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雨滴,這一刻,背光,深深淺淺滴落心房。你說,樹林,經(jīng)過山佳火車站,在四公里處掛單,迎接色身來去。你啊!卸妝后的那一折達,沿途彎曲,過初秋之花、過山、過海、過客舟、過漫天晚霞,過不完的山之巔、天之涯,過冬眠蘇醒時,掙扎的,噓……
你要我來,紅塵的舞臺,已是砌了墻的土灰。背著雪域、背甘露的嗔癡、背棄過度的鑼鼓喧天,背離木棉殞沒前,時空的香氣。我來,迎著寒風(fēng)的回眸與低吟,為你撥起念珠,再看一場雨,一場前世今生急馳后,不經(jīng)意,輕輕的,一抬頭的,空白。
四十四劃——致Q
那個人,長得好像你。就像第一次在人群中,一眼看見你無邊框眼鏡內(nèi),一雙不安的眼睛,似大海深處的浮標,在二三肺葉跳動,從對岸向我示意,遠遠地引誘我,不時地沿著海灣滑行、逗留。
那個人,長得好像你。他走過我身旁,穿著藍色長袖襯衫,以苦悶的灼光在畫廊游移;沿著扶搖的邊框,一邊做筆記,喃喃自語地吟哦!仿佛在失控中,發(fā)現(xiàn)一條更寬廣的水路,認真的眼神隨風(fēng)浮動。
那個人,長得好像你。他眺望著我的眺望,停留著我的停留,從春天紫荊開至夏季的鳳凰,再從秋日書箋燃燒到冬夜灰燼。發(fā)梢上,明明滅滅幾筆顏彩,就像他無心回頭的一瞥,我仍停泊在那里,仿佛你未曾遠離。
那個人,長得好像你。我對著他的背影說話,向無數(shù)個驚醒的夜呻吟,跟著他輕微的咳嗽輕咳幾聲,不斷地向人群抗議。然后,傾斜地呼喚你,像空氣比空氣輕那樣。但落入我眼簾的不是一朵白云,而是薄薄的你的名字,一鑿一刻的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