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輝:
建立現代企業制度比轉企更難
長江出版傳媒集團有限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王建輝在《中國新聞出版報》撰文說:轉企難在觀念,建立現代企業制度難在觀念與管理的雙推進。現代企業制度是一種新型企業制度,它適合現代市場經濟體制,以完善企業法人制度為基礎,以有限責任制度為保證,以公司企業為主要形態,以產權清晰、權責分明、政企分開、管理科學為特征。說到“產權清晰,權責明確,政企分開,管理科學”這16字,除了“政企分開”已經實現,其他3組詞都還處在進行時。簡單地說,產權明晰,就是要將出版企業工商登記有關欄下“出資人”寫作“法人獨資”,即明確是出版集團公司。權責明確,重心在于企業可以依據出資人提供的資金,成為自主經營、自負盈虧、自我約束、自我發展的經濟實體。轉企后的管理科學正在走向正規化、制度化,現代企業管理的精髓是,制度管理才是企業取勝之本,制度比總裁更重要。但這方面還有較長的路要走。
李瑞華:
大眾出版為何不能迅速地實現向數字出版的有效轉型?
譯林出版社的李瑞華在《出版發行研究》撰文說:為什么大眾出版不能像專業出版和教育出版,迅速地實現從紙質出版向數字出版的有效轉型呢?這主要是由于大眾出版商業和市場的屬性更強,因此,在實現從傳統出版向數字出版轉型的過程中,它不僅要實現技術手段的轉型,而且要實現商業模式的轉型。而目前來看,這恰恰是制約大眾出版數字化進程的“瓶頸”。究竟未來數字化的大眾圖書出版會是一種什么樣的面貌,今天尚難完全看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未來大眾出版還將成為一種獨立的產業存在的話,其產業形態也將會發生徹底的改變。
姚曦:
概念出版是圖書出版經營發展的一種重要走向
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的姚曦在《出版發行研究》撰文說:所謂概念出版是指:將出版過程中各個元素進行概念化整合,把社會中存在的各種作品包括文摘、圖片、音響等,針對現有出版市場進行未來概念化設計,依賴原有物質實體的客觀存在,將其復制,然后糅合成觀念意識化的出版物,在其變成物理實體之前,通過出版單位向大眾進行傳播推廣。縱觀出版業,我們不難發現,出版業的文化和經濟特性與概念經營的未來設想顯示著極大程度上的吻合,出版與概念經營接軌,實際上是從一種傳統文化的市場化向概念文化的全面市場化的轉變。故而概念出版將成為圖書出版經營發展的一種重要走向,出版業作為一種典型的文化創意產業也將更加適合概念經營。
張世海、徐艷紅:
媒介機構市場主體地位建立后,行政力量應適時退出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的張世海、徐艷紅在《中國出版》撰文說:企業經營的過程是一系列具體復雜的事務性、技術性活動,政府在精力上、知識上都有一定的限度,即使是懷著真誠的動機,過分熱情地介入也會起到阻礙作用。筆者建議,在新聞出版體制改革的過程中,所有的政府行為都必須透明,尤其是在資產評估方面要做到公開,并且反腐倡廉必須同時進行。當媒介機構的市場主體地位建立起來之后,行政力量就應該適時退出,讓市場的力量自發發揮作用。如果該退出時不退出,這種行政力量可能又會形成一種自我成長的利益主體,久之會成為一種頑疾。
周安平:
如何應對轉企對教材出版帶來的挑戰
西南師范大學出版社社長周安平在接受《中國出版》采訪時說:轉企改制把文化分為公益性文化和產業性文化,相應地出版社也分為公益性出版社和產業性出版社。在很多人看來,教材出版一定程度上帶有公益性的色彩,在轉企改制后完全走入市場化運營,它是否能夠健康生存和發展讓人憂慮。其實,教材的公益性主要體現在內容上,我們的教材需要特色化、科學化,具有創新性,也要成為展示專家學者創新成果的載體。但是在尊重這些原則的基礎上,我認為教材出版還應注重個性和特色,沒有多樣化的教材,就沒有多元化的教育,也就不會實現優質教學。同時,這也是教材在市場化大潮中生存的法門。創新性、特色化、科學性的教材必然會為社會所認可。這樣的教材既兼顧了公益性,又能在激烈的市場化競爭中獲得生存和發展。
賈國祝:
新一輪教材改革應該打破分塊壟斷格局
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社長賈國祥在接受《出版人》采訪時談到:此前一輪教材改革的結果是各省做自己的教材,沒有形成統一的格局。按照有關規定,人教版教材在某一省市場不能超過60%或70%的份額,而剩下的空間便被各省出版集團占據,形成新的教材格局,外省書即使進入也要付出很大代價。鑒于發達省與邊緣省間的教育資源不平衡,新一輪改革應該打破這種分塊壟斷格局的局面:好的教材有的省進不去,而有的省自己的教材粗制濫造,卻還是給學生配發,甚至有的學校出現配置兩套教材的局面——除了迫于各方壓力購買本省質量不高的教材外,負責任的老師還讓學生購買人教版等質量更好的教材,造成資源浪費。