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的增長,類似樹木上的年輪,也像初升的旭日,誠如辯證法的革命——曲折式前進,螺旋式上升。下一次、末一個、新一輪,是誰?何時何地?為什么?
你、我、他……企業、市場、行業……政府、政策、體制……創意、創新、創造……利潤、實力、國力……誰能在下一輪經濟增長中過上好日子?
體認原創文化:走出模仿創新的思維定勢陷阱
敢想不敢說,敢說不敢做,敢做不敢當……“偉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我們都跪著”。匍匐著的人們,在唯官唯上不唯實的怯懦中,早將大自然賦予的靈感、靈性、靈異收藏起來,在唯唯諾諾中,以溫良恭儉讓的所謂美德,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無比囂張,以惟恐越雷池半步的小心與謹慎,維護著、維持著、維系著一種非常“有限的創新”——那其實是辯證法時間空間運動的作用,是用時間硬捱過來的。未來運動是這樣嗎?
單以時間的對比,中國有2000年的封建傳統,新中國有60年的發展,中國人反封建的任務,如果從五四新文化運動開始算起,現在已經完成了嗎?
“關系”。這個詞已經被英國詞典收入。作為與中國人交往的最重要詞匯,低頭看看我們實際上在這個詞上的晦澀、灰暗和復雜化,就知道我們離真正的創新,有多遠。
廣告片:模仿創新與思維定勢
先看看我們的日常生活。
如今,隨便打開電視機,你會看到什么?
在“廣告插播電視劇”的怪誕中,更令人發指的,就是那些黃金時段的黃金廣告,幾乎清一色的明星代言。與全中國電視觀眾混得最熟的,還總是那幾張臉。
廣告,也許是最具創意的東東。但中國人的廣告,卻總是在模仿與雷同中,倒了所有觀眾的胃口。
以幽默廣告為例,到目前為止,像西方人那樣既耐人尋味又讓人忍俊不禁的作品,幾乎看不到。實在不行,就是弄幾個笑星來充數。在廣告時段的選擇、媒體選擇、投放比例、創意方式和廣告推廣等所有諸方面——紅了廣告,綠了模仿。
思維定勢,發生在最應創意也就是最需要發散思維、最需要頭腦風暴、最需要創造力和穿透力的廣告創意上,那我們在其他方面的創新,是怎樣的“被模仿”了呢?
這是當紅明星收獲的季節,也是洗發水大戰的全國大會串,更是廣告創作的“焦點訪談”——力量對比、能量消耗、當量投放和產量計數,全都以明星代言這樣一種很“原始”的取向來取代。
靠明星作代言,靠重金砸廣告,反映出我們有些企業的急功近利,暴露出我們有些人的好大喜功,單是這一條,就給品牌塑造帶來了先天不足和后天虧損。誰也不能否認的是,廣告可以帶來銷售增長,可以實現利潤劇增,可以形成品牌效應,但是,如果以為連廣告都可以模仿,那就是說連企業文化和品牌內涵也可以模仿,這一定是錯誤。
而如果有誰站出來,說這就是所謂的“跟隨戰略”。是“隱蔽式營銷”,則是對“模仿”的最大誤解。
模仿,也是進步。模仿廣告,其實就是在模仿一種精神、一種體會和一種對文化的理解。耐克在“模仿”阿迪達斯的過程中,創造了獨特的與后者不可能同日而語的新型戰略架構——建立在“虛擬企業”上的令人無法模仿不能復制的新產品研發能力;百事可樂在“跟隨”可口可樂的發展里,總是把追求迥然不同的情感訴求和受眾定位作為自己的特別科目——以調度完全屬于自我表現的時空來把目標顧客一網打盡。
不同的產業有不同的戰略,相同的行業有不同的區隔,即使是一個太陽,也有7種原色,何況是本應光怪陸離、本該五花八門和本來異彩紛呈的廣告?
辦公室:有限創新與功能固著
可怕的創意真空第一個發生在廣告上,第二個就發生在領導人的辦公室里。
有誰曾經留意,全中國有多少個黨政領導?他們有多少間辦公室?我們都不知道。但我們卻看到,所有的這些我們無法說出數字的也就是“海量”的辦公室,竟然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辦公桌上有兩面小紅旗、后面是一排大書架里面擺滿了幾乎同樣的大部頭、正襟危坐的領導和墻上那司空見慣的字幅……
千人一面,干部一腔,程式化,驚人的雷同。面對這樣的“死規矩”,令人對所謂的體制創新和國家創新體系陡生疑竇。
功能固著,指屬性的不可改變。鞋子是穿在腳上的,電燈用來照明,水能喝,雨一直下等等因為物質屬性的規定卻反過來影響人類思維創新的慣性思考,是創造性的大敵。它與思維定勢一樣,是影響創新力發揮的又一個攔路虎。當領導人的辦公室就像是紅頭文件規定了似的搞到N個統一之后,發生在他們腦海里的功能固著,將是多么的可怕。
果然,要產業轉型嗎?剪彩個產業園就是了。要調整結構嗎?讓電視臺“挖”幾個典型就是了。要政策出新的嗎?讓秀才們做幾個概念就是了。要經濟創新嗎?經濟每天都是新的嘛!
眾所周知,中國的創新經濟從目前的引進模仿型創新必然要向原始革命型創新階段過渡,只有進入新的階段,中國的國家創新力才有望形成,中國的國際尊嚴才有望進一步提升。
但是,實際的情況,從政府領導的辦公室望過去,我們期待的國家必須的和時代要求的“強行升級式創新”,還沒有到達一種必然王國的境界。
“原創”,這個詞用在官員身上,是否合適?
如果最需要創新的“首腦”,原創盡失,怎樣領導中國國家創新體系的建立?
在中國革命的歷史中,井岡山是個原創。加上支部建在連上、農村包圍城市,成為中國革命從勝利走向勝利的保障。
在中國建設的歷史上,深圳特區是個“模仿”,但更是個“原創”。加上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科學發展觀與和諧社會民生工程等等,成為中國奇跡的原始驅動。
無限創新,就是打破老祖宗的規定,沖破思維的羈絆,在繼承中發展,在發展中創新。
有限創新,就是別推倒重來,別好大喜功,別傷筋動骨,在規定、規范、規程中做出有益的嘗試,試圖表現出個性化特點,推動新事物在戰勝舊事物的過程中張揚革命的辯證法。
可怕的功能固著,它能將已經很可憐的有限創新走向反面。以目前看到的情況而言,我們的大多數政府和官員顯然還在中國制造即第一層面上被固著沒有醒過來。他們似乎對于招商、引資、考察、參觀、批地、立項、剪彩、慶祝這樣的程式更熟悉,更有把握,因為更能體現政績而更熱衷于大忽隆和大躍進運動。
可怕的傾斜,發生在最不應該的地方和人身上。
中國創造——任重道遠有多遠?
問計個性創新:確立人才激勵的人性坐標方位
創意經濟,它的特點是小人物、小資本、小規模、小作坊的“復辟”;是與工業化流水線、批量制造、海量市場、巨量銷售截然相反的社會生產方式。
尹明善PK貝克漢姆:汽車潮人與人性創新
力帆汽車,也是汽車。
造它的座椅的時候,尹明善和他的工程師們照著胡蘆畫瓢,弄了一溜十三遭,最后總算是在嘗遍造汽車的種種艱辛后,修成了正果,在中國民族品牌中新添上一個力帆。而在早些時候即上世紀的1903年,福特已經建成了世界上第一條汽車生產流水線。
力帆汽車,來自于力帆摩托。
更早些時候,尹明善,是個書商。
沒有誰想讓誰一輩子只做一件事。但是,如果想要真的成功,則真的不能見異思遷。
從摩托車到汽車,尹明善只一個漂亮的轉身。
從摩托車到電動自行車再到電動汽車。尹明善只忽略了一點:高碳向低碳的轉型。
沒有誰想改變誰的思路,但思路也真的就決定出路。讓剛剛走上高碳汽車的力帆再一次漂亮轉身到低碳電動車,這一次,比原來,要難。
貝克漢姆,一個足球運動員,因為球藝精湛遂成為足球明星。
被英國人稱為“印鈔機器”的貝克漢姆,帶來了“數字時代”里的“天文數字”。
當足球遭遇經濟——
足球當然還是體育,如果小貝沒有那右腳任意球的巧奪天工,小貝只能是個二流球員;
足球再不是單純的體育,沒有商業的“借力打力”,小貝無法靠這一獨門武功就可以橫貫東西;
小貝是個人才,屬于人力資源的范疇,在全球性資源整合中“走進新時代”,從自我資源型命題轉為社會資源共享;
小貝是個道具,不光是足球,還有關于足球、球賽、俱樂部等相關運作的贏利模式的演進;
小貝就是經濟,足球經濟將和娛樂經濟、情感經濟、體驗經濟、美女經濟等等一道,幻化為新世紀里一道道眩目的風景,在“迷”們的“硬盤”和“軟驅”上進行超級鏈接和優化組合,再將更迷人的風采封存。
人的最大化,將人性放大,對人進行市場化加工——尹明善PK貝克漢姆!
尹明善是球迷,是大大的球迷。力帆足球,更是無數球迷喜歡的球隊。當初,在重慶本土摩托車三劍客的競爭中你死我活、在與廣東新大州和日本摩托車業的拼搶中脫穎而出的力帆,尹明善征戰中外市場,運籌品牌戰略,一員永不言敗的老將。他將人生做成了一個面兒。連成了一條線,不像小貝只做一個點兒。人性也豐滿,人格也完善,就是有些事倍功半。
只做一個點兒的小貝,是西方人,恪守的是典型的西洋式思維:在一平方米的地方打井,一直向里,直到功成名就。類似的例子太多。他們是麥當勞、可口可樂、微軟和迪斯尼。
發誓要做好一系列點、面、線的尹明善,總也沒有停下來的可能。更沒有修成一樁獨門武功,因為產品的多元化和企業發展的跳躍式,就總是在探索中、在據說是“創新”中回到自己的起點。但這一次,力帆汽車,可能再也創造不出力帆摩托那耀眼的輝煌了。
李彥宏PK喬布斯:網絡雷人與個性創新
一個來自山西的青年,在美國接受了西方教育。從硅谷“拷貝”了一個“搜索”,從此心無旁鶩,就此馬不停蹄,凡此功在一舉。
本來就是搜索巨擎,當那個很自戀的谷歌“退出”,百度更是躊躇滿志,儼然網絡雷人。
擁有中國潛在90%以上的用戶,開發80%電腦盲的市場,延伸到世界上60%的市場,這是百度的企業市場定位。而在百度的發展中,始終堅持“一指禪”的中國功夫“專注”于中文搜索,從而避開了轉型做短信、網絡游戲和廣告等短期贏利項目,走出一條長征的路線而且5年來一直沒有改變,李彥宏和百度創造的另一個神話是——即使是在美國的硅谷,成立3年以上的公司倒閉的,超過95%以上。
百度。它是否有偉大的精神、莊嚴的文化、博大的胸懷和不朽的意志?是要看它能否提供一種產品、一種服務、一種承諾和一種方便——只要輸入一個中文名詞(簡單而又明確),就能獲得海量信息(人工篩選的實在幫助),這不是創造了一種別開生面的歷史新文明嗎?
檢索!
從《爾雅》到《說文解字》到《康熙字典》,從“烽火臺”到“消息樹”到“雞毛信”,從字、詞典的修撰到信息工程、數字地球、氣象衛星……歷史的厚重與文明的更迭——技術,就是工具,工具就是生產力,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變革導致社會進步!
網商!
依靠互聯網技術,依托網民力量,依存網絡經濟——它從呱呱墜地的那第一聲啼哭開始,就引爆了世界性產業革命的最大賣點:將第一產業農業、第二產業工業、第三產業服務業在一個早晨起來賦予了全新的意義,并且將包括自身在內的信息業和精神文化產業(創意經濟)在那同一個早晨里推給了旭日。
創新!
先是競價排名,再是排名競價,李彥宏難脫窠臼,百度盈利模式風光不再。
百度、雅虎、Google、新浪、微軟……即使是屬于“藍海”的范疇,但“紅海”泛濫異常,在競爭的此起彼伏中遭遇“死海”。
楊致遠、孫正義、陳天橋、李彥宏……越是新經濟的“紅人兒”,就越有被“黑”的可能,因為市場可以制造“神話”也可以消滅它。
喬布斯,蘋果。面對這兩個詞,你會想到什么?
產品創新,緊盯著新新人類的手上終端——它們是MP3,是iPhone,是MacBook,是Pad……
一頭是掌上終端,另一頭是新新人類(當然不乏樂得創新的“老老人類”)喬布斯與蘋果的創新,就獲得了源頭活水。比在搜索引擎上回天乏力的百度更勝一籌。
以iPad為例,蘋果已經為電子書設計了約20個大類,包括“小說與文學”、“參考書”、“愛情小說”、“烹飪書”和“漫畫與連環畫”等。在這些大類之下,蘋果設置了超過150個小類,例如在“漫畫與連環畫”之下設置了“日本漫畫”,在“烹飪書”下設置了“特殊配料”,在“參考書”下設置了“禮儀”等。而“奇幻”和“科幻文學”等小類中還存在進一步細分的子類。
百度,也在做細分。根據每年網民在百度上搜索的關鍵詞數據量作為評判標準,不含任何人為加工或主觀判斷的成分,百度連續發布年度搜索風云榜,涵蓋了中國網民今年關注的各類焦點,如十大財經事件、十大內地企業家、十大風云人物、十大電視劇、十大為什么等問題。通過榜單公布的結果可以看到,一些與人的本性需求直接相關,以及與國計民生相關的內容已經普遍成為網民既困惑又迫切渴求獲知的信息——中國第一大搜索名副其實。
個性創新,對于企業來說,就是產品創新。其全部出發點,則來自于對顧客創新的科學把握。于是,我們看到這樣一個公式:企業創新÷_產品創新一顧客創新一個性創新
于是,個性的喬布斯+個性化的顧客(群)=企業創新+市場創新
2009年初CES的前夕,蘋果CEO喬布斯發表演說,預言個人娛樂產品將從iPod(聽)、iPhone(說)演進到iWatch(看),這一前衛的產品戰略,其實是引領了全球IT的未來。在喬布斯手下創造出來的這些產品,設計優秀且暢銷,在循環中將用戶擴大。
從蘋果和百度望過去,一臺電腦,一只鼠標,一張因特網,不分階級、種族和身份、地位。不計較資歷、閱歷和水平、能力結構,發現一個缺陷就能產生一個創意,需要一種服務就能發現一種商業機會,發明一項技術和撰寫幾個字串就能在瞬間改造全世界——歷史,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公正!市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開放!成功,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輕而易舉!
審視草根創業:基于原始創新的國家創新體制
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以社會轉型特別是社會生產方式的轉變為契機,以全人類即將和已經步入“后工業化”社會為標的,中國國家創新體系浮出水面。
以調整產業結構,保護民生為訴求的新一輪產業革命,要求中國的現代化與改革開放事業的發展,是要從根本上即從國家創新體系的范疇里,為中國經濟在新世紀里的崛起創造更符合現代化要求的客觀環境,為知識更新、科技創新和企業進步創造更有利的市場機制。體制創新與中關村奇跡
2009年3月13日,國務院批復建設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要求把中關村建設成為具有全球影響力的科技創新中心。
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起源于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的“中關村電子一條街”;1 988年5月,國務院批準成立北京新技術產業開發試驗區(中關村科技園區前身),由此中關村成為中國第一個高科技園區和中國經濟、科技、教育體制改革的試驗區;1999年6月,國務院要求加快建設中關村科技園區;2005年8月,國務院做出關于支持做強中關村科技園區的決策,并于2006年批準了中關村科技園區新的規劃范圍,逐步成為“一區十園”跨行政區域的高端產業功能區,并輻射全國;
如今,中關村擁有以聯想、方正為代表的高新技術企業近2萬家,以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為代表的高等院校39所,中國科學院和國家部委在京院所、民營研究院所1 40多家;擁有在校大學幸40余萬人,每年畢業生超過10萬。擁有高素質創新創業人才超過百萬,留學歸國創業人員數量占全國的近四分之一;擁有國家級重點實驗室57個,國家工程研究中心26個,國家工程技術研究中心29個;大學科技園17家,留學人員創業園29家,企業自發設立、自主管理、職業化運作的新型協會組織超過30家。
歷史上,世界上的先進公司有“先造人。后造物”的優秀企業文化理念。今天,先造人,再創新,則成為人們的共識。第一個問題是,中國經濟要延續30年曾經的輝煌,要靠人才創新;第二個問題是,中國奇跡的再度刷新,一定是國民經濟在品質上的升華,就一定還是要靠創新型人才的突破。而人才創新的關鍵,是制度創新和體制創新。
2009年4月,海淀區委、區政府向外界正式發布了《關于進一步促進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的決定》及20項配套政策措施,形成“1+20”政策體系,全力支持核心區建設。
該政策體系進一步明確了把全面推進高新技術產業發展作為海淀區域經濟發展的戰略重點,并重點扶持智力密集型高端服務業、技術密集型高端制造業和以經營、決策、研發為特征的高新技術總部經濟。每年統籌向高新技術企業投入不少于8億元的財政資金,提振企業發展信心,增強企業發展活力,提升企業自主創新能力。
除了政策支持,在海淀區建設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核心區各項工作的全面啟動中, “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核心區海淀園標準”被提上日程。
作為最重要的創新要素,人才的創新激勵,成為中國創造的核心內容。因此,中關村在創新要素方面做足文章,為中國國家創新體系的建立聚集示范作用。在中關村西區建設中國技術交易所、全國技術交易中心、國家版權交易中心等專業機構,吸引創業投資機構、律師事務所、專利和商標事務所、海外學人服務機構等中介機構入駐,建立新技術和新產品展示、交易中心,促進人才、技術、資本等創新要素的聚集,為創新型人才和創新型企業創造政策的法律的和制度環境與市場氛圍,從根本上提供人才創新的土壤。在創新體系方面,發揮產學研用創新體系建設示范作用,在企業、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共建研發機構和實驗室、成果轉化、人才培養等方面繼續推動產學研合作。積極發揮大學科技園、特色產業基地在創業孵化、成果轉化、產業發展、人才聚集等方面的積極作用。
草根創業與人本創新
個體創新,不是指個體戶創新。說的是,作為人的最本質屬性,是個體,不是集體;是單干,不是公社;是鮮明的獨特的個體識別,不是模糊的大幫轟和農業社會主義。
以小沈陽為例,除了和他的“一副架兒”(妻子)共同演出外,他更成功的地方,是一個人就能獲得滿堂彩:一個人勞動——可能是21世紀里最顯著的創新。
可以這樣預測,未來的經濟增長,可能不再靠人海戰術,可能不再是集體集團的作用,很可能來自于“蟻居”者手下的滑鼠,來自于“飄一代”手中的3D制作,來自于“威客”、“拍客”、手邊的畫板和手機……自由職業將大行其道,網絡沖浪高手將把資訊變成創意,再將創意做成產品,再將產品不斷刷新。
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改革開放的總目標。如是,社會主義,就要實現全體公民的共同富裕;市場經濟,就要釋放人民群眾身上潛在的巨大社會生產力;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說到底是一種——民本經濟。
以人為本,是一個政治術語;而民本經濟,則是經濟與政治的統一。在經濟不發達情況下,經濟的主體是政治權力的集中體即政府。一只“看得見的手”左右著經濟,其危害一是扼殺人們參與經濟的積極性。二是剝削和掠奪公民本來就稀有的經濟資源。
資本?還是民本?
更嚴峻的問題是,草(本)民、百姓、群眾能否、是否、可否擁有——資本?
進一步解放思想,將中國的市場經濟做成功,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讓更多的中國普通公民成為——資本家。
古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政治主張。今有民可使賠之,不可使賺之的怪現象,異曲同工的是封建式農業社會主義的陰魂未散。官如何看民?民自己怎樣看民自己?我們是否可以通過制度創新,將民與官納入一個范疇里來一番徹頭徹尾的革命?
當民眾參與經濟的熱情得以必要的保護而不是戧害,當人民獲得資本運營的方式得以發展而不是制約。當百姓們安居樂業的審美情操得以升華而不是被烏煙瘴氣破壞了心情,那就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得以最終建立的標的。
最近,聰明的荷蘭人創造了一種“創意信封”,將創意裝進兩個信封,一個交知識產權局保管,另一個自己留存。當自己的創意被抄襲或懷疑有人拷貝時,就有了官方法律作為第三方的證明。
這種保護創意的創意。還真有點兒創意。回過頭來看我們自己,經濟生活中之所以出現了“同質化海量復制”,其實就是“創造的公社化”所致。迫使人人動腦,激勵非凡靈感,就能從根本上提高經濟品質,就要徹底改變群眾式摹仿,堅決抵制公社化復制,真正動搖科研、生產和銷售上的同質化基礎,使市場競爭再上新臺階,使社會進步納入又好又快的軌道,非要解放思想、釋放腦力和開放創意市場不可。
而接近于真理的一個新知是,知識永不磨損,人腦尚未開發。這,恐怕就是在自然資源超級短缺中,人類社會今后發展的依據。如果是繼土地、燃料、鋼鐵、機械之后,腦力、文化、信息和知識這些元素成為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矛盾運動的主要方面,所謂的產業革命,它的名字叫——創意。
于是,創意產業可能就要沖破它起源于文化娛樂產業的窠臼,轉變為第四次產業革命的“沖浪”;于是,創意經濟就將以國家經濟的形態,拉動國家創新工程的“蹦極”;再于是,以知識和人腦為“生產資料”的創意經濟如果真的成立,什么種族的、國別的、階級的、宗教的和文化的沖突與局限,束縛與桎梏,將不可能再有什么特殊的意義——那將是全人類最盛大的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