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秋天是怎么樣的呢?對于一個足不出戶的人,像我,只知道它是金黃色的,是果實累累的,然而若要更細致地描繪秋的景色,卻又是七零八碎的。因為對于秋的認識,我只是從旁人的話語中、詩篇文字、電視中拼湊成的。
不過無論怎樣,今天我還是走出了家門,走出了學校,來到了一片秋的天地——植物園。這是進入初中后的第一個秋游啊!
一走入秋天,便有一片花的香流過,那么濃,卻又那么令人神清氣爽。循著香氣看去,一顆顆金燦燦的、鑲著花邊的珠子掛在滿滿的枝葉上,像星星一樣,這兒幾顆那兒幾顆,數也數不清。
目光漸漸被一片綠吸引了,淡綠淡綠的,臥在泥土上。秋的綠是在書本中難以找到的,卻又偏偏出現在了我眼前,那么淡卻又那么茂盛。坐著,躺著,翻幾個跟頭,飛跑幾回……這些都是在書本中看不到的秋的生機。
不只是草,樹也沒有鋪出淺黃色的毯子,仍然那么濃。陽光零零散散地從葉與葉之間的縫隙中擠出,稀稀疏疏的,曬在身上十分舒服。誰說秋天里的樹只會鋪出淺黃的地毯了,我卻覺得它們是一把把撐開了的小小的傘,別具風韻。
真正的秋,是只有親身經歷之后才能發現的,也只有親身體驗之后才能看到秋的生機。
這就是我
我,一個十分內向的孩子,同時也是一個重感情的“情癡”,當然這個外號是同學給起的。既然我是“情癡”,不免有時也會回憶起以前種種令我動情的事,在許許多多的事情中,我卻清楚地記得那件白大褂和那些又細又長的針。事情得從十四年前說起,也就是1996年4月12日。
那一天,是我看見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歡樂,激情,父母的愛包圍著我,同時一個噩夢也在慢慢地逼近我。
當歡樂漸漸變成疑問時,才是噩夢真正開始的時候——那時我已兩歲了,居然還不會站立,甚至身體也是軟綿綿的。擔憂的父母抱著我跑遍了各大醫院,可是都無濟于事,最終在省兒保醫院,噩夢才真正來臨——我患有腦癱疾病,在當時這個病的死亡率不算低的。
幸運的是,父母沒有拋棄我,依然將他們全部的愛傾注給我。只是從那以后,我常常以淚洗臉。我的身邊出現了白大褂,每周的一三五,我的身體要插滿一根又一根令我恐懼萬分的針,兩歲的我就飽受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一次次的針灸治療,常常讓我的淚水打濕病床上的枕頭,一年又一年,淚水與哭喊都是我減輕劇痛的方法。
劇痛與針灸一直伴隨著我,直到上小學才離我遠去。不過在學校中我與眾不同的姿態,不免也會有同學在背后議論,有些同學還給我起綽號,但更多的是同學們對我的關心與幫助。我感到十分欣慰,六年了,大家從同學到朋友,從朋友到兄弟姐妹,是那么的親切、美好,令人難忘。
這就是我,一個飽受苦難卻又被愛包圍著的我——詹成昊。
邊邊插嘴
真正的秋天,是要親自走進去感受的,我們的詹成昊說得多好!因為行動不便,很少出門的他,走進秋天的植物園,這景色在他眼里,分外的美麗而迷人,你看那桂花,“金燦燦的、鑲著花邊的珠子掛在滿滿的枝葉上,像星星一樣……數也數不清”;那樹,是“一把把撐開了的小小的傘,別具風韻”。想象豐富,充滿童趣。在后一篇里,他向我們講述了自幼不幸的患病經歷,伴著白大褂和銀針成長,雖然飽受病痛的折磨,但在愛的包圍下,他幸福地成長,一個堅強又樂觀的男孩,讓人敬佩。愿他一直都這么堅強快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