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同行”

劉曉先

貸款買房后,老媽在家中大肆推行節儉政策。我向來喜歡喝飲料,現在她卻命令我在外面再渴也只能喝一塊錢一瓶的礦泉水。不僅如此,喝完了還要把空瓶帶回家,說是等積攢多了賣給收破爛的。

周日陪老媽逛街,天氣有些悶熱,從早上到中午,我和老媽已經先后喝了三瓶礦泉水。老媽喝完水,仍不忘囑咐我把空瓶帶回家,我雖不情愿,但知道拗不過她,只得把三個空瓶裝在塑料袋里,拎在手上。

正要打道回府,一個打折的攤子又出現在面前,老媽慌忙擠了過去。我實在無趣,坐在街邊等她。這時,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小伙子背著一大麻袋空飲料瓶向我走來。我想,肯定是沖著我手里的空瓶來的,也罷,給他吧,人家撿破爛也不容易。誰知小伙子好像并沒注意我,而是走到我旁邊的一個垃圾桶前,把手伸到桶里用力掏了起來。一陣忙活后,小伙子的手又空著拿了出來,一臉的沮喪。正要離去,他的眼神忽然落到我身上,只見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幾個空瓶,一臉慍色地對我說:“你掏過了啊,怎么不早說!”說罷,扛起麻袋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