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碧蓉
(復旦大學,上海200433;上海海洋大學,上海201306)
意向意義論(Intentional Theory of Meaning)從意識的意向性出發考察語言的意義。所謂意向性,就是人之意向對某物的關系,“意”之所“向”,必有所指。Malle等人指出,“意向性是一種具有從概念的到人際間的乃至社會的等多種功能的工具;而且它還是涉及知覺、解釋、相互影響等廣泛應用領域的工具”(Malle et al.2001:1-2)。
意向性這一術語源于中世紀經院哲學,而“這種觀點的萌芽則可以追溯到亞里士多德”(布倫塔諾1921:45)。亞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學》中討論相關者的涵義時曾以思和可思的東西、視和所見物的關系為例,指出思是對可思的東西的思,視是對某物(如顏色和諸如此類的東西)的視(亞里士多德1959:1021a29-1021b3/vol.5)。亞里士多德強調思想和感覺的心理活動總是關涉所思、所感的對象。
將意向性引入現代哲學的是布倫塔諾(F.Brentano)(1838-1917)。他在討論真理問題時將這一術語借鑒過來,因此人們通常把意向性問題稱為“布倫塔諾問題”。布倫塔諾指出,“每一心理現象的特征在于中世紀經院學者所說的對象的意向(心理)的內存在和我們可以略為含糊地稱為對一內容的關涉,對一對象(不必指實在的東西)的指向,或內在的客觀性的東西。每一心理現象都把某物作為對象而包含于自身之內,盡管方式不同。在表象活動中總有某物被表象,在判斷中總有某物被肯定或被否定,在愛中總有某物被愛,在恨中總有某物被恨,在欲望中總有某物被欲求,等等”(Brentano 1874:88)。布倫塔諾的這段論述的重要意義是:(1)明確提出意向性是心理現象的本質特征;(2)通過意向性提出心理的意向性模型;(3)通過意向性劃分心理現象與物理現象。意向性后來成了以布倫塔諾和他的弟子斯頓夫麥農(A.Meinong)、胡塞爾(E.Husserl)、特瓦爾多夫斯基(K.Twardowski)等人形成的“布倫塔諾學派”的一個基本概念和“主題”。
布倫塔諾之后,他的弟子進一步推進。如,麥農區分出意動、對象和內容,從對象的意向性出發拓展心理學領城,發展出相對系統的意向性學說。這為形質乃至更多問題的探索提供了平臺,麥農因此成為形質學派的領袖。而布倫塔諾所有弟子中成就最為突出的要數胡塞爾。他的意向性學說關系到邏輯學、語言學和認識論,其核心是意義問題。因此,哲學上對意義的意向問題的重視源于胡塞爾。胡塞爾之后的格賴斯(H.P.Grice)和塞爾(J.Searl)在分析日常語言時非常強調意義的意向性,分別提出自己的意義意向理論。他們三人是意向意義論的主要代表。
胡塞爾20世紀初于他的《邏輯研究》(1900-1901年)提出意向性理論。他從表達入手探討意向性問題。胡塞爾認為,表達是意義的記號,表達的物質外殼是字符或語音,表達的內容是意義。表達的意義是我們通過賦予意義的行為加到表達的物質外殼中去的東西。當我們說一句話或寫一個句子的時候,就把意義加到表達的物質外殼中去。當我們看一行字或聽一句話的時候,又把意義在意識中再現出來。離開人的意義意向行為,任何記號都不可能成為有意義的語言。胡塞爾充分論述意義和意向的關系。表達意義的意識活動可以分為兩種:(1)賦予意義的作用,稱為意義意向;(2)以直觀內容充實意義意向的作用,即意義實現,稱為意義充實,它可顯示出意義意向所意指的對象。前者是超驗觀念,后者是實在物體形象。
(1)意義意向
當人們有目的地使用語詞表達思想時,一定的理智活動就給予這些語詞意義。這種活動胡塞爾稱為“意義意向”或“意義授予”活動。其作用就是使每一語詞不再是紙上的符號或聲音,而是具有一定意義,并與對象有確定關系。可以說,一個真正有意義的表達式在人們的意義意向活動中構成。
對于意義是如何在活動中構成的,胡塞爾認為意義不是外在的對象,也不是意識活動自身,而是意識活動的內容。意義是人們交際過程的主要部分,它與人的意識活動緊密相聯。如果沒有人的理智活動授予語詞一定意義,語詞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物理標記和聲音。因此,語詞意義依賴于意識活動(鮑文2002)。
胡塞爾認為語詞的意義來源于意識的意向性活動,意義是意識的意向,把意義分析還原為對意向性的分析,在語言表達式和意向性之間建立聯系。另外,胡塞爾用意義意向來說明人們對于表達式的理解是先于任何對它的使用和證實,意義的意向不僅說明表達式能有多種用法,而且有實現可能。
(2)意義充實
所謂意義充實,是意義意向在活動中達到與其對象的關聯。如果意向的對象在直觀中真實地被給予了或在幻想的形象中被給予了,意義便得到實現。胡塞爾認為,只有人們在意義充實中才意識到表達與其對象的關系。
意義意向與意義充實密切相關,但是它們在表達中的作用各不相同。意義意向對任何一個表達來說都是必要的、基本的,因為意義是表達式的本質,語詞本身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物理符號,表達的聲音外殼必須被賦予意義。而意義充實對于表達來說卻不是必要的、基本的。表達沒有得到意義充實,沒有得到證明,仍然是有意義的。只是如果意向性活動只停留在觀念性“意義賦予”,那么得到的只是抽象的意義、抽象的意識內容,只有在進行“意義充實”的意識活動,才使意義在意向性活動中獲得實在形象,使意義具體化、經驗化。例如,當表達“房子”、“房子”的聲音引起我們的意識行為時,在我們的意識中可能浮現抽象房子的表象(單純房子的意義),也可能浮現具體房子的表象(如平房、高樓等)。胡塞爾認為造成這種情況的差別在于我們的意識行為不同,前者只有意義賦予或意義意向的行為,后者還有意義充實的行為。意義充實的行為使認識的對象形象化地呈現出來。如果沒有這種行為,通過意義意向只能獲得抽象的意識內容。另如表達“鬼神”,雖然在現實中不存在,但在邏輯上并不矛盾,可以在想象的形象中得到意義充實。相反,“矮小的高個子”這一表達存在邏輯矛盾,不能獲得意義充實,盡管這一表達也有意義,即人們也能理解它的字面意義。
觀察組教學滿意度為91.49%,較對照組的78.72%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χ2=7.85,P<0.05),見表3 。
胡塞爾的這一理論說明下列兩點:(1)意識的指向性即意義得到完成,必須進行意識活動,意義只有在活動中才能實現。要把意向對象和意向聯系起來,必須有意識活動。(2)離開意識活動,根本談不上意向性和意向對象。因此,考察意義就必須考察與之相關的意識活動。對語言意義的把握,離不開對心理活動的理解(徐海銘1998)。
胡塞爾的意向理論的作用是空前的:他認為語言表達只是意識活動指向的一種映射(mapping),語言表達式的結構和意識活動的指向結構相似。這就開辟了心智哲學的天地,實際上也就把人們對語言意義的研究視點牽引到心靈活動領域。打破了過去人們一貫僅以語言符號的形式分析意義的傳統,把“意義”引入心智哲學。從心靈角度分析語言意義無疑具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為哲學的發展提供一種嶄新的思維方式和方法,為哲學研究打開一大片新的研究領域,從而深刻影響以后許多哲學家及哲學流派。此外,把語言表達式的意義與語言的使用者(人)聯系在一起,沖破二值邏輯的約束,顛覆當時處于統治地位的語言意義與語言使用者無關的真值條件語義理論。比較形式意義論,明顯體現其在在語言基礎和分析方法上的分野。
但是,這一理論的缺陷也很明顯。首先,從意義賦予看,胡塞爾只探討意識活動對表達式意義構成的作用,沒有分析意義的客觀來源,因而他對意義的解釋有失偏頗。其次,從意義實現看,他把想象、回憶等也視為實現活動,那么意義的證實只與主觀經驗一致。胡塞爾因而陷入唯心主義。最后,該理論對意義的意向性考察是在抽象、靜態、共時平面上進行的,缺乏對意義動態性、個性化和具體化的闡釋。
須要指出,胡塞爾提出意向對象概念,不是基于對語言邏輯特征的思考,而是在比較意向活動對象與被意欲的對象之間的區別的過程中完成的。他的目的是探索經驗對于經驗者的“直接”特征。他的探索除了針對那些令人詫異和困惑的傳統的意向性問題外,主要服務于他的現象學主旨:說明意識如何具有超越性。盡管他也關心語言的意向性問題,但它們都是帶有現象學性質的問題,其提出和解決都是服務于現象學目的的。
意向性研究的語言分析轉向開始于胡塞爾之后半個多世紀的格賴斯,其意向理論從意向狀態的語義性引出語言語義性,并說明人類交流的實質,稱為“以意向為基礎的語義學。”
格賴斯20世紀五六十年代在分析語言意義時提出他的意向意義理論。格賴斯是著名邏輯學家、哲學家。他的意義意向理論肇始于1957年的Meaning一文,成型于1967年在哈佛大學作的James William系列講座,1989年出版的Studies in the Way of Words一書是這一階段思想的總結,集大成于1975年提出的會話含義學說。格賴斯理論包括兩個主要的觀點:一為非自然意義論,其中對意義的區分是意向意義論的基點;二為意圖意義論,對意圖的內容、意義與意圖間關系的論述是其意向論的核心。
他在分析會話時,注意到在發話人意向意義和語言形式表達的意義之間存在信息差距(information gap),因而提出非自然意義論,強調分析語言意義時應首先區分“自然意義”(natural meaning)和“非自然意義”(non-natural meaning)。前者指不涉及施事者的說話意圖,話語意義“自然地”被理解,如The black clouds mean that rain is coming;非自然意義由說話人意圖決定,包含人因素,語言意義主要表達說話人意圖,如The three rings on the bell mean that the bus is full.對于表達非自然意義的詞或句,需要把意義和意向結合起來考察。
非自然意義即說話人意義。格賴斯認為,它不是一個單一概念,而是一個立體集合,由所言和含義組成,含義又包括規約含義和會話含義。會話含義是其理論的主要部分,建立在自然語言非自然意義哲學解釋基礎之上。
“會話含義”實質上就是言外之意、說話人意向意義。Grice認為,說話人意向意義可以被說話人意圖定義和分析,因而分析說話人的意向意義必須揭示發話人意圖的本質,揭示意圖結構的內容,以闡明意義與意圖這兩個不同類概念間的關系,闡明究竟如何用意圖去分析意義。Grice的這一意圖-義理論實質上是在回答:(l)發話人在使用某話語表達其意義時究竟有哪些意圖;(2)心理概念意圖是如何用以分析意義這一語義概念的。
此外,對意向意義的實現活動,格賴斯還提出一系列滿足條件。要成功使某一話語意指事態,說話人心須滿足:(1)使話語在聽話人那里產生反應r或效應e,(2)使聽話人辨識發話人的意圖,(3)使意向辨識至少成為聽話人產生反應(r)或效應(e)的部分原因(Grice 1975:41-59/Vol.3)。
就意向意義的理解,也提出兩步驟分析模式:(1)說話人意義按說話人意圖解釋,(2)句子的非自然意義按說話人意義解釋。他認為要得出“張三是位優秀的律師”的說話人意義必須首先滿足三個條件:a)說話人有使聽話人相信張三是個優秀律師的意圖,b)說話人有使聽話人領會他話語背后的意圖,c)聽話人對說話人意圖的識別有助于解釋他為什么相信張三是位優秀的律師(馮光武2006)。
格賴斯以心理意向為基礎分析意義和交際,他的意向意義論對格賴斯后來對語言意義的哲學思辨以及語用學的誕生和發展影響深遠。格賴斯的意向意義論至少在兩方面超越他先前的意義理論和交際理論。(1)它將發話人意圖等心理概念用于語義分析,從語言使用者(人)的意圖入手去分析語言意義中的說話人意義,這在胡塞爾意識活動和語言關系的理論基礎上又邁出了革命性一步。它對意義的考察是動態化、個性化和具體化的,因為說話人意義是動態的、個性而具體的,棲息在說話人的頭腦里,與說話人的意圖密切關聯(馮光武2007)。(2)在他的意向意義論中,交際過程是一個“意圖-辨識”推理過程,意義理解不再是對語言符號的簡單解碼,而是對發話人意圖的辨識。這一見解直接觸發交際過程再認識,給傳統交際理論帶巨大沖擊。促成交際意圖論和交際推理論的形成。
但由于在意義與意圖的關系、意圖的內容及交際的推理基礎問題上的困惑,該理論還有待完善。如,在分析諸層次意義時,如何避開語句的語義規則而使意圖等心理概念成為界定意義既必要又充分的義素;如何處理好意義與意圖的關系而不陷入循環論證,即“說話者意義→思想內容→思想句子的意義→規約意義”循環。格賴斯認為說話人意義在先,規約意義在后。這是他與胡塞爾在論述意義問題上的匯合處。然而,何以確定說話人意義在先呢?格賴斯沒有也不能闡述清楚,因為這不得不面對那個古老的哲學本體論問題:語言(知識)的起源是什么;此外,在交際行為中,交際者究竟有多少、有哪些意圖,其中哪些是交際意圖、哪些意圖可以被交際者用以傳達意義,交際意圖如何辨識;等。這些問題都需要探究。
塞爾哲學研究的主要特征是把語言哲學和心靈哲學結合起來,以言語行為為進路研究意向性,將語言意義的研究看成意向性研究的起點(黃萍2009)。塞爾明確表示,意義是意向性的一種派生形式(塞爾2001:153)。他的意向性理論集中在他1983年的《意向性》(Internationality)中,其目的在于發展一種意向性理論以說明一般意義上的意向現象。
塞爾強調言語行為的基本特征——意向性,認為語言意義的闡釋離不開意向性。他進一步系統發展意向性概念。許多意識的心理狀態不具有意向性,因此他明確作出三種區分(Searle 1983a:1-3):(1)將帶有意向性的心理狀態或心理事件同不具有意向性的心理狀態和事件分開。“信念”、“擔心”、“希望”、“愿望”等具有意向性,因為這類心理狀態或事件指向或關涉自身以外的事物,而無緣由的精神緊張、得意洋洋和無名煩惱等心理狀態則因為不指向特定對象或事態而不具有意向性。(2)將意向性同意識分開,因為意向性并不等于意識。很多意識狀態(如突然的得意感)并不是意向性的;反之,許多意向性狀態則是無意識的,如人們懷有很多的信念而他們并不一定意識到。(3)將意向性同“意欲”(intending)分開,強調“意欲(做某事)”類似于“信念”、“希望”等意向性狀態或事件,僅是各種意向性形式中的一種,并不占有任何特殊地位。
塞爾進一步討論意向狀態和言語行為的聯系,認為兩者之間聯系密切。言語行為根源于意向狀態,意向狀態表現于言語行為,二者對立統一。如果人沒有意向活動,沒有意向、信念和目的、愿望,沒有意向賦予語詞的一定意義,那么語詞也只能是話語,只不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物理實體(聲音和符號)。語言表達能力由心的意向性通過意向狀態賦予。正是在意向狀態中,人們在說話的同時也把自己的意向性轉移到本身并無意義可言的聲音與符號。正是意向性這種精神狀態的特征,使得語用行為成為可能。
意向性作為意義理解與闡釋的依據,因為兩者在相同的意義上表現(represent)事物和事態。具體說,意向狀態和言語行為存在以下4點相似性和聯結點:首先,言語行為的結構中有“命題內容”和“意向力”(illocutionary force)的區分,用邏輯式F(p)表達。其中,F代表意向力,p代表命題內容。意向狀態的邏輯結構也表現為“表征內容”(意向性內容)和“心理模式”,用邏輯式S(r)表達。其中,S標示心理模式,r標示表征內容。其次,言語行為性質分析中用言語行為不同適應指向(direction of fit)區分話語與世界的關系(Searle 1979:12-20)。與此類似,這種區分證明同樣適用于意向狀態。第三,在完成每一種帶有命題內容的施事行為時,我們都表達出一種帶有那種命題內容的特定意向狀態,而這種意向狀態就是那種類型言語行為的真誠條件。言語行為的意義總是與意向狀態相關。最后,“滿足條件”適用于具有適應指向的言語行為,也同樣適用于具有適應指向的意向狀態。所謂“滿足條件”,就是事態得以發生的成真條件。言語行為的發生有其滿足條件,而這個滿足條件也正好是相應意向狀態發生的條件。由于有滿足條件,才使得心靈、語言和社會相互關聯。因此,“言語行為和它表達的心理狀態的滿足條件相同”(Searle 1983b)。
塞爾從語言哲學與心靈哲學相結合的角度思考意向性,大膽改造傳統意向性。塞爾的意向性理論關注說話人的意識活動和心理狀態對言語行為的影響與作用,動態而具體地體現語言與心智的關系,是言語行為理論的深化和發展。他的學說開辟了語言研究的新視角,在逼近語言本質的道路上前進了一步。同時,應該注意到該理論在研究主觀性上的局限性——以研究行為為核心,相應主觀的意向性研究僅僅是為言語行為的成功實施服務,即意向性研究尚處于從屬次要地位。這就決定了它的系統性和精細性須要深入探討。
上述意向意義論的作用毋庸置疑。首先,它打破了過去人們一貫僅以語言符號的形式分析意義的傳統,把語言表達式的意義與語言的使用者(人)聯系在一起,將人的意圖等心理意向視為意義的首要因素,從心靈角度分析語言意義,沖破了二值邏輯的約束,顛覆了當時處于統治地位的語言意義與語言使用者無關的真值條件語義理論,開辟了心智哲學的天地,對語言哲學、語用學和認知科學等學科產生深遠影響。其次,由于說話人意義是動態的、個性而具體的,棲息在說話人的頭腦里,與說話人的意圖密切關聯(張友香2008),因此意向理論對意義的考察是動態、個性和具體的,它能相對較好地闡釋意義的復雜多維性,“有助于界定,揭示說話人形象”(李洪儒2005)。最后,以格賴斯、塞爾等為代表的日常語言哲學旨在通過對日常語言使用的分析,使意義研究自然化、日常化,并從語用分析出發修正邏輯語義分析自身無法克服的弱點,從語形、語義、語用相結合的視角探討意義的生成與理解。語言哲學內部的這種語用轉向為哲學對話構筑一個語義、語形、語用多維滲透、融合的新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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