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賴喇嘛又來德國了。他似乎是全世界最和藹的人,一個被來自不同大洲、不同文化的人們所崇敬的圣像。而這些年來,《明星》也一直在報道這位西藏活佛如何胸懷友善,以及他那些所謂的受壓迫和為自己文化存亡而殫精竭慮的信徒們的悲慘命運。
然而,這并不能抹煞問題的存在。在我們這期雜志的主打文章《達賴喇嘛的另一張臉》里,我們將曝光一些幾乎為西方人所不知的達賴集團的陰暗面。
——德國《明星》主編托馬斯·奧斯特柯恩
達賴喇嘛在德國的訪問一如既往地受到了熱烈歡迎。在西方世界的眼中,這位來自西藏的宗教領袖儼然成了寬容的象征。可是,西方人并不知道,在東方的喜瑪拉雅山上,這位所謂的圣賢卻像中世紀的當權者一樣統治著自己的“王國”;他們不知道,自己眼中的這個“溫良的人”對異說有著驚人的不寬容;他們不知道,這個總在人前控訴中國政府鎮壓行徑的人卻對自己對不同教派人士迫害的行為只字不提。正是因為人們對他藏在光芒后的陰暗一無所知,達賴喇嘛才得以在西方的舞臺上贏得盲目喝彩。
究竟是什么造就了西方人對達賴如此高漲的熱情?難道他就真的如此偉大,如此值得崇敬?當然不是。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基督教在時下的西方世界已經不復往日的威望,人們的宗教領域里逐漸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而達賴所代表的佛教則在這個真空地帶中以一種全新的宗教形式得到了發展。在西方人眼中,達賴喇嘛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溫和的不動聲色的冷靜在現今這個競爭殘酷的社會里顯得如此不同,似乎擁有能消除一切由危機所引發的恐懼的神奇力量。對政府首腦們來說,達賴喇嘛更是一個陪襯自我的理想載體。站在他的身邊,小布什看起來會溫和不少,薩科齊也會秀出一派溫良的神情,甚至連黑森州乏味至極的州長羅蘭德·科赫也會表現出一點風趣來。很顯然,政治家們對這種相互利用的工具主義游戲樂此不疲,因而我們總能看到達賴喇嘛與各國政府人物一同露面的情景。而達賴喇嘛得以受到部分普通西方民眾的支持,則歸因于西藏情結在民間的蔓延。不少西方人對世界屋脊上那片雪域高原充滿了好奇與向往,而達賴喇嘛恰恰就誕生在那片神奇的土地上。
但與西方人的態度不同的是,達賴喇嘛在很多寺院中都不受歡迎。他早期的一名忠實信徒現在就直言道:“我們這個團體早在10年前就出現了分裂。”而那場分裂事件的根源則是以達賴喇嘛為首的集團對西藏另一名與達賴齊名的圣徒的迫害。那是不同教派間的權力之爭。直到今天,這樣的爭斗依然在進行。在爭斗過程中,達賴集團更是將陰謀、誹謗、恐嚇等手段用到了極致。可達賴喇嘛的那些西方世界的追隨者卻對此一無所知,而達賴也是絕口不提此事。他所關心的,只是如何更好地維護并鞏固自己的統治,讓所有藏人都忠實于他。在瑞士聯邦境內,現在就生活著一個完全忠實于達賴喇嘛的“瑞士藏人團體”。在這個團體中,所有年滿18歲的藏人都要簽署一份協議,承諾不再崇拜西藏的另一圣徒多杰雄登。在他們眼里:“毫無根據地大肆公開批判達賴喇嘛并質疑其神圣的藏人只是一小部分,他們全是中國政府派來的奸細!”這就是達賴集團所尊崇的理念——不支持我的人就是我的反對者,就是同我對立的死敵!
顯然,這樣的理念以及從中透露出的那樣強硬的語調與達賴喇嘛在西方世界所秀出來的溫和格格不入。可事實上,達賴集團一直都在堅定不移地貫徹這一理念。1996年,達賴喇嘛突然發布一道禁令,禁止藏民崇拜自17世紀以來就一直被視為西藏守護神的圣徒多杰雄登。這一禁令的頒布使許多虔誠的信徒陷入恐慌。在達賴喇嘛位于印度的老巢達蘭薩拉,一些違抗達賴命令的僧侶抱怨自己受到了太多的歧視,連他們的親人和朋友也必須面對來自達賴的信徒所施加的壓力,甚至連商店也會對多杰雄登的信徒掛出“禁止入內”的標牌。此類歧視事件在達蘭薩拉層出不窮,而達賴喇嘛對此所給出的解釋則是:“人們對多杰雄登的崇拜給達賴喇嘛的生活和整個西藏都造成了傷害。”事實是,達賴之所以出此言論,是因為人們也把多杰雄登看成是西藏的圣徒,這對達賴喇嘛構成了威脅。
必須消除一切對達賴喇嘛構成威脅的力量,這似乎已經成了達賴所謂的流亡政府的使命。這一“政府”存在的意義就是穩固達賴獨一無二的權力統治。可達賴喇嘛卻一再強調說,他在印度的流亡政府已經建立了民主體系。達賴口中的流亡政府位于印度首府新德里北部一個叫做達蘭薩拉的小地方,距新德里有12小時的車程。1960年,達賴喇嘛帶領其親信及追隨者逃至此地,建立了所謂的流亡政府。該流亡政府擁有自己的議會。從理論上說,議會可以不受達賴喇嘛的影響單獨作出決議。可議會主席卻表示,這樣的情況從沒有出現過:“我們所有人都對達賴喇嘛抱以最高的信任。他懂得從多方面看待西藏的問題,他了解很多信息,他的思維非常非常富有邏輯性!”
達賴的流亡政府一直試圖引起國際社會的注意,他們總是以一副弱者的神態來博取不明真相的民眾的同情。西方人民并不知道,達賴喇嘛統治下的西藏與他們想像中的相去甚遠,那里從來就不是天堂。當解放軍于1950年入藏時,那里完全是一派中世紀的場景。僧侶和貴族們分享統治權力,其余的藏人幾乎全是農奴身份。野蠻粗暴的宗教警察只會用警棍和鞭子維持社會秩序。很多寺院都擁有自己的監獄。即使身為達賴喇嘛的至交好友,曾經擔任過希特勒黨衛軍二級小隊長的海因里希·哈赫也對當時的情景感到震驚。“在那里,僧侶的統治是獨一無二的,堪稱世界上最嚴厲的獨裁統治。他們足夠聰明,知道自己的力量并非沒有邊界,但卻會對那些懷疑他們力量的人施加懲罰。”哈赫還講述了一個男人的悲慘故事。那個男人因為偷走了寺廟里的一盞金油燈而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懲罰。殘暴的宗教警察當眾砍掉了他的雙手,再把他縫到一張濕漉漉的牦牛皮中。待牦牛皮干了之后,他們就把那個可憐的偷燈人丟到了深不見底的峽谷之中。這就是達賴喇嘛統治之下的歷史,也是達賴喇嘛一直妄圖在西藏恢復的統治秩序。遺憾的是,很多人都只看到了他在人前所展示的溫和的光芒,卻沒看到光芒后那黑暗可怖的陰影。
(林亮摘自《海外文摘》,本刊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