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及其對我國的現實啟示

黃存金

(首都師范大學政法學院,北京100089)

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及其對我國的現實啟示

黃存金

(首都師范大學政法學院,北京100089)

腐敗現象背后隱藏著深刻的文化因素。在廉政文化建設方面,新加坡采取了一系列富有本國特色的舉措,成功地探索出了一條具有自身特色反腐倡廉的現實路徑,這對我國深入推進廉政文化建設提供了有益啟示。

廉政文化;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現實啟示

歷史和現實無不表明:腐敗現象不是資本主義國家專有的“政治毒瘤”,更不是社會主義國家獨有的“政治之癌”。堅決打擊和有效預防腐敗,切實加強廉政建設是當前世界各國共同面臨的重大課題。據透明國際①“透明國際”(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亦稱廉政與反腐敗國際。它是全球唯一專門以反腐敗為目的的國際性非政府民間組織。該組織由德國人彼得·艾根于1993年5月創辦,總部設在德國首都柏林,旨在推動全球反腐敗運動,在120個國家建立了分會。自1995年起,該組織每年從世界銀行、世界經濟論壇等國際權威機構選取三個以上的評價數據,發布全球腐敗感指數。腐敗感指數CPI(Corruption Perceptions Index)采取10分制,10分表示最廉潔,8.0-10.0分表示非常廉潔,5.0-8.0表示輕微腐敗,5.0以下為嚴重腐敗。2009年11月18日香港《文匯報》報道,總部位于柏林的透明國際2009年11月17日發表2009年全球“貪污觀感指數”,在全球180個國家和地區中,新西蘭以9.4分的廉潔度排第1位,丹麥以9.3分排第2位,新加坡以9.2分與瑞典并列第3位,中國內地3.6分排第79位。至于最貪污的國家則是索馬里,以1.1分排第180位,阿富汗和緬甸則分別以1.3分和1.4分排倒數第2和倒數第3。發表的2009年全球“貪污觀感指數”,在全球180個國家和地區中,新加坡以9.2分的廉潔度排第3位。新加坡人民行動黨為保持黨和政府的廉潔,從本國實際出發,不斷加強廉政文化建設,取得了建設性的成效,引起了世人的關注。深入研究和探討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特色,辯證分析和借鑒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經驗,對加強我國新形勢下的反腐倡廉工作,保持和發展黨的先進性,實現黨的執政使命,牢牢把握社會主義事業前途命運具有戰略意義。

一、廉政文化的基本內涵及主要功能

廉政文化作為眾多文化現象中的一種特殊文化類型,是人類社會基本結構的重要構成要素。而社會主義廉政文化,則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重要內容,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四位一體”總體布局的重要組成部分。現實地看,引發消極腐敗現象的因素固然很多,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廉政文化建設薄弱。以往專家學者大多從加強反腐倡廉教育、建立健全制度等方面來探究腐敗現象發生的原因。近年來,學術界逐步從文化的角度來深入探討腐敗現象產生的原因,注重加強廉政文化理論研究,為反腐倡廉建設的深入開展提供新視角,拓展新路徑。

一般地來講,所謂廉政文化,就是指一個國家中的階級、民族、社會成員在特定社會歷史條件下所形成的關于廉政的基本知識、價值取向、行為方式以及社會評價,它是廉政建設與文化建設有機統一的產物,并以廉政為思想內涵、以文化為表現形式,是廉潔從政行為在文化觀念上的深刻反映,是一種特殊的政治文化。本文所要闡述的廉政文化,不僅包括廉政精神文化或思想文化,更包括廉政物質文化、廉政制度文化或體制文化、廉政行為文化等。

文化是人類社會歷史長期發展的積淀,特定社會的成員一旦受到某種社會文化的滋養和熏陶,這種文化對社會成員思想觀念和行為方式的影響將具有深刻性和長期性。而廉政文化建設的深入開展,則對反腐倡廉建設有著導向、凝聚、熏陶、監督等效應。廉政文化中所內含的廉政理念、價值取向以及道德準繩有利于為反腐倡廉建設營造風清氣正、干事創業的良好氛圍;廉政文化擁護支持廉潔從政行為,反對和批評貪污腐敗,具有鮮明的政治導向和明確的是非標準;廉政文化蘊藏的基本價值取向、行為規范、思維模式,對社會個體成員的行為產生約束效應,陶冶道德情操,促使廣大黨政官員養成廉潔自律的良好習慣。與此同時,通過深入開展廉政文化創建活動,進一步增強廣大人民群眾支持、參與反腐敗斗爭的意識,促使廣大黨政官員廉潔自律,做廉潔從政、服務人民的模范。

二、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的成功探索

新加坡1824年完全淪為英國的殖民地,1954年11月,新加坡人民行動黨正式宣告成立,該國歷史上曾是一個腐敗現象嚴重,人民窮困潦倒的島國。新加坡總理李光耀執政31年間,領導人民行動黨采取了一系列具有本國特色的戰略舉措,使新加坡成為亞洲為數不多的經濟發達、政府廉潔、社會和諧的新型工業化國家。令人關注的是,新加坡人民行動黨、政府緊緊圍繞“如何保持政府及其官員廉潔,建設什么樣的政府廉政體系”這一重大課題,成功地探索出了一條具有新加坡特色反腐倡廉的新路徑,廉政文化建設取得了明顯成效,積累了十分鮮活的經驗。

1.人民行動黨領袖以身作則、率先垂范,堅決反對腐敗,保持政府及其官員廉潔形象。新加坡從一個貧困落后、腐敗猖獗的島國發展為經濟發展、政治廉潔的新型工業化國家,這與新加坡人民行動黨高度重視反腐倡廉建設無疑密切相關。人民行動黨成立之初,就喊出了“為了生存,必須廉政;為了發展,必須反貪”的時代強音[1]。李光耀對建立廉潔政府有著強烈責任感和歷史憂患感。他曾明確指出:“一個國家會有怎樣的政治,就要看政治家是什么人。如果一個國家的參政者,追求的是私欲和財富,就會產生金錢政治。如果一個國家的政治家,是以人民的利益為其共同目標,就會有廉潔、正直的政治。”[2]69“政府最高領導人必須樹立好榜樣。”“高層領導人如果以身作則,樹立榜樣,貪污之風就可以鏟除。”[3]“如果我要貪污,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貪污,但是其代價是整個制度的崩潰。”[4]22李光耀在擔任政黨領袖之初,就明確告訴其家人及朋友不要利用其特權辦一切事情。“當上總理,權力是有限的,那是人民的權力,我決不用來謀私。我要做一個正直的人、為公的人。”[5]2“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李光耀率先垂范,為保持新加坡政府及其官員廉潔形象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2.深入研究和提煉中華儒家傳統文化精華,高度注重用儒家傳統文化教育新加坡國民。從歷史傳統上來看,新加坡處在中華儒家傳統文化圈,深受儒家傳統文化的影響。李光耀注重研究儒家傳統文化,結合新加坡國情,提煉出儒家傳統文化精華——“忠孝仁愛禮義廉恥”,這八個字被新加坡奉為培育和規范國民道德修養和具體行為的圭臬。這“八德”集中體現了新加坡國民在加強個人道德修養,處理人與人、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關系方面所應具有的最基本的道德品質、價值判斷標準和行為準繩。其中“廉”主要是指清廉,這是立國之本,執政之基,為官從政最起碼的道德規范。“新加坡的生存靠政治穩定,靠高級官員的廉潔和效率。”[6]445“當一個公務員,就必須有奉獻精神。”[7]34借助儒家傳統文化對公務員的教育,對于培養廉政意識、提升廉政道德水準具有基礎性作用。為了適應新加坡種族多元化的現實要求,新加坡政府于1991年正式發表《共同價值觀白皮書》,提出了五大共同價值觀:一是國家至上,社會為先;二是家庭為根,社會為本;三是關懷扶持,同舟共濟;四是求同存異,協商共識;五是種族和諧,宗教寬容。“共同價值觀”的提出,適應了多元種族的現實要求,基于共同的思想認識,新加坡國民增強了對國家、社會的政治認同感。“八德”和“共同價值觀”構成了新加坡國民的共同思想基礎,是加強廉政建設的重要文化基礎。新加坡人民行動黨、政府高度重視用“八德”和“共同價值觀”教育國民特別是國家公務人員,充分發揮儒家傳統文化在培育愛國意識、營造廉潔從政環境等方面的積極作用,不斷提升新加坡國家國民的整體素質和良好形象。

3.新加坡政府從本國實際出發,實行“以薪養廉”,以確保政府及其官員廉潔奉公。作為亞洲為數不多經濟比較發達的國家,考慮到本國經濟發展水平,新加坡政府采取了“以薪養廉”政策,培養廉潔官員,打造廉潔政府。“要部長們當清官,就得確保他們獲得足夠的報酬,不必貪污也能過得合乎其身份和地位。”[8]新加坡公務員的工資水平不低于私營企業員工的薪水,以確保公務員的優厚待遇,過上體面的生活。公務員的高薪水有利于政府把大批精英人才網羅到政府部門中來,為管黨治國提供強有力的人才支撐。同時,為確保“以薪養廉”政策達到應有效果,新加坡政府還配套建立健全中央公積金制度,為國家公務人員提供相當豐厚的物質待遇。按照中央公積金制度規定,國家公務人員個人出資20%,政府出資20%,存入個人公積金賬戶,而且隨著工齡的增長,公積金金額隨之增加。一般情況下,公積金不得隨意提取,除非用于購買住房、撫養子女、養老金等。這種具有新加坡特色的公積金制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實際上成為衡量國家公務員是否廉潔從政的一個標尺。公務員在職期間,奉公守法,按章辦事,廉潔從政,勤勤懇懇地為國家和社會服務,退休時就可以領到規定的公積金,晚年幸福生活就有了保證。反之,若公務員貪污腐敗,違法違紀,其后果將是行政、經濟、刑事處罰,且全部公積金予以沒收。“受賄的公務員冒失去工作和養老金的危險。”[9]58可以這么說,“以薪養廉”政策、中央公積金制度對于國家公務人員抵御不良誘惑,堅守道德底線,廉潔奉公產生了重要影響。

4.建立健全法律制度和建立專門反腐機構,切實加強對國家公務員隊伍的嚴格管理。為了確保公務員廉潔奉公,新加坡建立健全了一系列法律制度和專門肅貪反腐機構。新加坡政府重視法制建設,制定諸如《公務員法》、《防止貪污法》、《公務員守則和紀律條例》等法規,對公務員廉潔從政行為、貪腐懲戒措施作了詳細、明確的規定。同時,新加政府鼓勵民眾的社會監督。作為全國防止貪污賄賂的反貪污機關——貪污調查局(CPIB),在防止公務員貪污腐敗,保持政府廉潔形象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貪污調查局直屬于內閣總理,享有較高權威。享有調查權、搜查權、逮捕權、跟蹤監視權等一系列權力,國家公職人員懾于此機構的威力,不敢貪污腐敗,只能廉潔從政。此外,新加坡十分重視公務員的品德建設,建立了一套嚴格的公務員選拔、教育和管理制度,一是公務員有隨時攜帶的專門道德記錄本,二是貪污調查局對公務員進行跟蹤調查。李光耀本人曾數次給公務員作教育報告,他曾指出:“如果我們允許你們把手放進別人放錢的口袋里,那么,在政治上就完了,我們會被人民大眾所唾棄。”[10]142新加坡政府公職人員,在國家健全的法律制度約束下,又有國家對其嚴格選拔及日常管理,他們牢記國家使命,保持自身廉潔,為建立新加坡廉潔高效政府做出了突出貢獻。

三、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對我國的現實啟示

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的成功實踐,積累了廉政文化建設的寶貴經驗,對世界各國深入開展反腐敗斗爭,為經濟社會發展創造良好社會環境,產生了良好的示范效應。當然,要辯證地看待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的理論與實踐,深入分析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的基本經驗,以期對我國的廉政文化建設提供有益啟示。

啟示之一:中國共產黨必須堅決反對腐敗,絕不能允許腐敗現象滋生蔓延,黨政官員要以廉潔形象贏得民心。中國共產黨始終高度重視反腐倡廉建設。毛澤東對腐敗現象的嚴厲打擊是有目共睹的,嚴懲劉青山、張子善就是典型的例證。鄧小平指出:“在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都要反對腐敗。對干部和共產黨員來說,廉政建設要作為大事來抓。”[11]379江澤民指出:“腐敗現象是侵入黨和國家機關健康肌體的病毒。如果我們掉以輕心,任其泛濫,就會葬送我們的黨,葬送我們的人民政權,葬送我們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大業。”[12]319黨的十六大特別是黨的十七大以來,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深入開展反腐倡廉建設。黨中央深挖并嚴懲被稱為黨內“大毒瘤”的各級腐敗分子,特別是堅決清除了一些嚴重腐敗的省部級官員。但是,當下仍有一些黨員領導干部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但自身貪污腐化,忘記自己手中權力的來源,而且縱容某些公務人員滋生不良作風。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黨員領導干部腐敗危害更烈,會帶壞一大片,影響一大批。因此,作為黨員領導干部,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消極腐敗現象,做到身先士卒、率先垂范,干干凈凈做事,清清白白做人。同時,黨員領導干部更要嚴格教育、提醒和約束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特別要嚴格管理自己的配偶和子女,絕不為消極腐敗行為留有滋生蔓延的空間和余地。

啟示之二:深入開展反腐倡廉建設,必須建立健全監督體系,不斷增強監督的合力和實效。早在18世紀,法國啟蒙思想家孟德斯鳩就指出:“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驗……從事物的性質說,要防止濫用權力就必須以權力約束權力。”[13]154西方學者從權力及其運行規律出發,強調權力的正確運行,防止腐敗現象的發生必須加強監督。江澤民強調指出:“堅持把發展民主與健全法制結合起來,把黨內監督、法律監督、群眾監督結合起來,并發揮輿論監督的作用,建立健全依法行使權力的制約機制。”[14]353胡錦濤指出:“完善制約和監督機制,保證人民賦予的權力始終用來為人民謀利益。”[15]25當下,很多因貪污腐敗而受懲處的領導干部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普遍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如果當時對我加強監督或監督多一點,就不會有現在的今天,這不得不讓我們反思今天的監督成效。必須進一步完善監督體系,把黨員領導干部置于監督體系中,特別是要注重加強監督制度建設,增強監督合力,逐步改變“上級監督下級太遠,同級監督同級太軟,下級監督上級太難,組織監督時間太短,紀委監督為時太晚”的不利局面。

啟示之三:加大對黨員領導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特別是要高度重視對國家公職人員個人品德的考察。思想政治工作是經濟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線,加強干部隊伍建設更是離不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從現實來看,某些黨員領導干部在個人品德修養方面還不容樂觀。黨的十七大以來,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的中央領導集體在堅持德才兼備選人用人標準的基礎上,更加著重強調“以德為先”的用人導向,把干部的德放在首要位置。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強調:“注重從履行崗位職責、完成急難險重任務、關鍵時刻表現、對待個人名利等方面考察干部的德。”可見,黨已經把加強黨員領導干部的個人品德建設提到何等重要的位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黨員領導干部能否具備高尚的道德品質,直接關系著黨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直接關系黨的事業的興衰成敗。要加強對廣大黨員領導干部的反腐倡廉教育,切實進行人生觀教育、權力觀教育、地位觀教育、利益觀教育、理想信念教育,不斷增強宗旨意識,始終把人民賦予的權力用來為人民謀福祉。特別是要加強廉政文化教育,不斷培養廉潔意識,加強品德建設,更加注重提高廣大黨政官員的道德境界。

啟示之四:切實推進廉政文化建設,要注重挖掘和借鑒中國優秀傳統廉政文化營養。中華文化蘊藏著寶貴的廉政文化資源。當前,深入推進廉政文化建設,必須注重從中國優秀傳統文化中汲取養分。如傅玄《問政》有云:“政在去私,私不去則公道亡,公道亡則禮教無所立。”吳兢《貞觀政要·貪鄙》指出:“為主貪,必喪其國;為臣貪,必亡其身。”《從政遺規》中講到:“人只一念貪私,便銷剛為柔,塞智為昏,變恩為慘,染潔為污,壞了一生人品,故古人以不貪為寶。”《論語》中說:“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捧之”等等。當然,我們要辯證地開發和利用中國傳統文化,充分利用優秀傳統文化為當前廉政文化建設服務,積極吸取傳統文化中的有益因素,不斷培育文明風尚,凈化社會環境,增強廉政文化吸引力、凝聚力和感染力,充分發揮廉政文化的熏陶和滋潤作用,力保我國廉政文化建設能取得新的成效。

當前,要從中國的現實出發,辯證地借鑒新加坡廉政文化建設的有益經驗。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偉大進程中,中國共產黨要從提高黨的執政能力、鞏固黨的執政地位的戰略高度,充分認識深入推進社會主義廉政文化建設的極端重要性和緊迫性,為進一步深入開展反腐倡廉建設提供強大精神支撐和濃厚文化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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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2] 江澤民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3] 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上[M].張雁深,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61.

[14] 江澤民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5] 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七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9.

Abstract:A deep analysis of the cultural factors of hidden corruption,paying attention to cultural construction for clean and honest administration,which gradually attracts the attention of academics.On honest and clean government cultural construction,Singapore has taken a series of strategic measures with its own characteristics,exploring a way of combating corruption successfully with its own characteristics,promoting the cultural construction for clean and honest administration,which provides a useful inspiration to China.

Key Words:cultural construction for clean and honest administration;Singapore cultural construction for clean and honest administration;realistic enlightenment

On Cultural Construction for Clean and Honest Administration in Singapore and its Enlightenment to Our Country

Huang Cunjin
(School ofPolitics and L aw,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100089,China)

D523.4

A

1671-2544(2010)04-0093-04

2010-01-30

黃存金(1981— ),男,山東菏澤人,首都師范大學政法學院博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胡先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