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山環繞的四川省鹽邊縣,有一群兢兢業業的檢察官,他們奔波在崇山峻嶺之間,在檢察院黨組和檢察長的帶領下,以其為民請命,陽光檢查等工作,在全縣百姓中有口皆碑,廣受贊譽。鹽邊縣是個以農業為主的省級貧困縣,全縣有漢、彝、苗、納西等23個民族,幅員面積達3326.43平方公里。人口居住分散,最遠的鄉鎮距縣城180公里,交通不方便,檢察官下去辦案,有時候光步行尋找當事人就要耗去幾個小時。
然而,正是這種年年月月的奔波,卻改變了許許多多孩子的命運。很多孩子流著淚說:在我們人生的拐角處,在我們最無助的時候,是那些檢察官叔叔阿姨的愛,給了我們重新生活的希望,是他們照亮了我們的人生。
用愛拯救無知少女
陳小燕(化名)只念過小學,年僅15歲,與其男友賀剛(化名)相戀后懷孕。一個不期而至的小生命讓他們恐慌,一方面不敢生,另一方面還擔心肚子里的孩子不健康,因為兩人聽別人說懷孕時吃過羊肉,生下的小孩就會得羊癇瘋等等,愚昧無知讓兩個還是孩子的小父母一籌莫展,商量來商量去,他們決定打掉這個小生命。
2009年5月12日,他們來到醫院準備打掉腹中的胎兒。醫生檢查后發現胎兒即將出生,要求陳小燕住院觀察,兩人帶的錢不夠,賀剛讓陳小燕在醫院等候,自己回家拿錢。賀剛走后不久,陳小燕就感覺胎兒即將出生了,她更加恐慌,便獨自踉蹌著離開醫院,走到路邊一荔枝林里,生下了孩子。面對這個哇哇啼哭的小生命,陳小燕的心被緊張和害怕充溢著,自己還是個孩子,可怎么撫養眼前的嬰兒呢?又怎么和父母交代呢?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不能要眼前這個孩子了。她撐起虛弱的身體,撿來兩塊石頭壓住嬰兒,希望結束這個無辜的小生命。
兩天后,生命力頑強的嬰兒被當地村民發現送往醫院救治并活了下來。
當警察找到陳小燕時,這個愚昧的少女還一臉茫然。然而她的行為已經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鹽邊縣人民檢察院以陳小燕涉嫌犯故意殺人(未遂)罪,依法提起了公訴。
檢察官在辦案時了解了這個少女的全部情況,考慮到陳小燕作案時不滿十八周歲,一旦入獄,將無人哺育孩子,不利她的健康成長,且歸案后認罪、悔罪態度好,遂向法院提出了建議適用普通程序簡化審理本案,同時提出了適用緩刑的量刑建議。法院經過審理,采納了檢察機關的建議,判決陳小燕犯故意殺人罪,從輕判處其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
2009年11月份,檢察官親自去探望陳小燕,看到陳小燕現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生活上由父母照顧。如今,陳小燕一下就長大了,臉上洋溢著濃濃的母愛,半年前發生的事幾乎讓她不敢想,如同做夢一樣。她說,當初多虧檢察官叔叔救了自己,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后半生會怎么過。她懷里的小女兒已經成了她的命根子,亮晶晶的眼睛,長得白白胖胖的,陳小燕說,自己會全身心照顧女兒,讓她過上好日子,以后上好學校。
陳小燕的父母現在都把孩子當做寶貝百般疼愛,憨厚老實的他們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對檢察官的感激之情,只是不停地說,當初要不是檢察機關提出適用緩刑的量刑建議,現在他們哪有這么幸福的一個家啊,此情此景讓前來探望的檢察人員無比欣慰。是啊,還有什么比現在的回報更滿足的呢?那一刻,所有的辛苦和勞碌都有了特別的意義。
用細致的工作換來孩子的未來
他們是多么希望未成年人案例能夠零發生啊,為了心中的目標,他們時時刻刻地在努力著。幾年來,面對未成年人犯罪的特點,建立了符合司法制度運作規律、適合未成年人身心特點、體現司法改革價值目標的未成年人犯罪公訴工作機制。在受理審查起訴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時特指派辦案經驗豐富,熟悉未成年人心理特點,工作作風細致,善于做挽救、教育、感化工作的檢察官辦理。
每個檢察官都堅信,當孩子們在人生的拐角處迷失的時候,無論自己付出多少努力,都要盡可能地拉他們一把。
2009年,他們辦理了一起六名被告人的盜竊案件,案件受理后檢察官發現,六名被告中有四人都是未成年人,且多次作案,盜竊金額達四千余元,于是特指派公訴工作經驗豐富、熟悉未成年人心理的檢察人員辦理此案。在辦案過程中,辦案人員堅持“全面調查和區別對待”原則,對涉嫌犯罪未成年人的學習經歷、身體狀況、身心特征、性格特點、成長環境等內外部情況進行全面調查,還根據此案的具體情況和各被告人的個體差異有區別地進行感化和教育。
在案件移送起訴至法院后,公訴人結合未成年被告人的犯罪情節、后果、認罪態度,精心準備公訴詞、教育詞,在法庭上,綜合未成年被告人的犯罪情節、認罪態度、悔改表現及成長經歷、家庭環境、犯罪原因等諸多因素,綜合分析被告人犯罪的思想根源,深刻剖析其走上犯罪道路的原因,對未成年被告人進行了深刻的法制教育,充分闡述從輕、減輕或免除處罰的情節和法律依據,依法提出了從輕的量刑建議。最終,法院采納了檢察院從輕處理的量刑建議,對四名未成年人被告依法判處拘役,使未成年被告人充分認識自己行為的社會危害性,真誠悔罪,樹立重塑自我的信心。
幾年來被判處免予刑事處罰的被告人,均未再犯罪,通過考查表現良好。
讓我們成為陽光、雨露和春風
讓很多檢察官痛心的是,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及其家長多數法律意識淡薄。
有一位未成年的犯罪嫌疑人,父親陪孩子到檢察院領取告知書時,詢問承辦人是不是領取了告知書就沒事了,經過承辦人的耐心解說后,才知道自己孩子的行為已經涉嫌犯罪,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刑事處罰,讓他痛悔的是,不但孩子對法律一無所知,就連自己也是個法盲。
離婚率的增長使相當一部分未成年人缺乏家庭溫暖,在不同程度上扭曲他們的人格和行為。17歲的小李因為搶劫被判刑1年,2004年5月被釋放。釋放僅一個多月內,他又因盜竊罪被刑事拘留。檢察官了解到,小李的父親好逸惡勞,對其放任不管,小李受到社會人員的引誘而走上犯罪道路。這些案例讓檢察官感慨萬分。有些案中涉及的未成年人,由于父母離異,無法繼續讀書,流入社會,檢察官們便促其父母們,定期給孩子交學費,定期給孩子交學費,或給付子女撫養費。有時,為了不影響未成年當事人上學,檢察官們不止一次的給當事人捐款,捐衣物,買書包,讓這些孩子能重返學校。
這些人性化的關注讓很多孩子熱淚盈眶。不久前,小鄒因涉嫌盜竊罪被鹽邊縣公安局取保候審在會理縣老家。檢察官受理此案后,按法律程序進行了告知,按照小鄒所留的聯系電話多次聯系,對方說電話打錯了。公安機關認為小鄒違反了取保候審規定,需要對其變更強制措施,擬決定將其逮捕,但檢察官在訊問小鄒時得知小鄒不到案的原因是因家庭矛盾而沒有接到通知,并非小鄒本人故意不到案,考慮到小鄒系未成年人且犯罪金額不大,遂將此情況向主管領導進行匯報,依法撤銷了逮捕決定。檢察官在了解到小鄒家庭困難的情況后主動掏錢為小鄒支付往返路費。小鄒的父親還激動地對辦案人員說:“感謝你們對我兒子的從輕處理,謝謝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讓他好好做人,回報社會。”
對于鹽邊縣檢察院的所有檢察官來說,未成年人就像一粒種子,需要陽光、雨露和春風,多年來,而檢察官們就是陽光雨露和春風,如今,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下基本上形成了“學校育苗,家庭護苗,社會扶苗”的局面,為未成年人打造三位一體的綠色成長環境。更讓孩子們知道,只有懂法,守法才能給自己給他人帶來平安,帶來快樂。
責編/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