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NET大學剖析
——一種基于互聯網的遠程高等教育推進模式

□ 賈洪芳

瑞典.NET大學剖析
——一種基于互聯網的遠程高等教育推進模式

□ 賈洪芳

瑞典.NET大學（The Swedish Net University）是瑞典政府在21世紀初為進一步推進本國基于互聯網的遠程高等教育而建立的一所機構，是一種典型的入口模式的國家虛擬大學。由于它的建立和運作，瑞典高等教育的遠程課程數迅速增加，注冊遠程課程的學生數也有較大程度的增加。本文分析了瑞典.NET大學的產生背景、投資模式和運作方式及這種入口模式的國家虛擬大學的特點，認為瑞典.NET大學是在關鍵時期起到關鍵作用的基于互聯網的遠程高等教育推進模式之一。

瑞典.NET大學；互聯網；遠程高等教育；e-Learning

瑞典是北歐5國之一，是世界發達國家，人均受教育水平很高。根據瑞典國家統計局的統計，2008年瑞典全國25～64歲人口中的22%接受過3年以上的高等教育[1]。早在21世紀初，世界著名經濟等其他領域數據調查和預測公司經濟學人（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就預測“瑞典是已經準備好發展e-Learning的發達國家之一”[2]。根據歐洲項目eEurope，2003年的統計，瑞典也是歐洲計算機、通訊技術應用最發達的國家之一，Internet的家庭接入率排在前列[3]。但是，瑞典的高等遠程教育一直采用的是雙模式，即瑞典的大學和大學院在進行傳統的校園教育的同時，也提供遠程課程，開展遠程教育。從上個世紀的后5年到21世紀初的幾年內，瑞典高等遠程課程的注冊人數所占比例一直較小，遠程教育的地位和受認可程度也并不高。瑞典政府受國際e-Learning市場的推動，希望基于互聯網的高等遠程教育能有大的發展，因而決定政府投資建立瑞典.NET大學，以期強力推動遠程高等教育的發展。

瑞典.NET大學建立的背景

瑞典.NET大學是在國際和國內雙重背景的推動下建立的。

一方面，上個世紀后5年到21世紀初的幾年間，全世界都被基于Internet的巨大潛力所震驚，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這些發達國家都看好基于Internet的教育是擴大學生數量的重要發展方向。在2000年左右，許多的風險投資投向了e-Learning市場。一批大學開始提供在線課程，美國的西部州長大學、鳳凰城大學、馬里蘭大學在線、英國的E-大學（UKeU）都紛紛成立并開始招生。

另一方面，上個世紀90年代，瑞典政府制定瑞典的高等教育政策目標是50%的人在25歲之前能接受高等教育。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必須讓大學向新的學生群體開放，特別是向那些傳統上由于種種原因受到限制而不能進入高等教育的人（例如居住在瑞典北部偏遠地區的人們和那些想邊工作邊學習的人）開放。同時，終身學習的概念又一次被提起并向實踐應用中推進，也要求高等教育的對象要更加廣泛，無論是何種社會經濟背景、性別、種族、生活狀態（例如40多歲帶孩子的父母）都應該盡可能地接受高等教育。而此時，瑞典的遠程高等教育也在雙模式的運作下，由最初的個別大學（呂默奧大學）的實驗項目，逐漸發展為以大學聯盟的形式合作開展遠程教育課程。這也是政府推動的結果。瑞典政府利用資源來刺激大學之間的合作，促使以開發合作項目發展遠程教育為目的的若干大學聯盟的建立。三個主要的大學聯盟建立，一個是1993年由林雪平大學（Link?ping University）、呂默奧大學 （Ume? University）、烏普薩拉大學 （Uppsala University）、V?xj?大學和皇家理工學院 （the Royal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共同建立，1996年，隆德大學(Lund University)加入。另一個是瑞典遠程大學聯盟'Svenskadistansh?gskolan'(Swedish distance university)，主要有G?vle,Blekinge，?rebro,Mid Sweden University和一個學習組織TBV以及瑞典全國教育廣播電視公司(UR)。再一個是G?teborg大學與附近幾個大學學院及Karlstad大學共同組成的聯盟。三個聯盟總的規模為6000學生、40～50門課程、每門課程7～15個ECTS(歐洲學分轉移系統)學分，學生中的大多數是有工作的人。2000年底，有人提議將3個聯盟合并形成一個虛擬大學，但是因未得到政府資助，沒能進行[4]。可以說，21世紀初瑞典的遠程高等教育的發展已經具備了組建國家虛擬大學的條件。瑞典政府于2001年向國會提交了建立一所全國范圍的虛擬大學，即瑞典.NET大學的議案。2002年3月瑞典.NET大學正式成立。

瑞典.NET大學的運作模式與成效

瑞典是高福利國家，各級各類教育均為免費教育，高等教育幾乎是單一的國家投資模式。瑞典.NET大學的投資也無例外地由政府出資，政府共投資瑞典.NET大學4.7億瑞典克朗（按當時的匯率，約相當于等值人民幣）。而由于瑞典高等教育的分權管理思想，瑞典.NET大學并不是一所真正意義上的新大學，而是一種入口模式的全國虛擬大學。它面向學生提供一個能夠檢索所有成員大學提供的基于Internet的遠程課程，學生必須向課程所屬大學注冊課程，完成學習過程，獲得學分，既可以單科學習也可以學習學位課程。瑞典.NET大學用投資的方式來吸引公立大學進入瑞典.NET大學，并提供遠程課程。瑞典政府對大學的投資是按上一年成功畢業的學生數為標準的。一般情況下傳統課程（校園模式）中，政府給予藝術類的每個學生30000瑞典克朗，物理學科的每個學生80000瑞典克朗。而在瑞典.NET大學，每個成功地完成無論是何類學科的課程的學生，政府將給予提供在線課程的大學90000瑞典克朗[5]。

實際上，瑞典.NET大學是一個由35所瑞典大學和大學院組成的大學網絡聯盟，大學和大學院自愿參加。參與瑞典.NET大學的各大學和大學院必須完全認可學生在網上所學到的其他學習機構所開設的課程。它的主要任務是，確保一個入口性質的網站運轉，當然包括對后臺包含了所有在線課程的數據庫的日常維護，有關在線遠程學習的一般問題的咨詢。

為了能夠確保瑞典.NET大學的運轉以及推動瑞典的遠程高等教育，瑞典政府在2002年還成立了瑞典.NET大學代理機構（The Swedish Net University Agency）。該代理機構主要有三項任務，第一，指導和監督瑞典.NET大學的運作；第二，將政府給予瑞典.NET大學的投資，根據成員大學提供的在線課程情況，分配給各成員大學；第三，促進和推動各成員大學對在線學習等相關內容的研發，將政府的一部分投資以資助研究項目的形式，投向各成員大學。鼓勵大學之間聯合研發在線學習項目。2006年，瑞典.NET大學代理機構并入瑞典高等教育網絡合作代理機構（The Swedish Agency for Networks and Cooper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NSHU)）[6]。

從2002年到隨后的幾年間，瑞典.NET大學取得了很大的進展。

1.瑞典.NET大學的課程情況

表1 瑞典.NET大學課程（和項目）數（2002年～2006年）

從表1可以得出，在5年間，在瑞典.NET大學注冊的課程（和項目）數增長十分迅速，增長了將近2.5倍，能夠提供法律和社會科學、人類學和神學、自然科學、技術、健康和醫療、醫學和齒科、藝術等學科的課程。具體分布見表2（2006年課程按學科門類分布表）。

從表2可以看出，瑞典.NET大學能提供的課程已經基本覆蓋了常見的學科門類，這也說明瑞典.NET大學已經成功地吸引了瑞典的各類大學和大學院提供在線課程。法律和社會科學、人類學和神學這兩個門類的課程占到了全部課程的50%強，這也是與世界遠程教育課程的發展趨勢一致，文科類的課程更易開展遠程教學。

2.注冊人數及占全部接受高等教育學生的比例

從表3的數據可以看出，注冊學生數持續增長，到2006年已經比2003年增長了45%左右。根據瑞典高教署（The Swedish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HSV)）的統計數據，2003年秋季學期，瑞典.NET大學注冊學生占全部接受高等教育的學生的比例是6%，此后的2004年、2005年、2006年，該比例以每年1%的速度持續增長，到2006年秋季學期，瑞典.NET大學注冊學生占全部接受高等教育的學生的比例是9%[7]。2008年春季學期，有297000學生在高校注冊，有47000學生上遠程課程，遠程學生數占15%以上[8]。

表2 瑞典.NET大學課程（和項目）數按學科門類分布表（2006年）

表3 瑞典.NET大學注冊學生數（2002～2006年）

3.成功率（完成學業情況）

在遠程教育中，學生學習的成功率是衡量其質量的一個重要標志。這里以瑞典.NET大學的全日制學生為例，來說明瑞典.NET大學的產出情況。

表4 瑞典.NET大學全日制學生成功率（2003～2006年）

從表4可以看出，瑞典.NET大學的學生學業成功率總體上在持續增加。但是，不同的大學（大學院）、不同的專業學業成功率的差異還是很大的。

4.學生的年齡分布及職業情況

在瑞典.NET大學學習的學生年齡明顯比傳統校園學習的學生偏大，超過50%的學生年齡大于34歲。2003年瑞典.NET大學學生年齡分布情況是，25～34歲之間的占38%，35～44歲之間的占30%，45歲以上的占20%，21～24歲之間及小于21歲的占12%[9]。

2002年、2003年和2004年，瑞典.NET大學有職業背景的學生所占的比例依次是27%、30%和31%，均高于對應所有接受高等教育的學生數的相應數據[10]。根據瑞典高教署（HSV） 對2008年春季在高校注冊的遠程學生的統計數據，遠程學生中女性比例偏高，在女性學生中40歲以上占40%，24歲以下占13%。四分之三的遠程學生為業余學習[11]（而在非遠程學生中，18%是業余學習）。

從以上幾個方面的數據可以看出，瑞典.NET大學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將瑞典基于互聯網的遠程高等教育推進了一大步，完成了創建.NET大學的基本目的，即將高等教育擴大到傳統意義上不容易進入的群體。在職成人、有孩子的父母親、曾經進入過高等教育由于種種原因未能完成學業的成人、更廣泛的女性群體都成為瑞典.NET大學的學生，使接受高等教育的總體人數增加。基于互聯網的在線課程數也大幅度的增加，為有意愿選擇基于互聯網的遠程學習方式的人群提供了更廣泛的選擇。

瑞典.NET大學的特點及其啟示

瑞典.NET大學是35所大學（或大學院）的聯盟，瑞典全國有近50所大學和大學院，即近70%的大學（或大學院）都參與到了以.NET大學為共同名稱的基于互聯網的遠程教育中。從本質上說，瑞典.NET大學這種入口模式的虛擬大學只充當了一個經紀人的角色，它最主要的功能是提供了一個集成了所有成員大學的在線課程的查詢網站，為學生提供快捷、方便的查詢服務。瑞典.NET大學是瑞典推進基于互聯網的遠程高等教育的重要模式和手段，實踐證明這是一種成功的模式。這種模式有如下一些特點：

1.定向集中投資，用好政府種子資金。通過瑞典.NET大學，政府在3年內將4.7億瑞典克朗集中地投向遠程教育，強化了投資的效果，使投入、產出的效益最大化。如果只是簡單地投資到大學，在瑞典大學高度自治權的治理環境下，很難保證這筆資金會完全用于遠程教育。

2.化繁就簡，盡快啟動。為了保證瑞典.NET大學迅速發揮作用，將其定位為入口模式的虛擬大學，只提供一個統一的入口網站，并不要求各成員大學有統一的學生管理系統、學習管理系統、學習支持系統，將繁瑣的問題盡量簡化，沒有糾纏在開發統一的e-Learning平臺、建立統一的管理系統等非常復雜、難以協調的環節。而轟轟烈烈開始于2001年的幾乎與瑞典.NET大學同時創立的英國的E-大學（UKeU），在花掉了英國政府投資的5000萬英鎊以后，不得不關閉，其失敗的原因之一就是“盡管英國部分高等教育機構擁有優秀的e-Learning平臺，但UKeU還是投入1450萬英鎊（幾乎是全部資金的三分之一）與Sun Microsystems公司共同開發一個新的技術平臺。”[12]“由于技術平臺開發過程中遇到了許多始料不及的困難，UKeU不得不將第一批網上課程的發布時間延遲到2003年9月”，“在招收的900名學生中，只有小部分（約200多名）使用了這個新技術平臺，大部分學生仍選擇使用高等教育機構原有的學習平臺。”[13]

3.建立獨立的協調代理機構，保證瑞典.NET大學的正常運轉。2002年瑞典.NET大學代理機構的建立，從組織體系上保證了瑞典.NET大學的正常運轉，保證了政府推進遠程高等教育、實現高等教育向更不易達到的人群擴展的目標。能將瑞典近70%的大學（大學院）組織到一個平臺上，協調的工作量可想而知。在2005年由瑞典高教署（HSV）組織的獨立評估小組在評估報告中，對瑞典.NET大學代理機構的工作做了很客觀的評價：“該代理機構的工作是深入和成功的。在很短的時間里，這個代理機構全體即僅僅15名員工給予了各成員大學足夠的支持，以保證瑞典.NET大學這種合作模式的成功運作。”[14]為政府及實施單位之間建立協調代理機構是瑞典推進變革的一種常用方式，這些代理機構充當激發、監督和評估的角色。

4.以國家虛擬大學的形式宣傳基于互聯網的在線學習方式，集中力量推廣遠程在線學習。瑞典信息化的發展十分迅速，政府辦公信息化、各種服務信息化都廣泛地開展，并已經深入人心。但是，對于基于互聯網的在線學習，帶著培養精英學生思想的各大學領導者并不重視，因而一直發展緩慢。可供選擇的課程有限，也很難在廣大民眾心中產生印象。而瑞典.NET大學的建立，以國家虛擬大學的名義開展遠程教育，客觀上無疑加大了基于互聯網的遠程學習的宣傳力度。遠程課程數的增加，也為那些因為種種原因必須選擇遠程學習方式的人群提供了更多的選擇。這都在很大程度上成功地促進了瑞典終身學習的發展。

瑞典.NET大學的產生，有著深刻的國家背景。瑞典是世界上的富裕國家之一，以高稅收、高福利著稱，對于鼓勵公民對社會的廣泛參與，追求廣泛的學習社會，真正意義上的所有人都能受教育等方面，很早就已經開展理論和實踐方面的探索。在高等教育已經大眾化的情況下，如何向更不容易覆蓋的人群開放，是瑞典政府一直在矢志不渝努力的方向。瑞典幾乎所有的教育都是國家投資，不以贏利為目的。教育管理是高度的分權化，政府只是目標結果管理，大學有相當大的自治權。高等教育機構間的學分互認，權力在高校，甚至教授就有權力決定是否承認學生在其他高教機構獲得的學分在本校是否有效。這些特點和國家教育背景，決定了瑞典政府用建立入口模式的瑞典.NET大學來推進本國的遠程高等教育。

我國的現代遠程教育是以67所普通高校和中央電大各自獨立開展網絡學院為模式推進的，并且國家給予的投資有限。在現階段，瑞典.NET大學的遠程高等教育推進模式，對中國的遠程教育發展是否有借鑒意義呢？

第一，在Internet虛擬空間里，如果有各個網絡教育院校的集成入口，對于教育對象來講是一件十分方便的事情，他們可以清晰地知道自己在遠程學習模式下，可以有怎樣的選擇，專業、課程、學校這些信息都很容易地獲得，而且也方便比較，提高了效率，這無疑為他們最終選擇遠程學習提供了一個好的開端。

第二，瑞典.NET大學模式不要求統一學習平臺、學生管理平臺等等，這種情況與中國目前遠程教育的狀況類似，各個高校都各自獨立地開展現代遠程教育，學習平臺、學生管理平臺、課件制作工具等等一切有關保證遠程課程開展的系統幾乎沒有相同的。瑞典.NET大學的運作經驗是不必在統一這些方面浪費物力和財力，可做到統、分適當。

第三，瑞典.NET大學代理機構對我們也很有啟發意義。實際上，在中國的現代遠程教育發展過程中，缺乏能夠起到協調、監督、激發作用的中間機構。政府的精力有限，也只能通過政策的制定來控制、管理現代遠程教育的發展。而遠程教育的發展，除了這些以外，還需要有協調、激發作用的機構為這個行業創造研究氣氛、互通信息，既合作又競爭，互相監督、行業自律。這就是代理機構的作用，能夠起到政府和真正的實施機構之間的橋梁作用。

瑞典.NET大學的“結局”

隨著2006年瑞典大選的舉行，新的政黨當權組閣，教育政策也發生了相應的變化。當權的政黨主張教育管理更加分權制，政府對遠程教育的推進模式也轉向分權制，財政投入方式也有所轉變。瑞典對遠程高等教育的發展進行了相應的調整，調整的第一步是對代理機構進行合并、削減。2006年，瑞典.NET大學代理機構并入瑞典高等教育網絡合作代理機構（The Swedish Agency for Networks and Coop-er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NSHU)）。主要保留了遠程課程查詢數據庫的維護、資金的分配兩項職能，組織行業研究的職能被削弱。2008年底，NSHU被關閉，.NET大學仍然保留，但是成為studera.nu的一部分，而studera.nu是瑞典人申請高等教育的官方網站，由瑞典高教署（HSV）和瑞典全國高校招生辦公室共同負責管理和日常維護。瑞典所有的大學、大學院均通過該網站接受學生的入學申請，該網站也接受國際學生的在線申請。2009年底以前，雖然保留了.NET大學的域名，但是，查詢課程時，頁面即跳轉到studera.nu中“遠程課程”欄目，而且也沒有關于瑞典.NET大學的整體宣傳，大學和大學院提供遠程課程已經成為常規。2010年以后，瑞典.NET大學的域名已不可訪問，瑞典.NET大學的歷史使命已經結束。對全國高校遠程課程的監管職能又回到瑞典高教署（HSV）的質量控制評估部。

瑞典.NET大學成立于全世界都被基于Internet的巨大潛力所沖擊的21世紀初，結束于本國教育政策的宏觀調整，可以說它是在關鍵的時刻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它一方面成功地將遠程高等教育的學生數和課程數有了大幅的推進，學生數從2003年的約55000人到2007年的約100000人，完全基于WEB的大學課程比例由30%增至54%；另一方面，在人們的思想觀念和遠程教育的地位方面也起到了推動作用——以對遠程課程的申請在與校園方式學習的大學申請網站上進行為結束，這本身就說明了遠程課程（在線學習）的地位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瑞典本國的學者也認為，瑞典大學網絡聯盟（也就是本文的瑞典.NET大學，只是翻譯不同） 是2002年以來為推動遠程教育在大學內發展的重要嘗試階段。“這一階段促進了已有的遠程教育工作走向制度化。加上這一項目的種子資金驅動了遠程教育的發展。”[15]而遠程學生的人數和課程數的增長，也促進了瑞典高教署對高校遠程教育（e-Learning）質量控制的全面研究，并在2008年發表了對“高等教育中e-Learning質量的評估標準和范圍”的報告。提出e-Learning質量應由10個方面組成，并需要對這10個方面進行評估以評價e-Learning的質量。它們是：學習材料/內容；結構/虛擬學習環境；通訊、合作和交互；學生學習成果的評價；靈活性和適應性；對學生和員工的支持服務；員工資質和經驗；機構級的遠見和領導力；資源分配；以上9個方面的系統性和協調性。該e-Learning質量標準對遠程教育未來的發展將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作為參與制定標準的兩個外部專家之一，Per Westman博士就是NSHU的員工[16]。

總之，瑞典.NET大學是瑞典推進遠程教育的重要模式和手段，而且這種入口模式的國家虛擬大學也是世界上現有的各種國家虛擬大學模式的重要一種。芬蘭、挪威都有類似的機構，它們也在本國的遠程教育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1]Statistics Sweden,Education in Sweden[EB/OL],http://www.scb.se

[2][5]Michael F Christie&Ramon Garrote(2007),UKeU and Sweden’s Net University.A Comparative Study.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Engineering Education&Research.2007,Dec.Melbourne,Australia.

[3]Morten Flate Pulsen (2003),Online Education and Learning Management Systems[M].NKI Forlaget,Norway,2003

[4][6]Reviewing European Virtual Campuses—Sweden Report[EB/OL],http://www.virtualcampuses.eu/index.php/Sweden

[7][9][10]Swedish Agency for Networks and Cooper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2007),Facts and Figures The Swedish Net University(2002-2006) [EB/OL],http://www.nshu.se/english/download/7201/nshu_nyckeltal_en_webb.pdf

[8][11]Swedish NationalAgency forHigherEducation,Swedish University&University Colleges Short Version of Annual Report 2009,Report 2009:23R[EB/OL],http://www.hsv.se

[12][13]溫從雷，沃斌峰.建立網上虛擬大學的新嘗試——英國e-University案例研究[J].開放教育研究，2007，（2）：109-112.

[14]The Swedish National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Review of Sweden's Net University,Final report 1:‘The Swedish Net University Agency’,Report2005:48R[EB/OL],http://www.hsv.se/aboutus/publications/reports/reports/2005/reviewofswedensnetuniversityfinalreport1theswedishnetuniversityagency.5.539a949110f3d5914ec800073149.html

[15]亨利克·哈桑，卡爾·霍姆伯格.瑞典遠程教育的發展模式[J].中國遠程教育，2005，（2上）：49-71.

[16]The Swedish National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E-learning quality (Aspects and criteria for evaluation of e-learning in higher education),Report 2008:11R[EB/OL],http://www.hsv.se

2010－08－25

賈洪芳，助理研究員，教育部考試中心（100084）。2009年9月至2010年5月在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國際教育研究所做訪問學者。

責任編輯 方 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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