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筱姬,韓 凱
咳嗽變異性哮喘(CVA)與典型哮喘不同,無明顯喘息、氣促等癥狀或體征,咳嗽是其惟一或主要臨床表現,是一種特殊類型的哮喘,但有氣道高反應性(AHR)[1]。Stanescu等[2]首次報道以咳嗽為主訴的哮喘。Glauser等[3]發現成年患者的特點為發作性夜間干咳,無喘息,短期應用激素可緩解癥狀,命名為“變異型哮喘”。Corrao等[4]報道了以慢性咳嗽為惟一表現的患者,肺通氣功能正常,乙酰甲膽堿支氣管激發試驗陽性,用支氣管舒張劑后咳嗽消失,停藥后咳嗽再次出現。1981年Irwin等[5]正式提出CVA的名稱。我國鐘南山于20世紀80年代中期提出了“隱匿型哮喘”的概念,2005年我國頒布的《咳嗽的診斷與治療指南(草案)》[6]中統稱為“咳嗽變異性哮喘”,實現了與國際命名的接軌。CVA是成人慢性咳嗽的最常見的病因之一,其比例為10%~50%[7]。因癥狀不典型,易被誤診,早期得不到有效治療,以致病情延誤、加重。約有30%的CVA患者最終出現喘息,成為典型哮喘。為進一步提高對CVA的認識,本文著重就CVA的診治現狀與展望作一綜述。
1.1 診斷標準
1.1.1 我國的診斷標準[1]①慢性咳嗽,常伴有明顯的夜間刺激性咳嗽;②支氣管激發試驗陽性,或呼氣峰流速日間變異率≥20%,或支氣管舒張試驗陽性;③支氣管舒張劑治療有效。
1.1.2 日本的診斷標準[8]①咳嗽持續8周以上,不伴喘鳴和呼吸困難;②既往無喘鳴、呼吸困難等癥狀;③在8周內無上呼吸道感染史;④氣道高反應性;⑤支氣管擴張藥有效;⑥咳嗽敏感性不增高;⑦胸部X線檢查無異常。
1.1.3 歐美國家指南 無具體診斷標準,強調氣道高反應性陽性不一定就是CVA,只有經過抗哮喘治療后咳嗽緩解才能診斷CVA。氣道高反應性陰性者基本上可排除哮喘[9,10]。1.2 臨床表現 CVA患者以持續或反復、頑固的咳嗽為主,時間>8周。咳嗽較劇,主要為干咳,偶有少量白痰,多在夜間或清晨發病、加重,感冒、冷空氣、灰塵、油煙等易誘發,不伴喘息。常有過敏性疾病史。對一般的止咳藥及抗生素無效,對糖皮質激素和支氣管擴張劑效果較好。
1.3 輔助檢查
1.3.1 血常規 發作時外周血嗜酸性粒細胞增高。
1.3.2 影像學 多無異常,CT有助于排除早期間質性肺疾病和非典型支氣管擴張。
1.3.3 呼吸功能 ①肺通氣功能檢查+支氣管激發試驗:是診斷CVA和判斷療效的重要指標[11],肺通氣功能在正常預計值70%以上的患者,支氣管激發試驗后FEV1下降≥20%,為激發試驗陽性,AHR在許多疾病中都可出現,如: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支氣管炎、支氣管擴張癥、過敏性肺炎等,吸煙者甚至正常人也可有程度不同的變化[12],因此,AHR不一定都是CVA或哮喘;②支氣管舒張試驗:如在肺通氣功能檢查或支氣管激發試驗的過程中,患者出現喘息發作、FEV1<70%的正常預計值,則改行支氣管舒張試驗,FEV1增加≥12%,絕對值增加≥200 ml為陽性,陽性者可基本確定哮喘的診斷,但陰性者不能排除哮喘;③最大呼氣流量:一種簡易、便攜式的肺功能動態監測方法,陽性判斷標準是日內(或2周)變異率≥20%,提示存在可逆的氣道阻塞。
1.3.4 氣道炎癥的評估 CVA的支氣管存在黏膜炎癥和平滑肌痙攣,較典型哮喘要輕,檢測氣道炎癥指標有助于判斷病情的嚴重程度[13];①誘導痰(IS):可行痰細胞分類和痰內可溶性物質檢測,反映氣道分泌物的情況,誘導痰中嗜酸性粒細胞的變化可預測CVA發展成典型哮喘[14];②纖維支氣管鏡:支氣管沖洗和肺泡灌洗主要反映肺亞段以下的外周氣道炎癥情況,支氣管黏膜活檢可直接獲得氣道炎癥的病理學證據;③呼出氣中一氧化氮(FENO):FENO與嗜酸性細胞的氣道炎癥及AHR存在相關性,CVA及哮喘患者的FENO水平明顯高于其它原因引起的慢性咳嗽,可用于哮喘的診斷與鑒別[13];④呼出氣冷凝液(EBC):無創檢測技術,與誘導痰、支氣管肺泡灌洗液等相比,具有實時、簡單、重復等特點,可動態檢測氣道炎癥,評估藥效。
1.3.5 其它檢查 變應原皮試和血清特異性IgE測定有助于診斷變應性疾病和確定變應原類型。
1.4 診斷性治療的效果 當客觀條件有限或患者拒絕檢查時,診斷性治療可作為一種替代措施,但無效者應及時到有條件的醫院進行檢查確診。
1.5 鑒別診斷 CVA作為所有慢性咳嗽患者高度懷疑的潛在病因,其診斷同哮喘一樣屬于排除性診斷[10]。應與其它常見慢性咳嗽疾病鑒別,如上氣道咳嗽綜合征、胃食管反流性咳嗽、嗜酸粒細胞性支氣管炎、慢性支氣管炎、支氣管擴張、變應性咳嗽、感染后咳嗽、血管緊張素轉化酶抑制劑誘發的咳嗽、心理性咳嗽以及支氣管肺癌等。
1.1 一般資料 選取上海市浦東新區肺科醫院結核科收治的84例重癥肺結核患者,收集時間2015年1月-2017年1月,采用信封法隨機分為病例組和對照組各42例。
1.6 中醫學對CVA的認識 近年來,中醫學對CVA已有一定程度的認識,但尚無明確的診斷標準[15]。許多中醫藥學者對其病因病機、證治規律方面進行了諸多探索,將CVA歸屬于“咳嗽”、“喘證”、““肺痹”、“肺癆”、“百日咳”等范疇[16]。 按照中醫理論,CVA病因多為外感六淫邪氣,情志內傷、飲食不慎及勞倦過度。外邪襲肺,肺氣壅遏不宣,清肅之令失常,氣道不利,肺氣上逆則為咳[17]。咳嗽是內外病邪犯肺,肺臟祛邪外達的一種病理反應。李友林等[18]強調“風邪”在發病中的作用。從臨床表現來看,陣咳、以干咳為主,具有陣發性、痙攣性的特點,常突然發作,驟然而止,體現了“風邪之為病,善行而數變”、“風盛則攣急”的特點。CVA病因病機的本質當屬外感失治,邪內伏于肺絡,肺氣失宣,氣機不利,氣道攣急所致。吳眉等[19]認為,在CVA病因病機上應重視“風邪為患”,即內風和外風。
2.1 哮喘教育和管理[20]約有30%的患者,可在3~4年發展成為典型哮喘,故早期的教育和管理尤顯重要。內容包括哮喘的本質、對有效控制哮喘的認識、怎樣避免誘發因素、藥物吸入方法、先兆發作征象、何時就醫及相應自我處理方法、防治哮喘藥物知識等。醫師指導患者進行自我監測、記錄咳嗽(哮喘)日記,根據結果判定控制水平,調整相應的治療,增加患者的依從性和自信心。吸煙可降低患者對吸入激素的敏感性,要勸導吸煙者戒煙[21]。觀察發病前存在什么變應原如花粉、屋塵、動物皮屑、魚、蝦或接觸油漆等,避免與之接觸。
2.2 治療藥物 CVA的發病機制不甚清楚,但其病理生理基礎是氣道慢性炎癥,治療上應與典型哮喘相似,即控制氣道炎癥、緩解支氣管痙攣等。常采用糖皮質激素、β2受體激動劑、茶堿類藥物、白三烯調節劑、抗膽堿藥物、抗組胺藥等,也可聯合用藥。
2.2.1 糖皮質激素 是最有效的控制氣道炎癥藥物,可抑制炎性因子的生成和釋放,減少微血管滲漏,提高氣道β受體的反應性,進而預防氣道重塑。激素吸入劑(ICS)是長期控制哮喘的首選藥物。ICS雖不能治愈CVA,但可以減輕癥狀,改善肺功能,降低其發展為典型哮喘的風險[22]。國外的一項研究發現,20例CVA患者中,8例未長期吸入ICS,有3例發展為典型哮喘,而堅持吸入ICS的無一例發展為典型哮喘[23]。主要品種有倍氯米松、氟替卡松、布地奈德和環索奈德等,療程不少于8周。病情較重者,初始可短期口服小劑量激素。
2.2.2 β2受體激動劑 通過激動氣道的β2受體,激活腺苷酸環化酶,使細胞內的cAMP含量增加,游離鈣減少,松弛支氣管平滑肌而發揮平喘作用。現多主張按需吸入或口服β2受體激動劑。常用的短效β2受體激動劑(SABA)如沙丁胺醇、特布他林等,起效快,是緩解癥狀的首選藥物。長效β2受體激動劑(LABA)有速效的福莫特羅和緩效的沙美特羅,作用時間多在8 h以上。因不能減輕氣道炎癥,故不推薦長期單獨使用,與適量ICS聯用療效最佳,如沙美特羅/氟替卡松,布地奈德/福莫特羅的療效優于2倍劑量的激素,可用于嚴重的CVA患者。
2.2.3 茶堿 小劑量有一定抗炎作用,作為控制藥物療效有限,可作為單獨應用ICS未達到控制時的附加藥物。其通過松弛支氣管平滑肌,興奮呼吸中樞、增強膈肌運動、抗炎等而發揮作用。
2.2.4 白三烯調節劑 白三烯是引發哮喘的炎性介質,能導致氣道平滑肌收縮、黏液分泌和血管通透性增高,在哮喘的發生發展中起重要作用。白三烯調節劑有輕度支氣管擴張作用,能緩解癥狀,減少急性發作,改善肺功能。包括白三烯受體拮抗劑(孟魯司特、扎魯司特)和5-脂氧酶抑制劑(齊留通),為輕度哮喘替代藥物。
2.2..5 吸入抗膽堿藥物 舒張支氣管的作用比β2受體激動劑弱,起效也慢,但長期應用不易產生耐藥。包括噻托溴銨、異丙托溴銨等。
2.2.7 色酮類藥物 如色甘酸鈉,對肥大細胞膜有穩定作用,可抑制組胺、5-羥色胺、白三烯、前列腺素等遞質的釋放,防止或減輕支氣管平滑肌痙攣。
2.2.8 變應原特異性免疫治療 對哮喘療效有限,只有在嚴格環境控制和藥物治療后哮喘仍未控制時才考慮應用。
2.3 經驗治療 依據我國國情,2009版《咳嗽的診斷與治療指南》增加了經驗治療部分,懷疑CVA者,可先口服3~5 d激素,癥狀緩解后改用吸入激素或聯合β2受體激動劑治療。多數慢性咳嗽病因與感染無關,經驗治療時應避免濫用抗生素。經驗治療1~2周,有效者繼續按CVA的標準化治療方案進行;無效者則及時行相關檢查明確病因,以免延誤。
2.4 中醫藥治療 CVA的中醫辨證論治尚未形成統一理論,醫家多根據臨床經驗論治,專方非常多見,如清哮湯、止咳脫敏湯、小青龍湯等,并隨證加減,療效較滿意。晁恩祥[24]認為CVA患者表現相似,主癥單一,病因病機相同,可一方統治,隨癥加減。專方為:炙麻黃、杏仁、紫菀、枇杷葉、前胡、蘇子、紫蘇、地龍、蟬蛻、牛蒡子、五味子。兼熱者,加入清肺化痰之藥,如黃芩、瓜蔞、魚腥草等;兼寒者,辛溫散寒,酌情加荊芥、防風、桂枝等;兼燥者,養陰潤燥,加麥冬、沙參、川貝母等;咽癢咳嗽劇烈者,斂肺止咳,加罌粟殼、白芍藥等。侍鑫杰等[25]則主張分型辨治:①風寒束肺型:癥見咳嗆聲重,氣促咽癢,咯痰稀薄色白,午夜陣發,舌苔薄白,脈浮緊,治擬疏風散寒、宣肺止咳;②風熱襲肺型:癥見咳嗽頻劇,深夜尤甚,咳聲嘶啞,喉燥咽紅痛,咯痰色黃質稠,苔薄白或黃,脈浮滑小數;治以疏風清熱化痰、宣肺解痙止咳;可進藥食同源的食物,如百合、白果、杏仁、羅漢果、核桃、陳皮、佛手、丁香、人參、茯苓、山藥、當歸、黃芪、麥冬、沙參、蓮子、冬蟲夏草等,配合豬瘦肉、雞、龜鱉、燕窩等。飲食不宜甘肥、辛辣及過咸。
目前CVA與哮喘之間的關系仍沒有完全闡明。研究發現復合基因是導致哮喘發生和發展的原因,有些基因已經證實與哮喘、過敏性疾病、氣道高反應性和肺功能變化相關,但確切的復合基因尚未發現。通過這些研究可以揭示影響哮喘發病的具體途徑和環節,確定哮喘易感個體,盡早進行預防和干預;確定遺傳因素對藥物作用的影響和不同個體對藥物反應的差異,為臨床合理用藥、基因治療提供理論依據。隨著基因的克隆化、重組DNA技術、基因轉移和基因表達技術的發展,基因療法將成為哮喘前景最樂觀的一種治療方法[26]。
對CVA病情嚴重程度的判斷以及咳嗽的量化還有待近一步研究,只有對其病情及嚴重程度進行分級才能更好的進行規范化治療。在我國近3千萬哮喘患者中,只有約5%的患者接受過全球哮喘防治指南(GINA)教育并進行正規防治。因此,擺在我們面前的任務依然很艱巨,希望通過有效地教育和溝通,讓更多患者在哮喘的早期得到及時診斷和治療。
安全有效的復方止咳藥物研制、中醫特色治療、食療等方面有待進一步探討。目前西藥治療療程長,易復發,且可產生耐藥性,有一定不良反應,尤其是激素的應用受患者依從性及接受程度的影響,特別是對兒童生長發育的不利因素,均使得我們更應注重運用中醫藥“治病求本”、“整體觀念”和“辨證論治”的獨特治病體系完善CVA的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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