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答臘的奇風異俗

印度尼西亞有1萬多個島嶼，其中有人居住的大約160多個。蘇門答臘島是僅次于婆羅洲的印尼第二大島，物產非常豐富。我在蘇門答臘島沿途所見的奇異風俗，充分顯示了世界文化的多元。

民眾崇拜阿朱納

在首都雅加達獨立東街、獨立西街，讓我驚異的是，幾處都同樣聳立著一位勇武青年駕馭六匹駿馬的青銅塑像，人們見之則紛紛雙手合十，頂禮膜拜。

這尊青年塑像面貌英俊，體魄強健。他赤著上半身，背著箭筒，腰間插著蛇形箭，威武雄壯。當地居民驕傲地告訴我們:這塑像阿朱納是印尼古代傳奇英雄，因11世紀長達37卷的史詩《阿朱納》而流傳下來的，其英勇傳奇滲透到故事、評書、曲藝、戲文乃至皮影戲中，長演不衷。特別是阿朱納救民于水火，逢戰必勝，忠于國家的英雄氣概已成為印尼人民熱愛祖國、英勇頑強、不畏艱難的象征。所以新婚夫婦，特別是孕婦更是膜拜阿朱納，以求生子強壯有為。

吃剩的佳肴可退還

蘇門答臘屬于熱帶，從南到北全是森林，水果蔬菜品種豐盛。按理說氣候炎熱的地帶，人們必然會吃得清涼淡雅，想不到一入巴東，并非如此。

進入平房式餐室，迎候的服務員不管男女，都是黃帽黃衫裝束，個個笑態可掬，謙恭地引我們入座，遞上熱毛巾，連聲“請坐”。

坐了片刻，只見服務員接連上菜，碗盛的，盤裝的，足有40多個。雞鴨魚果全是油炸的金燦燦一片，把一張大圓桌擺得滿滿的。我面前既無酒杯，也無筷子與湯勺，唯一的便是一盞醋。這沒筷子、刀叉，怎么吃呀?

原來，這里島民吃飯全用手抓，不用餐具的。再說都是油炸食物與水果，手抓也方便。菜上得多，便于食客挑選，吃不完可以退還。即如那大盤裝的5條油炸魚，6只油炸鴿脯，只吃掉一兩條，剩下全可退掉，我們只按吃掉的結帳，不會造成浪費。顧客只抓上面的食物，不亂翻亂動，人們也就習以為常了。

我饒有興味地吃著抓餐，那油炸香蕉、梭羅果香甜微酸、極開胃，平生第一次嘗到，因而記憶深刻。海螺、海鱔及鴿脯等，又香又脆，黃而不焦，嫩而不膩，鮮美無比。

紋身紋面視為美

蘇門答臘終年炎熱，家境貧困的人基本光身不穿衣服，成人只在腰胯部扎一塊布條。他們當然也有美容要求，是通過紋身、紋面，顯示自己的美。久而久之，紋身紋面成了習俗。

在蘇門答臘西南海邊，尤其是打威群島，生活著愛紋身的20000多部落人。印尼稱之為“花人部落”。部落里有幾位專職的紋身師，采用櫚樹汁和椰木炭等煎成染料，再用針、尖刀在被紋身者身上刺成各種花紋圖案，如他們崇拜的飛鷹與老虎等，然后細心染上色汁。這種深至肌肉的花紋會終生不褪色。

當然，這種紋身是在莊重古樸的儀式下進行的，而且不是一次完成的。一般從小孩時開始，一生紋多次，直至完成全身的紋花。他們認為，全身刻花，才是世上最美的!

聽說在幾個較封閉的島嶼上，還有幾個少數民族以紋面作為成人禮，其場面更為莊重。他們在寨中心廣場大樹上掛起黃色飛鷹圖，還有紅布橫幅;四周燃起檀香木。參加成人禮的少男少女端坐凳子上，勇敢地雙手抱肩，睜大雙眼。紋面師在男孩額頭用尖刀刻五六道紋，在女孩雙頰刺五六個深痕，組成線條與圖案。能忍痛不哭的稱為小英雄，四周親友與鄉鄰為他們吶喊鼓勁。紋面是要出血的，有些孩子會痛得嚎啕大哭。紋面師則用一種極有效的藥粉布迅速予以止血，鎮痛，接著再刻再刺，前后要一兩個小時。紋面成功，家長殺羊烹魚宴請，還要給紋面師紅包。

據說，紋面也講究標新立異，以顯示該部落或家族的不同圖騰與個性。當地人則從其紋面不同位置、圖案及線條數量上，可以判定其屬于哪個島、哪個部落、哪個家族。

由于女孩紋面很痛苦，付出代價尤其大，近年已逐漸隨時尚之風變得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