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強,李 斌,楊小明
(東華大學 紡織學院,上海 201620)
中國古代造紙印刷工藝中的紡織考
李 強,李 斌,楊小明
(東華大學 紡織學院,上海 201620)
中國古代紡織技術燦爛輝煌、獨具特色。正是因為中國古代紡織技術的獨特性,才成就中國在世界獨一無二的偉大發明——造紙工藝和印刷工藝。基于紡織技術的視角,探討了中國古代造紙工藝、印刷工藝中的紡織技術根源。
中國古代;造紙;印刷;紡織
中國古代技術發明燦爛輝煌,但對世界科學技術發展和歷史進程影響最大的莫過于中國古代四大發明。四大發明中的造紙工藝、印刷工藝對于世界文明的傳播起著巨大的推動作用,而且在中國古代造紙工藝和印刷工藝中蘊藏著大量的紡織因素,可以說中國古代紡織技術的輝煌成就造就了造紙工藝和印刷工藝的發明。中國古代紡織技術與造紙工藝、印刷工藝之間有著密切淵源關系,對此,許多學者都持類似看法,并有過闡發[1]。但前賢一般只是提出論點,卻少有給出論證者。本文旨在提出一些論證,以期初步填充兩者之間闕失的部分鏈環。
紙從產生就與紡織技術聯系密切,從考究“紙”字即可見一斑。中國古代紙的演變經歷了縑帛紙→絲絮紙→植物纖維紙(即蔡倫造紙術所造的紙)。《后漢書·蔡倫傳》中有“自古書契多編以竹筒,其用縑者謂之紙”的說法,“縑帛”是中國古代絲織物的總稱。
由于《后漢書》成書于公元445年,中國正處于南北朝時期,從《后漢書·蔡倫傳》及其成書年代可以肯定:雖然縑帛紙并非是植物纖維紙,但從南北朝時期人的角度來看,縑帛紙同植物纖維紙的用途一樣,故有縑帛紙一說。因為《后漢書·蔡倫傳》為南北朝時期的人所著,而傳中所記載的是東漢時期的事,故“縑者謂之紙”的說法有些歷史輝格解釋的意味——即用極端的“以今觀古”的方式編寫歷史[2],因此在采用這些材料時要謹慎。但“縑者謂之紙”的說法卻從一個方面說明紙的產生與紡織技術,特別是與絲織技術有著密切的關系。
考證古代文獻典籍,可以發現記載東漢以前關于“紙”字的文獻都是后代人撰寫或加注的,明顯帶有輝格解釋的意味,不足為據。對于紙的描述比較可信的文獻有兩處,一處為東漢早期許慎的《說文解字》(公元100年成書),另一處為東漢末年的《東觀漢記》(公元188年成書)?!墩f文解字》說:“紙——絮——苫也。從纟。”“絮——敝帛系也”“苫——潎絮簀也”“潎——于水中擊絮也”“簀——牀棧也,即竹席”“纟——細絲也……凡絲之屬皆從纟”。由此可見“紙”的定義是:在水中擊敝絲絮時,存在竹席上的一片絮渣[3]?!墩f文解字》中關于紙及其相關的解釋說明:遠古以來,中國人就已經懂得養蠶、繅絲。秦漢之際以次繭作絲綿的手工業十分普及。處理次繭的方法稱為漂絮法,操作時反復捶打,以搗碎蠶衣。這一技術后來發展成為造紙中的高濃打漿。此外,中國古代常用石灰水或草木灰水為絲麻脫膠,這種技術也給造紙中為植物纖維脫膠以啟示。紙張就是借助這些技術發展起來的?!稏|觀漢書》中有“黃門蔡倫,字敬仲,典作上方,造意用樹皮及敝布、漁網作紙,元興元年(公元105年)奏上,帝善其能,自是莫不用,天下咸稱蔡侯紙也”。
從這兩則文字中所涉及的時間上看,《說文解字》關于紙的解釋要早蔡倫發明造紙工藝5年,看來“紙”的原義并不是指蔡倫所造的植物纖維紙而是絲絮紙。此外,蔡倫的紙在東漢時稱為“蔡侯紙”,更是說明紙的原義是絲絮紙,只是“蔡侯紙”出現后由于制作方便、經濟實用,導致大行其道,最終紙的定義由“蔡侯紙”所取代。
中國古代造紙工藝(特指中國古代植物纖維造紙工藝,全文同)中比較重要的工藝有三道——發酵制漿、高濃打漿、抄紙。發酵制漿實質上源于紡織技術中的漚麻脫膠工序,而高濃打漿和抄紙則源于紡織技術中的漂絮工序。漚麻可能早在新石器時代已經出現,考古學家在浙江錢山漾發現4 700多年前的苧麻纖維似乎已有漚麻脫膠處理。到春秋時期孔子所撰寫《詩經·陳風》有“東門之池,可以漚麻”關于漚麻的最早文字描寫記錄。漚是利用水中微生物分泌的果膠酶,分解植物韌皮和莖葉中的膠質,使纖維分散而柔軟[4]。而中國古代造紙工藝中的發酵制漿俗稱“漚料”,它是利用自然界某些微生物所分泌的酶的催化作用,將植物纖維中的一部分非纖維素物質如淀粉、果膠、半纖維素、木素等分解,使纖維分離成紙漿??梢姖a麻和發酵制漿其工序是極其相似的,因為從字面上看兩者都是“漚”,所不同的是所漚的程度不一樣,漚麻脫膠只是漚軟而發酵制漿則是將纖維分離成漿。
發酵制漿的思想可能源于漚麻脫膠操作失誤致使纖維分離成漿所致。《齊民要術》指出漚麻“太爛則不任”,而發酵制漿則所需要的正是“不任”。高濃打漿和抄紙思想則源于漂絮思想。高濃打漿也稱搗料,是利用人工或自然力將漿料舂打、搗碎,成為纖維被疏解的紙漿,同時部分發生分絲帚化和潤脹水化現象[5]。漂絮工序是處理次繭的方法,操作時反復捶打,以搗碎蠶衣。由此可見,造紙工藝的高濃打漿工序和絲織工藝的漂絮工序都用木棒在篾席上搗料,而漂絮工序的應用遠遠早于高濃打漿工序的應用,這說明漂絮工序對于高濃打漿工序是有啟示作用的。抄紙是用竹簾和植物黏液,使濕紙頁逐張堆集在一起,經過壓榨后再一張張分開。抄紙工序與漂絮時產生薄片即絲絮紙的過程也是很相似的,所不同的是漂絮的副產品產生過程卻為抄紙工序所借鑒。
中國古代造紙工藝除了比較重要的工序外,還有許多后處理工序也可見紡織技術的痕跡(表1[4-6]),因為紡織技術中的很多后處理工序的應用明顯早于造紙工藝中后處理工序的應用。

表1 紡織技術和造紙工藝中后處理工序開始應用時間比較Tab.1 Post-processing Procedure Application Time Comparison between Textile Technology and Papermaking Technology
通過陜西茹家莊出土的紡織品可知,早在西周時期中國已掌握用礦物顏料石黃染紡織品的技術。而造紙術中用石黃染紙被稱之為“染潢”,這一技術可追溯到西晉,因為在西晉陸云《陸士龍集》卷八“與兄平原書”中可見“前集兄文為十二卷,適訖十一,當潢之”,“潢之”即為用石黃染紙。染潢技術是中國古代首創,對保護紙張和書籍具有極為理想的功效。由此即可見,紡織中石黃染色對中國特色的造紙工藝的形成具有重要意義。
多次浸染是指在同一染料中多次染物,這樣使染色濃艷。據青海都藍縣諾木洪塔里他里哈遺址出土的紡織品可知,早在西周時期染匠針對所用染料或顏料的特點,摸索出一套多次浸染的工藝。成書于西漢的《爾雅·釋器》有“一染謂之縓,再染謂之赬,三染謂之纁”記載,這是關于多次浸染紡織品的最早記載。而造紙中的染潢工藝中即有多次浸染的工藝,成書于北魏的《齊民要術·雜說第十三》中關于造紙的染潢工藝中有“復搗煮之,凡三搗二煮,添和純,其省四倍,又彌明凈”,即可見是多次浸染的工藝。
套染法的工藝原理和多次浸染法基本相同,只不過是多次浸入2種以上的染液中,以獲得各種色彩的中間色?!对娊洝ぺL·綠衣》有云“綠兮衣兮,綠衣黃里”,綠色并不是紅、黃、藍3種原色,一定是通過種原色套染而成,故可以推定早在春秋時期中國紡織技術中已有套染法。西晉時期已有青紙,《晉書·楚隱王瑋傳》有載:“瑋臨死出其懷中青紙詔……”可見西晉時已在造紙中有套染工藝,因為青色也不是原色,需要套染。
由于顏料對纖維沒有親和力,為了解決它的著色問題,在現代印染工藝中常用黏合劑作為顏料和纖維之間的媒介,這種方法早在戰國時成書的《周禮·考工記》有“鐘氏染羽,以朱湛丹秫,三月而熾之,淳而漬之”記載,說明用朱砂染織物時用丹秫即黏谷子作為黏合劑。中國古代造紙工藝中也很早運用施膠劑即黏合劑,從考古出土的紙張可知中國早在東漢及魏晉南北朝時期已有施膠技術,如東漢的伏龍坪紙及北魏寫經紙等都使用了施膠技術[6]。
紡織品砑光技術早在東周時期已使用,20世紀70年代,在山東臨淄的東周殉人墓中出土的刺繡殘片即有砑光處理的痕跡[4]。20世紀初威斯納對新疆出土的南北朝紙進行化驗,發現已有砑光處理的痕跡[6]。
可見,古代紡織技術和造紙工藝中有很多工序都是相似的,無論比較重要的工序還是后處理工序,兩者都是有源淵的。紡織技術中的漚麻、漂絮的失敗操作工序啟發了造紙的比較重要的工序,而紡織的后處理工序,有很多直接位移到造紙工序中??梢哉f中國古代之所以出現造紙工藝,與中國古代紡織技術的發達不無關系,正是中國古代紡織技術中的獨特性,如漂絮、漚麻脫膠、后處理中的特色工序才成就了中國古代造紙術的發明和獨特性。
中國古代印刷品經歷了從單頁復制紙品到雕版印刷紙品、活字印刷紙品的過程。
單頁復制紙品,最晚可追溯到南北朝蕭梁時期的拓印。所謂拓印就是把一張堅韌的薄紙事先浸濕,再敷在石碑上面,用刷子輕輕敲打,使紙入字口,待紙張干燥后用刷子蘸墨,輕輕地、均勻地拍刷,使墨均勻地涂布紙上,然后把紙揭下來,一張黑地白字的拓片就復制完成了,這種復制文字的方法,稱之為“拓印”(圖1)。
雕版印刷工藝是把木材鋸成一塊塊木板,把要印的字寫在薄紙上,反貼在木板上,再根據每個字的筆劃,用刀一筆一筆雕刻成陽文,使每個字的筆劃突出在板上(圖2)。木版雕好以后,就可以印書了。印書的時候,先用一把刷子蘸了墨,在雕好的板上刷一下,接著用白紙復在板上,另外拿一把干凈的刷子在紙背上輕輕刷一下,把紙拿下來,一頁書就印好了。一頁一頁印好以后,裝訂成冊,一本書也印刷成功了。這種印刷方法,是在木板上雕好字再印的,所以大家之為“雕版印刷”。雕版印刷工藝至少可追溯至中唐,因為最有力的雕版刻本實物證據是編號為俄藏Дх.02 880印本歷日小殘片[7]。通過研究,考定小殘片刻本具注歷為唐大和八年(公元834年),這是至今為止有最早紀年的古代印刷品。

圖1 拓印方法Fig.1 Rubbing Method

圖2 雕版Fig.2 Engravings
活字印刷工藝早在北宋《夢溪筆談》中有記載:在宋仁宗慶歷年間(公元1041—1048年)平民畢昇制成了膠泥活字,實行排版印刷,完成了印刷史上一項重大的革命。膠泥活字印刷方法是用膠泥做成一個個規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體單字,字劃突起的高度像銅錢邊緣的厚度一樣,用火燒硬,成為單個的膠泥活字。為了適應排版的需要,一般常用字都備有幾個甚至幾十個,以備同一版內重復的時候使用。遇到不常用的冷僻字,如果事前沒有準備,可以隨制隨用。為便于揀字,把膠泥活字按韻分類放在木格子里,貼上紙條標明(圖3)。排字的時候,用一塊帶框的鐵板作底托,上面敷一層用松脂、蠟和紙灰混合制成的藥劑,然后把需要的膠泥活字揀出來一個個排進框內。排滿一框就成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藥劑稍微熔化,用一塊平板把字面壓平,藥劑冷卻凝固后,就成為版型。印刷的時候,只要在版型上刷上墨,覆上紙,加一定的壓力就行了。為了可以連續印刷,就用2塊鐵板,一版加刷,另一版排字,兩版交替使用。印完以后,用火把藥劑烤化,用手輕輕一抖,活字就可以從鐵板上脫落下來,再按韻放回原來的木格里,以備下次再用。

圖3 活字印刷字盤Fig.3 Movable-type Printing Dial
對于印刷工藝與紡織技術相關性的論述,有一種觀點認為中國古代印刷工藝的發展過程為:春秋時期(公元前770—公元前221年)的印璽→南北朝時(公元502—公元557年)的拓碑→中唐(公元704—公元751年)發明的雕版印刷工藝→北宋慶歷年間(公元1041—公元1048年)畢昇發明的膠泥活字印刷工藝[8]。其中關于雕版印刷工藝起源的表述,根據1966年在韓國東南部慶州佛國寺釋迦塔內發現的漢字譯經《無垢凈光大陀羅民經咒》刻本(公元8世紀中期),認為刻本是從中國傳到朝鮮半島的,以此來證明中國至少在公元8世紀中期雕版印刷工藝已經被應用。筆者認為這一證據并不能證明中國雕版印刷工藝使用的確切年代,因為漢譯經書并不能表明雕版印刷工藝是傳播到朝鮮半島的,對工藝進行斷代必須找到本國的實物證據。此外,一些涉及雕版印刷工藝文獻材料的選取必須要剔除輝格解釋的材料。如明代邵經邦《弘簡錄》卷46記載唐太宗命人雕版印刷《女則》十篇[9],這則材料是值得質疑的,因為明代距離唐代太遠了,不足為信。而通過考古發現中國最早有紀年的古代印刷品是現藏于俄國的敦煌文物印本歷日小殘片,作為公元834年雕版印刷的實物證據應該是可信的。
通過文獻[5,8-9],筆者對印璽、拓碑、雕版印刷工藝、活字印刷工藝、型版印花、鏤空版印花的特點和工藝分類進行了概括(表2)。從表2可見,印刷工藝經歷了三個發展階段:春秋時期的印璽→西漢的凸紋印花→中唐的雕版印刷工藝→北宋活字印刷工藝。從而發現雕版、活字印刷工藝和拓碑的特點不同:雕版印刷、活字印刷工藝為凸版印刷,而拓碑為凹版印刷,并且拓碑印刷是一種不成熟的印刷方法。

表2 中國古代紡織技術和印刷工藝的特點比較Tab.2 Features Comparison between Textile Technology and Printing Technology in Ancient China
此外,還有一種觀點認為雕版工藝的發展促進了型版印花(包括凸紋印花和凹紋印花)和鏤空版印花技術水平的提高[10]。從表2的時間上看,筆者認為其中的表述弄錯了因果關系,并不是雕版印書技術的發展促進了型版印花和鏤空版印花技術水平的提高,而是型版印花工藝中的凸紋印花技術促進了雕版印書的產生和發展。
凸紋印花工藝并不復雜,在平整光潔的木板或其他類似材料上,挖刻出事先設計好的圖案花紋,再在圖案凸起部分涂刷彩色,然后對正花紋,以押印的方式施壓于織物,即可在織物上印得版型紋樣。無論是雕版印刷還是活字印刷,印刷工藝都是在版料上雕刻陽文進行印刷的方法??梢娡辜y印花工藝與印刷工藝是基本相似的,所不同的是版印的材料不同:凸紋印花的版印材料是織物,而印刷工藝的版印材料是紙。從時間上看,凸紋印花工藝早于雕版印書工藝700多年就已運用嫻熟,對雕版印刷工藝有一定的啟發作用。而活字印刷工藝又是在雕版印刷工藝的基礎上發明出來的,可見凸紋印花工藝對整個中國古代印刷工藝史的影響是深遠的。
之所以凸紋印花工藝與雕版印刷工藝的運用相距700多年,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造紙工藝的水平,直接影響到凸紋印花工藝向印書工藝的位移。唐時造紙術較前代有突破性進展,唐時紙品質量很高,已有宣紙、藤紙、捶紙、硬黃紙、云藍紙等,只有紙品質量的提高才為凸紋印花工藝向雕版印書工藝轉向提供技術支持。第二,社會需要為凸紋印花工藝向雕版印刷工藝的位移提供了持久的發展動力。隋唐統一全國后,以科舉制取代九品中正制。科舉考試集權于中央,只考文才不拘門第,考中為官者被稱為“衣冠戶”,可以輕賦稅、免差役、享受經濟特權。這給全國平民及小地主階級提供了靠讀書進身的機會,激發各地讀書之風,此時手抄書籍遠不能滿足社會需要。此外,唐代佛教盛行,大量信眾也需要佛經典籍,手抄佛經也無法滿足需要??梢娡辜y印花工藝向雕版印刷工藝的位移也正是適時,也是當時社會經濟、技術、文化發展的必然結果。
中國古代紡織工藝的獨特性成就了中國古代造紙工藝、印刷工藝的發明。如果沒有漚麻脫膠、漂絮這兩道紡織工序的話,不會有中國古代造紙工藝的發明;如果沒有凸紋印花紡織工藝的話,也不會有印刷工藝的出現。中國古代紡織技術為中國古代造紙工藝、印刷工藝的產生提供了工藝基礎,也即是這兩個發明的發展內因。漢唐對文化產品的需求為這兩個發明提供了社會經濟需求,成為推動其不斷發展的外因。中國古代絲綢之路作為中國輝煌紡織技術的載體,向西傳播著中國的文明,中國古代造紙工藝、印刷工藝也正是沿著這條彰顯中國紡織技術的文明和貿易之路,登上世界歷史的舞臺。可以自豪地說,中國古代紡織技術成就了中國古代造紙工藝和印刷工藝,其實中國古代的四大發明完全可以理解為三大發明體系:紡織術工藝、航海術工藝、熱兵器術工藝。這既全面概括了中國的古代技術發明,也突出表現了中國古代紡織技術在中國古代發明體系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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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Same Procedures among Textile Production, Papermaking Craft and Printing Process in Ancient China
LI Qiang, LI Bin, YANG Xiao-ming
(College of Textiles, 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1620, China)
Textile technology in ancient China was brilliant and the unique natures of textile technology led to the great inventions of papermaking and printing. This thesis discussed the papermaking technology and printing technology's root causes from textile technology in ancient China.
Ancient China; Papermaking; Printing; Textile
K876.9
A
1001-7003(2010)03-0056-05
2009-08-28;
2009-12-14
李強(1980- ),男,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國古代紡織工程。通訊作者:楊小明,教授,博導,ynide@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