會治安,是世界上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之一。根據芬蘭的《警察法》,警察局的主要任務是維護社會秩序,保障公共安全,預防犯罪和調查案件。現在日常工作主要有:進行犯罪調查、審批外國人居留許可、審批特殊證件許可。芬蘭警察分國家級、省級、地區級三個級別,如國家級——內政部、警察部、國家警察總監——警察技術中心、警用裝備局、警察學校、警察學院、警犬培訓中心、交通警察局、國家調查局、安全警察局、赫爾辛基警察局。下屬就是省警察局,地區警察局等,國家級對于省級、省級對于地區級是指導監督關系。
其中國家調查局負責調查、偵破和打擊國際犯罪、有組織犯罪、職業犯罪、經濟犯罪以及其他嚴重的犯罪活動。同時該局還兼有國際刑警組織芬蘭國家中心局職能。
安全警察局負責對危害國家安全的犯罪活動開展調查、防止此類犯罪活動的發生。
在芬蘭,很少能在大街上看到警察,路面上基本看不到交警維護交通秩序,人們有著普遍遵紀守法的良好社會風氣,自覺遵守秩序,即使是半夜無人,也不會闖紅燈。
芬蘭警察很注意警民之間的溝通與交流。經常舉行宣傳活動,向公眾介紹警察各部門的工作情況以及各種裝備,只有這時。人們才會一睹警察的真面目。
入鄉隨俗,芬蘭警察不收受賄賂,你千萬別以老經驗賄賂芬蘭警察,與芬蘭警察打交道,千萬別“煙酒煙酒”。芬蘭有一套經過長期實踐而形成的嚴格的法律、法規。公務員法和刑事法明確規定,政府官員不得接受賄賂,絕對禁止公務員利用職權謀取任何好處,否則將以受賄罪被誅以罰款直至被判徒刑。向公務員和社會團體工作人員行賄者如獲得好處,根據情節輕重也將被處以罰款直至被判徒刑。所有行賄受賄的錢物無論數額大小,一經發現一律要上交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